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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那个朴素打扮的人施礼道:“萧大人,清江马场的白万山求见。”
白万山愕然,做梦没有想到这么个年轻人居然就是太仆少卿!他没有想到此人年纪轻轻,和自己儿子差不了多少,已经是官及四品,身为大隋堂堂的太仆少卿。看来自己这些年的岁数虽然没有活在狗的身上,却活在了马儿的身上,心中有些自嘲,却还是毕恭毕敬的上前施礼道:“白万山参见少卿大人。”
众人见到白万山向年轻人施礼,都是吃惊,子建姐弟也满是诧异,又带有好奇的看着这个传说中倚红偎翠,贪财好色的太仆少卿萧大人!
※※※
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萧布衣没有想到,按照众人想当然的推测,他已经变成了无恶不作的化身。
年轻人当然就是萧布衣。阴沉着脸的是阿锈,种田的是周慕儒。
萧布衣望着眼前的老者,却是想着贝培的病情。
那夜裴蓓又病又累的晕了过去,萧布衣大为担心,当下去找了雍丘的那个白神医。白神医见到裴蓓被萧布衣抱过来,大为恼怒,呵斥这种人不知自爱,自己是无法可救。萧布衣知道他也是一番好意,只能赔着笑脸说情,白神医见到诺大个太仆少卿也是谦虚,只能叹息说道,裴蓓的病情现在已经病入膏肓,都说病来如山的,她这病被寒水一击,如今爆发出来,他是无能医治的。萧布衣大为心惊,听到白神医又说,按照他多年的经验看来,裴蓓身体只能愈发的虚弱,甚至到死,至于阴阳虚实什么的萧布衣听不懂,听到白神医结论的时候只是脑海一片空白,只是反复问白神医如何医治。白神医怜悯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让他劝裴蓓少些发力流血,或许能活的时间长一些。或许十年八载,或许三年五年,只是要像这几天一样的拼命,或许几个月就会暴毙的,他现在只能开些调理的药来,希望裴蓓好自为之。
萧布衣辞别白神医后,脑海相当的混乱,可他很快知道应该怎么做,第一,当然就是禁止裴蓓再动武,这对别人来说或许是难事,可对于萧布衣来说,还是可以做到。他能为裴蓓做到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四处寻访名医,希望能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案。从雍丘到宋城乘船来并不算远,快的话不过是一天的路程,可是萧布衣却足足行了三天,每过一处城镇,他都要停船上岸,让禁卫出动寻访下当地的名医。众禁卫前段时间憋的发慌,这几日却是溜的腿细,好在众人都觉得萧大人为人宽厚,又钦佩裴蓓的舍生忘死,都是卖力的寻找。只是这世上医生好找,名医难寻,萧布衣这三天来找到的医生比他一辈子见到的还多,碰到有的医术精湛的,和白神医一样的诊断,只是摇头劝裴蓓多多休息,有的批个神医的外皮,行着庸医的龌龊,见到裴蓓,知道萧布衣是大官,只是恭维裴蓓长命百岁也是不成问题。萧布衣不知道裴蓓能否长命百岁,却直觉的知道裴蓓的身体渐渐的虚弱,裴蓓没有说,他也没有说,但是二人都是心知肚明。
裴蓓没有拒绝萧布衣的好意,但是坚持每次出行要骑马,萧布衣不明白她的坚持,却坚持陪同。这三天的时光对等待的人来说或许漫长,对于二人来说,却是极为短暂。
回首望过去的时候,发现裴蓓站在不远处,临风而立,只是望着自己,萧布衣有些心酸。
裴蓓还是男装,萧布衣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是乔装打扮,却是尊重她的决定。二人目光一触即闪,可等到萧布衣转过头去的时候,却知道裴蓓还是在望着自己。
萧布衣想着心事,和白万山无关,可白万山当然不是这么想。
白万山是个小心谨慎的人,见到萧布衣一下船后就是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却直觉的认为这个太仆少卿不好伺候。萧布衣没来之前,众人满是嘲弄,可是见到萧布衣立在那里,话都不说一句,都感觉压力倍增,子建心中嘀咕,这个太仆少卿看眼神举止好像还是练家子,他倒不见得是酒色之徒,可是这架子实在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大。
“萧大人,清江马场的白万山求见。”刘江源见到白万山在那施礼不动,尴尬非常,只好提醒了一句。
“哦。”萧布衣回过神来,顺口问了一句,“你就是白万山?”
