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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可能攀得上此山之巅。”阏于君在一旁摇头劝解道。
赵奢虽然还是对此不满,但却不能拨了人家韩国君侯的面子,脸色逐渐转缓,问道:“山峰之下,驻扎过去多少人马?”
“弓兵弩手都已调配过去,骑兵按照大将军的吩咐,也都已经出发。”荆无命上前,立即回禀道。
“这样,再掉三千人过去,就算白起突破地境地剑,达到天境天剑的地步。只要吕不韦有什么长短,本大将军也只好用无数士兵,把他给留在太行山上!”赵奢依然有些不放心,又再次的吩咐道。如此优势兵力之下,别说是地境地剑颠峰高手,就算是天境天剑颠峰,只怕也要被这上万的精锐士兵,给活活耗尽内力而死。
“是!”荆无命双手抱拳,重重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走。片刻之后,训练有素的三千赵军精锐正兵,就在荆无命的带领下,踏上了阻挡白起之路。
看着远去的军队,赵奢突然问道:“胡阳怎么样了?”
一名军官躬身道;“力战最后,自尽而亡。”
轻轻地一点头,赵奢叹道:“可惜了——要是能生擒此人,这一战就更加的完美了!”
周围之人皆是低下头去,对这番话不置可否。
“他的尸身要收殓好了,带回邯郸呈于大王。”赵奢淡然说道。
“是!”众军官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
白起悠闲地,看似是漫不经心的一剑刺往吕不韦。
这重不足三斤称的折翼之剑,在白起手中使来,却像是重逾千钧,招式沉稳大气,如同沙漠风暴将至一般,给人无穷压力。
别无选择之下,吕不韦忙掣蓝鳞逆水刀,运刀挡格。蓝鳞逆水刀随白起的折翼剑,自然而然地变化改向。
铛——
刀剑相触,凝定半空。庞大无匹的劲力,透过蓝鳞逆水刀袭来,吕不韦忙加速提内混沌之力抗衡,才算勉强化解掉,白起这第一轮的劲力。
白起露出一丝笑意,一边不住催发内力往吕不韦攻去,一边淡淡笑道:“吕小兄弟,能否从这一剑中,看出些玄虚?”
吕不韦正力抗他入侵的劲力,只觉白起的剑愈来愈沉重,随时可把他连人带刀压个粉碎,闻言辛苦的道:“这一剑运轻趋重,招式简单,但却给人压迫之感!”
白起猛一振腕,硬把吕不韦推得跌退三步,两人分开。
吕不韦只觉身体冷风袭来,回头望去,心叫谢天谢地!再退上半尺,就要从这山巅之上,坠下峰去。
吕不韦长嘘口气,才摆开阵势,准备应付白起的第二剑。
白起却已是双手持剑,在皑皑白雪的照射下,全身衣衫无风自拂,状如天神般卓立天地间,神情欣悦的道:“刚才的一剑,是第二诀——风暴引的起手势,纵使大赵邯郸的第一剑客安全勐亲临,也决不敢硬接这一剑,吕小兄弟却挥洒自如的挡下。我白起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只要你专心练剑,三年之后,必定会成为天下第一流的剑客。”
吕不韦苦笑说道:“我看还是算了,我吕某喜欢地是什么都参上一手,什么都学上一二,不求精专,只求博杂!”
白起摇头道:“不专心一致,怎可成就大事!天下成就高者,皆是心无杂念,专心求成。你如此博杂,只怕到最后也将一事无成!”
白起虽然一直在说话,但他身周的气势却是有增无减,天空中落下的雪花,竟然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道通向天空的旋风,把吕不韦压得透不过气来。
吕不韦剧震,却依然坚持自己的理念道:“我却不苟同武安君的说法!专一可成一事,博杂却可成就百事。我专,也只专于一念,却不会去专于心。”
白起仰天笑道:“你这小子的论调与众不同,等你真有成就大业的一天,却也可自成一家,列入诸多子百家之中!”
这话说地……还却是真知灼见啊!你咋就知道咱吕不韦,有成家立宗的一天呢!看来历史对白起的评价,实在是有失公允啊!这武安君怎是一冷酷屠夫之人,简直就是个智慧超群的绝代大剑客!
吕不韦苦笑道:“杂对于他人来说,或许是难成大气。但对于真正为天下着想之人来说,却是必行之道。儒家教民,兵家卫民,道家布民,农家齐民,法家律民,医家疗民,墨家持官,名家教化外邦,纵横为国谋利,阴阳为国谋惠,小说为国谋舆。采百家,而兴国之百业,这才是正道,王道,民道,苍生之道!”
