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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笑道:“都尉大人尽管放心,方圆十里之内,都在小说家弟子的监视之下,不会有人能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吕不韦还是不太放心,摇头道:“以后这种直白的训练,还是别搞了,等把‘不韦军’调到‘不韦谷’后,适当的搞搞还可以。在邯郸周围,却是万万不可了!”
见吕不韦那谨慎的神色,韩非与李斯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穿着军装,背着武器和装备,排着整齐的队列的士兵们,围着空场飞快地跑着。韩非笑了笑,那起一根粗长的鞭子,走前几步,开始监督起来。
郭纵也走到他的身边,语带挖苦地对着士兵们叫道:“你们是掩日军的士兵,要讲求团结、协作。都保持队型,跑齐了!”
士兵们开始跑得不快,因为他们要协调相互间的步伐,随着队伍跑动起来,他们却越来越快了起来。可是韩非的眼睛,却十分的刁钻毒辣。只要是在奔跑中,队型略有凌乱的两(二十五人为一两),就会被他一人给上一鞭子。
等到士兵跑足五十圈后,韩非并没有让他们进行片刻的休息,望着中空的秋老虎,韩非命令所有的士兵,都在烈日下站好队伍。然后又回到吕不韦身边,听起吕不韦教授李斯,如何去做士兵的思想教育工作。对那近六千的士兵,却是不闻不问。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终于过去,士兵们都已是完全站得麻木了。听到午饭的钟声,却没有一人敢动一下,直到韩非对司马尚挥了挥手,司马尚大喊道:“解散,吃饭!”
士兵们这才敢放松了,紧绷着的神经,显出疲惫不堪的样子。
……
吕不韦在明觉村,掩日军的驻地厮混了一天,天色暗下时,才回到邯郸城自己的府邸。
天已是一天天的短了下来,枯黄的树叶也开始飘落,只怕用不了多久,雪花就会降临在大地之上。
“不韦,不韦——”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喊,平原君急匆匆从外面冲了进来,和吕不韦连个招呼都没打,拉住他就往外走。
吕不韦急忙问道:“君侯,您慌什么,到底怎么了?”
“出大事了。”平原君脸色焦急,四处瞅了一眼,才在吕不韦耳边小心翼翼道:“阏于,阏于出大事了,大王召集,马上进宫议事——”
“阏于?”吕不韦一愣神间,张嘴就道:“那不是韩国的地盘吗?难道大王想要出兵占了阏于!”
平原君气得差点晕倒,这小子什么时候变成战争狂人了?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来!他摇摇头苦笑,“不韦,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这破坏三晋关系的话,被人听去是会砍头的。总之你就别问了,快些跟我走吧。”
他二人出了门来,外面早有平原君地马车等着,平原君一言不发拉着他上车,神色肃穆无比,一看便知出了大事。
阏于出事,平原君这么着急拉我,去参加那门子的会议,我的掩日军可是刚成立,难道让我去送死?吕不韦数次开口相询,平原君皆神情郑重,摇头不答。
马车急急行驶,往邯郸内城而去,吕不韦抬开车帘子看了一下,见到邯郸内城的天空上,已被乌云笼罩,也许它正预示着一场大的风雨,即将来临。
吕不韦的心里还在胡思乱想着,马车却已到了王城外宫,今日的王宫不同于往日,一路上兵士林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个个披盔带甲,剑戈鲜明,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越靠近赵宫大殿前,守卫便越森严,无数的兵士神情肃穆,警惕的望着每一个人。
吕不韦急忙拉了拉平原君袖子,“君侯,大王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快些跟我说了吧,唉,我看这形势,好像不太妙啊!”
平原君往外看了看,见已到了赵宫大殿跟前,这才无比郑重的开口道:“不韦,你要答应我。今日殿中谈论的任何事情,都绝不可以对外泄露。否则,不但你我人头难保,就连我大赵,怕也要陷入一场战乱之中啊!”
泄露个屁啊,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想泄也泄不了。
见平原君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谨,又将事态描绘的如此严重,他只得点点头,“君侯,您还不相信我吗,我这个人出了名的忠厚诚信,今日殿中发生的任何事情,我吕不韦绝不会说出去。”
平原君脸现苍白,神情憔悴,喟然一叹道:“不韦,秦军围了阏于!”
