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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奢想了想,摇头道:“应该不会,这小子都能与白起那强横的家伙,较量一番,我想能伤得了他的人,也没有几个了。”
“伤不了,不等于有人不会去试!”平原君依然忧虑不减地道:“这吕不韦,实在让本君不知如何说他才好。现在已是朝堂之人,却江湖气息太浓,很不合乎我大赵官场风格!”
“呵呵,其实咱们大赵的朝堂之上,好象还真缺少个带江湖气息之人呢!”赵奢大有深意的望着平原君。
平原君愣了一下,也明白过来赵奢话里的意思,两人相视大笑。
……
吕不韦不想节外生枝,展开身法,过涉而不入,改为向南而行。只要抵达潞水与漳水的汇集处,就可设法坐船向东北而上,经滏水,而抵达番吾,再改车马省时省力的抵达邯郸。
沿途一路之山,吕不韦饮用的是山中的泉水,饿了就猎上只山间小兽果腹。歇下之时,便钻研已在佛门《益寿阴阳法》夹杂之下,而变异了的《帝尧训龙功》。或是通过与白起一战得来的经验,验证自创的《不韦技击术》与《百形搏击法》。不但毫无寂寞之感,反而还有自由自在,忘忧无虑的轻松感觉。
离开阏于城十几日间,先后经历了禽家两次的劫杀,面对未来未知的风险,现在吕不韦下定决心,在返回邯郸前,把自己的实力再提升一层,达到真正的地境颠峰阶段,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与自己身边亲近之人。
有了这一想法后,吕不韦抛开所有的心事,不再计划扩展自己的势力,思考建立自己的根基,只是一心进行修炼上的突破。
途上不时会遇到,深山中的小型村落。望着这些生逢乱世,不得不流离失所,迁居山中,躲避战祸的百姓,瞧得吕不韦黯然神伤!
虽然他专找荒僻无人的山野走,但越是这样的僻静之处,避祸之民却是越多。
吕不韦一路翻山越岭,茫茫林海,穷山绝谷,虽然被冰雪变得愈发难行,但吕不韦却依然如履平地般轻松而过。
际此初冬时节,处处白雪皑皑,玉树琼枝,青松翠柏更显生机,风光绮丽宜人。
兼之河南一带气候温和,加之雪量充沛,不同种类的树木组成大片的树林,兼之白雪覆盖山坡草原。梅花鹿、金丝猴、各种雀鸟等栖息繁衍,充满自然的野趣和生气,使他浑忘人世间的尔虞我诈,血雨腥风。
这天正午,他越过一座高山,抵达彰、潞两水间物产富饶的大平原,举目果树林立,小兽欢腾,虽是冬季,却依然使人感到勃勃生机,心情大佳之下,吕不韦走到一个小丘之顶,极目四望。
南方不远处有座古怪之峰,峰上岩石漆黑如墨,四处之地虽然都不大雪覆盖,但却惟独此峰,片雪无存,而且奇峰怪崖,层出不穷,极尽幽奇。
半山处隐见楼宇,吕不韦忽发游兴,心想横竖也不差着半日,接此流亡于外,正好领略下这先秦风光也好,于是脚下发力,朝那奇峰驰去。
不片晌,吕不韦就已是来到山脚之处,一道河涧蜿蜒流过,竟有桥跨于小河之上,连接盘山而上的幽径。
吕不韦心生好奇万分,想不到在这种古怪神秘的荒峰野涧之处,竟会有如此胜境。
但转念一想,能于此险峰奇山处建设楼宇之人,想来也是雅人异士,避开俗世是伪,引起世人瞩目才是其本意。自己如此登山游览,岂不是正中其下怀,但可惜自己却不是那诸侯王爵,不然这人可能更要欣喜万分才对。
吕不韦正在心里鄙夷山中之人,却忽闻听一阵清幽洞彻的箫音,从山上远处传来。
吕不韦闻之动容。
原因无它,而是由箫声想到那持着洞箫的裘衣青年。其实吕不韦还不知道,那精通术法的禽家七长老,已在他那盗版风沙引,改出的风雪引之下,当场就已经死去,现在尸体都已入土多时了。
箫音在冷风吹雪飘,雪舞万树摇的优逸氛围中,缓缓起伏,音与音间的衔接,没有任何的瑕疵疏落,虽没有强烈变化与突起的高潮,但却另有一股纠缠不已,至死方休的韵味。
吕不韦两世为人,对于音律之事,虽然没有太大的研究与喜爱,但也能听音而知雅。听得如此大俗实雅的箫声,不由驻足聆听起来。
