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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韦犹豫了下说道:“收你为徒之事,却也不难,但你为何要拜我为师呢?”
蒋涛想也不想答道:“刚刚先生只是轻击赌台,就令骰子变成了圆球,失了所有点数。这赌技就算再高明,但遇到先生这样的人,也是全无用处。所以蒋涛想要跟着先生,学习这种神技。”
吕不韦笑道:“赌技我虽不懂,但却也知道十赌九骗的道理,你若想拜我为师,今后却是不可再行赌博之事,定要专心修炼,你能否做到?”
蒋涛忙欢喜地道:“弟子明白,弟子定当专心修炼,不敢三心二意!”
吕不韦见蒋涛很是聪明,不仅懂得察言观色,而且还有举一反三之能,对其更是大起爱才之心。
吕不韦收下蒋涛为徒之后,这才转过头来,望向面容憔悴的孔谦,说道:“孔少宗主,我去外面看看情形如何了。”
“先生不必如此,外面想来已不碍事。”孔谦摇头道:“外面有我宗内百来弟子,而且我爹已是出去指挥,想来那些敌人定然一个也漏不下。”
吕不韦看了眼蓼志,只见他脸色苍白的立在那里,失魂落魄之态昭然,心下叹息,却懒得去理会子思之儒的家务事,带着蒋涛走出了赌坊。
孔穿见到吕不韦出来,却是迎了上来,见到吕不韦身后,跟着一个蓬头土面,邋遢不堪的少年,不由纳闷地问道:“吕兄弟,这是……”
毕竟开始蒋涛与魏麋对赌之时,孔穿还没有来到,自然不知这赌技高超少年之事。
“这是我刚收的弟子蒋涛。蒋涛,还不来拜见子思之儒的孔宗主。”吕不韦笑着说道。
蒋涛忙上前,甚是恭敬地对孔穿行礼,并甚为得体地道:“孔宗主之名,蒋涛还在楚地之时,就经常听人提起。孔子先贤之后,儒家学派之正统衣钵之所在,甚是令蒋涛敬仰万分!”
吕不韦都没有想到,这蒋涛小小年纪,做起这等接人待物之事,竟然如此纯熟干练。
孔穿见到蒋涛如此的言谈举止,不由也是心下好奇,与吕不韦面面相觑起来。
吕不韦笑道:“你这小子,说话行事倒甚为得体,这是从何学来?”
蒋涛尴尬一笑,说道:“师傅,弟子生于赌技之家,赌博一事,必然需要与形形色色的人接触,所以弟子对于与人接触来往,呵呵——”
吕不韦恍然,感情这小子家传的不只是赌技,还有着接人待物之能。但想想也是了然,毕竟不懂揣摩人的心理,如何能诱人加入赌局。
由面前的二弟子蒋涛,吕不韦不由又想起了大弟子金浩。两人同样是天资聪颖之少年,并都有着其专长之事,但这性格与禀性,却是大为迥异。一静一动,一沉稳一跳脱,一不善言词,一却精于交际。
吕不韦正在想着心事,孔穿却是捻须笑道:“吕兄弟得此良徒,老夫实是为你欣喜万分。老夫膝下尚有一幼女,年方十二,相貌也是端庄,想与吕兄弟攀个姻亲,将其许配给令徒,不知吕兄弟意下如何啊?”
对于孔穿提起的亲事,吕不韦心内甚为意动,这孔穿之女,那可是正宗的孔圣之后,若是千年之后,这等亲事,简直可算令人直接飞黄腾达的机遇。
吕不韦心里虽然想要答应,但却不能不注重弟子蒋涛的心意,询问道:“蒋涛,孔宗主家门高贵,但却愿意嫁女给你,不知你自己意下如何啊?”
蒋涛想也不想的一礼,道:“弟子上无父母,如今最亲之人就是师傅,弟子任何事情,全凭师傅作主!”
吕不韦还没等答话,孔穿却已笑道:“好个孺子,甚为可教也!吕兄弟,你与令徒可谓是贤师良徒。依老夫之见,他日此子定当在天下间大方异彩,光耀师门!”
吕不韦却也是笑道:“孔宗主不也是得之佳婿吗?”
孔穿听吕不韦如此说,自是明白其已是应下婚事,不由对蒋涛更是亲热起来。
第248章 侯嬴朱亥
孔谦望着吕不韦远去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不见。
这才转过身来,缓缓的提起长剑,神情复杂地望向蓼志,说道:“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蓼志本就已是失魂落魄,这会儿更是满头的汗水,颤声道:“孔师兄……”
孔谦挥手止住他的话,断然喝道:“你莫要再叫我是师兄,我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只是想吐!你不配做我子思之儒的弟子!”