秦军围了阏于?!吕不韦一把拉住了平原君:“这事怎么了?阏于是韩国上党郡的地方,秦军围不围它,跟我们赵国有什么关系啊,大王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嘛!到底怎么回事,君侯你可不要糊弄我。”
平原君苦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敢拿这样的事情,跟你开玩笑。今日早晨,韩国的吉安君韩侗,匆忙来到我的府上,向我述说了这件事。而且现在阏于周围的城池,皆已被秦军占领,情况十分不妙啊——”平原君神色忧虑,已是说不下去了。
“阏于——阏于?!!”吕不韦喃喃嘀咕,心中思考着这阏于的重要之处,猛的明白过来,为什么这阏于被围,平原君会如此的担忧。想清了阏于的重要之处,吕不韦浑身都冰凉了起来。阏于距离邯郸只有百里,难道秦人想要攻的不是韩,而是赵?!!
平原君见他神情呆愣,急忙拍着他肩膀道:“不韦勿慌,现在大王也是十分焦急,所以连夜召集众臣前来会议此事,而且还点名让你来参加,这未尝不是你的一个机会啊!”
吕不韦听得心里一振,急急抬头道:“君侯,你吓我是不是?我的掩日军成立不足月,士兵才开始进行基础训练,怎么能拉到战场上去使用,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嘛!”
“大王为何召你前来,具体的情形我也不清楚。但绝不会是,让你带掩日军去作战就是!刚才大将军已是奉了大王的口谕,派出轻骑调集邯郸周围卫城的兵马去了。但大王之后召你来此,想来是不会用你的掩日军,但恐怕是有意让你自己——”平原君顿了一下,没有接着说下去,言语里的意思却表露无疑。
吕不韦紧紧的捏了捏拳头,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与惠文王接触的次数并不算多,而且惠文王给他的印象,也并不太好,威逼利诱,恐吓欺诈,种种低劣的手段,这惠文老头都使的纯熟无比。吕不韦自己都很感觉奇怪,一个只剩下五年命的风烛残年的老头,在位几十年来,一直懦弱无能、毫无建树。远远比不上风流倜傥,武功无双的武灵王,为什么当初武灵王想要重新登上王位的时候,赵国无论是贵族,还是将领,都会支持惠文王,而抛弃了强横的武灵王。贵族们还可以理解成“侍弱不伺强”的心理,但将领们呢?武灵王一旦登上王位,赵国毕竟战事不断,正是他们这些将领大显身手,建立功勋之时,得到的封赏自然也会比现在丰厚数倍。难道这里,有这什么蹊跷不成?
吕不韦心里感慨着,却见身后匆忙的走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将军,腰配宝剑,身披盔甲,甚是威武雄壮,正是后将军乐毅。
“乐老将军,怎么样了?”平原君急急迎上前去,焦急问道。
乐毅神色肃穆的摇摇头,“从君侯告诉与某,阏于可能发生的事,我已先后派了十队轻骑去西面阏于方向侦察,到现在却一直都没有消息传来,我想事情要比吉安君韩侗说的还要严重!”
平原君看了吕不韦一眼,却见吕不韦正在低头沉思,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乐老将军,如果韩国的吉安君韩侗说的都是事实,而怎么长时间以来,我们又都没有发现阏于方向逃来的流民,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此次围困阏于的秦军,兵力非常巨大,巨大到可以封闭阏于周围,所有消息的外流。”吕不韦忽然开口问道,脸上的神色无比郑重。
“恩,吕都尉所说很有道理!而且按照正常情况,我派出的十队骑兵,不管发没发现异常情况,都应该会回来禀告消息。但到现在,却无一人回转,想来都是遭到秦军的攻击,所以我看吕都尉的说法,很可能就是事实!”乐毅沉声说道。
吕不韦缓缓地踱了两步,皱眉道:“眼下秋收刚过,秦军却兴师动众的挑开战争,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奥秘在其中呢?”
平原君和乐毅听得同时一惊,吕不韦说的不错,这秋后却有一件大事要发生,那就是新年之前,周天子召会诸侯王!
秦国与韩国大战正鏖,齐国对鲁、卫又向有觊觎,就连被楚所灭的越地,近年也变得鼓噪起来。若秦、齐、楚三国,都以此为借口,不派出使者去王城,那么只怕明年这个时候,周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