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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也没有说什么,疲倦地俯身拥抱他的妹妹。
阿利安娜却挣扎并且尖叫起来,地板在她的叫声中开裂,狂乱的风暴打碎了墙上的相框,壁炉里腾起火焰。阿不福思怒吼着把哥哥推到一旁,拉住阿利安娜的双手,让她把脑袋埋到他胸口。女孩这才逐渐安静下来。
“她分辨得出你是关心她还是厌烦她!”阿不福思抚摸着妹妹长长的发辫,抬眼怒瞪着,“把你自己锁在房间里写信去吧,别再来演戏了。”
阿不思非常挫败而且疲倦,闭了闭眼睛,俯身捡起脚边的山楂木魔杖,递给哈利。
“谢谢你,波特,”他轻声说,“但下次请不要用护壁了,这会使她的魔力困在里面,伤到她自己……与此相比,炸了房子反而好一些。”
哈利接过魔杖,迟疑了一下:“那个魔法其实不是一般的护壁,不是为了阻挡和反弹。它虽然像个玻璃罩把她罩在里面了,但玻璃罩本身可以吸收一切魔力或者物理伤害,为了防止里面的人想撞击它来伤害自己。在里面是没法撞墙自杀或者引起魔力反弹的。”
阿不思惊讶地看着他:“我没有听说过这种魔法。你在哪里学到的?”
哈利没法说这是从你那儿学来的,只好回答他说:“我记不得了。”
显然阿不思并不相信。他盯着哈利看了好一会,最后笑了一声:“当然,你不会告诉我的。你有太多的秘密,而你绝不会告诉你并不信任的人,即使你不知什么原因某天来到他身旁,摆出好像要奉献一切的态度,但你从来不信任他,拒绝说出任何真实想法。”
“我没故意隐瞒你什么。”哈利有些心虚。
阿不思说:“是吗?你额头上施过魅惑咒和忽略咒,如果只是一个魅惑咒,我会以为你是想要改变相貌,也许你原本的额头没有现在这个好看?但再加上一个忽略咒,我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你在掩盖什么秘密。”
哈利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阿不思还没有说完:“你第一次来敲门时脸上有伤疤,像是几个星期前被鞭子抽过,你说你接受过系统并且完整的巫师教育,没满十七岁却可以熟练使用幻影移形,这一切看起来像是暑假时回到麻瓜孤儿院,然后又仓促逃离了它,但你既不是霍格沃兹的学生,也不是德姆斯特勒的学生,只有可能你来自布斯巴顿或别的不知名的魔法学校,现在你愿意告诉我真话吗?”
哈利没法回答。阿不思和阿不福思现在都在看着他。
“我……”他几乎想称自己失忆了,但看到邓布利多兄弟俩一样明亮的蓝眼睛,最终还是把那句谎话咽了回去,“我没有任何恶意。这也许是我能告诉你的唯一一句真话。不过我不明白,我来自哪里,我曾经经历过什么,有必要说清楚吗?我只是来帮你们打理家务的,没有任何企图。”
“是啊,没有任何企图。”阿不思缓慢地说,“我们能让你有什么企图呢。一个刚毕业还没有工作的男人,一个还在上学的弟弟,一个有魔力爆发危险的妹妹。我们连工资都无法付给你。”
“我不是在说这个!”哈利低吼道,焦虑像一把火炭灌进他的咽喉,让他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也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阿不思继续说,“你甚至对死亡圣器都不感兴趣。你不想要强大的力量,没有想要复活的人,也没有隐匿的需求。”
“我只想要帮助你们。”
“他显然是想帮助你!”阿不福思在阿丽安娜身旁轻声而恶狠狠地说,“因为你看起来就要被逼疯了,所以梅林把他给你送来了。”
“我不相信我有这么好的运气。”阿不思苦笑,“就像个童话故事?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他其实是死神,来给老二送复活石?”
他在开一个冰冷的玩笑,可目光是认真的,带着探究。哈利猛然警觉,这个聪明至极的男人也许一直在等着引出这个话题。
而阿不思略带赞许的目光——简直就像邓布利多在哈利正确回答了一个问题时给他的目光——告诉他,他答对了。
他看了看已经开始犯困的阿利安娜,和既恼火又疑惑的阿不福思,然后对阿不思说:“你把阿利安娜哄睡,然后我们出去聊。”
阿不思同意了,即使阿不福思对前半句话嗤之以鼻。
半小时后他们第一次像对朋友一样,并肩走过月光照耀的林间小路,停在光线最明亮的地方。
空气非常清新,哈利深吸了一口,“你想说什么?”
