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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的这个狼人法师会把这块魔晶做成项链。
只不过,取出巨龙魔晶的唯一方法是,剖开巨龙的头。
“大酋长,白烈大法师!”这时候,乌戈兴冲冲地迎上来汇报工作,“广场清理得差不多了,龙骨也安置好了。”
洛基嗯了一声,又瞟了一眼马路。
“这是我新收的小弟,是个人才。”乌戈指指马路。
“你信得过他就好。不管是人类还是兽人,只要是人才,逆北联邦的大门永远是敞开的。”洛基的语气,一点不像马路印象中的那么张扬,反倒很温和。
狼人法师白烈牵动嘴角,脸上微微笑意一闪而过,转头不再观察马路。
在乌戈陪同下,洛基和白烈法师一同检查铜台上树立的巨龙骸骨。马路向后略退两步,凝神偷听他们的对话。
“这里还有一小块肉没刮干净。”这是狼人白烈丝毫不带感情的声音。
“防腐问题怎么处理?”这是洛基在征求意见。
“加一道魔法就可以。”白烈挥动法杖,龙骨上立刻微微的泛出温润的光泽,“这样还能美观些。”
“连接骨架的钢钉都是固定的吗?”洛基又问乌戈。“这右爪的角度再高一点会更有气势。”
“用的都是矮人活动轴承,这样龙骨的姿势可以随便我们摆。”乌戈急忙汇报说。
细致无比的检查和调整之后,洛基终于满意,带着狼法师离去。
两个个小时之后,兽人们齐聚在巨型广场举行凯旋碑剪彩盛典,共同见证兽人种族在沉沦数百年后的再度崛起。而矗立在铜台上的巨大龙骨和兰蒂诺皇帝枪甲,自然就是这种崛起的最好标志。
兽人们热烈欢呼,期待着用更多的战利品填满围绕凯旋碑的剩下八座铜台。
前日战事惨烈,逆北联邦死伤众多,难免影响士气。但洛基大酋长亲自主持的这场庆典,及时的重新鼓舞起了士气。
当晚,几乎所有的兽人都很兴奋,纵酒欢庆。只有马路,他蜷缩在士兵营帐的一角,鼻端充斥着其他兽人士兵们身上的腥气,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随后几天,马路再没见过洛基和白烈。熊人乌戈每天白天也都在忙碌,似乎是在参加各种军事会议。
这支兽人小队的职责是伽罗堡的治安警戒。每天白天,马路都跟随其他兽人四处巡查。
伽罗堡的中心地带并不像它的外围那样显得没落荒凉。逆北联邦把这里设为都城已经有一年的时间,在这期间,城堡从最中心开始一点点的重建。随着逆北联邦的一步步壮大,整个伽罗堡已经有三分之一略略回复了往日的繁荣。
逆北联邦的组织结构也颇为奇特,它并不像奇岚大陆其他国家一样设各种大臣或者议会长老会,而是下设。。。。。。军务综合部、政务综合部、财务部、宣传部、人力资源部。。。等等。
而逆北联邦最高的行政机关乃是——董事会,由各个股东部落派出代表,选出大酋长来行使最高权力。
了解得越多,马路越是满头黑线。这个“压路机”,穿越前到底是干什么的?曾经看他一身迷彩手持AK,勇猛善战性格彪悍,多半是个穿越大热的特种兵。而再多看看他管理逆北联邦的手段,却仿佛是个精研现代管理制度的企业高管。。。
在这套体系里,熊人乌戈从属于军务综合部。大战刚过,后事繁杂,这个部门会议多一点很正常,乌戈也每天捏着笔记本和地图册跑来跑去,甚是忙碌。
不过,到晚上有了空闲,乌戈经常会跑来找马路谈天。
“每天都要去巡逻,难为你了。”乌戈有些过意不去,“等忙过这一段,我会向上面推荐你。”
“每一个岗位都是联邦必不可少的,没有高低贵贱的分别。没关系,我不介意。”马路顺口将这些天来一直看到的这条标语念出来。
熊人讪讪摸头,尴尬一笑,“嘿嘿,没想到你刚来几天,对逆北的联邦文化的体会已经比我深刻多了。”
马路微微一笑,这哪里是学习心得?现代社会里,随便哪家公司都是这么给小杂兵洗脑的。作为曾经的资深龙套、资深杂兵、资深接受洗脑者,喊几句迎合顶头上司的口号算得了什么?
