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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锈虽不算聪明,可和萧布衣一起甚久,唯萧布衣马首是瞻,也是装作害怕的样子跟随他走下山坡。
那面的云水却已经银铃般笑起道:“这个西梁王倒很霸道。可就算他要一统天下,要找的也不应该是我呀。我在这里无权无势,若是你们西梁王真的想要征服巴蜀,应该找大苗王才对。”
她虽在刀口下,竟然全无畏惧之色,咯咯娇笑,一派天真。她娇躯微颤,浑身的饰物叮当作响,清脆悦耳,冲淡些山路上的杀机重重。
持刀那人淡然道:“先将你请回去,大苗王自然会找我们。”
“原来西梁王竟然如此卑鄙无耻。”云水俏脸一板,“你们以为只凭这卑鄙的手段,就会让苗人屈服吗,你们痴心妄想。”
“若论卑鄙无耻,只怕你们不遑多让吧。若非你们将萧尚书囚禁在苗寨,我们亦不会出此下策。云水郡主,你老实些,大伙相安无事。”
“若是不老实呢?”云水突然问道。
“那就莫怪我辣手摧花了。”持刀那人手腕一翻,刀锋又逼进云水脖颈几分。云水‘咯咯’一笑,“我好怕呀。”
她话音未落,人已向后倒了过去,柔若无骨般。持刀之人微怔,却是毫不犹豫的砍了下去。只听到‘叮’的一声响,长刀落在云水脖颈的项圈之上。云水却借机滚了出去,她身上饰物极多,项圈环环绕绕,看起来累赘非常,没想到这时却救了她一命!
持刀之人沉喝道:“围住她!”云水虽逃脱他的刀下,可他有十数个手下就在周围,不怕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跑出去。
云水甫一离开那人的刀下,萧布衣心中微喜,再无犹豫。他素不轻发,只在等待机会,眼下机会稍纵即逝,他如何肯轻易错过?
云水一逃,萧布衣身边两人微愕,才要上前拦截,萧布衣陡然伸手,已经扭断一人的手腕,夺下刀来。
他扮作本地巴人,为不引人注意,并没有带兵刃在身上。这下从敌手夺刀,端是又快又狠。‘喀嚓’一声响,那人惨叫未出口,只见到刀光一闪,人头滚落。
萧布衣既已出手,就是绝不留情,长刀再闪,已经砍死了另外一人。
“护住云水。”萧布衣向阿锈低声喝道,人却已经冲入对方的人群中。他身经百战,还能够安然无恙,实在是因为瞬间看清形势,选择最有利于己的选择。方才他从山坡上走下,已经数清楚,敌手一共有十五人之多。除去方才他砍死的两人外,还有一十三人!而这十三人武功不差,他以寡击众,当求速战速决。
他抱着这个念头,出刀毫不留情,两人本来冲上要抓云水,没想到萧布衣蓦然杀出,手上单刀甚至来不及抬起,已经被萧布衣左一刀、右一刀的砍在胸口,血如泉涌,翻身摔倒。
这一下变生肘腋,所有人均是莫名惊骇。云水滚开,见到萧布衣如此凶狠,也是一呆。萧布衣单刀再斩,已从一名劫匪肩头砍下,竟然将他连肩带身子砍成两爿!五脏流淌一地,惨不忍睹,众人一声喊,顾不得再抓云水,向后跳去,散开个半圈对着萧布衣,可见到萧布衣凶神恶煞般持刀而立,山风一吹,杀气浮动,剩下的众人一时间目瞪口呆,虽是人多,竟是不敢上前!
萧布衣出了五刀,杀了五人,可对手还有十人之多,他不敢含糊,只怕阴沟翻船,回头望了眼,见到阿锈已经护在云水身旁,心中稍安。
为首那人嗄声道:“你是谁?”
萧布衣淡然道:“你既然是西梁王唆使而来,如何认不出我是哪个?”
为首那人盯着萧布衣,脑海中突然闪过惊惧的念头,伸手一指道:“你就是西梁……”他声音颤抖,已经不能说下去。萧布衣微怔,没想到他竟然能认出自己,可他记忆中,这人却是完全陌生的脸孔。云水也是微愕,一时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阿锈在她身后冷笑道:“你们冒充西梁王的手下,没想到假李鬼碰到真李逵了吧?”
