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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样的钻了出来,有些紧张的说道:“他又回来了。”
“他是谁?”萧布衣问道。
“当然是那个小胡子。”胖槐叹息道:“他不是走了吗,怎么没几天又回转?幽灵一样的总在别人面前出现,还让不让人活的?”
萧布衣心道,你遭罪的日子在后面呢,“要不我在客栈给你租间房间?”
胖槐搔搔头,“那多不好意思,我现在只能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少当家要是觉得我辛苦,多给点零用钱就好。少当家,你怎么这么快就解决了战斗?比起以前差了点吧?”
萧布衣这次真的不明白,“什么比起以前差了点?”
“以前少当家和少夫人那个的时候,少夫人一叫都要一个时辰的,山寨的兄弟又是嫉妒,又是羡慕。”胖槐露出神往之色,满是龌龊,“可我听到你回来,再见你送公主回来,也就一炷香的功夫。这还不包括你回来的杂七杂八,和公主的前戏,少当家,最近你的体力好像大不如前,要不我出去买点补品回来?”
萧布衣含笑望着他,“你倒是挺关心我的,没事的时候就算计这个时间了。”
胖槐也不脸红,满是热切,“少当家,山寨在东都的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二当家都说了,一定要我照顾好你,我不关心你,谁来关心你?”
“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解释下。”萧布衣压低了声音正色道:“其实公主来到这里,不过是洗个澡的。”
“少当家,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智商。”胖槐大义凛然的义愤填膺,“公主从宫中深夜赶来,只是为在你这里洗个澡,你说你说的话,可以说服自己吗?”
萧布衣摸摸下巴,有些惭愧道:“我是低估了你的智商,的确,我说的这个谎言我都不信的。不过胖槐,我不能不郑重的告诉你一句,有的时候,有些人做得,有些人却是说不得的。”
“了解,”胖槐被萧布衣一句低估了智商所鼓舞,很是激动,“这就是少当家常说的什么只需公主洗澡,不许百姓偷窥一个道理吧?”
萧布衣真的觉得这个胖槐现在有几层楼那么高,他把自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话改了下,更是通俗易懂。
“你知道就好。”萧布衣举步要走,却被胖槐一把抓住,无奈问,“你还有什么问题?”
“少当家,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认识的女人多,经验也丰富。”胖槐有些扭捏,“那请你告诉我,如何知道一个女人喜欢你?”
萧布衣诧异道:“你喜欢上哪个女人了?”
胖槐搓着手,“少当家,你觉得婉儿怎么样?”
“不错,不错。”萧布衣点头。
“你也觉得不错?”胖槐有些惊喜道:“我也这么认为的。”
萧布衣叹息道:“你觉得人家不错,也要人家看好你才行的。”
“婉儿其实也很看好我的。”胖槐满是陶醉,“她今天见到我笑了笑呢。”
萧布衣泼冷水道:“她见到白痴的时候也会笑的。”
“可根据我的观察,她见到少当家你,可是从来没有笑过,难道说少当家你比白痴还不如?”胖槐振振有词道。
萧布衣无语,心道名人名言说的好,宁和秀才打一架,不和脑残说句话。因为后者总喜欢把你拉低到和他一样的水平上,然后以他丰富的经验击败你,现在自己就是被胖槐的经验打击的溃不成军。
“少当家你怎么不说话?”胖槐问道。
“话都让你说了,我听着就好。”萧布衣只能谦虚道。
“其实我今天已经向婉儿表白心迹了。”胖槐有些苦恼道:“少当家你帮我分析下,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卖糕的,搞牧场的时候就不见你这么积极过。”萧布衣喃喃自语道:“她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小弟不得无礼。”胖槐接道。
萧布衣愣了下才道:“难道她一直把你当作是弟弟吗?胖槐,我知道女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
“少当家你怎么这么笨呢?”胖槐叹息道:“这句话她是和小弟说的。”
萧布衣想掐住胖槐槐树般粗细的脖子,然后把他的话挤出来,“胖槐,我有点累,你能不能说几句让我明白的话。”
“我明白,少当家现在累是正常的,毕竟才送走公主。”胖槐关心的让萧布衣闹心,“事情说来话长,我也就长话短说。今日我对婉儿透漏了点心意,可不等婉儿回答,她的弟弟就替他姐姐回答了,婉儿就说小弟不得无礼。”
“小弟说什么了?”萧布衣截取了有用的信息。
“他捂住自己胸口,说了一个‘呸’字。”胖槐一本正经的说。
萧布衣有些同情的望着胖槐,“以你的智商,对这个字应该是不难理解的。”
“少当家你怎么这么笨呢。”胖槐大摇其头,“这个字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萧布衣瞋目结舌,“难道还有内在的含义?”
