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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中有个光头,他打量了谢殷几眼,上前和他握了握手,客气地说:“易涵说有人会给替他还钱,你来还吗?”
谢殷没正面回答,问:“他欠了多少。”
光头说:“不多,十万。”
谢殷一点头,摸出一张事先写好的支票递过去,正好十万整。他笑了一下,“也就十万,多了没有。”
光头意外地说:“如果我说二十万的话?”
谢殷:“也只有十万。我只给十万。”
光头也笑起来,“那真是赶巧了。”
他回头使了个眼色,沙发上站起三个人走到他身后。光头说:“既然钱还了,就一笔勾销了。”
谢殷点点头,客气地和他道别。
等包厢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一个门外,一个门内。
易涵往他这里走了几步,飞快地说:“谢殷,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毕竟我以前那么伤害过你。对不起,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我是因为……”
谢殷:“哦。”他对易涵为什么欠钱不感兴趣。
但他却知道了服务员当时的未尽之言。易涵被打得鼻青脸肿,充其量是只五彩斑斓的鹦鹉,绝对算不上什么小白兔。
易涵被他毫无情绪的眼睛一看,突然说不下去了。
谢殷缓了缓神色,和蔼地说:“这十万块我也不着急你还,反正你们还欠我家钱,就算在上面吧。利息就不收你了,同学一场。”
易涵:“……”
谢殷装作没看到他不敢置信的表情,装模作样地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说完转身就走。
易涵出声叫他,“谢殷,对不起,我……”
谢殷驻足回头,嘴角挑了挑,似笑非笑道:“别啊,不就是说我阳痿男吗,我一点都不在意。”
易涵:“……”这根本不像不在意的样子。
几年下来,谢殷对易涵骗他这件事早就不在意,但说他阳痿男这件事他一直如鲠在喉。于是他十分风骚地冲他挑眉一笑,“让你失望了,我很正常,只是不想睡你。”
“走了,不送。”
易涵只觉脚有千斤重,迈不开脚步追上他,眼睁睁地看着他背对着他随意挥手离开,心中滋味难言。他这次回来是想和他说,他当年不全是骗他,他也是喜欢他的。
但是谢殷已经不在乎了。
谢殷是真的不在意,暗爽过后,他驱车回家,给萧祈打了个电话。
萧祈是知道这件事,谢殷第一时间和他说过。开始他也是不解,然后谢殷给了他一个带着他个人风格的答案:“我去打他脸啊,然后看他不可置信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又不是不要他还钱,钱还是要的。”
就是为了……看热闹。
萧祈有点无语又有点好笑,听他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他,心情也好了不少。谢殷的做法在他意料之外,原本以为,他是置之不理的,结果为了这么个欠揍的理由走一趟。
谢殷说完后,又说:“你肯定觉得我这个理由很欠揍。”
萧祈十分有眼力劲,“哪有,他说你阳痿,这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怎么能不报仇,对吧?”
谢殷:“……”总觉得怪怪的。
萧祈又接了一句:“你硬不硬得起来,这件事我最有话语权。”
谢殷掐着嗓子,拖着长音说:“客官,人家等你明天来临幸,验验货。”
18
萧祈是中午到,谢殷提前下班去接人,出于某种想法,询问过对方下午没事,就直接把人带到公司里。
萧祈十分清楚他的尿性,跟着他进办公室顺手把门锁了。
谢殷装傻道:“你锁门干什么?”
萧祈松了松领带,暧昧地笑笑:“不是你想在办公室做吗?”
“……”男朋友太了解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事。
谢殷啧了一声,“你不半推半就一下?”
萧祈说:“做人要实在点,想做就做,万一推了你真的不做了怎么办?”
谢殷把他往休息室里拉,“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
休息室里有床,两人在床上滚了半天就差临门一脚时,萧祈急刹车,“等等,没润滑剂也没套。”
谢殷想了想,“没事,说不定我又出水了呢?”
萧祈:“……进去疼啊大哥。”
谢殷:“别磨叽了,快进来,射在外面就好。”
萧祈拉开他的腿,“那你忍忍。”
顶在入口的时候,谢殷大喊:“等等!”
