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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才能拥有自己真正的感情。”
胖槐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婉儿嫁给我的话,绝对比死守少当家要强很多。”
“那不过是你的想法而已。”裴蓓淡淡道:“我也只知道,婉儿如果嫁给你,那她比终老孤独还要遗憾。”
“你说什么?”胖槐额头上青筋暴起,忍不住的握紧了拳头,“瞧不起我?”
“你还真的很难让我瞧得起,你能给婉儿幸福,你凭什么给婉儿幸福?”裴蓓淡然道:“是凭你比别人长的胖,还是凭你所谓难以捉摸的真心?你甚至连婉儿想什么都不明白,又如何能给与她幸福?”
胖槐怔在那里,哑口无言。
裴蓓撇撇嘴,“婉儿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我明白的一点是,只是围着女人转圈子的男人永远抓不住女人。胖槐,醒醒吧,想娶老婆不是靠守住女人,那只会让女人觉得你没用,而让女人发现你的好才是正路。”
她说完后,转身离去,胖槐却是跺了下脚,忿忿道:“放屁。”
裴蓓听到胖槐嘟囔,却只能摇头,才走到转弯就碰到了萧布衣,见到萧布衣皱着眉头,裴蓓道:“萧大哥,我觉得胖槐最近有点问题,这才说了他两句。”
萧布衣苦笑道:“有些时候,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你这么说他,只怕胖槐会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
“过火就过火?难道我还怕他不成?”裴蓓不满道:“我这是快刀斩乱麻,其实……我虽然说的过火……这些话却也不是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萧布衣不解问。
“婉儿找了我,说她要走了,也知道胖槐对她很好,但是她真的对胖槐没有什么感觉。她只希望胖槐在她走了后,勿要以她为念,这才请我这么说。”裴蓓苦笑道:“我做个了黑脸,也是逼不得已。”
“那她说要去做什么了吗?”萧布衣问。
“她不肯说。”裴蓓摇头道:“要不……我们找人暗中……护送她?”
萧布衣摇头,“算了吧,每人总有自己的秘密,婉儿不说,我们何苦一定要揭露?”
二人谈话的功夫,门外突然有嘈杂声传来,片刻功夫两个人从外边窜过来,一左一右的给萧布衣一拳头,“老大……你可想死我们了?”
萧布衣没有躲,目露惊喜道:“慕儒、阿锈,你们怎么来了?”
“徐将军说你要做大事,身边总要多用些自家的兄弟,所以就让我们来了。”
“鄱阳那面现在怎么样?”
“林士弘被我们四面围困,只能借着鄱阳湖岛屿龟缩不出,张善安前些日子被打败,一路南窜,一时间无法再兴风作浪。杜伏威和我们已经暂时讲和,以鹊头镇为界,现在他应该望着江都,还想找李子通报仇,一时间不想再和我们树敌。”阿锈简洁的说了下南方的形势。
二人被萧布衣放到鄱阳带兵打仗,满脸风尘之色,都是胡茬铁青,但很显然,已经比起当初有了太多的不同。
草莽和行伍都是让男人迅疾成长的地方,阿锈、周慕儒二人本身又是马匪出身,这些年下来亦是多了成熟稳重。
萧布衣看到突然有了感慨,暗想是不是应该把胖槐送到军队中去锻炼,有时候,一些人不经历磨难,始终还是成为不了男人。
“胖槐怎么了?”周慕儒终于憋出一句。
“他怎么了?”萧布衣问道。
“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门口见到我们,招呼都不打一句。”阿锈皱眉道:“他今天吃药了吗?”
“好像没吃……”萧布衣摸了下鼻子,一如既往。
“那他就该吃药了。”两个兄弟异口同声的说道,说完后哈哈大笑,显然不以胖槐的无礼为意。这个玩笑,他们经常开,在他们心目中,胖槐还是胖槐,或许会发脾气,或许吃的多一些,但还是他们的好兄弟。没事互相调侃,没事互相打屁。
萧布衣也是笑,仿佛又回到了山寨的时光,那时候的他,真的无忧无虑呀,萧布衣心中突然想。这四年多来,他人生的轨迹曲曲折折,沉沉浮浮,就算他自己回想起来,都是觉得不可思议。他现在身为西梁王,面对文武百官,君临天下,每日都在思虑天下,磨合天下,用他自己的方式。这样的他,深思熟虑怎么会无忧无虑,这样的他,也根本不能再回到从前!
