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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少方气急反笑,“你他娘的真能扯,你们要赌就赌,和心情不好过意不去有什么关系?不要以为扯上萧大人我就不骂了,男人做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敢作敢当,做事总是牵扯理由,毫不干脆的我只有鄙夷。”
周定邦更是羞愧,“孙大哥,我错了。张庆和我喝完酒,说憋的久,要去赌一把,我也是有那个心思,这才找了家赌场。没有想到我们两个手气不好,输的鸟蛋精光,我本来说回来算了,张庆却是发了脾气,说赌场捣鬼,要人家赔钱了事。没有想到赌场居然有两个好手,愣是扣住了张庆,说让我回来拿钱赎人,我打是打不过,越想越憋气,这才来求助孙大哥的。”
“你以后莫要叫我什么孙大哥,我就是你孙子。”孙少方叹息道:“这种事情才来找我,难道我就是给你奔波的孙子命?只是这雍丘到底是处处不同,就算是个赌场都敢扣住京都的禁卫,实在是天做的胆子。”
“孙大哥,我没敢说我们是京都来的,也没有敢报你们的字号,只怕给你们丢脸的。”周定邦苦笑道:“我想这种事情要是惊动了曹县令,那才是真的给萧大人丢脸,要不怎么来找你呢。”
孙少方这次倒是点头,连连冷笑道:“那好,我和你去看看,想见识哪家赌场有这么大的权利。”
“孙大哥,对方手头很硬。”周定邦喏喏道。
孙少方愕然,“你说我也打他不过?”
周定邦求救的望向萧布衣道:“倒是不能这么说,就算冯郎将都打不过萧大人,我想萧大人过去露一手,也不用太费周折的。”
“那好,我跟你们过去。”萧布衣笑道:“兄弟有难,我总要帮忙的。”
周定邦大喜,孙少方却是皱起了眉头,“定邦,你去把兄弟都叫上跟着我们……”周定邦不解道:“叫那么多人干什么,我觉得萧大人和孙大哥两个人足矣。萧大人武功盖世,孙大哥足智多谋,你们两个如果还不能摆平,这天下估计也没有谁能摆平了。”
孙少方微笑起来,“你小子就会说话,哎呦,我肚子有点疼,好像吃坏了东西,要先去茅厕,你和萧大人在外边等我,我一会儿就到。”他说着捂着肚子向茅厕的方向跑过去,萧布衣却是道:“定邦,你等等,我和同伴说一声就走。”他走到阿锈和周慕儒的房间片刻后,已经走了出来,和周定邦到了县令住宅的外边,随口问道:“定邦在卫府做了几年了?”
“也有五六年了。”周定邦答道:“萧大人,以后我还要指望你多多栽培,萧大人仗义,以后有话说一声,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萧布衣笑道:“好,没有问题,大家都是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对了,你说赌场有两个高手,武功到底如何?”
周定邦犹豫下,“比我们高明一些,不过我想也是高明的有限,当然和萧大人不能比的。我想萧大人只要出手,断然没有任何问题。”
萧布衣点点头,微笑道:“原来如此。”
这时孙少方也赶了出来,系着裤带道:“奶奶的,拉了泡屎就好了很多,走,定邦,我们把他们打的屎一般。”
三人都是笑,并肩没入了黑暗之中,贝培人在房间,却是沉吟不语,双眉紧锁,好像想着什么。房门外突然传来响动,贝培凝神问道:“是谁?”
“阿锈我就让你小心些,可你还是惊动了贝先生。”周慕儒不满道:“贝先生,是我,周慕儒。”
“请进。”贝培轻声道。
周慕儒和阿锈有些尴尬的走进来,贝培却是笑道:“你们过来做什么?”
二人见到贝培微笑,颇有暖意,互望了一眼,“萧老大让我们过来的。”
“哦?”贝培不动声色,心中暖意上涌。
“他说你现在不舒服,自己又要出去做事,这才找我们过来看看,只怕你有什么吩咐,又是没人知道。”周慕儒解释道:“我和阿锈怕惊动你,就盘算在你门口守着等候,没有想到阿锈不小心发出声响。”
“萧兄吩咐你们什么你们都会去做?”贝培指指凳子,“坐,都站着干什么。”
“当然,”阿锈沉声道:“他是老大,老大吩咐的不去做还是什么老大。”
“他若让你们去死呢?”贝培笑道。
阿锈愕然,周慕儒却是摇头道:“怎么会,萧老大宁可自己去死,也不会让兄弟们去送死的。你不知道,上次我们遇到突厥兵,他都杀了出去,见到我们几个被困,又是不顾性命的杀回来,要不是老天有眼,来了帮手,我们都早死在那里。你说这样的人,怎么会让兄弟们去死?”
