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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与其在这里对我怒目而视,倒不如快回去看书,毕竟我给你的书是算好了要看十二个时辰的。”
“不要吃饭?不要睡觉?”
“饭可以边吃边看,十七房里有的是吃食,也不用去大堂和大伙一块挤。”裸男微笑,“至于睡觉……十七上次陪我坐了一晚上,第二日操练时没受丝毫影响,竟还比平常发挥得好些……看来熬几个通宵应该无妨!”
几个通宵……所以……这才刚刚开始么……
杀了他吧!
木然地看着土匪头子漂亮的狭长眼睛,我这样对自己说。
…………
我把自己关在小屋里没日没夜地看书,将无耻裸男画像挂在墙上,规定自己每看十页书就可以往画像上扔一次飞镖,打中肚子吃三粒肉干,打中心窝吃五粒,打中头吃十粒……这唯一的娱乐项目支持着我,终于完成裸男一次又一次刁钻的任务。
连着半月下来,产生一个主要结果和两个附加结果。
主要结果是,我的阅读能力得到质的飞跃,经史子集畅读无阻。
一个附加结果是,由于长期扔飞镖,对于发射型线条的恐惧淡薄很多,最起码拿弓射箭时手不再发抖了。
另一个附加结果是,由于长期缺乏睡眠处于高强心理压力之下,我皮肤暗淡脸颊凹陷,眼底冲血眼圈发黑,还惧光怕风,甚至有些轻微神经质。
但是这还不算最糟糕的。
因为每晚都去裸男书房,山寨中渐渐传出一些暧昧的流言蜚语。本来,在视名誉为粪土的土匪窝里,这完全不算什么,但这些桃色绯闻却彻底激怒了卧龙山一个不容忽视的群体——裸男的“后宫”。
女人的妒忌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直接导致掐架,排挤,暗算,陷害等一系列连锁效应。
最初的挑衅,是在裸男给我上课第四天。
“呦,这就是缠着大当家的那个女土匪啊,也不怎么样么~”
“看这细胳膊细腿的娇嫩样子,怎么当上的土匪!我都比她强!”
“还真以为她是凭真功夫入伙的啊,别逗了……”
“啧啧,皮肤真差!看那黑眼圈,估计不定晚上怎么折腾呢!”
主峰与侧峰之间的偏僻山洼里,四个高大强壮的年轻女孩分别堵在山道两旁,山头站着一个小个子的负责望风,另有七八个灵牙利齿面目秀气的,正将我团团包围在当中。
我目光快速扫过一旁覆满植被泥土松软非常适合毁尸灭迹的隐蔽山谷,再扫过面前女孩没有戴耳环头饰毫无累赘非常适合掐架撕打的利落装束,立刻了悟。
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群殴。
以前在岛上的时候就听说过,外面的女人打架都是用掐的。相比于岛上的姑娘们半夜捅刀餐叉刺喉牙膏里注射氰化钾……要无趣的多。
究竟要不要无视她们,息事宁人地低头走过呢?
三天睡眠时间加起来不足两个小时内心无比焦躁的我,有些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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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篇*土匪甲的操练日志(节选)
……
听说今天有个妞被分到我们场子里,希望对打时可以和她一组。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换上自己最好的衣服,还特地洗了个澡,但愿她不是有着水桶腰的黑皮。
……
昨天见到那妞了,但离得太远没看清。不过好像听见人倒吸气的声音,究竟是太丑了还是太美了啊,真不让人省心!明天中间休息时争取凑近点看看!
……
休息时围了太多人,挤不过去!都他妈没见过女人!
……
和吴老二换了操练位置,妈的老子一个月的肉票都给他了!这狗娘养的最近发了。
……
看到了!晚上做梦了,用手了。
……
奇怪,那妞附近的弟兄怎么都病了,旁边空出好几个位置,明天去负责排队列的关统领那里疏通一下,看能不能凑过去补缺。
……
今天又没抽到我!妈的一定是有人耍猫腻!
……
看到王矮子和妞对打了,看他嘴裂得那个欢!那柔韧细白的小手捏在身上,腿上,胳膊上……哎,一定很爽吧。
……
关统领临时通知我,明天是我和妞分到一组对打!姥姥舅舅大姨母诶!谢谢您们在天显灵诶!
小美妞,哥哥来啦!
