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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黑衣人的人,只是他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晋王府的名头并没有吓到那个女子,她的剑迅捷无比,他身上又迅速添了几道伤口,早已经左右难支,眼看就要死在她的剑下。
这时,突然树林之中响起一阵号角声,然后是马蹄奔驰之声。杨威一喜,这是王府侍卫们联络的号声。
场上大占上风的这群黑白伏击者听到号声和马蹄之声,立即响起几道啸声。紧接着,他们便纷纷闻讯而撤,来的快,撤的更快。
旁边传来司马德戡充满疲惫的声音,“莫要追击!”
片刻之后,山林之中,除了一群受伤的王府侍卫,树下的林地里已经再无一个伏击者。
月亮缓缓探出漆黑的天幕,停留在树梢,漏下一点点碎银。
司马德戡躺在数丈外的一颗树下,腿上伤口鲜血不停的涌出,他的脸色苍白无比。杨威拖着受伤的身体走到他边上,并排着靠在他身后的树上。两人相视苦笑,想当初在塞外草原,多少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却没有想到最后竟然在这江南的小阴沟里翻了船。
如疾风暴雨般的马蹄声终于接近,策马在最前面的居然是让司马和杨威都出乎意料的裴礼。
来的不止裴礼一人,留下的十人都来了,而且后面还跟着大队上百的护卫。
“你们怎么来了?”
“晋王见你们外出数日不归,就派我们出来寻找你们,正好遇上裴都督。幸好赶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胆在此伏击晋王府侍卫?”大都督宇文盖见到二人惨状后不由大惊问道。
“某也不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些人身手很好,而且有上百人,全是硬茬。”司马德戡手按着腿上伤口,无力回道。“先前晋王让我们来追查的黑衣人,看样子就是被他们所杀。”
杨威在一边补充道,“刚才与我交手的是一个年青的女子,约摸双十左右年纪,剑术极佳。她刚才一直问我一个问题,要我说出什么季瑶,易风的下落。”
“季瑶、易风?你确定?”宇文盖疑惑的问。
“她问了两次,若不是追问此事,某刚才只怕早就丧生她的剑下了。”说到此,杨威还有些后怕不已。若真死在一个女人剑下,这还真是奇耻大辱。
“易风、季瑶,这究竟是何人?你们有谁听过这两个人吗?”
在场的人都摇头示意不知,只有黑暗中的裴礼,却在听到易风二字时脸色急变。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也跟着摇头说是没听说过。可是心里,却已经开始剧烈的翻腾了起来,易风,怎么会是易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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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隋文帝朝时期,军中府兵基层编制一般是五十人一队、百人一旅,二百人一团。对应的军事主官则是都督、帅都督、大都督。另外这三个都督除是府兵基层官职外,也是隋勋官的最低三个官阶名。
后杨广即位后于大业三年将都督、帅都督、大都督这三个府兵军职名,改为队正、旅帅、校尉。并将散阶和勋官合并,三督被取替。
第8章 公主
第二天;凌云醒的很早;今天将是他大婚之日;他没法忘记。他带着些困倦的坐起身,晨光柔和,却依旧亮的让人睁不开眼。
木屋昨日被封住的窗户已经从新敞开,宁静的高家庄园屋舍就错落有致的座落在外面,青砖绿瓦半隐没在江南的杨柳和桃李树阴之中。高家庄的庄园内一片宁静,就仿佛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度假村,但昨夜的经历,却让他心里明白,这片宁静之下,其实并不简单。这里有彪悍的家丁护卫,那观光般的亭台阁楼,可能就是一座座隐藏着极强防御功能的箭塔和瞭望哨。
这座庄园修似乎比先前看到的更加广阔,凌云望了好一会才转开视线。
