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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苦笑道:“首先当然就是薛仁果兵临城下,我等眼前忧患不除,妄自动兵,关中百官百姓肯定不愿,其次就是萧布衣不止一个东都,他还有襄阳之地。我们若击东都,他们若从襄阳出兵,断我们的归路,我等如何对之?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现在我们还不到和萧布衣撕破脸皮的时候。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若不除去关陇的薛举、李轨、梁师都、刘武周等人,如和萧布衣为敌,必定腹背受敌,苦不堪言。”
“可萧布衣也有李密、窦建德、杜伏威、王世充、徐圆朗、罗艺等大敌牵制,也不见得他对我们客气!他的敌人眼下只比我们多!”李世民皱眉道:“可常平仓他说取就取,没有半分犹豫。”
李渊轻叹道:“我等实力不济,图之奈何?”
他话音才落,唐俭却是急匆匆的赶进来,脸色发白道:“唐王,东都有八百里急信。”
李渊霍然而起,“怎么说?”
唐俭展开书信,颤声道:“隋军瓦岗军激战洛水,隋军大获全胜,连收洛口仓、月城、虎牢诸地,如今已经全力收复荥阳。李密败逃,不知所踪!罗艺燕云铁骑在牛口遭遇重创,只有百来人回转燕赵之地。”
李渊无力的坐下来,失声道:“李密败的这么快?”
听唐俭念完消息,李世民、李建成也变了脸色。他们都已经敏锐的知道,在争夺天下的道路上,萧布衣已经抢先了一步。
“唐司马,传令下去,速在武德殿召集百官,商讨大计。”李渊很快的恢复了镇静。他其实已经知道李密必败,可却没想到李密败的如此之快。但是事情既然发生了,埋怨后悔永远是于事无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思考对策。
唐俭听令,急匆匆的退下,李渊才待起身,李世民就已经拦住了他,“爹,我还有话说。”
“长话短说。”李渊有些无奈。
“这次河东久攻不克,大哥让屈突通劝降的计策无用,不知道爹你可想到什么妙策?”李世民问道。
李渊皱眉道:“我没有,难道你有?”
李世民微笑道:“我是真的有。”
“世民既然有妙策,不如早早的说出来,莫要卖关子了。”李建成一旁微笑道。李世民虽然刚才刺了他一下,但他素来疼爱这个弟弟,并不把他的嘲笑放在心上。
“爹……你怎么忘记了一人?”李世民皱眉不解道:“想刘文静在爹没有起义之时,就是积极为我李家出谋划策。若非他出使草原,获得始毕可汗支持,我等起义也不会如此顺利。若非他劝降屈突通,诱降桑显和,潼关此刻还到不了我们手上吧?若以起事功劳,在我看来,文臣当以刘文静、裴寂为首。可裴寂当初不过是借花献佛,刘文静却是赫赫的功勋,但你好像总是对刘文静不肯重用,裴寂无能之辈,你反倒让他官居刘文静之上,岂不让有功之臣心寒?”
李渊冷哼一声,“世民,刘文静此人恃才放旷,野心勃勃,若是让他居首,只怕会有祸事。”
李世民皱眉道:“爹,你说刘文静有野心,我怎么没看出来?”
李建成一旁道:“世民,爹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有些事情,你并不知情。”
李世民沉默片刻,“无论如何,刘文静终是大才,弃之不用实在可惜,还望爹三思而后行。”
“那你的意思是?”李渊皱眉问道。
李世民微笑道:“我建议爹派刘文静去取河东,说不定会有奇效。”
李渊犹豫片刻才道:“那就依世民所言。”
“可爹爹是否应该提拔刘文静,再加封赏呢?”李世民沉声道。
李渊望了李建成一眼,皱眉道:“一切等他攻克了河东再说。”
“爹,我还有件事情。”李世民又道。
李渊叹息道:“你有事情,难道不能一股脑的说出来?”