他说的还是萧布衣讲的故事,劫匪却是不知道李鬼李逵什么意思,但是见到萧布衣临风而立,渊渟岳峙,气度非凡,更是坚信他是西梁王的念头。虽是没见过西梁王,可是以讹传讹,这人已经被形容的和神仙一样,‘呼哨’声,十人霍然四散而逃,萧布衣倒是意料不到,没想到这些人说逃就逃。
上前一步,单刀已劈中一人背心,那人滚到在地,已然毙命。萧布衣见到倒地的劫匪脸色微青,有些怪异,一时间没留意什么,见到众人分散,追赶不及。单刀蓦地脱手,倒飞而出。
只听到‘砰’的一声大响,刀柄已经砸中一人的后脑海。那人晃晃悠悠的走几步,软软倒地。萧布衣连杀六人,来不及尽数诛杀,只想再留下个活口,这下刀出如电闪,那人如何躲闪的过?
眼看其余众人就要逃散,陡然间萧布衣眼中闪过诧异,只见到一人突然倒地,从山坡上滚了下来。这人滚到却有如传染般,其余七人本来向两侧山坡跑去,却好像同时害病软倒,从山坡上跟随滚下来。
本来若是一两人如此,那还无妨,但是八个人都是从山坡倒下来,情形怪异难言,陡然间,整个山路已经充满了阴森森的鬼气。
八人石头一样的滚下来,又回到他们方才立足之地,萧布衣心中戒备,不知道对手是使诈还是另外来个高人,举目远望,只见到山坡上只有绿草翠树摇曳,人影都是不见一个。
萧布衣瞥见为首那人脸色铁青,双目圆睁,竟然已经毙命,不由大吃一惊。斜睨处,见到其余七人个个脸色铁青,一般无二。陡然间想到方才击毙那人也是一般脸色,萧布衣暗自心惊,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云水的身上,想到件事情,不由毛骨悚然。
云水还是望着他,脸上笑意未绝,可在萧布衣眼中,此人已经是女巫无异!
蛊毒,这些人中了蛊毒!而且是中了无药可救的蛊毒!
八人毙命的无声无息,萧布衣知道方才就算不出手,在场拦截云水的众人只怕也是无一能够活命。方才自己只想抓个活口,没想到云水竟然将这些人悉数毒毙。
可他一直没有见到云水下手,这神鬼莫测的蛊毒又是如何传到众人身上,自己呢?现在有没有中毒?
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萧布衣却是露出了笑容,轻声道:“这位想必就是云水郡主了?”他说话之间,已经运气周身,发现并无不适,心中稍安。可见到阿锈还是一脸讶然,却是不明真相的站在云水身边,让萧布衣暗自心焦。可现在又不好敌意太浓,一时间进退两难。
他本来是纵横大江上下,黄河两岸,难有敌手,可蓦然到了这里,危机重重,束手束脚,实在是近来少有的事情。
云水眼中露出丝讶然,一抿而逝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
萧布衣听到她问的言不由衷,琢磨着她的用意,沉声道:“方才劫匪已经说出云水郡主之名,我所以知晓。”
云水却又是‘咯咯’笑了起来,“你撒谎!”
萧布衣脸色不变,“不知道姑娘何出此言?”他现在又听云水发笑,不觉得清脆悦耳,只有毛骨悚然之感,因为方才就是在笑声中,一众盗匪纷纷中了蛊毒毙命,谁都不知道这女子到底想着什么,更不知道这看似天真的女子视人命有如草芥,比起他萧布衣杀人如麻的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才在集市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云水微笑道:“你和这个人,本来在看东海盐枭和丹巴九的手下斗殴,你就算不认识我,那时候就也应该知道我是云水了。”
萧布衣讶然,没想到此女子竟然目光如炬。转念一想,这女人表面天真,实际上却是心细如发,不然也不会孤身行走,有恃无恐的样子。集市中想必都是熟悉脸孔,她见到自己有异当地人,难免会留意。
“你既然那时候知道我是云水,现在说才知晓,显然是言不由衷。”云水又道:“我来到天柱山,你和他也是跟随而至,当是不怀好意,到现在,你还不承认撒谎吗?”
萧布衣抱拳施礼,“方才在下的确有所隐瞒,却是情非得已,还请郡主见谅。”
云水眼中又闪过讶然,没想到萧布衣倒是爽快,直认不讳。脸上浮出笑容,云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问的并不礼貌,萧布衣却不介意,径直道:“在下萧布衣。”
云水皱眉念道:“萧布衣?没有听过,你是西梁王的手下吗?”
萧布衣哭笑不得,没想到她并不知道西梁王的名姓。转念一想,也是不足为奇,就像他现在也只知道大苗王这个代号,却从不知道他的大名一样,有些人的代号远远比真名要出名,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