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着单刀落下的不过是萧布衣方才手中玩弄的孩童哨子!
队正心下骇然,连连倒退,颤声道:“你敢拒捕吗?”
萧布衣叹息道:“你眼力不行,身手不行,难道脑袋也坏了?我要杀你的话,哨子就应该在你咽喉上的。”
他说话的功夫拿起了筷子,好像要掷出的样子,队正一声喊,当先滚下了楼梯,几个兵卫从未见过这种身手,见到头儿逃命,如何不逃。众人下楼和上楼一样的迅疾,萧布衣摇了摇头,皱眉道:“他不像说谎,那他见到的太仆少卿又是哪个?”
“难道是宇文化及?”阿锈突然道:“或许江都这些兵士消息闭塞,并不知道老大你当上了太仆少卿,可宇文化及在这个位置多年,虽是免职,如果到了江都,说不准会让他们误会。”
“宇文化及也来了?”萧布衣皱了下眉头,“他来这里做什么,难免要和梁子玄一块算计我?”
“萧老大,我们快逃命吧。”周慕儒喏喏道:“那几个兵卫跑了,不用说,肯定是去叫人,我们寡不敌众的。”
萧布衣摇头,“不用,这扬州毕竟还是归王世充管辖,这人极为圆滑,就算暗地捅你刀子,也不会当面让你抓住话柄。我们是奉旨前来扬州,便宜行事,要是在这里出了问题,他吃不了兜着走的。他若是知道我们在这里,只怕会前来巴结。”
“巴结你还怕?”阿锈笑道。
萧布衣沉吟道:“阿锈,慕儒,你要知道,我们都是兄弟情深,当然可以掏心窝子说话。可王世充这人两面三刀,唯利是图,叫你祖宗,你们也莫要信他。我们不到扬州的时候,他就和宇文化及联系,我们当防他们使阴招。可不信是一回事,和他周旋交好是另外一回事,你们要记住我今天说的,不然被他卖了说不准还要为他数钱的。”
“也就老大你有这么多花花肠子。”周慕儒苦笑道:“以后我不说话就好。”
“不说话不行的,那会让他看出我们对他的戒备。”萧布衣微笑道:“你们和他平常说话就好。”
三人低声议论几句,萧布衣四下望了眼,发现伙计畏缩的躲在一旁,摆手道:“伙计,怎么还没有上菜?”
伙计慌忙上前,“客官,你还没点呢。”
“你还没报呢。”萧布衣笑道。
伙计实在佩服这家伙的胆大包天,把一帮兵卫打的落花流水,不想着逃命自保,还是想着吃饭,可是饿死鬼投胎?
“客官,还请你们去别家吃饭吧。”老板一把拽开了伙计,苦着脸道:“我们小店经不起这种折腾,爷你在这儿吃饭,别的客官不敢上门的。再说我只怕一会儿闹起来,大家都是没好。”
萧布衣淡淡道:“你真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留下来是为你好的。”萧布衣话一出口感觉有点问题,好像吕洞宾这时候还没有出生呢,老板却顾不得问吕洞宾是哪个,只是哭腔道:“大爷,你留在这里我怎么有好?”
萧布衣叹口气道:“他们当我是贼,一会儿肯定过来捉人,要是我们走了,他们还不把你的酒楼给拆了?”
老板跌足道:“这可如何是好?”
“让我安心的吃完这顿饭,然后你就没事了。”萧布衣安慰道。
老板想萧布衣说的也有道理,反倒怕他一走了之,吩咐伙计赶快准备上好的酒菜,人却不敢离开。提心吊胆的过了许久,酒菜上来,十分的丰盛,想是老板想用美食吸引萧布衣留下来。
桌上什么肥狗肉羹,烤兽脊肉片,鲤鱼鱼会的都是十分美味,萧布衣等人吃的赞不绝口,萧布衣端起酒杯道:“老板,我来敬你一杯。”
老板不敢得罪眼前这个悍匪,皱眉抬起酒杯,还不等说话,楼下一个宏亮的声音大声道:“你说的假太仆少卿在哪里?”