“当然,”胖槐自我陶醉道:“我知道女人心,海底针一般。她说是的时候就是在鼓励你,她说否的时候有时候也可能是相反的意思。”
“那她说呸呢?”萧布衣皱眉问道,心道碰到这种自作多情的男人只能算是女人的不幸。
“她让小弟捂着胸口说呸,其实是很矛盾的意思。”胖槐认真解释道:“少当家,你想呀,呸字怎么写,那是口不一三字的组合呀。小弟捂着心口说呸字,那就是说他姐姐尽管表面拒绝,其实也是心口不一的。”
萧布衣大为佩服道:“高见,高见,依照胖槐你这么解释的话,那如果小弟捂着心口说个滚字,是否就是真心想要给相公你做三件衣呢?”
胖槐拆了半天才明白怎么拆分这个滚字,不由大为叹服,“少当家举一反三,孺子可教也。”
“那我现在能不能对你说一句话?”萧布衣认真道。
“少当家请说。”
“山寨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呸!”萧布衣说完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离去,胖槐撇撇嘴,却是满不在乎,嘟囔道:“我知道你这是嫉妒,很强烈的嫉妒!”
※※※
萧布衣听到胖槐的最后一句话,觉得胖槐已经中毒不浅,女人自我迷恋和男人自我陶醉一样的不可理喻。
路过贝培房门的时候,萧布衣放轻了脚步,想要去敲门,听到房间里悄无声息,贝培好像已经熟睡,犹豫下,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徘徊了片刻,萧布衣轻手轻脚的离开,却不知道从屋内望过去,自己的影子显得有些鬼鬼祟祟。
贝培盘膝坐在床头,早就睁开了双眼望过去,落在窗上那远去的影子上,嘴角浮出丝微笑,喃喃道:“笨……”
※※※
李浑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轻飘飘的没有着落,鼻端满是香气缭绕,仿佛游荡在天上仙境一样。
他此刻的心中有种强烈的恐惧,他不喜欢仙境,他宁愿留在人间,他觉得人间比仙境要舒服很多,对于不可知的事物,他总有莫名的恐惧。
他毕竟老了,当年疆场鏖战,以一挡百都是不在话下,向来都是别人畏惧他的份,他怎么会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四方馆众目睽睽之下对他行刺!
胸口还是剧烈的痛,痛的让他回到了现实的冷酷无情中。李浑并不急于睁开双眼,只是想着自己身在何处,刺客凌厉刺来的一幕还是让他心有余悸,他当时不明白刺客为什么要杀他,他一个老头子,看起来动都有些困难,就算要杀,也是要杀洪儿才对。洪儿就是柱国李敏。做皇帝的其实也不是那么舒心,尤其是大隋的皇帝,从别人手上夺来的皇位,总是担心别人也是如样夺回去。当年文帝的时候,就做梦洪水滔天淹了西京,以为李敏小名叫洪儿,应了这谶语,当初就想让洪儿自尽。洪儿好不容易躲过了文帝那劫,没有想到圣上这段时间又是旧事重提,希望洪儿自尽,自己老了,也保不了那么多,只求自己安稳的渡过残年就好,洪儿的生死毕竟不如自己的重要,可他怎么会想到还有人想要除自己而后快?
闭着眼睛,李浑的心中却如明镜般,他躲闪的那一刻,瞥到了圣上的表情,没有惊诧和震怒,反倒有了那么点兴奋之意,难道圣上想要自己死了,或者是?想到这里的李浑,不寒而栗。
“申明公醒了吗?”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天际传过来,打断了李浑的沉思。李浑还是没有睁眼,却知道那是圣上的声音。他怎么会来见自己,莫非自己是在宫中?想当年就算尚书令杨素病危的时候,圣上都没有去看望,虽然圣上每次都是给杨素遣名医赐药,可私下传说,他总是问杨素能不能死,圣上比先帝还要多疑,更忌惮重臣夺他的皇位,或许在圣上的心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