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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惜,他们逃命的速度,比起吕不韦来,简直是迟缓无比。吕不韦追到楼外时,门客只剩下了三人。
吕不韦五德始终行发动之下,向前冲去,手中蓝鳞逆水刀,更是高高举起——
当得到赵穆信号,闻讯赶来的赵穆府中的大批门客,以及全副武装的城卫军赶到之时,却已是迟了一步。
吕不韦早就在他们踏入凤来仪的大门前,腾空而起,凌空换气,消失于围墙处。
城卫军带队的旅帅,才一跨进凤来仪的大门,就见到了一具,背上还在涌着血的尸体。他忙对身边的卒长吩咐道:“快让兄弟们四下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那赵穆府赶来的门客首领,望着地上已是死透的黑衣人,惨然说道:“这,这是公子贴身的死士,看来公子怕是——”
那城卫军的旅帅听后,立时头皮发麻起来。这是公子穆的死士?既然死士真的成了死士,这样看来公子穆,定然也是凶多吉少的了。妈的,大赵国的公子,在都城邯郸的青楼里,在重重保卫之下却被人干掉,这简直是邯郸的耻辱,是大赵的耻辱!
那旅帅虽然心中慌乱不堪,但还是顺着地上的尸体,来到了那阁楼处。上了楼后,见到赵穆果然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公子穆真的死了?难道是回到邯郸的公子寂动的手?
那旅帅也是聪明之人,知道无论如何,这等刺杀赵国公子之事,是自己这小人物根本管不了的,忙对手下士兵吩咐道:“你等马上去禀告带兵尉大人,就说公子穆在此,被不明白来路之人刺杀而死!”
……
吕不韦在陶舍人的带领下,进了惠文王的寝宫,见到寝宫内的情形,吕不韦不由吃了一惊,原来在这寝宫之内。不但惠文王高坐其上,还有王后肥鸾,以及韩妃等好几个妃子分坐两侧。
吕不韦见惠文王深蹙着眉头,忙上前拜道:“原阳守卫将军吕不韦,拜见大王!”
惠文王扫了吕不韦一眼,不苟言笑,严肃地道:“平身赐座。吕不韦,本王今日召你前来,有两件事要与你说。”
吕不韦听闻,故作疑惑地抬起头来,问道:“大王,不知是何事啊?”
惠文王沉吟着,却没有马上回答吕不韦。
王后肥鸾却是已站起身来,语气悲哀地道:“吕将军可能还不知道,昨日深夜之时,公子穆在外玩乐之时,被人袭击杀死。”
“什么?公子穆被杀了!”吕不韦身躯一震,差点从椅后跳将起来,当然他这是作戏给惠文王等人来看。毕竟赵穆之死,他是最早知道的人,因为那亲自操刀之人,就是他自己!
惠文王一直旁观着吕不韦的神情变化,见到吕不韦失措的样子,犹豫了下,干咳一声,沉声说道:“此事是城卫军夜里进宫禀告的。赵穆以及他身边的三十几名侍卫门客,全部被杀无一活口。”
吕不韦听闻这一消息,皱着眉头,装出仔细思索的样子。心里却是暗松口气,看来自己实在是剪除干净了所有知情之人。
“三十多名侍卫门客,此事——怕是由天境修为之人出手,才可做的如此干净利落,或者是那地剑巅峰,创剑阶段的高手,也能做得这般寸草不留!”吕不韦很是谨慎地道。
惠文王缓缓地点了点头,低沉沙哑地声音响起:“恩,不韦说得很错,本王请教过王族内的长老们,他们也是如此说法。邯郸城内,有如此修为的人,实在是不多。可惜王族的长老们却不会理会此事,不然定会查出此人是谁!”
这事不用查,就是我干地!
但可惜人证物证全部没有,就是你那些王族的长老来了,也绝对拿我没有办法。
吕不韦很是深沉地道:“大王,我估计不是邯郸城内之人动的手,而且我还怀疑,这袭击公子穆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大赵之人!”
“哦?何以见得!”惠文王期待地看着吕不韦,见他先是静默,继而摇头叹息,便知他这说辞很有根据。不由期许地问道:“吕不韦,你既能有此等见解,想来必有道理,不妨为本王与诸位爱妃,讲来听听……”
吕不韦心里苦笑一声,面上却是万分严肃地道:“大王,此人若是我邯郸之人,为何要此时北地兵败之时,才动手袭杀公子穆呢。定然是外来的别有用心之人,打算借袭杀公子穆,来分化我大赵邯郸内部众人,使大王猜忌朝中臣功与其他的公子,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听了吕不韦的话,惠文王不免踌躇起来,显然他也认为吕不韦的话很有道理,沉吟了下,才道:“但会是什么人干的呢?难道会是匈奴人,或者是秦人?”