凌云摇了摇头;离开代替着床的榻。-外面**明媚,天气温暖,这是一个很好的清晨。他随意的套上了外袍,并不感觉到一丝寒意。原本他会以为自己面对这些千年前的长袍大袖会不知所措,可奇怪的是衣服一拿到手,他竟然很自然而然的就一件件穿在了身上,完全就是下意识的习惯行为。这让他不由的有些高兴,也许这说明这副身体的记忆并非完全失去,如穿衣这样的生活习惯就还保留,也许其它的记忆,也都还保留着。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这意味着他能找回他的“身份”。
穿着一套崭新的青色绸衫,推开门,凌云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一边感叹着千年前的空气清新,一面有些意外的发现,小楼附近‘保护’他的庄丁全都没有了。
看来昨夜过后,浅雪已经撤了家丁,这让他有些意料之中又有些吃惊。看来,他还是有些小看了高浅雪。想想,黄昏之时,他就要和她一起拜堂成亲,然后洞房花烛,凌云也不由的有些微微失神。
总觉的太快了些啊。
虽然没有人再看着守着了,可凌云已经决定留下来了,自然也不会再想着趁机离开什么的。不过让他腹诽的是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留下,他饿了,可却不知道早餐要去哪吃。
也许一会木兰小丫头就会如先前般把早餐送过来了,凌云如此想着,也就不打算再去乱闯,干脆就在水池上的木板道上锻炼起身体来。
木兰提着早餐食盒过来时,正好看到凌去趴在地上做俯卧撑的样子。
“小姐,不好了,那个易风他…”
高家庄主院大厅里,高浅雪正手捧着凌云的那块刻着易风二字的玉佩琢磨着,希望能从上面发现点端倪。她答应过易风,要替他找寻他的身份,她说到就会做到。小丫头突然闯进来大呼小叫的样子,让她有些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什么事情这样大呼小叫的,早上不是才和你说过,从今往后,你们应当叫易风姑爷,或者郎君,不要再直呼其名或者叫易公子,那样不舍规矩。对了,不是叫你送早点去给易郎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昨晚淌了水,伤势又反复了?”
“易公子,不,是姑爷他,他疯了。”木兰一脸认真的说道。
“什么?”高浅雪满脸不可置信,虽然易风失忆了,昨夜还想不辞而别,但他绝对不会是个疯子。
“真的,小姐,刚刚我去给他送早点时,见他趴在地上打滚,那不是疯了是什么!“小丫头认真无比,一边说还一边描绘着凌云趴在地上做俯卧撑的样子。不过在她的描述比划下,凌云不是在做俯卧撑,而应当是在地上打滚。
虽然心里根本不相信易风会疯掉,但高浅雪还是马上跟着木兰往小木屋赶去。两人一顿急走,赶到高家庄一角的小木屋所在的水池边柳树下时,却隔着不远看到凌云早已经做完俯卧撑,此时正很飘逸的打着太极拳。
旭日初升,金色的朝阳洒下,水池中袅袅升起的如薄纱般的水雾交织一起,凌云就站在水池中央的水榭亭台之下,潇洒而又飘逸的打着太极拳,一身淡蓝长衫,头发随意挽起。
小木兰没有想到,先前易风还在地上打滚呢,怎么这么一会时间,却变成动作潇洒万分的在打着一套飘逸美妙的拳法。她有些委屈的抬头迎向高浅雪的目光,嘟着小嘴,小心道:“刚才他真的是在地上打滚…”只可惜声音越说越小,明显连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了。
高浅雪拉住了想要马上去向凌云问个究竟,问他为何让自己出糗,可是马上被高浅雪马上拉了回来。
“别出声!”高浅雪轻笑着道。她觉得很有意思,易风就如同一样谜一样,越来越让她难以猜透了。刚才他打的那套拳她从没有见过,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是那么的潇洒飘逸好看,让人着迷。
难道有这样观察他的机会,再过半天就要结婚了。她想趁这机会再好好观察一下他。
凌云做了两百个俯卧撑,又打了一套太极拳,可始终没见到木兰送早饭过来,肚子早已经是饿的咕咕作响。
等待之际,他手扶木屋通往岸上的木板道栏杆,看着池中的小鱼儿吐着泡泡,不禁又开始想起另一边的世界。他心里告诉自己,可能他永远也回不去了。也不知道那边的父母、女友还有那些朋友们现在又是如何反应,估计他已经被认定为溺水而亡了吧。
凭栏而处,他不由的心怀感慨,想起李后主的那首虞美人来,情不自禁的开始面池而诵。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