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找到,反倒知悉萧大人扬名扬州,重挫了江淮悍匪杜伏威和李子通,不由心下钦佩。”
“你有话直说好了,”萧布衣一旁道:“我最近懒得动脑,最烦别人兜圈子了。”
徐世绩却是笑了起来,“其实我也知道,萧大人和李将军都是扮猪吃虎的人物,比起我倨傲不羁可是强过太多。萧大人现在多半还在猜测我的来意,可我只能说,徐世绩今日到此,绝无恶意。”
李靖打了个哈欠,“徐世绩,你可是不当匪盗就闲的无聊,我却不想陪你说废话。”
徐世绩有些苦笑,“其实萧大人离开扬州之后,江淮颇有些变化,杜伏威被萧大人所伤,又被李子通所趁,辛苦数年积累的江淮势力悉数被李子通抢了去,萧大人一点也不意外吗?”
萧布衣微笑道:“李子通唯利是图,奸诈狡猾,如此大好的机会如果错过,那也就不是李子通了。”
徐世绩目光灼灼,“说不定萧大人当初放走杜伏威李子通的时候,已经想到了结果。就像萧大人知道放掉了翟弘远比杀掉他要有用。”
“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老谋深算,我有的时候不过是心慈手软。”萧布衣随口道。
“可萧大人多半却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功劳却落在王世充之手。李子通才抢了杜伏威的地盘,立足未稳,王世充就派人去攻打,结果李子通根基不稳,难以约束手下,被打的落荒而逃,向东逃窜。江淮两大势力久为朝廷心腹大患,却没有想到被萧大人谈笑间挑拨的灰飞烟灭,想要重整旗鼓恐怕还要些时日。世绩冥思苦想,才知道萧大人南下虽非平叛,却先后想要瓦解瓦岗,江淮的三大势力,行事飘逸不羁,用心叵测高深,实在让世绩汗颜。”
萧布衣只能莫测高深的笑,心道这个徐世绩不是想的太少,而是想的太多。
“不过萧大人计谋让我佩服,可最让我钦佩的却是李将军的用兵之法。”徐世绩话题一转,叹息道:“我在扬州逗留一段时日,本以为萧大人会回转东都,却没有想到到了东都之时,才听闻突厥犯边。我一时意动,径直北上,本想从军一战……”
萧布衣这次倒真的有些诧异,“你想从军?”
徐世绩笑道:“萧大人多半觉得不解,可我徐世绩虽然不耻杨广的所作所为,但逢国难当头,世绩如果在瓦岗也就算了,最多隔岸观火,可既然是中原子民到了边陲,当尽力把突厥赶出中原再说。那些妄想借助突厥之力,置百姓于水火的事情,我是从来不屑为之。”
萧布衣一拍桌案道:“说的好。”
李靖也是点头,徐世绩见到二人多少开始听自己说话,不由大喜,“我本加入李渊的队伍,可发现这老头大张旗鼓的却不卖命,想必也是希望杨广被抓了。”见到萧布衣和李靖都是不动声色,徐世绩皱眉道:“两位大人莫非不信我说的实情?”
萧布衣半晌才道:“信不信又能如何?”
徐世绩明白过来,“原来萧大人早就心知肚明,可笑世绩蒙在鼓中。不过我想就算知道他们不卖命,如今杨广也是无可奈何。陇西关东诸阀此次都表现的不尽人意,倒让我大失所望,看起来给杨广卖命的人越来越少,萧大人和李将军都是聪明之人,难道还想为大隋卖命?”
见到二人脸色都不改一下,徐世绩暗自佩服。要说李靖沉稳也就算了,毕竟李靖一生波折,沉沉浮浮。可萧布衣和他年纪仿佛,做事算计颇深,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意,那在徐世绩的眼中,可算是做大事之人。
“我对李渊有些失望,不过只身一人,却是做不出什么名堂。可这一路行来,却已经听到李将军威名远播,我只以为自己熟悉兵书,善于用兵,苦于瓦岗一群乌合之众,常常自怨自艾无用武之地,瓦岗在我领兵之下,不过是苟且残喘,无甚作为。可我一直以来却是不知悔改,怨天尤人。但听闻李将军只用三百兵士,就横扫草原蛮夷之辈,让突厥人无不胆寒,前几日历山飞攻打太原,李将军更是用数千隋军就破了历山飞十数万大军。世绩这才明白,我用的是制敌之兵,李将军领的却是治国之军,相比之下,实在让我羞愧不已。”
徐世绩说到这里的时候,诚恳道:“世绩本以为自己颇有领军才干,可和李将军一比,才知道是井底之蛙,夜郎自大。今日听闻李将军在此,这才专程赶来,只希望李将军不计前嫌,收徐世绩为徒!”