不过,乌戈来找马路的目的可不是关心新员工精神面貌,扭捏片刻,他才吞吞吐吐地说,“上次,你算的命很有效。”
“不是算命,是心理治疗。”马路严肃的纠正说。
“嗯,你上次给我算的这个治疗很有效。”乌戈拼命点头,“能不能再给我算一次这个啥,治疗。”
“莫非,你有爱情上的困惑?”一个粗野熊人,能有几个心理问题?马路略有疑惑,偷眼瞄一下乌戈满是老茧的左手,“或者,你有什么难以戒除的,呃,那个老习惯?”
乌戈拼命摇头,“我。。。我最近老做同样的梦。”
“春梦?”马路恍然大悟。
“不是不是。”乌戈巨大的熊头摇得更猛了,“我也说不清楚。每次做梦都感觉以前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可是醒过来之后,什么都记不起来,光觉得烦躁不安。”
“这样啊?”马路摸摸怀中宝珠,果然,宝珠略略颤抖,隐隐约约的感应到一丝怨气。“这样好了,你再睡一次我看看。”
想不到,自己有了新职业,心理咨询师。找了个安静的小帐篷,摆下一张舒适的大躺椅,马大夫诊所就算开张了。
马路让乌戈闭目躺好,不一会,熊人轰隆隆的鼾声响起,又过一阵,乌戈眼珠快速滚动,果然开始做梦。
看来,这是一个噩梦,马路的穿越宝珠感应到的怨气,比刚才清晰了不少。
“原来是童年阴影啊。”马路微微的眯着双眼,沉吟着整理涌入自己脑海中的纷杂信息。
大草原上的嬉戏、父亲监督下的刻苦修炼、和敌人的厮打角斗、部落沦丧后的颠沛流离。这些画面纷纷闪过,而另一幅景象,却伴随着腥臭的味道反复出现。
这幅景象里,有无数的喧闹嘈杂。刚刚降生的小乌戈嘴边,被凑上了一条毛茸茸的粗壮手臂,而这条手臂上有一条新割出的刀口,泊泊的腥臭血流被灌进了乌戈的口中。
随后,这双手臂又将拼命哭叫挣扎的小乌戈高高举起,有人大声的念诵道,“赞美战神的恩赐,赞美祖先的荣光!饮过沸腾的兽血,从此,你将成为战神永远的的忠实守护者,从此,你的名字叫做乌戈!”
在这幅恍惚错乱的画面里,马路似乎看到淡青色的光环一闪而逝,隐约中,他又感觉到这幅景象的背后还有重重隐秘。然而,探寻之下,毫无所获,那些隐秘仅仅闪烁一下,就又躲藏到无穷深的某处去了。
在梦中,无数记忆在乌戈脑海中翻滚,包括那降生二十年来挥之不去的满嘴腥臭。说来奇怪,哪怕是四五岁的事情,现在自己都记不起多少,但是,降生那天命名礼上父亲给自己灌的满嘴兽血的味道,至今依然记忆清晰。而且,乌戈还经常会感觉自己有比那更久远的记忆。
但是,比出生还早的记忆太荒谬了。每次回忆的尝试都让乌戈头痛欲裂,到最后也只好把这些念头丢到一边。
想不到,这头熊人的内心深处会隐藏着古怪的秘密。马路好奇之心大起,继续透过穿越宝珠探寻。可是,乌戈内心有一股怨念极为顽固,牢牢地压制着他的记忆。费力许久,宝珠也只能将怨气吸出一小点。
看来,这不是一日之功。无奈之下,马路只好叫醒乌戈。
乌戈一睁开眼睛,立刻猛地翻身坐起,不停的往地上呸呸吐口水。
“你还记得刚才做的梦么?”马路问。
乌戈抹着嘴巴,呼哧哧地喘息,良久才说,“模模糊糊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我到底忘了啥东西?”
“多年的心理顽症啊,不是一次就能治好的。我要给你设计一个心理疗程。”马大夫抖抖衣服,转身出门。“明天再来找我。”
走出帐篷,马路回头看了一眼,熊人乌戈仍旧坐在躺椅上一动不动,低头沉思。
回自己营帐的路上,马路特意绕路经过中心广场去看小花。
夜晚空气清凉,有一些兽人三五成群的围在凯旋碑周围,看起来是完成了一天工作正在休息。其中,有几个正围着诸葛小花巨大骨架嬉闹。
马路见过的那只很胆小的老麋鹿也在里面,他正爬在小花的脊骨上,高举的手上比出V字,冲着围成一圈的年轻麋鹿人咧着大嘴。
“你们看我象不象龙骑士!”隔得老远,马路就听到老麋鹿爽朗的笑声。
围观兽人们轰的大笑,有只豹抬手就朝老麋鹿丢过去一颗石子,笑骂说,“你一只食草动物,什么时候也学会意淫了?”
老麋鹿躲闪不及,被石子一下打在脸上,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