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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国人的血液吗?
这里的工作强度大得惊人,对于急需调整身心的我来说,失眠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我躺着床上努力着不去思考问题,将大脑中的疑问丢出脑外,开始不断地自我催眠着‘one sheep’‘two sheep’‘three sheep’……
那些个说‘数羊催眠法’无效的人,其实是他们数羊的方式错了。并不是按照中文里的‘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这么来数数字。而是按照英文中的‘one sheep’‘two sheep’‘three sheep’,有意思的是,你会发觉英文中的羊这个单词‘sheep’和睡觉这个单词‘sleep’是那么得接近。就和不断重复‘睡’‘睡’‘睡’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应该算得上是某种心理暗示吧?
就在我快进入睡眠状态时,一阵高声大笑的声音,将我从睡梦中彻底惊醒。我警觉地睁开双眼,努力识别究竟是何处传来的吵闹声。没一会儿我就明白了,声音来自先前被若雪抱怨,烟熏缭绕的隔壁那间1818室。
我扫了床头上,自带的电子闹钟上显示的时间,01:27分。那个高亢女人的声音,吵得我不能入眠,神经绷得很紧,身体却又不愿意多动一下。就保持这个让人难受的姿势,默默的等隔壁新的邻居把电话打完。直到她结束了吵闹的电话声,电子闹钟上显示的时间,已是03:08分。
“好了,终于消停了,可以赶快补一会儿觉了。”我在心里默默说着。
不知道是不是我得了神经衰弱,还是隔壁女人的电话声实在太响亮了。我总觉着她就是在我耳边叽叽喳喳一样。为什么别的房间的住客,没有这种困扰呢?
我强迫自己停止思考,一来是明天还要接着上班,二来我是怕我最后推断出来的结论,是个诡异的现象。比如说隔壁其实没有人住,所以其他住客听不到那高亢的笑声,又或者是……
我实在不敢接着想下去了,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严实后,闭紧了双眼,努力地进入睡眠。
……
凌晨时分的一阵尿意,把我弄醒了,迷糊中望了一眼床头的时间5:33分。解决了尿急后,我又往被子了里一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好似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咖喱香。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穿上衣服,揪出这个偷偷摸摸烧咖喱的混球。
门一开,把我吓得半死,就见一肤色黝黑的女人,在我房门边炒着咖喱饭。可能是开门的动静惊动了她,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四目相对。愣了几秒钟后,她咧嘴对我笑,并有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向我说早安。
印度人?我在脑海里中思索着。反正已被眼前这位咖喱大妈吓得全无睡意,索性和她攀谈了起来。是的,你没听错,此时我上身穿着睡衣,下身套着牛仔裤,赤着脚在凌晨5点半左右,蓬头垢面地正对着面前的这位咖喱大妈聊天。
咖喱大妈的名字叫索菲。她和我预料的一样,果然是印度人。千里迢迢的来到日本,是为了照顾她在日本留学的小儿子。而那个在凌晨2点打电话,被我幻想成是灵异现象的‘女鬼’,也是面前的这位咖喱大妈。照着咖喱大妈的说法,凌晨两点打国际长途的话费,是最便宜的。
“可是为什么要在门口做饭呢?”我依旧有我的疑问,房间里有属于自己的厨房,没必要把厨具特意搬到过道里做饭。
索菲听到了我的话,但是没有回答,而是不停地晃动着脑袋。冲着我笑了笑,假装她没有听懂一样,这种气氛显得略微诡异。我无意继续交谈,转身回到房间里。我很喜欢吃咖喱饭,那香味很是勾引人的味蕾,可对于眼前的这种情况,任凭谁都不能提起食欲吧?
