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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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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男人是个有故事的人,却从不曾听他提起自己的事。他不说,我也没兴趣知道。人与人(马?)之间的交往便是这样,有时了解得越少反而越容易相处。知道得太多只能变成牵扯和羁绊,倒不如初相识的时候来得洒脱。

当然,在我的那个世界,当大多数我这个年龄的少女大叹特叹“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时候,我认识的人早已不知在阎王殿上过了几回了。

也许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和男人便会各奔东西,我找匹公马配了,他找个女人娶了,从此萍水相逢如过客。

如此甚好。

山谷中的日子平静安详,正是我以前做杀手时所梦寐以求的退休生活。男人在小河边的两棵大树间用树藤编了一个吊床,无事的时候便躺在上面消磨时光。树上开着不知名的花,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地飘下,洒在他雪白的衣袍上,落在墨色的发丝间。

男人吹曲,我则趴在吊床旁闭目养神。清澈的河流反射着太阳金色的光芒,水流卷带着零落的花瓣缓缓向着山谷外面流淌,就像点点逝去的时间。

于是,一人一马经常就这样在河边睡过去,醒来时发现已是繁星满天。我甩甩头,抖去头上落的花瓣,男人则支着头看我笑,却不知自己也是落英满身,好像花的嫁娘,哪里还有个男人的样子。

我不屑地白他一眼,后蹄一抬踢一下吊床,而男人却轻盈地一翻身翩然跃下,动作优雅如行云流水,并没有半分狼狈之色。

我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而他只是挥手将我头上的花瓣拂去,对我温和一笑,道:

“走了小白,我们回家。”

我到那一刻才第一次意识到,男人,或许并不像我想象的那般柔弱。

我开始暗中观察男人,偶尔也会故意使个绊子设个埋伏去探他的底,看他究竟是不是那传说中的“真人不露相”,然,多日未果。他始终只是那个会在大太阳下用袖子轻轻擦汗,走一阵山路便要停下来休息吹曲的文弱书生。

直到有一天……

山脚的村子里有孩子得了怪病,派人请男人去看,男人说需要一味叫“绝崖草”的草药。

绝崖草,正如其名,通常生于悬崖绝壁之上,普通人穷其一生也很难找到。我跟着男人来到山谷悬崖下,抬头望望那高耸入云轻雾缭绕的万丈绝壁,又回头瞅了瞅男人,只见他仰首而望,神情肃穆。

他想做什么?该不会是想徒手攀崖吧?啧啧,就那身子骨!

我觉得男人就是这样,心肠好得没有一点原则,那村里的孩子固然可怜,可他怎么就能想也不想地满口答应人家一定会采到绝崖草呢?给了人希望到时候再让人失望,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别给人念想。

赶紧找了个平坦的地方趴好,我捡了一小撮松子堆在面前,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热闹。我倒是要瞧瞧,男人连最基本的攀岩装备都不带究竟要如何上崖采药。

咔吧,一颗松子被我嗑开,男人将箩筐卸下来放到一旁。

咔吧,又一颗松子被我嗑开,男人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

咔吧,第三颗松子被我嗑开的时候,山谷里荡起阵阵微风,撩起男人飘逸的白色长袍,如诗如仙。

咔——吧——

当第四颗松子还卡在嘴里的时候,我听见草木浮动的细碎声响,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抬起头痴痴地望着,但见那清逸的雪白身影顺着绝壁攀缘,如飞仙踏云扶摇直上。舞动的袍摆宽袖潇洒畅意,眼看着隐入云端,再也看不见。

我不由自主站了起来,仍傻望着云顶回不过神,连嘴里的那枚松子被我连壳吞下都不自知,甚至仍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刚那飞上去的……真是我家男人?