徐世绩一躬到地,神色肃然,李靖愣住。
※※※
吴工布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恍如隔世。
他做梦都想不到会进了牢狱,打破头也想不出为什么又出了牢狱。
人生就是如此,不经意的波涛可以将你推到风口浪尖,可暗藏的汹涌却可能将你打入万劫不复!
房间内算不上奢华,却是素朴洁净,和牢狱简直有了天壤之别。
他记得自己醒过来一次,有个婢女模样的人喂他米粥,他实在太过虚弱,只想好好的睡过去,迷迷糊糊中在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高君雅搞的诡计?
可是好像又不是,在他的记忆中,是一个脸上贴着膏药的大胡子汉子救了自己,本来狱卒中有个老李也是一脸大胡子,可老李怎么会救他?老李打昏了看守的狱卒,用钥匙打开他的镣铐后,就帮他换了身狱卒的衣服,给他稍微整理下,扶着他出了牢房,对看守说他病了。不过这番动作还是没有骗过狱卒,在就要出了大牢之时,数十个兵士已经围了过来,急声厉喝。吴工布以为空欢喜一场的时候,老李突然出手。吴工布也算见过世面,却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人武功如此高明。老李挥手之间,数名士兵已经跌了出去,他抢过长矛只是一横,又倒了七八个兵士,众兵士惊骇莫名的时候,老李带着他轻飘飘的飞出墙头,轻而易举,让他觉得有如梦中般。
梦中的他不想醒来,可却不能不醒来,醒来的时候望着屋顶有些发呆,不知道是否还在梦里。
老李为什么要救他,是侠义行径,还是包含祸心,这对吴工布而言,是个难题。
“你醒来了?”一个声音响起,满是善意。
吴工布移开目光,见到一人临窗而立,只是个背影。吴工布凝神思索,记忆中绝对不认识此人。
“你是?”吴工布挣扎坐起,才发现自己早就换了崭新的衣服,伤口也被细心包扎。心中有了感激,转瞬变成了冷笑。牢狱多时已经让他谨慎非常,这极有可能是高君雅的诡计,高君雅知道硬的不行,这才采用怀柔之意,想要诱骗他说出藏甲的秘密。因为若非高君雅的安排,谁能轻易的带他离开牢房?
“你可以叫我萧布衣。”
萧布衣转过身来,微笑道:“你感觉好些了吗?”
吴工布盯着萧布衣的脸,发现他居然十分年轻,更是错愕。
萧布衣?吴工布喃喃念道,他被关在牢狱中实在有点久,萧布衣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十分陌生。
“我在哪里?”
“太原城将军府。”
“你骗我,太原城从来没有什么将军府!”
“哦,我来了,这里就是将军府。”萧布衣淡淡笑道。
吴工布皱眉道:“为什么?”
“因为我是个将军!将军住的地方当然就是将军府!”
吴工布张大了嘴,感觉这骗术实在是有点幼稚,大隋自开国以来,哪个将军不是七老八十,苍发白须,眼前这个人过了弱冠没有?
“你是将军,你是什么狗屁将军?”吴工布满是讥诮。
萧布衣笑笑,不以为意,“我不是狗屁将军,我是大隋的右骁卫大将军!你如果走出这间屋子说萧布衣是狗屁将军的话,我只怕不等高君雅抓你,百姓也会打死你。”
屋内静寂一片,吴工布不能相信,却是不得不信,因为他一直盯着萧布衣的双眸,发现里面蕴藏着他从未见过的自信。
“就算你是个将军,你为什么要救我?高君雅知道我在这里吗?”
萧布衣笑容中有了讥诮,“你是否觉得我想害你?或者想要骗你说出藏甲的秘密?”
吴工布骇然道:“你怎么知道藏甲的秘密?”
萧布衣轻轻叹息声,“我不但知道藏甲的秘密,我还知道,你不叫吴工布,你的本名叫做綦毋工布,本是前朝大匠綦毋怀文的曾孙,这把刀是你的,也是你亲手炼制。”
萧布衣手腕一翻,一柄精光闪闪的单刀已经送到了吴工布的面前,那把刀正是高君雅送的。
吴工布呼吸急促,难以置信的望着萧布衣,“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底细?”他话一出口,无形中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萧布衣并不意外,“我方才说了,我是萧布衣。”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