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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摇摇头,“我可不会领你的铁甲雄兵,在你的指挥下,他们可以变成一只猛虎,在我的指挥下,我只怕他们会变成一条虫,不要糟蹋他们了。”
“你好像从来不担心我的安危?”
“我现在只想着自己小命,哪里顾的上许多。”萧布衣开玩笑道。
实际上他倒真的从未担心过李靖的安危,李靖在他印象中,很高寿的。至于他萧布衣,没有任何资料记载,那是否意味着他有些短命?
“你们几个家伙要听李郡丞的话。”萧布衣扭头望向孙少方几人。
孙少方有些迟疑道:“萧大人,要不要我们一路保护你?”
萧布衣想想,“我觉得自己一个人更安全些。”
孙少方哭笑不得,萧布衣却是解释一句,“少方,我马快一些,天底下能拦住我的或许有,能追上我的,李郡丞也不行的。”
众人都是笑,头一回感觉到轻松些,他们知道萧布衣绝不是吹牛,萧布衣的马儿颇为神俊,能追上月光的估计只有太阳光才行,可是萧布衣要经过路途有四十万突厥兵挡着,他能否轻易的通过?
“你们和我一起,反倒不如和李郡丞在一起安全。”萧布衣诚恳的望着孙少方,“少方,听郡丞的吩咐,你们绝对能安然的回转。”
孙少方等人都是点头,满是信心。如果说当初李靖击溃一阵风的时候,他们还觉得李靖很神的话,等到李靖率三百人打的叱吉设大军东零西落的时候,他们觉得李靖就是一个神。
战神!
他们从来没有这么服过一个人的时候,也向往有朝一日能够跟随李靖东征西讨,威风凛凛。
萧布衣交代了几句,已经向李靖拱拱手,圈马前行。只是才走了几步,突然又勒住战马,“二哥,我想请你帮忙做件事。”
“说。”
萧布衣犹豫下,“你这次去见可敦,也可能见到蒙陈雪的……”
他正在琢磨怎么开口的时候,李靖已经问道:“你准备对她说什么?”
萧布衣勒着马缰,见到众目所望,终于大声道:“麻烦你对她说一句话,就说我一直都很想念她!”
他这声说的极大,倒把孙少方等人吓了一跳,李靖点头,“好。”
萧布衣说出心中之话,心胸说不出的痛快,一拍白马的脖颈,大声道:“月光,走了,去见见四十万大军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场面!”
月光长嘶一声,颇为愉悦,马蹄轻挑,踏着晨星向远方奔去,逐渐消失在天际。
孙少方一直远望着萧布衣的背影,依依惜别,如果说李靖是个将军的话,萧布衣在他心目中和兄弟没有什么两样。如今兄弟赴急,他只是恨自己本事低微,没有能力帮手。
回头见到李靖冷峻的望着自己,孙少方慌忙道:“李大人,什么事?”
李靖上下的打量着孙少方,看的他心中发毛。
“你其实可以扮作一个人。”
“谁?”
“你穿上白衣,再骑上白马,也就和布衣有点像了。”
孙少方双手连摇,“李大人,你可饶了我吧,骑白马的不见得像是萧大人,我……”
“你可是不想听从军令?”李靖面沉似水。
孙少方只能飞快的找匹白马,可一时间找不到白衣,快步来到李靖面前,“李大人,白衣慢慢的找,可我只怕骗不过什么蒙陈雪的。”
李靖反倒愣住,“骗蒙陈雪干什么?”
孙少方搔搔头,“不骗蒙陈雪,我扮作萧大人做什么?”
李靖哑然失笑,“有这种好事,还是轮不到你的,我不过是想让你骗骗可汗而已。”
孙少方终于想的明白,又觉得李靖对他竟然很是信任,不由大为感动。
“李大人是说,让我扮作萧大人,我们再闹点事情出来,始毕可汗就以为萧大人还在草原,或许不再拦截萧大人了,这样萧大人回转就可能顺利些?”
李靖点点头,“你只说错了一点,我们不是闹点事情出来,我们这次是要把草原闹的天翻地覆才对!”
