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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早就下了密令,让孟善谊、殷善达等人听从李靖的调度,这下得到东都的指令,二人心中仅有的一点疑惑都抛到九霄云外,大为振奋。
李靖得到这二人的支持后,秘密招募兵士训练,却早早的将黎阳城的防御研究透彻,加紧赶制攻城器械,悄悄的运到黎阳城西南的浚县。
王儒信只知道饮酒作乐,元宝藏、郑颐也是只知道守城,听到瓦岗和窦建德联盟后,更是放宽了心思,哪里想到一直并无动静的河内会出大兵攻打,就算逃命之时,还在想着是否窦建德单方面毁约前来攻打,却不知道李靖早就蓄谋多时。
李靖将铁骑精兵输送给萧布衣指挥,在等攻城器械准备完整的时候,自己率领兵马亲赴黎阳,他率军昼息夜出,连夜急行,这时候李密正在被东都的动静吸引,全力的制定攻打洛阳的计划,重兵屯守洛口仓,以防萧布衣偷袭,哪里能想到萧布衣还有奇兵从黄河对岸袭出,而且目标不是洛口仓,而是瓦岗的后方黎阳仓!
兵贵神速,出奇制胜,李靖用兵素来如此!他以严整的军纪训练出一支铁军,创造了奇迹,无声无息的紧逼黎阳!
李靖半夜到达浚县附近后,命大军稍事休整,破晓时分命令全军赶赴黎阳,三面攻打,却留出东部的城门。
其实南北两侧的大军也是佯攻,只是给黎阳的守军制造压力而已,至于东部的城门刻意留出来不打,也是一个计策。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要咬人,若是不给瓦岗众活路,他们奋力死战,对攻城势必造成极大的阻力,李靖留条路给瓦岗众,就是为了减少攻城的阻力。
结果如李靖所料,在攻城大军不停的、连环的攻打下,瓦岗众终于崩溃,元宝藏、郑颐率先逃命,主将一走,瓦岗众冰雪消融,不攻自破,李靖顺利的拿下黎阳城后,并没有得意,马上按照预定的计划去攻黎阳仓。
所有的计划早就制定,现在需要的是严格的执行计划。
这次李靖并没有亲自前往,因为黎阳还需要他来坐镇,他派出的将领是陈孝意和齐洛!
陈孝意本是雁门郡丞,齐洛却是马邑的奉诚尉,本来就是李靖的手下。萧布衣对于遇见有才能之人都是记的牢固,当初雁门一战之时,他记下齐洛、陈孝意和王智辨三人颇有才能,这才让方无悔去请。齐洛倒是毫不犹豫的跟随,随即去雁门请陈孝意、王智辨二人。只是此二人对是否归附萧布衣还是有些犹豫,齐洛无功而返。
可天下动荡不安,雁门很快被刘武周攻打,在刘武周的重兵攻打下,王智辨出兵袭击,却被刘武周诱杀,陈孝意固守雁门城,却是多少有了些悔意。萧布衣远在东都,当然是无暇顾及雁门。陈孝意被手下张伦所叛,一刀从后背刺到前胸,假死过去,张伦出去迎接刘武周入城,方无悔却还是不死心,把陈孝意的尸体抢出去,又将这面的消息飞鸽禀告给萧布衣。没想到陈孝意命不该绝,后来竟然奇迹般的活转,这才和齐洛离开雁门,南下投靠萧布衣。
萧布衣坐镇东都,一直和李靖在保持联系,就将陈孝意、齐洛二人归李靖来调度。
陈孝意身为雁门郡丞,守城经验当然丰富,攻城当然也是在行,齐洛亦是在马邑经过考验,经验丰富。这次攻打黎阳虽是李靖全盘制定,实施却是陈孝意和齐洛二人。
二人不负重托,在周密的安排下克下黎阳城,李靖立即吩咐二人全力攻打黎阳仓以备仓储,二人马不停蹄的带兵奇袭,连夜袭击了黎阳仓,驱逐了那里的盗匪。
如今李靖蓄谋数月,却只用一天一夜就抢占了黎阳城和黎阳仓,死死的扼住黄河、永济渠的要道,将瓦岗钳在河南中腹,无法向河北、山东两地发展。
听到黎阳仓被克,李靖缓缓点头道:“王儒信呢?酒醒了没有?”