从那以后,男人再叫我“小白”,我都不会表现出丝毫的不满,反而更喜欢跟在男人身边,甚至有时还会用崇拜而探究的目光看他。

没办法,岛上混出来的孩子,天生都对强者有着无法克制的敬仰与归顺。既然万丈悬崖对男人来说是小事一桩,那其身手想必也了得。

他从来就不是那个需要保护的人,也从来不是个死钻医书的文弱书生。虽然他仍每天耐心给我喂药熬粥,仍每天红着脸帮我洗澡,仍每天背着个箩筐采药割草,但我知道,男人是个强者,一个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

我第一次衷心希望自己不是穿成了一匹马,而是一个人。如果还能做人,我便可以向男人求教,让他给我指点一二。如果还能做人,我相信凭自己的资质和努力,终有一日也会像男人那般,悬崖绝壁自由驰骋,无拘无束像自由飞翔的鸟儿。如果还能做人……我或许还能跟男人说说话,或许还能让他教我用木笛吹曲……

哎,看来做马和做人还是有些区别的。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翻过去。一人一马,丛林间,山野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山里的树上开了一遍花,结了一遍果,金色红色的落叶层层叠叠铺了满地,秋日的高空飞过一排南去的大雁。山里的动物们都开始准备过冬的食物。

在这个由汤药,吊床,笛声和男人组成的幽静山谷里,转眼间,已是一年。

这天晚上,我和男人刚吃过晚饭。

“小白,”男人收拾好碗筷,轻轻唤我。

我抬头看他,犹在回味着晚饭中难得的一点肉糜。

“我们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男人说。

哦,也对。要去山下过冬了。

“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路。”男人拍了拍我的头,目光很温柔。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们便收拾东西出了山。我睡眼惺忪地走在路上,有些纳闷为何男人要出发得这样早。弯弯的月牙还挂在天边,树洞里的毛团们还在睡梦中。我忍不住向竹屋的方向看去,惦记着明年春天回来的时候在我的窗前种两棵树,回头也让男人给我绑个吊床。

那时我还不知道,就在我们离开的一个时辰之后,竹屋突然起了火,大火烧了三天三夜。这座我曾经住了一年的山,一切曾经的山明水秀世外桃源都被大火付之一炬,变成了一座死寂的坟。

那时我还不知道,一切曾经的点滴幸福都随着我们的离去,而永远化作了随风而逝的回忆。

离开之前的那天晚上,我把男人送给我的一粒种子埋进了竹屋的后院,希望等明年春暖花开之时,这颗种子可以生根发芽。

男人说过,这颗种子开出的花很美。

那时我还不知道,这颗种子还有一个更美的名字,叫做:情定三生。

第四章

我本以为我们下了山会在山脚的小村子里定居下来,或至少是去南面的地方避冬。可谁知道走了几天后我才发现,男人竟是一直领着我往北边走。虽然心里犯嘀咕,可是我并没有闹情绪,仍是老老实实地跟着他。

“小白,以后会越来越冷的,你怕不怕?”

走了一天的山路,夜色渐黑,我和男人找了个山洞准备过夜。此时他刚刚生好一堆火,摘了风帽坐在篝火边暖手。

我很想甩他个不屑的眼神,然后坦然地迎着洞外刺骨的寒风傲然而立,然而不知为何,我来到这个世界以后非常怕冷,还不等走到洞口,便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轻柔地摸摸我的头,哄道:“不怕,不怕。等明天出了山谷,进了城,我帮你买块毡子披上,好不好?”

心中的某处突然变得很柔软,暖暖的,就像眼前这红艳艳的火光,我看着男人那笑吟吟的、被映亮了的眸子,突然别扭地转过身去,故意将尾巴冲着他。脸有些热,我暗自庆幸,多亏了这一脸的白毛,不然这一张老脸还不得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男人整理好行李嘱咐道,然后便躺下休息。过了不一会儿,就听见他均匀沉稳的呼吸声。

我这才转过身去看他,摇曳的篝火将他的影子无声地投在洞内的石壁上,影影绰绰。他的睡相很好,安安静静地平躺着,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斗笠立在一边,白色的袍子被火光映得金灿红艳,下摆还有被夜露打湿的痕迹。但他的眉间微蹙,似乎心有牵绊。

我默默走到他身旁趴下来,忍着寒冷为他挡住洞口的风。瞪着眼睛静静看着他,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何时起开始喜欢看他,想很仔细地将他的眉眼铭刻在心底。教官说过做我们这行的不应该和某一个人有过多牵扯,但我现在只是一匹马而已,仅仅是一匹马而已……

就这样凝望着他,眼睛一眨一眨,每眨一次都觉得眼皮沉重一些,终于困意袭来,睡了过去。

杀手的警觉性让我睡觉时不敢睡得太熟,所以半夜里微微听到响动,我猛然睁开眼,却发现山洞里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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