孔谦怒极之下,急促地喘息着,片刻之后,眼中终于露出愤怒之意,厉声问道:“为什么?”
扈三岢多年以来,一直都觉得孔谦师兄,很有师傅的气度和修养,遇事向来淡定自若。可现在却从他地愤怒之中,看出他的伤心。孔谦是个重情之人,他虽然在吕不韦面前不说什么,可他也一样不能忍受,被师兄弟出卖。
“不为,不为什么……”蓼志喏喏地道:“孔师,孔大哥,我求您给我个机会,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鬼迷心窍?”孔谦惨然笑道:“鬼迷心窍就可以让你出卖兄弟,出卖你这个一直叫着的师兄?蓼志,我只想问你一句,我孔谦,我子思之儒可曾亏待过你?”
“不曾。”蓼志屈膝跪了下来,大汗淋漓地道。
“谁让你陷害刺杀我与吕先生的?”孔谦断然喝问道。
蓼志却是沉默不语。
孔谦冷眼看着他,‘乒’地一声响,手中长剑被他丢在地上,恨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哪个!好,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捡起剑来杀了我,然后从这里走出去,第二条路,你自行了断!”
蓼志浑身颤抖起来,颤声说道:“孔师兄,我还有一家老小。”
“只有你有一家老小,难道别人就没有吗?难道吕先生就没有,难道扈三岢就没有?难道此次西来的师兄弟们就没有吗?”
孔谦怒声吼道:“我们是应鲁顷公之请,护送萍希公子西行送亲,若是萍希公子有所闪失,我子思之儒,如何还能立足于鲁?蓼志,亏你还在我子思门下多年,却不晓得我儒家的忠孝仁义的诚念。你就算如何鬼迷心窍?师门的荣辱,师兄弟们的将来,却都不被你看在眼中!我还能说什么?你不把我看作是师兄,可我们却一直把你当作是同门兄弟,但你却这么对待你的师兄弟?今日不用废话,你我只能活一个,你来决定吧!”
他说完话之后,霍然转身,背对蓼志,脸上反倒沉静了下来。
蓼志只是望着地上,那把寒光闪现的长剑,浑身剧烈地抖动着,却还是伸出手去抓起了长剑。
扈三岢见到他拿起了剑,眼里已是起了杀机,牙关紧咬着凝望蓼志,手却是已经握住了剑柄。
蓼志终于抓住剑柄,霍然站起,挥剑刺去!
扈三岢目中寒光闪闪,已是迅速上前一步,接着却又是退了回去,并神情苦闷地转过头去。
‘噗’地一声响后,蓼志手中长剑,已是刺入了他自己的腹部,直没剑柄,却还是死死的望着孔谦,艰难地道:“孔师兄,请让我再叫你一声孔师兄……”
孔谦没有回头,眼中却是突然迸出泪痕。
“我知道孔师兄一直都拿我当师弟,师弟我真的太对不起你了,也对不起师傅。”蓼志腹部鲜血流淌,全身无力,缓缓的跪在地上,喘息道:“他们让我杀了你们,不然就杀了我的父母和所有家人。”
孔谦霍然转身,失声叫道:“你怎么不早说?”
蓼志惨然笑道:“我怎么能早说?你不敢拿宗派将来做赌注,我何尝敢拿亲人的性命做赌?我本就是注定要死的,师兄说我和你只能活一个,其实却是我怎还能活?孔,孔师兄,刺你地那一剑,我是必须要刺!不然,不然我的家人就都要送命。可刺了那一剑,我知道我罪不可赦,我,我只盼,孔师兄你能,能原谅,我。”
孔谦一把抓住蓼志的手臂,嘴唇已是咬得出血,哽咽着道:“我,我原谅你!”
蓼志双目渐渐失去了神采,轻声说道:“谢谢,谢——”
孔谦双臂一沉,蓼志却是垂头下去,再也一动不动。
孔谦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失神良久之后,才艰难地站了起来,低声吩咐道:“扈三岢,蓼师弟是在战时,为了保护我,而中了敌人之毒而死。此事无论任何宗内之人问起,你都要如此回答。”
扈三岢与蓼志也是十几年师兄弟,此时早已泪流满面,点头说道:“孔师兄,我知道了,可师傅他老人家那里?”
“放心,爹那里我去说。”孔谦叹息一声,又道:“无论蓼师弟做了什么错事,但他毕竟是我们十几年的师兄弟,而且——现在他人已经死了。”
他说到这里,飞快的揩去眼角的泪水,淡淡地道:“扈三岢,好好找个地方埋了他,取了他的遗物,回到曲阜送去他家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