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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瞪得滚圆,看着阿南两条白腿发呆。
邓香的手正肆意在阿南的腿上揉搓,我直着眼睛却不知该说什么。
“我来吧,”我突然反映过来,一把推开邓香,自己去占了他的位置。
邓香被我推开,只是略愣了愣,接着嘴角便噙起一丝笑意。“皇上别太用力气。”他说着便也退后几步,坐到几案边去。
我当然不会太用力气,阿南的腿这么白皙细腻,我怎么舍得用力?!
“其实……”邓香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支玉笛,拿在手上把玩着,“我若是皇上,便先问问,为什么是归命侯把阿南送到我这里来了。”
☆‘文~☆;
☆‘人~☆;
☆‘书~☆;
☆‘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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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载~☆;
☆‘网~☆;
☆、70阙
这回轮到我发笑了。我一边仔细观察阿南的脸色;一边小心的为她揉腿;同时嘴上反问邓香:“你以为归命侯的口中会有实话吗?”
我不是看不起南人,但归命侯这人;绝对不是个南楚好的代表。从他在歌舞升平中败我大肇;我就从来没正眼瞧过此人。在我看来;他这人,若非真痴,就一定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记得当年他儿子买通宫中太监妄想造反夺宫,事已败露;我的人打上门去。他竟是正在搂着一群姬妾在裸戏。见了我的人;他只推说不知儿子们在哪里,还说他与儿子早无联系。就此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我杀他儿子时;他还跪地高颂我的英明。从那以后;别人都道归命侯昏聩,只有我不大相信此人。在我看来,人岂能真的如此全无心肝!
邓香手上捻动玉笛,似乎陷入了沉思。我看不出他对我的话有赞成还是不以为然。这个人太沉静了,让人看来出他真实的性情所在。
过了一会,邓香还是告诉我:“归命侯说他是在公主府的大门口拣的阿南。他本是想来公主府这边看看这宅子的。”说完他不动声色的收起他的玉笛,站起来向门外走去。“皇上既是不想见归命侯,我这就打发他走。”
我想起,他这是先问了我才去找归命侯,可见他自己对归命侯也是心存保留。只不过,归命侯是他南楚的代表,他和我对此人的看法终究不太相同。
我冷笑了一声。“他大约还指望与我交换点什么,就这样让他走了,他定然心有不甘。”我知道归命侯想拿什么来与我换。只不知道他想换到的是什么。
邓香站住了,若有所思的看我,“皇上若是觉得人言可畏……”
“没什么,”我打断他,“不就是他会四处乱说阿南与你的关系吗?”我挑起眉来看邓香,“朕早就不怕人说,也相信你们的人品。”我们都是聪明人,他肯定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邓香歪头想了一想,淡笑一声,转身出去了。
我根本不信归命侯只是来看宅子,他肯定是知道邓香已经来了公主府,至于是怎么知道的,那我可不想去猜。
我专心为阿南揉腿,渐渐的,阿南的小腿皮肤现出了红色,阿南的哼哼声也渐渐减弱。又过了一会儿,阿南竟然就在我的眼前睡着了。我停了手,摸摸她的脚丫,皮肤还是有些凉。怕再揉下去惊醒她,我索性解开衣襟,把她的脚揣进了怀里。阿南的脚给我胸口带来微微的凉意,我掩好衣襟,又拉过被子来为她盖好身子。自己就这么抱着阿南的脚坐在床头,傻傻地看着阿南的睡颜。
阿南无大碍,这比什么都好。至于有人在背后玩的把戏,我根本不屑一顾。
我得好好想想以后要应付的局面。
邓香的出现再也不可能瞒人,归命侯会将今天的事宣扬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不知会怎么编排阿南。母后那边以后肯定会有压力。保持现状倒也还罢了,一旦想动冯嫣儿,那朝堂上就会群议汹汹,拿出阿南来给冯嫣儿垫背。
总之,以后每走一步都得万分小心。我心里明白,冯嫣儿肯定是想有所动作了,今天听到的那两人谈话,十之□与冯嫣儿有关。说不定这就是拖阿南下水的先兆。一想到这一点我便有些头疼,本来是该冲我来的,为何会连累到了阿南呢?
不一时,我身后的门被风吹开了一点,我不想惊动阿南,便没有起身去关。我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伴着药香气一起传了进来,我听得出是邓家兄弟。
“阿南竟在宫中被人打了。”忿忿不平的是邓芸。
“此事的确有点蹊跷,”另一个四平八稳的,是邓香,“宫人怎么会有这么大胆子?”