后悔吗,选择如今的道路?萧布衣想到这里的时候,心中微颤,他蓦然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八个字中蕴含着多少辛酸和无奈,扭头望过去,见到裴蓓望着自己,眼眸中带着关切,带着理解,还带着深深的爱恋……
蓦然觉得,无论何时,被爱包围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无论你沮丧惊惧,失落悲哀,爱无疑是最好的疗伤药剂。
精神振作起来,萧布衣伸手拉过两个兄弟,“你们来的正好,走,我们去商量些事情。”
裴蓓却是向萧布衣道:“布衣,我去准备一下。”
阿锈和周慕儒这才齐声问,“你身子好一些了吧?”
裴蓓嫣然一笑,“多谢两位将军关心,我现在……打的死一头老虎。好了,你们聊,我先走一步。”
裴蓓离开,阿锈却向周慕儒挤挤眼睛,用手一指萧布衣道:“小胡子贝打死的老虎还在呀……”
周慕儒笑起来,“小胡子贝吹牛,只怕应该说是少当家降龙伏虎吧。”
“嗯,老虎是老虎,不过是母老虎。”阿锈调侃道。
萧布衣在他们头顶一人一下,轻喝道:“敢对本王如此无礼,来人呀,把这两人拖出去凌辱了。”
三人又是笑,一时间无法直腰,远远的兵卫见到,也是感染了热情,觉得心情舒畅,却不知道西梁王终日忙忙碌碌,眉头深锁,为何今日如此开心。
三兄弟坐下,阿锈终于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少当家……西梁王?还是叫你少当家好,徐将军派人一路北进,一直打到了淯阳郡,然后说你东都现在表面虽是风平浪静,但是危机重重,所以先让我们二人前来,看看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吗?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做什么,不过你只要吩咐就好。”
萧布衣点头,示意知道,“世绩说的不错,现在的东都的确有很多难题,我现在小心应对,却是心中惴惴。第一个危机当然不用说,就是洛口的李密……我们现在已经把他在河南抢夺的郡县收复了小半数,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绝对不能对他马虎大意。”
两兄弟都是点头,“理应如此。”
萧布衣又道:“第二个麻烦就是金墉城的王世充,此人狗皮膏药一样,让人打不得,甩不得,我们要想个办法或者干掉他,或者踢走他,不能让他左右我们攻打瓦岗的大局。”
“骗他进城,然后杀了他。”阿锈做了个手势。
萧布衣摇摇头,“不行,那样的话,理亏在我们。再说瓦岗眼下猛将如云,击溃李密后,这些人我还想收为己用,我们对王世充诱杀的方法虽是可行,但如此做法,岂不寒了所有兵将的心?”
“那真的和狗皮膏药一样。”阿锈无奈道。
“不能收服他吗?”周慕儒憋出一句。
萧布衣轻叹声,“此人狡诈非常,两面三刀,眼下大局未定,他亦想争霸天下,怎么会服我?何况此人就算暂且归顺,此后必反。当然这不只是我一人的看法。”
两兄弟默然,“那可怎么办?”他们现在打得,亦是能带兵,可要说玩弄这些权谋之术显然还不是擅长。
萧布衣却是笑笑,“先把王世充放到一旁,我们眼下的第三个危机就是东都虽落我们的手上,但是根基还是太弱。为防激变,我很多时候还是动用东都本身的配置,虽经过这久的运作,迅疾提拔了不少寒士为官,但是原先的百官有多少真心投靠,有多少伺机而动还是不得而知,眼下低层兵士虽是服我,但是若有东都之官来叛我,里应外合,我们不得不防。”
“累,真累。”周慕儒憋出了三个字。
阿锈也是深有同感,“我们都以为带兵打仗已经很累,没想到少当家在东都更他娘的累。这样的话,还不如去贩马。”见到二人都是望着自己,阿锈苦笑道:“我这不过是笑话,想少当家现在身为西梁王,万民敬仰,别人羡慕还来不及,怎么会去贩马?”
萧布衣沉吟片刻,“这三处危机还不算致命……”
两兄弟失声道:“这都不算致命,那更致命的危机是什么?”
萧布衣轻叹声,“是兄弟。”
阿锈、周慕儒面面相觑,阿锈正色道:“少当家,你不会说是胖槐吧?他……固然有点小脾气,可他本性还好,又一直是我们的兄弟。他若是真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还请你能大人大量的饶恕他。”
“是呀,我们七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