※※※
萧布衣说去见四十万大军,可他当然不会真的由紫河经过,他只是琢磨着怎么尽快的,无声无息的回转中原就好。
回中原当然不止一条道路,如果绕远从朔方回转话,倒是不虞碰到太多的突厥兵,不过那是梁师都的天下,先不说他会不会出兵援助马邑和雁门,单说他萧布衣嫁祸梁子玄,又让王世充把梁子玄解上东都,梁师都让他活着出了朔方,那可是菩萨心肠。
除了朔方,还有榆林等地也可以回转,虽然也有些绕远,可毕竟……
萧布衣琢磨路线的时候,已经奔出了百里之遥,月光回到草原,更是兴奋,一路上从不歇蹄,也不觉得劳累。
萧布衣却是爱惜马力,虽然恨不得插翅飞回马邑,却还是让月光缓行,只为更好的奔驰。
茫然四顾的时候,萧布衣有些苦笑,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些纸上谈兵。草原对他而言,还是个陌生的环境。
没有了毗迦,也没有了李靖,萧布衣对路途很有些茫然,不要说朔方,榆林等地,就算他想找紫河在哪里,都是有些困难。好在他白日认准太阳,晚上还有星星可以辨别,只是奔着南方偏东的方向疾驰,总有回转中原的时候。
草原上牧民还有,可骑兵却是少见,想必都是早早的去了紫河,萧布衣也不知道赶到那里的时候,是否来得及,只能做到尽力而为而已。
不过世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萧布衣还在为自己的聪明感觉不错的时候,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草原刮起了狂风,狂风不但吹起了尘土沙石,还把太阳吹的不知道去了哪里。萧布衣望着阴暗的老天有些哭笑不得,四野荒凉,人迹也无,他知道自己已经迷失了方向。
竭力想着野外辨别方向技能,除了太阳星星外还有什么可以依靠,司南虽然早有,可他显然不带那种麻烦的东西。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学过一个常识,那就是如果找到一棵独立大树的时候,通常都是南面的枝叶茂密,树皮光滑,北方枝叶稀少,树皮粗糙。
也不知道这个方法是否管用,萧布衣先去找树,可是不等找到树木,远方突然传来呼喝叫嚣的声音。
萧布衣举目望过去,只见到十几个突厥兵押着数人向这个方向行来,看被押之人居然也是突厥人的打扮,萧布衣大为奇怪,不知道突厥人怎么突然内讧起来。
突厥兵见到了萧布衣白马白衣,风中颇为显眼,突然呼喝了声,几人留着看押突厥人,剩下的兵士却是大声呼喝向萧布衣冲了过来。手上长矛晃动,来意不善。
萧布衣并不稍动,却是不急不缓的摘下鞍上的长矛,心道不用去看树了,认路的已经送上门来。
突厥兵奔行不到一箭之地,见到萧布衣还是客气的样子,却是毫不客气的挽弓就射。羽箭嗖嗖,直奔萧布衣射来。
萧布衣没有躲避,突然一磕马镫,月光越险越勇,居然毫不犹豫的电闪向前,数只羽箭几乎擦他身边而过,他判断精准,知道长箭射不到他和月光,连长矛都懒得动下,转瞬已经拉近了一半距离。
突厥兵终于有些慌张,他们虽然是马背上长大的,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快的马儿,这么勇猛的人!
一突厥兵手快,再次挽弓,利箭直奔萧布衣胸口射过去,这么近的距离,他觉得是人都是无法躲避,此刻的他甚至能见到萧布衣的双眉如刀,眼眸中闪动着矛尖寒铁般的冷。
萧布衣出手,一矛刺中半空射过来的长箭,长箭下落,萧布衣却是人借马势,一矛将个突厥兵捅个对穿,大喝一声,将突厥兵的尸体甩了出去。
带血的尸体撞翻了一人,萧布衣已经杀入敌阵,长矛连刺,泛出点点寒光,等到他收回长矛之时,马上的突厥兵都是手捂咽喉,翻身落马,再没有了声息。
马儿嘶鸣,不知道主人为什么僵硬不动,萧布衣只身单矛连杀数人,却只觉得他们动作实在是太慢。
他现在终于明白虬髯客为什么当初孤身对阵数十突厥兵,却是毫不畏惧。他如今习练易筋经已久,只觉得目光敏锐,对方的举止毫发都是被他尽收眼底,所有突厥兵的动作仿佛放慢了几拍,他长矛刺入突厥兵的喉咙中,对方手臂都是来不及抬起。
当然他也向虬髯客问及自己易筋经练的如何,虬髯客为他把脉后,却只是让他练下去,萧布衣心中忐忑,也不知道自己是练的慢了,还是进展的快了。
不过他长矛连杀数人,准确的来讲,不是突厥兵变慢了,而是他的感觉,触觉,力量和速度都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境界。
萧布衣长矛滴血,催马缓缓向前行去,剩下的几个突厥兵都是眼露骇然之色,用矛抵住了人质的身子,大声呼喝。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