“传说中,老二确实把他心爱的姑娘召唤回人世,只是她‘悲伤而冷漠,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一层沙幕。她尽管返回了人间,却并不真正属于这里,他很痛苦。最终,老二被没有希望的渴望折磨疯了,为了真正能和她在一起而自杀身亡。’”阿不思说,“你不是像盖勒特所说的,年纪太小了,只能把童话读作童话。你没有相信这个童话,你说‘那块徒有虚名的石头甚至连复活死人都不行’,这句话没有否定复活石的存在,而是在否定它的能力。据我所知,一般人都只是否定复活石的存在而已。所以我能否得到你一句真话——你见过复活石吗?”
哈利沉默了很久。
“见过,”最后他平静地回答了,自知无法欺骗邓布利多的眼睛,“你们想得到它?可以,只要杀了我。”
他在赌。他知道阿不思如果没有亲眼见证复活石的作用,不会相信他。所以他赌这个年纪的阿不思,在面对明确的杀戮选择之时,善良的部分可以战胜欲望。
月光下阿不思的眼睛几乎是银蓝色的,此刻睁得很大,瞳孔收细。哈利并不是第一次看见这双熟悉的眼睛显得这样挣扎。上一次还是小天狼星死去之后,在校长室里邓布利多告诉他,自己在无数生命存亡与否和他的快乐与否之间,曾选择了后者。
而他们此刻警惕而复杂地对视着,没有一丝信任,没有一丝感情。对哈利来说,比起他熟悉的邓布利多,面前这个年轻的男人更接近冥想盆里冰冷苍白的回忆,没有那些曾经温暖的东西存在,只有冷冰冰的现实。此刻这个人纠结的也必不会是哈利本身,而只是纠结在道德与沦丧之间罢了。
“你应该听过我和盖勒特说的那些……关于麻瓜的事情。”阿不思开口了,有些沙哑。
“我听到太多了。”哈利没有否认。
“那是因为我希望你能听到。”阿不思说,“我希望你意识到这是我们应该去完成的事。我希望你能理解,并且加入。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很有天赋的巫师。”
哈利有那么一会儿无法说话。痛苦像根冰锥,持续凿着他心脏上方支撑轮廓的肋骨。
“麻瓜……是可以独自获得幸福的,每个人都可以。未来是只属于自己的,不该被其他任何人控制,即使是以伟大的目标为借口也不行。”他斟酌着说,“因为我们都希望自己是自由的,即使这意味着我们要付出更多努力和代价。”
阿不思皱着眉,完全没有思考他刚才说的任何东西,仅仅是想让他理解自己:“他们的力量太微弱了,没法自我满足,只好互相厮杀,服从于暴力,制造暴力,奉献愚忠……”
“比起统治麻瓜,”哈利打断这次无法交流的谈话,“你更想要的其实是和盖勒特一起站在山顶上的感觉吧?自由,强大,而且并不孤独?”
这个瞬间,阿不思几乎止住了呼吸。
不仅仅是因为面前这个男孩通透冷漠的绿眼睛,还因为晚风送来的,火焰与风力缔结的灼烫味道。
尚未成熟的欧米迦并没察觉,仍毫无防备,像只站在林间无辜无邪的幼鹿。
阿不思的心脏猛地狂跳起来,伸手去掏魔杖,绿光却已抵达。
男孩的身影却比绿光更快地消失了。
“又是幻影移形?”盖勒特来到男孩消失的地方转了几圈,兴味地说,“他还真像个逃命专家,不是吗?”
“你念了杀戮咒?”阿不思皱眉。
盖勒特的脸上抹去了兴致勃勃的笑容:“他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并且这是他希望的。他在等你杀了他,阿不思,他知道你会杀了他的。”
“他只是在试探我!”
“他理解不了我们的计划,他不是个盟友而是个敌人!如果他真的有复活石,那我们就只有杀了他才能从他的尸体上得到!”盖勒特用力挥了一下魔杖,路边的灌木因他的怒火而燃烧起来。
那张俊美的脸上出现了某种狂热而危险的东西,让阿不思感到不太对劲。
下一秒盖勒特又恢复了原样,抬手触碰阿不思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