“今天这是最后一件事情。”李世民含笑道:“爹,扶风一战让我明白,两军对垒,骑兵至关重要,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建一支精锐的骑兵来冲锋陷阵。萧布衣能威震河南,关键源于他手上握有黑甲骑兵。但这种优势,并非绝对,我们若亦是花重金打造一支黑甲骑兵,以后才能确保对敌不落下风。”
李渊轻叹道:“我当然也知道,可关陇马场多被他人分去,以薛举为最。我等却少有马源,眼下骑兵稀缺,仅靠突厥供马,绝非长远之道……”
“靠突厥供马虽非长远之道,但却是必经之路。刘文静、长孙顺德都和突厥有关系,若是派此二人联系,我等当可成事。爹,此事绝不容你再犹豫,要是等萧布衣打到关中之时,我们再取马匹,只怕悔之晚矣!眼下培训精锐骑兵是当务之急,依我之见,先要重金源源不绝的从突厥购马来用,若是等到击败薛举,尽取陇右马匹,到时候我等骑兵,绝对不应差于萧布衣。”
李建成双眉一扬,“爹,世民说的一点不差,我等得关中人心,要败关陇诸阀是迟早之事,眼下大敌当是萧布衣,如今不宜一味的退缩,当奋起考虑对付他的方法才对。”
李渊这次才是认真考虑道:“既然如此,我会和长孙顺德商量此事,至于刘文静嘛,让他先讨伐河东,世民,你和马军总管柴绍全权负责筹建黑甲骑兵一事,莫要让为父失望。”李渊说到这里,重重拍拍李世民的肩头,满是期许。
李世民大声答应,振奋的出了丞相府,李渊这才摇摇头,轻叹道:“建成,世民还是年轻,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有时候说的话,给的建议,很有道理呢?”
李建成笑道:“世民开始不过是年轻气盛,这几年却不停的接受战争考验,已经远非爹当初眼中的黄口小子。他现在亦能用大局考虑问题,再说他身边现在有个房玄龄,智谋过人,世民这段日子,总是喜欢和他讨论天下大势,见识大涨。爹……你以后不要总是打击他了,给他点信心,不是更好?”
李渊叹息道:“建成、世民其实聪明,可就是太过浮躁,加上以往的日子,多得圣上的器重,难免自高自大。我现在也是为他好,单说这次扶风大战,他就是不听我言,一意孤行,好在还胜了,若是败了,损兵折将还在其次,若是送了性命,那可让我如何是好?他这性格不改,终究难成大器,若是要以惨痛的失败才能换取教训的话,我宁可他不领兵出征。”
李渊说到这里,老眼含泪道:“建成,玄霸死后,我眼下只有你们三人可用。你倒让我放心,元吉脾气执拗,若是世民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娘呢?”
李建成也满是唏嘘,“爹,只可惜世民现在还不懂你的深意,这次你多半是用建骑兵一时磨炼他的性格吧?”
李渊抹抹眼角,点头道:“正是如此,他这种性格就适合多加磨炼方成大器,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只是要对付萧布衣的日子还远,我们自顾不暇,萧布衣何尝不是如此?我们着急平定关陇,他亦是想要平定中原,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像世民所说的准备马匹,而是谋划巴蜀和赶快取了河东。河东心腹大患,不能不除,只要巴蜀被我们取下,平定了关陇后,我等从潼关、巴蜀、井陉关三路出兵,攻击河南、荆襄、河北之地,萧布衣必定首鼠两端,难以兼顾,到时候我等大业可图。”
李建成敬佩道:“爹爹运筹帷幄,遇乱不惊,孩儿佩服。只是……我们是否真的要派刘文静去取河东呢?爹,你一直压着刘文静,始终让裴寂在他之上,其实孩儿看来,世民说的并无错处,爹爹能有今日的成就,刘文静实在功劳远在裴寂之上。你这种做法,只会让一些人不满。”
李渊冷哼一声,“不满的只有刘文静,除了世民这种人外,旁人怎么会不满?有功劳有什么用?此人来历不明,谁又知道他是什么用意?他功劳愈大,阴谋也就越大,裴寂和我几十年的交情,或许稍微无能,但绝对对我忠心耿耿,可堪大任。建成,你切要牢记,有才的要戒备,能用忠心之人最为重要。以后为父登基,你就是太子,接管为父的天下,君临天下之时,要记得为父今日所言。”
李建成恭声道:“孩儿记下了,那难道不让刘文静去攻河东吗?”
李渊皱眉道:“建成,我现在越来越怀疑刘文静本来就是太平道中人!”
李建成身躯一震,“那他……爹……我听说太平道中人辅助之人,多为真命天子,这么说,爹你就是真命天子了?”
李建成虽是惊骇,却难掩喜悦之意,可见到李渊脸色凝重,不由问道:“爹,孩儿可是说错了什么?”
李渊皱眉道:“你对太平道又了解多少?”
李建成犹豫下,喏喏道:“爹,我只听说……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