贝培痴痴的听,半晌才道:“过来坐,我想多听听萧兄的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周慕儒笑了起来,“少当家和我们说了,贝兄是性情中人,要好好相待。你早知道我们的底细,说了也无妨,我们其实是土匪出身的……”
阿锈有些异样,贝培却是笑,“我其实却是个杀手,彼此彼此。”
三人都是笑,一时间没有了尴尬,周慕儒才要再说什么,贝培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房门处出来敲门声,贝培喃喃道:“今天我这儿倒也热闹。”
房门打开,却是一个下人,端着茶水走进来,卑谦道:“几位大人,这是曹县令让我给你们准备的上好神仙茶,还请你们慢用。”
“这个县令倒也客气。”阿锈微笑道:“谢谢他的好意,你下去吧。”
下人放下茶水,倒退着出去,周慕儒正是口渴,倒了杯茶水要喝,阿锈却是低声道:“慕儒,这茶不能喝!”
周慕儒愣住,“为什么?”
“茶水有问题。”贝培皱眉接道:“这是我的房间,要送茶杯子一个就好。你们才到,他们就送来茶水,而且还是三个杯子,难道他们一直在监视着你们?”
周慕儒又惊又佩,暗道人家不亏是杀手出身,观察细微那是自己远远不及。阿锈也是皱眉,“曹县令要对付我们?我们和他没有什么瓜葛,他为什么要对付我们?”
贝培凝眉道:“倒一杯茶水给我。”
周慕儒不解其意,倒了杯茶给床上的贝培,贝培闻了下就道:“茶中放了迷药,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
贝培房间对面的屋子上伏着两人,留意对面房间的动静,一霎不霎。
二人都是黑衣黑裤,黑巾蒙面,伏在房顶上纹丝不动,听到房间内突然有人大声道:“这茶不错,慕儒你再多喝点,喝完了我再去找下人要来。”
房顶二人都是冷笑,互望了眼,看出彼此眼中的得意之色。
隔着窗子,见到一人站了起来,拎着茶壶向门口走来,突然晃了两晃,栽倒在了地上。房间传来一声惊叫,“阿锈,你怎么了?”
紧接着就是咕咚咣当声响,转瞬房间变的静寂。房顶二人不再犹豫,轻飘飘的跳下来,推开房门,只见到房间的房门处倒着一人,另外一个却是倒在桌子旁,床上坐着贝培,茶水撒在床榻上,无力的望着二人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害我们?”
二人黑巾后都是寒光闪动,“什么都不要问,跟我们走一趟吧。”他们目标却是贝培,见到茶杯摔在床上,贝培虚弱非常,早不放在心上,齐齐的上前,就要伸手去拉贝培。一人突然觉得有些不妥,只因见到了贝培眼中的寒光,另外一人却是已经掀开了贝培的被子,就要去抓她的肩头。被子掀开,‘嗖’的一声响,一只弩箭射了出来,正中那人的咽喉。那人惨叫不及发出,已经捂着咽喉倒了下去。另外一人觉察不好,慌忙退后,只是注意着贝培的一双手,没有想到脚下一紧,‘咕咚’的摔倒在地,他不等起身,寒光闪亮的单刀已经压在他的脖子上,“不想死,就不要动!”
那人凛然,就觉得脑后重重的被击了一下,转瞬昏了过去。等到再醒来的时候,身上满是冷水,却被绑在了凳子之上。贝培还是在床榻上不动,另外的杀手却是不见了踪影。
周慕儒和阿锈一左一右的望着他,满是冷笑。
“为什么要害我们?”贝培还是那句。
那人冷哼一声,抬头望向屋顶。贝培笑笑,“阿锈,砍了他一个手指头。”
阿锈毫不犹豫的出刀,那人闷哼一声,左手小指已经被阿锈斩了下来。
贝培还是笑,只是笑容说不出的冷,“我问你一次你不回答,我砍的是你的手指头,我问你两次不回答,砍的就是你的手,等到斩了你双手双脚后,你若是还能不回答,我敬你是汉子,我就放了你。”
周慕儒暗自寒心,心道砍了双手双脚后做汉子还有什么用?
“为什么还要害我们?”贝培又问。
那人目光中终于露出了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