白起听了吕不韦的感慨之言,沉默下来,良久沉声道:“这是天下大事,与修炼无关,老夫与你不谈天下,只寻武道!”
吕不韦一愕,却知自己的一番话,都已进入了白起的内心深处,故意好奇的问道:“治大国如烹小鲜,天下大事都是如此,武技一道自然也应如此,才可更加发扬广大!”
白起双目电芒激盛,一字一字的道:“老夫一生只有专,不求杂!”
吕不韦却哧声笑道:“武安君自欺欺人了吧!你要求的是专,怎么会剑修两无误,并驾齐驱都达地境颠峰呢!”
吕不韦说完,手中蓝鳞逆水刀突化蓝芒,直取白起。
白起本在狐疑,见到吕不韦一刀袭来,却突然目露笑意,随手挥剑,从容潇洒。配合他如山般壮硕的体型,说不尽的霸道大气。虽说是随意的一剑,但吕不韦却感到无论自己刀势如何变化,位置角度如何改动,最后都会被白起的这一剑挡个正着。更知绝不可后退避开,因为自己一退,不说后面的悬崖,就算是白起的剑意,也必将像崩堤的大水,从缺口狂涌,将自己尽数淹没。
呛——
白起的折翼宝刃,竟生出庞大的吸力,将吕不韦的蓝鳞逆水刀牢牢吸实。
刀剑相抵,四目交投。白起摇头叹道:“刚刚的瞬间,你的确达到了乱我心意之策。但这只是武道上的比拼,并不是战场上的行军作战,计谋没有用处,要靠手上真正的实力才行!”
锵——
剑气潮涌,吕不韦整个人被抛跌开去,他快速的折身,向前跃起,才算是摆脱了跌落悬崖的下场。白起挺剑迫来,剑锋涌出森森劲力,笼罩吕不韦周围丈许距离。
吕不韦凝止不动,当白起直剑划出,吕不韦却闭上了双眼,手腕疾翻,连续七、八个变化,堪堪挡住白起之剑。
白起喝道:“好!”
又一剑扫来,既威猛刚强,亦灵动奇奥,无痕无迹。
吕不韦心知肚明,白起每一剑均是全力出手,如若一个挡格不住,就是身首异处的结局,谁都改变不了。忙奋起神威,一刀格去。
白起哈哈大笑,剑势一变,飞雪随剑向吕不韦攻去。吕不韦闭目,眼前却浮现出这月余时间的苦战,杀戮之气膨胀,蓝鳞逆水刀往上疾挑,“叮”的一声,斜斜挑中白起之剑,接着连续数刀狂劈猛砍,全然失去了美观和招式。
白起格挡住吕不韦的连续十七刀后,横剑立定,点头道:“吕不韦你可知如论天份,天下可能无人能出你之右,这十七刀已深得战阵中杀戮的真谛。现在就算我真的有心杀你,也必将大费波折。来!再攻上几刀看看。”
铛——
吕不韦也不知自己攻出多少刀,但对面的白起,却依然如同高山雄峰般,任由风吹雪打,亦难以摇撼其分毫。不过吕不韦感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痛快,像白起这般强横的高手,实在难以碰上。一天的战斗下来,可等若自己苦修数月。
吕不韦突然收刀后退,毕恭毕恭的道:“多谢白兄指点,他日有成,当是拜白兄今晚所赐!”
白起还剑入鞘,微微一笑道:“与吕兄弟一战,白起也是获益良多!我们之间不用再说废话,我这就要回秦闭观苦修,把今日之领会,都融合到剑术中去。他日相见之时,白起必是天剑之人,到时再战的话,吕兄弟可别让老夫失望啊!”
吕不韦呆了一呆,心里叫苦不堪。这地剑的白起,自己都已是万难抵挡,要是真的达到天剑层次,自己恐怕只有望风而遁一条出路。但能与比自己实力强的对手切磋,实在是进步的最好捷径,想到这里,吕不韦也拱手道:“静候佳音!”
白起哈哈笑道:“吕兄弟快去吧,山下上万的人都在等着你,你要再不下去,只怕老夫也难以离去啊!”
吕不韦听白起一说,忙向山下望去,果见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之中,无数小点摇弋晃动。
吕不韦望着白起,笑了笑,手向地上一抓,白起的那朱漆酒葫芦,就从厚厚的积雪之中飞出。吕不韦咕噜咕噜,连灌数口,抹了下嘴角边的酒液,“他日定当与白兄,一醉方休!”
吕不韦说完,抛下酒葫芦,就向着山下跳去,身体下落三丈多的时候,踏上一块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