“宫中又怎样,哥哥不记得当年归命侯最钟爱的李氏夫人了吗?后来查明,她根本就是元家皇帝安插在归命侯身边的细作。”
我不由得侧了耳细听,知道他们说的元氏皇帝应该是说父皇,那时父皇攻打南楚,简直可以说是势如破竹,归命侯军队的调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现在想来是有原因的。
那时,我总以为自己不得宠,许多事不敢问父皇。后来再细想想,就知道许多事并不是仅仅战场上的争夺。
“不管是谁,想欺负阿南,我们都不能答应。”邓芸说,“被我知道,我定让她全家付出代价。”
我听到邓香叹了一口气,“在宫中,阿南有不少劲敌。”
“当年阿南就不该落入元家的手中,这全怪归命侯。”邓芸恨恨的说。
就在此时,我听到白鹤拍打翅膀的声音,又听到碗和罐子撞击的声音。邓香说“别在这里熬药了,这些鹤儿以为是给它们吃的,专来淘气。”
邓芸嗯了一声,似乎在收拾东西,又过了一会儿,邓芸说,“想当年,那李夫人见了男人就勾引,势力一直延伸到朝堂,连……”他们的声音小下去,好像是走出院子去了。我暗自叹了一口气,原来后宫全都这样,栽在石榴裙下的,也不只我一个。
门被真正的推开了,弦子手里捧着一只陶钵走了进来。见到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他似乎还有点意外。那双和他姐姐十分神似的大眼睛转了几转。
“你香哥哥和芸哥哥去煮药了。”我告诉他。
这孩子把手上的陶钵放在了几案上,“是热粥,姐姐能吃东西吗?”他用指尖捏自己的耳垂,可见粥还是烫的。
我看看熟睡的阿南,不忍心叫醒她。
'文'弦子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他没有去叫醒姐姐,反是在看我,一双眼睛里全是好奇。
'人'我想了想,“朕一定会抓出打了你姐姐的凶手,不会让你姐姐白白吃苦。”我向这孩子保证。
'书'楚弦眨了眨眼,“我姐姐也不会放过那个人的。”他说的很笃定,“敢欺负姐姐的人,没什么好下场。”
'屋'他这么说的时候,目光落在了我怀里,看看我怀里抱着的阿南的脚。他很快又把目光挪开了。毛绒绒的睫毛垂下去,脸微微的红了。这孩子!
在很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弦子又开了口,“我也不会放过那人的。”这一回声音很轻,脸也更红了,好像多么害羞似的。
我有个不好的感觉,这个看起来温和柔顺的乖孩子,恐怕也不是个好惹的。他此时不用咬牙切齿,就给人莫名的压力。
“没错,谁敢欺负阿南,就得让她后悔都来不及,不然我这陪嫁之臣岂不是白当了?”邓芸大声嚷嚷着走了进来,显然他听到了弦子的话,他这一叫嚷,把阿南叫醒了。
“起来吃药!”邓芸看阿南睁已经开了眼睛,便一点也不客气。
他的手里捧着一碗药。药香浓郁,估计会很苦。
阿南的目光还是有些迟钝,但神志显然是清醒的。她看了一眼邓芸手上的药碗,嫌弃的别过脸去。
“别听芸哥儿的,”最后进来的邓香,还是用他那慢条斯理的调调说话,“打阿南的,想来是个女人,这一下打得也不重。如果只是为争风吃醋,倒也不必大动干戈。由皇上查清处罚了便是。”说着他看我一眼,立刻注意到我将阿南的脚抱在怀里。他的目光定住了,好久不曾动一下。
“事情绝不那么简单,”我说着,向邓芸伸出了手,要他手里的药碗,“有人把阿南秘密送出宫来,这事就不简单。我会查,而且一定要查清楚。”
“就怕皇上查不到什么。”邓芸想了想,显然并不信任我。他终是没把碗给我,“皇上,你算了吧,你这样子怎能喂阿南吃药。”邓芸嗤笑了一声,“你不可能一下子顾两头的。”
他看着我抱着阿南脚的样子,终于放肆的大笑起来。“难怪皇上的后宫这么不肯消停,皇上你也太会怜香惜玉了。我若是阿南,我也抵挡不了你这样的殷勤。”
到了此时,阿南才注意到了什么,她低头看了一眼,立刻短促的惊呼了一声,把脚飞快的缩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