吕不韦顺着惠文王的思路,继续往下说道:“此人很可能是匈奴人所为,也可能是秦人,也可能是齐人;但吕某却认为,燕人的嫌疑也是不小!”
吕不韦这话出口,已是把宫内之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望向吕不韦,期待着他的下文。
王后肥鸾却有些明白了吕不韦的用意,嫣然一笑,说道:“吕将军,有话尽管直说,这宫内也没有外人。”
吕不韦却望着惠文王,满脸的忧虑之色。
惠文王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道:“无妨,无妨,吕不韦你且讲来,不管讲得对错,本王都恕你无罪。”
吕不韦长出了一口气,将目光投向惠文王,开始缓缓说道:“前两日燕国的使者,已是到了邯郸,请求大王发兵。但见我们迟迟未动,难免会想些其他的手段,来迫使我们发兵。公子穆被袭杀的话,大王必然震怒,而且目前的怀疑对象,不也整是秦、齐、匈奴吗?怀疑任何一方面,却都会有助于我大赵出兵燕地,大王你说对吗?”
吕不韦从头至尾低声地说了一遍,同时理顺了自己的思路和逻辑。
抬起头,他望了望一脸期待之色的王后肥鸾,不由心里又有些犹豫起来。
惠文王皱了皱眉,王后肥鸾坐在他的身侧,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襟,柔声说道:“大王,我看吕不韦分析的,也很是有些道理。”
吕不韦含笑地瞥了她一眼,苦笑着道:“看来吕某说此之前,王后也已是对此有所怀疑啊!”
王后肥鸾听了吕不韦之言,心里暗恨起来。吕不韦这是明着拉自己下水,打算让自己帮他关说惠文王,使其相信吕不韦的言论和假定。
对吕不韦的龌龊行经,王后肥鸾的心里很是恼火,但却又不能不去帮他,只得低声对惠文王说道:“大王,其实本后对此事,只是感觉万分的蹊跷,但听了吕不韦之言,才明白过来这蹊跷在何处。这燕人之谋,叫……叫什么来着?”
惠文王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借刀杀人!这一词语令本王记忆深刻的原因,还是因为其出于吕不韦所著的《三十六计》。”
“谢大王抬爱!但此事,却不知大王打算如何处置?”吕不韦说到这里,抬起头来,认真观察起惠文王的神情变化。
“此事——”惠文王沉吟了下,反问吕不韦道:“吕不韦,你认为本王该如何处理此事呢?”
“臣认为此事,大王应该装作不知其事,对于燕国西地的处理上,还按照先前的计划进行,但……送公子婉儿去燕国为后之事,应该拖上一段时日。”吕不韦讲到此处,故意停顿了下,以让惠文王有发表意见的机会。
但惠文王却只是保持着缄默,片刻后,点了点头,既不说答应,也不说反对。
“等到驱了匈奴,退了齐人,我们于燕西的新军,也得到了战争的洗礼,成为一支强兵之时,咱们再拿出此事来与燕国理论。到那时候,我军戍于其西地,借公子穆被刺之事,嫁女为后之事,为其驱齐之事,三事并论,让燕国割让数十城池,也并非难事!”吕不韦说完,阴险地笑了起来。
惠文王更是面露喜色,欣喜万分。死了一个儿子,帮人再打赢场仗,嫁过去个女儿,就能得到大片的土地与城池,如此开疆扩土的美事,他如何能够不应。
“吕不韦,此事明日朝上,本王与其他臣功讲了,再行定夺!本王找你来,是有两件事的,此事已了,还有一事,你可知道是什么吗?”
吕不韦愕然对上惠文王欢愉地笑容,茫然地摇了摇头,“大王赎罪,臣并不知晓!”
惠文王端起茶盏小啜了一口,缓缓道:“吕不韦,本王来问你,你自己的心里,是愿意留在邯郸入朝为官,还是外放原阳啊?”
说完,惠文王冷凛凛的微带威势的目光,便投射在吕不韦身上,似是要将他的内心全部看透。
可惜,对于吕不韦这个,来自两千多年后的穿越者来说。惠文王才是一个悲剧之人,毕竟他的性命还有不足四个年头了。历史的记载、野史的轶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