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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是朕的吗?”我是真小人。帝王的爱,终归是有限,它不可能是我的全部。从这一点上说,我有负于阿南。我想要阿南的全部,可我自己能给阿南多少我自己却不知道。在这事上,我只能自私。
阿南快速的向我点头。表示肯定。“妾以后身心全归皇上”
我有些窒息。知道阿南并不是骗我,可我的心总是不那么踏实。觉得这是我硬逼出来的承诺。其实,我更想听到她说她想要我。真心实意的想要我。
因为,我没有资格向她再要更多。
阿南低着头在想什么,她突然抬头问我,“皇上刚才为什么不在淑妃面前直接拷问妾?”
“你说呢?”我反问她。我是个自私的帝王,负便负了,能给她的不多,可我尽力。
阿南的眼睛对上我的眼睛,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她看得很专心,乌溜溜的眼珠里映射着我的影子。她看得大胆而仔细。似乎也想在我的眼睛里找到她自己的影子。
我知道她找到了,因为她的目光渐渐柔和。她小心的伸出手来,放在了我的膝上。
“皇上要打阿南那就打吧,”她说,“打过以后皇上就忘掉这件事,阿南以后也忘掉这件事。”她无所畏惧。
屋子里太热,阿南眸子里有水汽蒸腾上来,透着晶莹,含了水雾。
她最终还是要保护那个人。
我看着眼前坦然又坚定的小脸,说不出是赞赏,还是受伤。
终于,我还是把自己的大手覆上膝头那双小手,我是男人,而且还是个欠阿南太多的男人。
我深深在吸一口气,“朕有时会想,阿南好像就是朕的命,两世轮回,朕都遇到了你,这样的重逢在世道轮回中一定是微乎其微的幸运。”我不去看阿南那迷惑的眼睛,“朕不知道下一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你。朕欠你的,怕下辈子没办法还你。所以这一世,朕得好好的对你。抓住每一次机会好好的对你。”
我把阿南的小手在手心里揉了揉,然后放开它,慢慢站了起来,“阿南可以不告诉朕阿南的过去,但朕想要阿南的未来,朕可以等,一直等阿南到想好的时候。”
说完这些,我如释重负,就算我又自私了一回。让阿南自己做出决定吧。我迈步跨出了阿南的小屋,没有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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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究没有追究阿南,还让人赶紧的清去了那根绳子,天一直在下雪,今年洛京的天气好像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冷。御沟凿开的地方很快又结上了冰,一切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雪下过了又晴,晴了又下。我每天除了上朝,就是坐在御书房里批奏折,这些奏折每天都是这么多,好像永远也批不完。
这样又过了四、五天,我不去找阿南,阿南也没有来看我。
我的等,而真正的等待其实就是煎熬。
这一天,我批奏折的速度特别慢,到了晚间,还有好几本没有看完。只因我不时的抬头看那幅挂在墙上的画,一看就是很长时间,得如意提醒才能回过神来。那是那幅雪晴图,雪色皑皑之中,画上那淡绿的身影还是只有一个轮廓,我还没有画完它。
只要一天不画完它,我总是不能心安。
“皇上在,在里面发呆。”
我听到门外好像是如意在说话。
“如意,你在对谁说话?”我大声问。
门帘一挑,如意钻了回来,“皇上,楚贤妃来了,在门外站着呢。”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
如意没等我指示,立刻面有喜色,扬了嗓子喊,“宣楚贤妃。”
话音未落,阿南已经踏了进来。
阿南今天裹着件貂皮斗篷。长长的绒毛裹着的白净小脸上有一抹轻红,“皇上。”她笑着打招呼,很随意的样子。没有哀愁没有勉强。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天这么冷!你身体不好,不该出来。”我看她身上没沾雪花,外面应该没在下雪。
阿南睁着大大的眼睛看我。“皇上刚送我的貂皮围子收到了,还有前些天送的参,送的药,送的袄,送的花钿……我一并来说声谢谢。”
“哦,”我故作镇定,“明天,我想带着阿南去城外逛逛,那东西坐车时可以围在腿上”我尽量装做不经意的样子。“明天也叫上邓芸,大家一起去热闹一些。”
阿南的嘴角抿了起来,一丝笑意掠过眼底,“是去接妾的弟弟吗?”她一下子戳穿了我。
“当然,若是正好……也就顺便。”
“嗯,应该是正好。”阿南的语气似在忍笑,她解下斗篷,露出里面淡青的宫装。她在我面前转了一个圈,然后问我,“妾这样好看吗?”
