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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弓利箭只在远战有用,他们虽然死伤不少,但是毕竟拉近了和原阳军的距离,只要让他们再上前一段距离,他们绝对有信心,将这些弓箭手斩于马下。
他们纵横草原,在于他们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强悍,短兵相交,他们不信任何人,能挡住他们的戈矛!
可他们没有想到,竟然根本拉不进,与原阳骑兵的距离。
庞暖待一轮箭矢射完,毫不犹豫的喝道:“退!”
百名胡族骑兵霍然散开,勒马先向两翼退后而去,居然抢先在燕军骑兵到来之前。
这一变化,让燕军骑兵不由愕然,才待继续追击。
散开的原阳军,潮水般退却之后,在潮水未消之前,后面又已是怒浪般,冲出了两列持弩骑兵,强弩已被单腿撑开,拉动那弩弦地声音,让人闻之牙齿发酸,皮肤发麻。
弩箭再射,阳光之下,箭矢上的寒光,与阳光交织在一起,分外肃杀冥冷。天地间先是一静,接着却是破空振耳之声,嗤嗤连响!
吕不韦身边的王宫侍卫们,未想到原阳军骑兵,居然如此错落有致。他们或许功夫不行,马术不行,单打独斗,十个不如他们一个;可只凭这动作一致,弓弩远射的优势,已经完全遏制住,敌人的冲击之势。
武功高强,经验丰富地燕军骑兵,还能用兵刃拨开利箭;那些武功稍差,经验不足的燕军骑兵,却已经是连人带马,被射得和刺猬仿佛。
那燕军统领,拨挡利箭之时并不慌乱,只是他跨下的战马,却是再也不能上前半步。
奔骑而来的燕军,已是慌作一团,只是噩梦显然还没有结束,那个低沉的声音,再次发出地命令,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是惊天动地,骇人心寒!
矛——
紧接着命令之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短矛奔刺过来,势大力沉,虽无利箭般迅疾,但是劲道却是更让人难以阻挡。
胡族士兵长弓远射,意在阻敌,两队骑兵弩射,是歼灭续冲之敌。
射完一轮后的胡族骑兵不再拉弓,两列弩射后的骑兵,也已不再用弩。他们已是迅即地散到两翼,第四列、第五列地原阳骑兵,却已是纵马急冲而来,厉喝一声,顺势掷出了手中地钢尖短矛!
短矛出手,空中光影纵横,掷出短矛的原阳骑兵们,却是“呛”的一声,拔出丈多长的长柄大刀,等候庞将军的下一个命令。
神色凛然,杀机勃勃!
兵甲铿锵声中,人喝马嘶之声不绝于耳,半空中光影纵横,杀气弥漫,红雾凄迷,将场中之人的脸色,映照得苍白迷惘。
光影仿佛死神的手臂,狰狞地狂笑着,近半数的燕军骑兵,已经被取去了性命。
燕军骑兵看似狂风般的攻势,被原阳军的三拨反攻,迅速地瓦解于无形。
燕军以抢掠为主的骑兵,虽没有哭爹喊娘,也没有见那统领下命令,却都已是忍不住的勒马倒退想逃。
庞暖再喝一声,发出了第四道命令,“冲!”
他的命令简洁有力,显然是要归功平日的训练有素。他立在当场,犹如战神般的威风凛然,只是每一个命令,都是得到所有骑兵的无条件执行。主将虽是不动,却如定海神针般,让他们心中安定冷然。
紧接着冲锋之令后,是方才散开的三百骑兵,迅疾的汇聚起来,顺势从左右两翼冲出,掩杀而去。
中间掷矛之后的骑兵们,变成了正面的冲锋,长声呼喝中,刃头闪烁,刀锋泛寒的分三路向燕军骑兵们杀了过去。
吕不韦身边的众侍卫,此时已是看得目瞪口呆,这才明白过来独人打斗,与真正疆场训练有序的作战,有着天壤间的区别。
江湖中的打斗,是谁的修为高强谁是老大,可疆场之上,却是谁的军队能拧在一块铁板,谁才是老大!
