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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低调点,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他要查到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等你成为旅管了,那就算被他知道也无所谓了,就算是王爷也不敢随便对付一个手握重兵的将领。在此之前呢,你就躲在西北军的保护伞下做缩头乌龟吧。”
听了荣佖臣的话,林羽又想到自己还有个考核要通过才能成为将领,而自己跑出去几个月什么都没学,这还能通过考核吗。林羽把自己的担忧又对荣佖臣说了,荣佖臣只是哈哈大笑,告诉林羽不必担心,以他的能力通过考核是不成问题的。
林羽安下心来,起身送别荣佖臣,临走前他想起苏成还没消息,就拜托荣佖臣帮他打探苏成的下落,荣佖臣一口应下,扬长而去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林羽是再也没踏出过讲武堂半步,准备抓紧时间多学点东西,好应付来年的考核。不过刻苦学习只是林羽的设想罢了,没多久他就抛下书本跑屋外头乘凉聊天去了。就像之前史定国说的一样,今年的夏天特别热,久不下雨,很多地方从开春到立夏就没下过几场雨,庄稼歉收,地方官府都在打报告请求动用粮食储备来应对可能到来的饥荒。
有句话叫七月流火,虽然不是天气很热的意思,现在也不是七月,但林羽觉得用在当下那是非常的合适。耀眼的阳光从头顶洒下来,偷过树叶在地上留下了片片的光斑,扑腾的灰尘混在光柱之中,就像流动的火焰一般,看得人心里好生烦躁。待到半下午的时候,学员们端着水洒在校场之上,只听得呲啦啦腾起阵阵白烟,直让林羽心中升起一股自己是坐在蒸锅上的感觉。
平日里的武艺课程已经取消了,毕竟许多学员武艺比教习还高,让他们顶着大太阳去练武估计谁也不高兴,每日的出操时间也改到早晨一小会。像林羽这种精英学员是不用出操的,他每天都坐在树下修习。
蒙毅看见林羽又坐下树下乘凉了,也拿个马扎跑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开始了今天的闲聊:“听说今年旱情不小啊,朝廷已经派官员下去巡查了,估计很快就要开仓放粮了。”
“这不是应该的吗,而且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朝廷的粮食储备应该不少,一年歉收不会引起饥荒的,再说就算有饥荒,朝廷也不会短了军队的口粮,林羽对旱灾什么的并没有兴趣。
“林兄弟此言差矣,粮食是朝廷税赋重要的来源之一,今年不但收不到粮,还要往外给,今年的税赋总额肯定会大大下降。再说粮食乃是百业基石,粮食涨价,什么都要涨,各种物资必然涨价。朝廷手里没有钱没有粮,所以明年必然不会再有大战,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仗打就没有军功啊。你忘了我们是凭什么进入讲武堂的?”
蒙毅的一番推断让林羽目瞪口呆,他真的没有想这么深远的问题,不过细细想来蒙毅说的还确实有点道理,正是因为去年朝廷糜费巨资打了一场侵略战,他们才得以积累军功。其实去年战役规模和持续时间算不得很大,却花掉了巨额的银两,如此说来,短期内朝廷应该不会再主动发起战事了,而西北地区刚刚杀鸡儆猴过了一遍,应该也没人来主动挑衅了。
林羽不是那种喜欢打仗升官的人,他更喜欢守大门收银子,所以他对蒙毅讨论的话题兴趣缺缺。林羽正想怎么扯点别的话题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老大!”
这声音不是苏成还能有谁,林羽扭过头看去,苏成一脸喜色地正向他跑来。待到近前,苏成一抹脸上的汗珠,抄起蒙毅的水壶往嘴里猛地灌了起来。
林羽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等苏成喝够了,才拽着苏成回了房间,拿手中的竹扇敲了他一下,说道:“你小子死哪去了,老子差点在曲水里面喂了鱼你知道吗。”
苏成一面躲着林羽的扇子,一面捂着脑袋假装害怕地说道:“老大,不怪我啊,我哪知道划船那么难,我自己都差点上不了岸了。”
林羽知道这事是自己计算失误,也不能怪苏成,他拉过板凳,示意苏成坐下,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这段时间你都去哪了?”
“是兴荣商会的人告诉我你已经回京城了,所以我马上就赶回来了。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没接应到你我自己都吓死了,我在江边找了你十几天,我就知道老大你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挂掉的。怎么样?东西到手了吗?