(注:此人日志到此为止。据后来人回忆,土匪甲记录的这最后一天,恰是白山主狼狈赶到操练场被大当家惩罚射箭的那一天。)
————特别篇之土匪日志?End————
第十九章
望着地上东倒西歪被打成猪头的后宫们,我有些失望地向上吹了吹流海。
什么呀,一点也不禁打。
正准备离开,不料脚踝突然一紧,倒在我脚边的一个女孩死死抓住我,目光阴沉,然后使尽全身力气把我甩向旁边的深谷!
这一变故来得太突然,脚下失力,我条件反射地抓住旁边大树的枝干,顺势将身体滑倒,两□错别住那女孩的胳膊,一用力!
只听女孩痛呼一声,放开我,没想到自己已经滑到崖边,大惊之下更是手脚慌乱,身下不断有碎石掉落,挣扎了几下,一个身形不稳便滑入谷中!
我心里一惊,立刻回手去抓,手指却刚好掠过她的衣角。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寂静的山谷。
其他几个女孩本来都默默看着我们,却在这时被吓得哭了起来。
我稳住身形,小心靠近山谷边,心里明白这要是掉下去恐怕九死一生。就在这时,只见半空中一道黑影闪过,截住正在下坠的女孩,然后轻点崖壁跃了上来……
一身黑袍的土匪头子抱着怀中的少女立在我面前,怒不可遏。
众女孩一见是大当家的来了,本来低低的抽泣声顿时化为放声大哭,一个个梨花带雨凄凄惨惨,好不可怜。
本来我还有一点愧疚担忧,却在那两道目光冷冰冰扫过来的一瞬,心头一凉。也不只是为什么,我什么都不想解释,只是满不在乎地仰起头,嘴边勾起一丝无所谓的笑,蹭了蹭刚刚滑倒时擦破的脸颊,一转身,扬长而去。
“站住!”后面的人命令道。
再次感觉到他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那种让人畏惧的气息,虽然不甘愿,但是我的脚像是牢牢钉在地上一样,不能移动半分。
又是这样,无法违抗的感觉……
“若是我晚来一步,她便没有命了。”他的声音不大,却让人听得心生寒意。
我浑身僵住。
这话听着……好耳熟,怔愣地转过身。
看似平静的表情,黑眸中却涌动着愤怒……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依稀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狭窄的巷子里,男人沉痛地看着我:
“若是我晚来一步,这个人便没有命了。”
胸口莫名憋闷,头有点晕。
男人愤怒,是因为他良善的心容不下我的残忍。
那么他的愤怒,又是因为什么呢?杀人越货的土匪头子,总不会跟我谈什么良知吧。
是了,刚刚摔下去的那个女孩……长得的确很美……
突然觉得身心俱疲,眼前最后的景象是他将女孩小心放到树荫下仔细查看她伤势的样子,然后我两腿一软,便再没有知觉……
昏迷中,隐约觉得有人将我抱了起来。
宽阔的肩膀,有力的手臂,熟悉的气息,躺在这样的怀抱里……就好像是被教官抱着,静静走在吹着海风的沙滩上……
手被人轻轻握住,掌心有些粗糙,但很温暖,很踏实。
“切不能伤人性命……不能……”
黑暗中不停地回荡着这句话,我循着那声音不断奔跑……却看不见说话的人,只觉得前方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渐行渐远……
蓦地睁开眼,额头上满是冷汗。
当反应过来是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我不禁舒了一口气。
原来是梦吗?好混乱啊……
从床上坐起来,鼻子抽了抽,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我向一旁桌子上看去,只见上面有一个干净的油布包,打开一看竟是两个山鸡腿。
还是热的。
刚要下嘴,房门却嘭的一声被人撞开。
“十七妹子!”燕老三急慌慌跨进来,将长枪往门边一立,重重的金属砸在地上,震得房梁扑簌簌直掉渣。
我默默吹掉落在鸡腿上的房梁灰,咬了一口。
“十七妹子!听说你晕倒了!不要紧吧!”
“不过就是三天没睡觉,困极了睡过去而已。”我辩解道,晕倒之类的事情要是传出去,我这土匪就不用混了,回头传出去人家还以为白十七跟个娘们似的。
“没事就好!可把我吓死了!”燕老三抹了把头上的汗,又急匆匆站起来,“行,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还得赶快回去,晚上再来看你哈!想吃啥不,我给你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