吕不韦见到前方庞暖坐镇其中,只凭几个命令,与手中精钢戟的指挥,就能让阵型变化莫测,而且是井然有续。如同修为高深之人出招般,飘逸不羁却又节奏鲜明;似是泼墨山水般,挥洒豪放却又淋漓尽致;瞬间有些明白过来,令行进止,军令如山的意思。
如果说几日前,庞暖还不过是教他,领军打仗的理论基础的话。这次却是借鏖战燕军骑兵之际,将战法精髓,精确的展示在吕不韦的面前。
吕不韦可如庞暖般的镇定,可是他不能让手下士兵,同庞暖的骑兵般冲锋陷阵,只因他做不到令出如山四个字。
数百兵士散聚有序,从方才的布阵,保持距离,长箭迟滞敌方的行动,弩机开始射杀敌军,到突袭反击,长矛割裂对手的阵型,到主力完成攻击。
这所有地一切一切,都已经算是发挥了五百骑兵,劲弓、强弩、利矛、快刀的巅峰之力。
燕军骑兵虽然看起来势不可当,但在庞暖的分割切化之下,居然变的纸糊一般。在这种梯队交叉进攻中,所有的兵士都在作战,汇成的力道,更是衔接得天衣无缝,碧海潮生般,锤锤砸在燕军的脆弱部位之上。
燕军骑兵不再是狂飙飓风,转瞬之间,已是变成了轻烟般,开始四散飘逸。
燕军骑兵终于等到了原阳军,进行他们向往中的短兵相接,可是这时的他们已经是无心恋战,那燕军统领第一次遏制不住手下地退却,无奈勒马倒转向后狂奔。
他败得实在不甘心,他甚至还没有出招,就已是败了!
一身钢甲袭身的庞暖,根本不会给他任何的出招机会!
战场上纵横捭阖,兵甲错乱,庞暖只是手持精钢戟,跨骑而立,却是少有动作,任由长矛利箭呼啸而过,仍是凝立阵中,单凭这份镇静,就让吕梁已经王宫侍卫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只是那燕军统领转身败逃之后,庞暖终于才有所行动,纵马前行,发出了他的第五道命令。
追!
他从交锋到追击溃敌,一共只说了五个字,却是已将燕军骑兵打地七零八落,五百原阳轻骑兵,居然到这一刻无一损伤,对面的燕军敌骑,却已经是丢了大半的人手!
庞暖追字出口,连人带马已经到了队伍最前。
他一马当先,众兵士紧紧跟随,却无一人超越过庞暖的马头,庞暖纵马奔的不算最急,却是带队紧紧地跟在敌骑后面不远,转瞬已经冲出了数里。
吕不韦头一回没有出手,他知道已经不需要自己出手。
这种骑军相互间的交兵,虽然是上千人的战斗,却远比他当初千军万马之中擒拿扎尔博,还要惨烈得让人心悸。
当庞暖带队追了出去之时,吕不韦这才醒悟过来,带领众王宫侍卫紧随其后,只怕敌军有伏,战事再生变化。
燕军统领已是怒不可遏,他带领着这些燕骑,纵横草原边陲抢掠多年,从来没有如此狼狈的时候。上次就算败给匈奴骑兵,也是因为敌手早有准备,并施展奇兵偷袭,可就算那样,对手也没有因此讨得多少好处,同样死伤惨重。
他自信在人数对等的情况下,无论是草原称霸的匈奴骑兵,或者是中原为雄的赵军骑兵,都不见得可以打败吃掉,自己这些抢掠多年的燕骑。
此次前来进攻原阳,见到人马只是在自己半数左右的这队骑兵,本来以为是手到擒来之事,可为本次西袭原阳立上头功。却没有想到,统领这支原阳骑兵的人,他还没有见到,就已是被对手杀地落荒而逃。
听到身后蹄声阵阵,对方穷追不舍,燕军统领不由抬头,向远方望了过去,怒从胆边升,突然大喝一声道:“回转,杀!”
本来他喝令一出,众燕军骑兵就应该圈马回转,杀对方个回马枪。这招他们以前抢劫之时,碰到硬茬的对手,也是经常使用,往往会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可以前那都是诈败,这次却是真逃,众燕军骑兵难免有所迟疑。勒马之际,见到卫尉大人,已经向回杀去,一些人还是踟蹰不前,另外一些手下,却是畏惧卫尉大人地手段,只好硬着头皮跟随。
这燕军统领,能够在燕阀兵家之内出来入仕,并且做到卫尉之职,本来也不是这么冲动之人,他也早就过了冲动地年纪,可庞暖这不紧不慢地紧追不舍,却追出了他满肚子的火气。他这一刻,已是不顾一切地只有一个念头,破不了灭不掉这支原阳骑兵,却也要杀了这个,让他惨败地统兵之人!
他勒马回转,向身后飞奔而去。
不过刹那的功夫,两队骑兵已是相冲甚近,彼此脸上的毛孔,都是可以见到,那燕军统领带队计算着距离,脸上的眼中,却已是流露出刻骨的寒意。
庞暖见到燕军回转迎来,精钢戟一挥,沉声喝道:“止!”
五百骑兵有令必行,有禁必止,庞暖勒马停下,五百骑兵也是不约而同的勒马,齐整的动作让人心寒。
眼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