“好看,阿南打算明天穿成这样去接弟弟?”
“不,明天妾穿黛色,那样和皇上的黑衣相配些。”她说,“今天妾是穿给皇上看的。”她抚抚衣褶,摸摸发髻。“妾不爱华丽,却不知该怎样打扮才能入皇上的眼。为这,已经琢磨了好几天了。”
我咽了口唾液,很没出息的点头如捣蒜,“这样就很好看。”
阿南上前一步,拉住了我的手,“我发现皇上其实根本就看不见妾的打扮。我今天头一次插了金钿银花,还打了胭脂,皇上都没注意吗?”
我张口结舌。我一个男人,哪里知道这些!
阿南的身体慢慢靠上来,我本能的揽住了她的腰。揽住了,心便跳得很快。
阿南在我怀里扬起脸来,她的脸笑得明艳,好像寒冬的宫廷中突然绽现了春天的花朵,“阿南是专为皇上打扮的。皇上是男人,却说要等阿南。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情!”她抓着我的腰带,努力踮起脚尖,“皇上给阿南出了难题,本来阿南也不知该怎么办,想了几天,现在主动送上门来。皇上是打算现在处置阿南呢?还是继续等着,等阿南什么时候处置了皇上?”
☆、64阙
我从来没见过在我面前这么放肆的阿南。有些难以置信。我托着她的腰;把她举高一点,让她的眼睛和我的眼睛平齐;我看入她的瞳底;那里幽深如渊;却有兰花绽放;“你要处置朕?”我问她。
阿南嘻开了嘴,笑得露出了一口小白牙。
我突然想,阿南是真的放下了,那个一直纠结想不开的人是我。
“好吧,”我把阿南抱在怀里向寝宫走去,“让朕看看阿南怎么处置朕。”
阿南立刻缩起来;双臂抱紧我的脖子,“皇上当心路滑!路上已经结霜了。”
听她这样一说,我故意脚下一点,硬毡的鞋底在凝了冰晶青石板路上一下子滋溜出几尺远。吓得阿南紧闭了眼睛哇哇大叫起来。
等看我又走得平稳,她才又张开眼睛惊奇地看我。
“下回我教你滑冰。”我对阿南说。
如意早在我前面一溜小跑,先行回到了我的寝宫,四下里点起灯来,把室内照得通明。然后他把所有人都赶出了我的寝宫,自己最后一个出去,我为们关好了门。
“点这么多灯,如意这孩子不会办事,”我笑,把阿南放在地上,可双臂还是环着她的腰,“阿南觉得呢?也许你喜欢处置起朕来看得清楚一些?”
阿南并不回避,她双臂依然抱着我的脖颈,用了点力,想把我的头拉低下去,“这有什么关系,皇上闭上眼睛就可以了。”
我低头,依言闭上了眼睛,眼皮才瞌,唇上便被轻轻的一啄。我装傻,用舌尖舔了舔唇,“阿南带了糖来吗?好甜!”
我听到嗤嗤地笑声。
在我的印象中,阿南很少脸红,大部分时候,她会把最令人窘困的事情当成游戏。我不用睁眼就知道她现在就是这样,她觉得这样子很新鲜。说来,还是我教会她亲吻的。
我微启了唇,“阿南有糖,来一块。”
软软糯糯的唇果然又贴上来,很淘气的吮住我的唇,馥郁的兰香吐入了我的口中。
我闭着眼,任她的软糯纠缠,调皮的尝试。我不拒绝。只间或张了嘴要:“糖!”
一截丁香小舌顽皮的突然填入了我的唇间,堵住了我的□,我想也没想,一下子捕捉到这个机会,不让这小淘气再逃出去,我禁锢了她,辗转吮咂,细细的品尝。
怀里这个唔唔叫唤的瘦瘦身子意识到了上当,她开始扭捏想逃跑。我飞快的攻城掠地,夺走她所有的滋润与甜蜜。怀里的人儿渐渐软下来,紧贴着我的身体,任我予取予求。
我偷偷的睁了眼看她,只见她此时秀目紧闭,蝶翅般的羽睫微微颤抖着,反是不敢看我。
我早知她是色厉内荏。
这不对!不是说好阿南来处置我吗?我突然起了一点恶作剧的心。在又品咂一翻阿南的美味之后,我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一点,“朕等着阿南来外置。”我说,唇轻轻的碰着阿南的耳朵,“外置好了,朕便是阿南的人了。”说完我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