“王大人,他们方才还在楼上。”队正胆颤的声音传过来。
“那他们现在不在了?”王大人厉声道。
“应该还在,”队正慌忙应道:“属下派人监视,没有见到他们离开。”
老板手一软,酒杯已经落在桌子上,酒水洒了一身却还是茫然不知,“王大人来了。”
楼梯口‘蹬蹬蹬’的急促脚步声传来,一人出现在楼梯口处,金发碧眼,身材魁梧,赫然就是王世充。他身后跟着几人,一个就是方才的队正,见到萧布衣还是坐着喝酒,大声道:“王大人,就是他们,保护大人。”
队正说到保护,挺身已经到了王世充的身前,没想到脑后挨了一巴掌,踉跄前冲,差点冲到了萧布衣的桌前。
队正见到萧布衣一张脸迅即变大,只觉得咽喉发痛,慌忙挺腰站稳,心中惊惶的闪到一旁,暗自琢磨自己刚才的马屁十足,却又哪里得罪了王世充大人?转念一想,恍然大悟,王大人也是身怀武功,自己这种马屁不是遮掩了王大人的光芒,也真的该打。
王世充一巴掌打开了队正,上前几步,身后的护卫亦步亦趋的跟随,王世充停下脚步回头望了眼,沉声喝道:“退下。”
众护卫当即后退,王世充这才走到萧布衣的桌前,望了一眼掌柜,“这酒菜是你准备的?”
掌柜的暗叫不好,只以为这次和盗匪勾结的罪名逃不脱了,哆嗦叫道:“王大人,这,这……”
“这是我让他准备的。”萧布衣终于开口,拿起酒壶为王世充满了杯酒,微笑举杯道:“王大人,好久不见。”
队正的眼珠子差点爆了出来,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敢在王大人面前如此托大,却没有想到王世充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苦笑摇头道:“萧大人,你小子真的不厚道。”
队正一颗心沉了下去,已经觉察到了不妙,能够让王世充叫声大人的不多,眼前的这个萧布衣何德何能,居然能让王世充如此恭敬?
“王大人此言何解?”萧布衣微笑问道。
王世充叹息道:“萧大人,我在京城之时就听说大人奉旨南下巡查牧场,只以为凭借你我的交情,定会到江都一叙。我于是紧赶慢赶的回到了江都,就在这扬州城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等萧大人前来,没有想到萧大人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可这一来就先给我个下马威,我身为郡丞,带出这种手下实属不该。这个无知之辈也是好笑,一双眼珠子倒是不小,可是分辨不出大人盗匪,还留着什么用处?”
队正越听越心寒,听到最后一句‘咕咚’已经坐倒在了地上,转瞬爬到王世充的面前,“王大人饶命,属下真的不知,属下……”
“来呀,把他的眼珠子抠出来。”王世充无动于衷。
几个护卫倏然上前,已经按住了那个队正,萧布衣这才叹息道:“王大人,你说我给你个下马威,我看是你准备杀鸡给猴看才对。”
王世充大笑起来,“你们这帮蠢材,萧大人发话了,还不放开这个蠢货!”
众护卫倒也听话,放开了队正,队正明白过来,慌忙跪爬到萧布衣的前面,哀声道:“萧大人,小人有眼无珠,你大人大量,还要宽恕小人才好。”
萧布衣微笑道:“你是王大人的手下,我怎敢责罚,只是以后要仔细些才好。”
队正磕头如捣蒜般,王世充却是一脚踢了过去,把队正踢到了一边,“萧大人饶了你,还不快滚?”
队正连滚带爬的下楼,王世充却是望了眼酒席,“萧大人,你来到扬州,却要在酒楼吃饭,这要是说出去,我王世充的脸往哪里放?”
萧布衣见到王世充的嬉笑怒骂皆是文章,只好道:“那不如将在场之人都斩尽杀绝,自然没有人说出去,你说好不好?”
王世充一愣,转瞬大笑道:“少卿大人真的会开玩笑,我是说萧大人总要到寒舍一聚。我听到那蠢材说什么有人假冒太仆少卿,早猜到萧大人会到,吩咐下人已经准备酒筵,还请万勿推脱。”
萧布衣含笑站起,“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世充大喜,也不客套,拉着萧布衣胳膊并肩下楼,见到萧布衣没有骑马,又让手下把自己骑的马儿牵过来道:“知道大人识马儿无双,这是我的寒驹,只请大人将就下就好。”
萧布衣才听到寒舍,又听到寒驹,倒是佩服王世充这人面子功夫做的极为周到。
王世充上酒楼只带着几个护卫,可楼下却有几百兵卫等候,远比萧布衣要气魄的很多。
和萧布衣并辔前行,王世充一路上指指点点,满是热情。扬州城的百姓见了,都搞不懂和王世充并辔而行的是什么人物,也是私下的指指点点。
前面兵卫鸣金开道,路上行人早早的回避,萧布衣暗自寻思,眼下看来,这扬州城当以王世充最大,俨然这里的土皇帝般。他摆了张衡一道,显然是觉得张衡碍他的事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