“早就醒了,昨晚其实就醒了。”方无悔笑了起来,“他昨晚一直在问是谁抓住了他,也是好笑。”
“带他来见我。”李靖沉声道。
原来李靖在攻打黎阳之时,已经在黎阳埋伏人手放火制造内乱,元宝藏、郑颐独自逃命。王儒信醉酒,又不听别人劝说,酣然入睡。结果众人争先逃命,等到黎阳城被克之时,竟然还在大睡,却被李靖派兵捉个正着。
王儒信被捉的时候还不能相信黎阳被克,得知真的成为阶下之囚的时候,酒早就吓醒了,慌忙问是谁攻克的黎阳城,准备弃暗投明。
众兵士押着王儒信进来,王儒信眼珠子转个不停,见到主位上坐着李靖,失声道:“座上之人莫非是李将军?”
他脸上露出激动莫名的表情,只恨被五花大绑,不能手舞足蹈来表达心中的激动。
李靖倒是微愕,“你识得我?”
王儒信慌忙道:“敝人早对李……将军久仰了。当初李将军只率数百兵士,大破瓦岗数千盗匪,让单雄信、徐世绩等人无功而返,那时候威名就传诵了瓦岗。当初徐世绩画了李大人的一幅画像,敝人看了,惊为天神,是以一直记在心中。今日得见,实在三生有幸。李将军若是早说攻城,敝人早就双手奉上,何劳将军来取?”
王儒信这番话其实都是胡说八道,他在押一个晚上,终于问明白擒他的是谁,早就想好了求活的措辞。他说的虽然无耻,自己都觉得有些脸红,可一想到性命攸关,忍辱负重又有何妨?
“这么说,倒是我的不对了?”李靖面沉似水。
王儒信吓了一跳,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敝人岂敢说将军的不是,只是敝人想说出对将军的尊敬之意罢了。”
“给他松绑。”李靖吩咐道。
兵士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王儒信一时间反倒不知所措,李靖摆摆手道:“王司马,请坐下一叙。”
王儒信觉得马屁拍的初见成效,心中窃喜,半个屁股沾在椅子上,谦虚道:“有将军在此,焉有敝人的座位。只是将军吩咐,不敢不从。”
“我不是将军,我是太原的副留守。”李靖沉吟道。
王儒信慌忙改口道:“原来留守大人为大隋鞠躬尽瘁,敝人佩服。这黎阳城本来就是大隋之城,李将军……不,是李留守取之,实在是天公地道。”
“可我现在被贬,却为萧布衣将军做事。”李靖淡淡道。
王儒信眼珠子急转,算计着关系,“那个……萧将军……我也是久仰大名,李……大人在萧将军手下做事实乃幸事,大隋腐朽,李大人兴起义举,实在可喜可贺。”
“但我是在朝廷的命令下来攻黎阳城。”李靖又道。
王儒信脑袋有些痛,搞不懂这中间复杂的关系,终于道:“黎阳本来是无主之物,有德者居之,李大人就是有德之人呀。”
“其实我对翟当家也是久仰大名了。”李靖终于露出点笑容。
王儒信暗道,你总不会取了瓦岗的黎阳来作为加入瓦岗的贺礼吧,见到李靖沉默不语,王儒信只能道:“翟大当家……这名气也是有的。”
“名气有是好事,可若是利用名气为非作歹那可是天理不容。”李靖脸色又阴沉了下去。
王儒信喏喏道:“其实我也是被逼的……将军……只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李靖长叹声,“如今瓦岗作乱,萧将军忧心忡忡。当初他拔除瓦岗,其实也是对瓦岗的一片好意。”
“那是……那是。”王儒信只能点头。
“萧将军曾经见过翟让寨主,其实他也是被逼无奈。”李靖又道:“他只想托王司马之口转告翟寨主一句话……”
王儒信听到竟有释放他的意思,不由大喜过望,“李大人请说,敝人定当竭力转告。”
李靖沉吟片刻,“这各地烽烟四起,当然也有烽烟四起的缘故,如今百姓思安,萧将军有令,翟当家若是能劝瓦岗弃暗投明,归顺萧将军,可免一死。”
王儒信眨眨眼睛,“就这些?”
李靖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些,还望王司马转达。无悔,带人送王司马出城,给他一匹马。”
王儒信饶是奸诈,也是出乎意料,只是不敢多生事端,并不多问。
方无悔愣住,显然也没有料到李靖轻易放了王儒信,却还是遵从命令,护送王儒信出城。王儒信骑在马上,如坠雾中,饶是经历了大风大浪,可如此死里逃生也是第一次。
出了城来,确信再无人跟踪,王儒信催马狂奔,向黄河渡口的方向而去,过了那里,就是瓦岗!
方无悔送王儒信出城,回转后有些不解的问道:“李将军,要不要追他回来?”
“追谁?”李靖随口问道,还是凝望着桌面的地图,这次地图却是换了一幅,上面有个红点,标注的却是西京二字!
“王儒信呀,再不追只怕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