过道里那微暗的灯光,有位身着奇装异服的大妈在做咖喱饭。任谁想到都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吧?至少我就联想到了森林深处的小木屋里,某位神秘巫婆,秘密的调制着蛊惑人心的汤药。一边用搅拌勺,搅动着汤锅里沸腾着的药水,一边用她邪恶的脸庞,不断魅惑着凡人:“来吧,来吧,喝一口……”
清晨时分,我电话叫醒了若雪。并且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全盘都告诉了她。她在电话那头显得很吃惊,直呼印度大妈是个怪人。
“要说,门口做饭让我难以忍受的话。她深夜两点打电话的行为,这简直令人发指,严重影响到了我的休息。”我停顿了抱怨的口吻,转而安慰道:“不过我早上已经和她说过了,她表示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可以小声点。”
“哼……小声点。”若雪在电话那头显然是不买账的,默默的念叨着我刚说的话。
起床准备出门,全身上下明显的困乏感觉,这样难怪,几乎是一晚没睡。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身体也不再年轻。不能像以往一样,一夜说不睡就不睡,第二天早上接着活蹦乱跳的到处蹦跶。
日本酒店有个规矩,出门的时候需要上交房门的钥匙,然后待你重新回到房间,再由前台大叔把钥匙给你。在这个过程中,总是免不了要寒暄客套着聊上几句。在这次聊天中,若雪把1818室的咖喱大妈深夜电话扰人清梦,凌晨烧咖喱饭的事迹,一点不差的全部告诉了前台大叔。
“我们这也算是投诉了吧?”我心里暗自想着,希望这一切不要引起索菲的不快。
第40章 江之岛的夜晚
我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也许是索菲不满我们的投诉。又或许是她本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夜间的电话非但没有小声些。甚至就连相隔几个房间远的若雪,都隐隐能听到索菲在电话中的高亢笑骂声。早上依旧是浓烈的咖喱饭,丝毫就没有一点点为他人做出让步的姿态。
偶尔在电梯上遇到了索菲,对于我热情的打招呼,索菲总是显得不理不睬,一副视我为杀父仇人的表情。于是我懂了,在索菲的心目中,我和若雪早已就是耍坏心眼的,奸诈中国人。
其实我很好奇,是否别的住客,也对索菲的行为做了投诉?那么索菲是如何看待,来自于日本人的投诉?同样的愤怒吗?还是说这份愤怒仅仅只是针对于我们?
终于再经历了四个晚上的折磨,若雪决定要做出反击。若雪想要让索菲也感受一下,被影响睡眠是何种滋味。星期五的晚上,若雪把我的电视机,对着索菲的床头位置,音量开得不算响,但又是隔壁索菲能听到的响亮。应该值得庆幸的是,我住的1817室是最靠里的房间,隔壁就只有1818室索菲。尽管若雪把电视音量调大,也不用担心除了索菲以外的第二个人听到。
“就这样让电视开一晚,我就不信那个咖喱大妈不学乖?”若雪看着电视机,颇是得意的自言自语道。
待她心满意足的欣赏完自己的‘杰作’后,又回头对我说:“走吧,带你去海边转转。”
……
江之岛的夜晚,漫天的星空照耀。我抬着头望着天空上的繁星一片,颇有意境的说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天上的一颗星星,就是地下的一个美梦。”
若雪什么都没有说,安静的坐在我身边,也不说什么。或许我就是喜欢这种相处模式,我是个咋咋呼呼的人,可我早已习惯了身边有一个人,习惯了那一种淡然的姿态,习惯了那甜美的微笑……
“对了,若雪。”引起了若雪的注意后,我轻声的问道:“你知不知道神奈川县在哪里?”
若雪的表情,让我意识到我问了个傻问题。见她白了我一眼,幽幽的回道:“我们现在就在神奈川县……”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尴尬,若雪收起了嘲讽,平静地问道:“问这个干嘛?”
“哦。既然来了日本,我就想去看看《灌篮高手》里面提到的,神奈川县的湘北高中。”说罢,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又补了句:“想法很幼稚是不是?”
“那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神奈川县并没有所谓的‘湘北高中’……”若雪把事先带着的毛毯垫在身下,索性躺在了沙滩上继续道:“不过你倒是可以去看看,武藏野北高中,这被大家称作为湘北高中的原型。”
我感到有些意外,想不到若雪也喜欢《灌篮高手》。否则她不会知道神奈川县里,是否有个湘北高中。正当我陷入沉思时,听到身边的若雪,用一种我说不清道不明的口吻对我说道:“又不只是你有青春。”
“什么?”回过神的我,没有听懂若雪的话,有些不知所措的再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