白万山哭笑不得,只能回答:“老朽的确是白万山。”
“哦。”萧布衣问了句后,又是在想,通济渠沿河两岸,荥阳,雍丘和宋城都是大地方,倒要好好找找神医。
他一句话后又把白万山晾到一旁,想着自己的事情,刘江源孙少方都知道大人为什么心不在焉,马场的众人却都是变了脸色,以为这个太仆少卿故意为难了。子建压低了声音道:“姐,我看形势不妙,这个萧大人好像特意找茬的。”
子建的姐姐见到萧布衣的爱理不理的神情也是大皱眉头,却是不好上前插话,刘江源咳嗽声,“白场主,陈牧监为什么没来迎接萧大人呢?”
刘江源问的是正理,因为清江牧场是大隋的官方牧场,却还是需要私人来进行牧马之事。梁郡宋城一带牧场还是有几个,最大的当然就是这个清江,却都是归牧监统一协调调度,陈牧监也就地方一级的头儿,白场主如果用萧布衣现代的观点来看,就是个包工头而已,如今顶头上司来视察,当地的牧监不来迎接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白万山毕恭毕敬道:“回大人,陈牧监年老体衰,本来大人说三天前就到。三天前陈牧监早早的和我出来迎接,可是大人却是没到,陈牧监年纪大了,偶感风寒,如今卧床不起,只能让我前来迎接,倒不是对大人的不恭敬。”
“陈牧监病了?”萧布衣插嘴道。
白万山心中打个突,“的确如此,万山不敢多言。”
“病的重吗?”萧布衣问。
白万山干咳一声,脸上有了异样,心道你小子也够恶毒的,难道真的摆官威,人家病了不重就要出来迎接你?他说的倒是实情,陈牧监也有一把年纪,和他合作多年,交情甚好。这次看起来,病了不来迎接反倒给这个少卿借题发挥的机会。
“这个嘛,应该不算太重,可望大人垂怜……”白万山竭力解释。
“哦。”萧布衣叹息一声,很是失望,“病的不重,那也不用看医生的。”
他最近为裴蓓心焦,也以裴蓓为参照,只是想着陈牧监病了自然要请医生,请医生的话,自己可以直接去拜访,顺便帮裴蓓问诊,倒也没有多想什么。至于打击天下牧场,联盟一家的计划暂且搁浅,也没有对白万山动什么心思。可白万山小心加小心,只觉得这个太仆少卿虽然年轻,可是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大为毒辣,很有深意。想到马行空平白被整,萧布衣问医不怀好意,白万山心中发苦,这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这个太仆少卿,阴险非常,抓个蛤蟆能捏出五铢钱来,自己大大的破费一把那是不可避免了。
马场众人也都是如此的想法,只是方才闹归闹,真正应对的时候还是要看白万山的,子建挥舞下马鞭,发泄着心中的怒气,却被姐姐一把按住,缓缓摇头,心道你不闹事人家还找事,你要是出言顶撞,那还了得?
“大人,”刘江源一旁道:“既然陈牧监有病不能来接,那眼下我们先和马场主去清江牧场看看牧场的情形如何?”
萧布衣也知道这神医可遇不可求,孙思邈这种人还不是千年也就有一个,自己过犹不及反倒不好,回头望了眼裴蓓道:“贝兄,你意下如何?”
裴蓓既然还是男装,他也就称呼贝培感觉到惬意些。
贝培轻笑,“萧大人做主就好。”
白万山大为摇头,心道你是少卿还是人家是少卿,不过能让这个倨傲的萧少卿称呼一声兄的,想必也是凶的不得了,自己前几天算命,说是要有一凶劫,难道应在这二人的身上?
众禁卫早早的下船,前呼后拥的围着萧布衣,在白万山的引领下向清江牧场进发。马场众人见了护卫的架势,已经弱了半截,感觉到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了。裴蓓浏览周边如画的风景,不时的看一眼萧布衣,心中却没有多少伤感,只觉得幸福。
真正坠入爱河的女人无论老手还是杀手,表现的都和初恋少女没有什么两样,若是没有初恋的感觉,只能说是没有坠入而已。
她一路和萧布衣求医,心中没有埋怨上天待她太薄,在她才脱离了影子盟的组织后,就让她命不久远,她只是感谢老天在她这一生的最后时刻,让她遇到了萧布衣。她求医的时候只是要求乘马,不想乘轿,不是因为轿子气闷,只是因为想要多看萧布衣一眼,无论以后如何,她要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