空灵通透的清音,似在娓娓地描述其人心灵深处,无尽的美丽憧憬。无悲无喜,偏又能触动听者的感情。吹奏者本身的情怀,就像云锁的空山,若现欲隐,是那么地令人难以揣摩。柔而清澈的妙韵,宛如尘世之人,却偏以冷漠来凝视挥之不去的宿命,令人感到沉重;这种冷淡的态度,去演绎诠释着人生。
箫音突然之间敛去。
已沉醉其中的吕不韦,仿佛从自己的梦里觉醒过来,心下叹息不已,此曲意境,竟然与自己两世为人的心态一般,难道这人也是一穿越重生之人不成?想到这里,吕不韦决定登山一看究竟。
吕不韦现在极想知道,这吹奏箫曲之人,道理是何方神圣。是不是与自己命运一般的未来之人。
只有经历过生死之人,洞察过死亡那瞬间的安逸,与再生的那无奈,才能奏出如此清丽优美、无起伏跌宕,俗而大雅的箫音。
吕不韦背负双手,踏上登山之路,展开身法,不到片刻,已是抵达半山之处。奇松怒枝横撑之下,有座四方小亭建于其侧,山壁之上一道山泉清流涓涓,另一面是却是悬崖峭壁。
奇松翠绿,生机昂然。小亭静闭,如同坟碑。山泉涓涓,苟延流淌。悬崖峭壁,绝境无生。
吕不韦驻足观赏这生、残生、死、濒死的四大意境之际,山脚处传来一声尖啸,接着是另一啸声回应,比先前的尖啸离他又接近了许多。
凭直觉,吕不韦感到前后这两下啸声,发出之人,都是充满暴戾杀伐的气息,令人听闻之下,心头一阵厌恶,极不舒服。
吕不韦心中一动,难道是禽家之人贼心不死,又都追赶上来?
想到这里,吕不韦腾身而起,躲往附近一株大树后的积雪深处,静伏不动。
吕不韦才躲藏不久,一阵衣袂破风声,才从山路之处传来,那人已是到得亭内。呼吸仍然是那么静细悠长,吕不韦就知此人,起码也是一地境的高手。
在此荒山野地之中,见到这个级数的高手,任谁都会感到讶异。可是吕不韦早因那吹箫者的出现,而惊奇万分,自然再没有可能,为这区区的地境高手而动容的必要。而且吕不韦现在也明白到,那吹箫者是故意凭箫示意,告诉来人,他正在某处恭候。
亭内之人身法虽也算是迅捷,却仍瞒不过吕不韦的锐目。那是个身着虎皮,猎户打扮的大汉,背上插着一支特大号的短戈,勾鼻深目,让人有种说不出的邪恶味道。一看便知,这家伙不是什么好来路。最古怪的还是他头上,戴着的那掏空了的虎头皮帽。
吕不韦正在思索之时,又有一道来势绝快的人影,眨眼之间,已是抵达亭外,冷哼道:“藤青山,你终肯从你那猫洞里钻出来了吗?希望你到得地府之时,别忘我林雷给你送行之恩!”
吕不韦心头一忖,原来这两个家伙是宿敌,所以甫一见面,就剑拔弩张,一副随时翻脸动手的样子。
亭内的藤青山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慢条斯理的悠然道:“不见林雷兄,足有十年之久了,想不到你的火气还是这么大。难怪你的百毒手,始终不能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听说那贱人的女儿,已得其母真传,希望你不用饮恨墨云山吧!”
这林雷的外貌,比那藤青山更令人不敢恭维。
脸阔若盆,下巴鼓勾,两片厚唇突出如鸟啄,那对大眼晴则活似两团鬼火。身形矮胖,两手却粗壮如树干,虽身穿深衣,却没有丝毫大方得体的气度,更显小气龌龊,像是一个贪财如命的吝啬鬼。
可笑的是,他的额头之上,还带着一串珍珠嵌着的发带,更使人感到不伦不类。
从他们的对答之中,吕不韦可以听出,他们对吹箫之人,都是充满敌意。
焉地林雷吐气扬声,发出一下像夜枭般难听的啸声,左足踏前,右手却从袖内探出。
骇人的事,突然之间发生了。
他本已粗壮的手,猛地暴长近半,颜色却转为灰黑之色,隔空一掌朝着亭内,猛劈而去。
周遭的空气,似是被他膨胀后的灰黑巨手,全都抽取得一干二净,再化为翻滚腥臭的气浪,排山倒海般直卷进亭内。
吕不韦先前就已是对他,有着很高的评估,但当林雷真正出手时,吕不韦却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他的实力。林雷的百毒手即邪门又霸道,吕不韦心里不由为那吹萧之人,又担心了几分。既然这吹萧之人,萧中已经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