“哼,那是自然到了,如果你嘱咐好了谢子衿的话,他们应该已经从山神庙得到剑谱送回神剑门了,对了,我一会写封信去神剑门报个平安,也问问他们剑谱拿到没有。”林羽说着从箱子里拿出了红尘剑,拔了出来交给苏成,“这就是我从明王手中得到的红尘剑。”
苏成接过红尘剑,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说道:“这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嘛。”
“这剑有灵性,认主之后自会感觉到它的不同。”林羽把在山神庙杀死白胜的经过讲了一遍,骇得苏成慌忙丢掉了手中宝剑,乐得林羽哈哈大笑,笑声飞上房顶,越过树梢,惊飞了一群正在歇脚的麻雀。苏成的回归,让林羽始终吊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第69章 改革
全国性的旱灾让汉帝荣仕玟也有些坐不住了,他散了朝会之后,将宰相尚书等重臣叫到了自己的书房,详细询问全国的旱情。荣仕玟在民间享有极高的声望,他励精图治,大力提拔了一批年富力强的军政大臣,整顿了军备,肃清了吏治,开疆拓土迁移流民解决了土建兼并带来的不安定因素,也算的上是一代明君了。
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了,逐渐老去的皇帝陛下现在更喜欢的是美酒佳人,歌舞游乐,一般的奏章都是在六部和枢密院被几位重臣处理掉了,只是这回各地请求减免赋税和开仓赈粮的奏折向雪片一样飞来,其中牵扯的赋税和粮秣的数额过于巨大,没有哪个大臣敢替皇上做这种主,所以御书房里堆满了各地送来的奏章,让享乐惯了的荣仕玟大为头疼。
虽然荣仕玟问的是一干大臣,但是他眼睛却始终看的是右相张与之。张与之是荣仕玟最器重的大臣之一,荣仕玟之所以能够在朝野获得如此高的评价,张与之最少有一半功劳。
在张与之主政之前,荣汉用于缴税的商品繁多,光是物流就消耗了大半,而且国内土地兼并严重,大量无产的流民成了最大的不安定因素。张与之成为右相之后,确定白银和粮食为主要纳税品种,并在全国设立了十八个大粮仓用于储备粮食,在江南、西北设立了两个银库用于库银储藏,地方在扣缴属于自身的税额后将剩余缴入离自己最近的储备点供中央政府统一调度,此举大大减少了物流上的消耗,而汉军则根据在储备点左近驻防便于取得补给。
张与之在税制上的改革大大刺激了国内白银的需求,为此他鼓励发展商业,提倡海上贸易,通过外贸赚取白银,同时又带动了手工业的发展,吸取流民从业减少了国内的无产无业者数量。
不过张与之最大的贡献不在于此,他最大的功劳是做为袁沐公在朝中的最强支柱,为其争取资源,帮助西北军在西北发动战事扩大疆域,而新增的土地成为了吸收流民最重要的渠道。通过张与之的改革,中央政府光白银就从年入不到五百万两激增到两千多万两,同时十八个储粮库点装的盆满钵满,国力算是达到了立国后的一个新的高峰。
与张与之同为宰相的左相韦应之在政绩上就非常黯淡了,他之所以能当上宰相因为他是国舅,他只会做官,不会做事,所以一般讨论政事的时候他也自觉的当个木偶。
张与之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他早已把各地旱情大致了解了一遍,但是开仓赈灾和免税这种事必须皇上自己开口,他只是介绍下情况,让皇上自己去做决定就好了。荣仕玟听完了张与之的话,谨慎地问道:“张爱卿,你看放多少粮合适?这些地方赋税要是全免的话,朝廷吃得消吗?”
全国的钱粮数据都装在张与之的脑袋里,也只有他才知道汉朝的财政实力能否支撑起免税的政策,他大声回应道:“陛下,若是全免也并无不可,只是去年我们刚在西北打完了一场战事,花费颇多,西北几个大仓还等着从江南调粮补充。旱灾乃天威,谁知道明年会不会还有旱灾呢,若是今年朝廷把粮仓敞开了放,又全免赋税,那明年西北军吃什么,拿什么去抵抗敌国的入侵?”
听到此处荣仕玟不免有些尴尬,去年的战事是他一力推动的,可他也不知道今年会有旱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