萧祈:“……”
谢殷看了看落地窗,“难得在办公室,在床上做太浪费了。”
萧祈:“……我要软了。”
谢殷捏了捏他的二两君,“软吧,等下能硬就好。”
萧祈深沉地叹了口气,估计也只有自己能忍得了他这种每次做爱前都要出幺蛾子的情况。
五分钟后,他们站在落地窗前,萧祈一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抬起他的腿挂在臂弯里,从后面进入他。撑着他的腿的那只手上还有一只一次性的纸杯——刚才谢殷给他的,回头让他别乱射,射里面。
心情真是特别复杂。
谢殷被操得很安分,没有再多嘴。缺了润滑剂确实比较疼,但却有种别样的快感。他看着楼下蚂蚁大小的人和车,虽然知道外面看不进来,却依旧感到紧张与兴奋。
在办公室里只做了一次,谢殷觉得比在家里做要累得多。拿毛巾擦了擦身,穿戴整齐,他对靠在床上看书的人说:“等我下班还是你先回去?”
萧祈抬眼看他,故作伤心地说:“你嫖完我就要赶我走?”
谢殷点头道:“是啊,晚上才用得到你。”
出差了几日萧祈没睡好,他留在了这里睡觉,顺便等谢殷下班。
谢殷叫醒他的时候萧祈还有点没睡醒。
“养足精神了吗?”谢殷问他。
萧祈出去洗了把脸,笑道:“保证完成任务。”
回家后饭都没吃,谢殷拿了体位卡让他抽,“抽两张。”
结果是浴室和镜子。
谢殷说:“可以一起了,都不用换地方。”
萧祈干咳一声,“其实有件事想和你说。”
谢殷:“啊?”
萧祈诚恳地说:“做之前,千万!别说话!”
谢殷:“……”
洗了澡直接做,做完后已经七点多了,萧祈提出去煮点面条吃。
谢殷对吃什么比较随便,抱着抱枕懒散地躺在沙发上恢复体力。
他回想起刚刚被抱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满面潮红目含春水的陌生样子,觉得挺有趣,扬声道:“我比较喜欢镜子,要么把别的都改成镜子?”
萧祈正在往里加盐,闻言手一抖,盐放多了,无奈又加了一碗水,“你喜欢就好。”
谢殷百无聊赖,问他:“我和你以前的情人相比哪个身材好?”
萧祈沉默了很久,才说:“不知道。”
谢殷:“什么叫不知道?”
萧祈煮完了面,关火盛面,一边慢悠悠地说:“我没看过别人的身体,让我怎么评价?以前年轻,觉得身边人多能体现出什么似的,但是也就摆个样子。如果被别人知道我一把年纪还是处男,大概不出三天这个圈子里都知道我不行,嗯,就像你一样。”
谢殷:“……”
就!像!你!一!样!
谢殷咬着牙道:“你真欠扁。”
萧祈微笑:“彼此彼此。”
吃过面条,谢殷接到了大学舍友的电话,是舍长回来了,想聚一聚,时间在明天晚上。
谢殷毫不犹豫答应,大学四年和舍友处得很好,只是毕业后大家都有事要忙,海城就这么大,也可以隔得很远,彼此就没有怎么联系了。舍长是本地人,去外地发展,现在又回到了老家。
第二天晚上,谢殷来到约好的地方。
推开包厢门,三个人都已经在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易涵。
谢殷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没想到他会在。不过转念一想,舍友都知道他们以前关系好,却不知道有过一段,只当他们是比较要好的朋友,否则也不会叫他来,徒增尴尬。
“二哥,你迟到了三分钟。”老三倒了一杯酒,笑嘻嘻地要他喝。
谢殷接过酒,“是我错,喝一杯行不行?”
老大说:“不行,三杯。”
谢殷叹气,“你们斗地主啊?”
老四一直作壁上观,听了这话噗嗤笑了:“可不是地主吗谢大老板。”
谢殷大学学的历史,说小时候的梦想是当老师,干脆以后去当老师。他没提起过自己家的背景,舍友也没有问起,结果说要当老师的人毕业后直接当了老总,他们才知道谢殷是什么来历。
谢殷辩解道:“我确实是想做个纨绔子弟,结果身为独子,老爸不允许。”
老大幽幽地说:“得了便宜还卖乖。”
谢殷贱贱一笑:“咬我啊?”
从小谢殷耳闻目染,对管理公司一套有基本了解,被赶鸭子上架的时候硬着头皮兢兢业业地做了两年才得心应手。谢老爹财大气粗地表示过,垮了没关系,还有他撑着。
四个人聊了几句,几年未见的隔阂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