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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哈拉,马麒正在宣读一份电报:“有鉴于红俄背信弃义,挑起战端,兹宣布西疆省(徐天宝将收复的中亚领土和部分新占土地合并,与1919年初设立了西疆省。马麒任首任督军)进入战时状态,设立西疆警备司令部,任命马麒为西疆警备司令总司令,指挥所有西疆部队,负责西疆省对红俄的作战,全权授权在整个战区的征兵工作和物资调配,负责师长以下军官的任免。同时任命马安良、马福祥为副总司令。整个西疆警备司令部下属部队编为六个师,师长分别为马麟、马福兴、马步芳、马步青、马鸿宾、马廷勷,原哈萨克人组成的哈萨克师长不变。”
马麒停顿了一下,看看下面诸将的表情,地喝了口茶,说道:“各位都是我的老部下,打官腔的话我就不说了,这次对红俄军队作战,敌人气势汹汹,兵力雄厚,我们不可轻视,大家有信心?”
下面顿时一片群情激扬,几个新提拔的师长更是拍着胸口表态,“司令您放心,俄国佬咱又不是没打过,俄国毛子不来则已,要敢来,老子让他有来无回。”
马麒摆摆手,对马步芳、马步青、马鸿宾等人说道:“骄兵必败,你们应该知道,现在的红俄把白俄打败了,他们部队士气正旺盛,你们几个新组建的骑兵师,长官虽然都是咱们马家军老将,经验也丰富,可你们手底下多是新兵蛋!子,所以一定要敢打敢拼,否则难以取胜。”
“是,我们一定不辜负大总统和司令的栽培。”
众人话音未落,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兵弁在门口大叫道:“撒马尔罕急电,红俄军攻城甚急。”
381红俄也是俄国人
在红俄控制的西部利亚大铁路西段,一列车厢上印着红俄标记的闷罐火车正疾驰在铁轨上。车厢内弥漫着各种难闻的味道,车厢顶上不断来回晃动的小灯发出昏暗的灯光,使人昏昏欲睡。这是一列红俄的运兵车,一节车厢50人,窄小的床铺,和轮船下舱差不多,中间有个小煤炉正旺,旁边有一大桶水,通过仅有的一个窗口朝外看,雪光和月光相映,隐约能看出连绵不绝的原始森林。
在火车头后的第一节车厢,似乎是军官乘坐的,这里面只呆了两个个人,他们都是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
“老任,你看这回咱们怎么办?”张福龙问道
“什么怎么办?”叼着烟的老任头也没抬
“之前打仗,咱们打得都是白狗子,他们欺负咱们中国人,咱打他们是应该的。可我听说这次咱们是去打中国军队呀~这不~~这不成汉奸了?”
任福成说道:“老张,你以为就你寻思这事呢?我在想这事呢!这次我临危受命出任斯维尔德洛夫战场的临时总指挥,攻打南乌拉尔铁路枢纽新图林斯克,你道真是捷尔任斯基对咱们的信任呐?”
“怎么说?”张福龙问道
“我看是他们想以华制华,中国帮着白俄打红俄,红俄就用我们中国军团打白俄。”任福成说道:“哎~~难哪!”
张福龙说道:“要不,咱们认祖归宗,回中国去?”
任福成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
张福龙神神秘秘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纸团,说道:“前些日子,有人给了我这个东西。”
任福成接过来,展开一看,第一张皱巴巴的纸上写着《中国大总统徐天宝致红俄军中同胞书》,内容无非是劝红俄军中的中国人早日回归祖国,一家团聚。还有一张纸,则是一份情报。新图林斯克驻扎有白俄杜托夫西伯利亚步兵师的20000步骑兵,谢苗诺夫的后贝加尔哥萨克骑兵旅2000多人,以及老对手,捷克斯洛伐克军团的5000人马。这些白俄军都配备有火炮,装甲车。相比之下,中国军团人数不到五千,粮食辎重和弹药配备也不全。就算是主力团,每人才十六发子弹。其他各个团的武器配置也很杂乱,有从捷克斯洛伐克判军缴获的美造、英造、法造、日造甚至是中国造步枪都有,每人的子弹也只有七到八发,面对协约国支持的白匪军,显然准备不足。
果然,列车一到新图林斯克大维亚车站,就被白俄军重重包围了,与中国军团一起被包围的,还有红俄第17彼得格勒团。红白双方开挖的弯弯曲曲的战壕从车站附近的樱桃园开始,沿着一座东正教堂的石头外墙和一处带露台的片岩塔楼延伸开去,然后呈T字形折向一片水晶似的池塘。由于空气冷的缘故;炮弹炸起的烟尘,软塌塌象一卷毛边纸。带着硫磺味的硝烟沉落到弹坑底部却不散开;弄得弹坑象臭了的鸡蛋壳。苦辣的硝烟,尖啸的弹片,冲进嘴里的灼人气浪。白俄军的士兵们在弹雨中凶狠地跃进,白俄军士官生们推着冻硬的尸体一点一点往前拱,慢慢地侵蚀着红俄军的阵地,直到被十几个扔过来的手榴弹炸得飞身碎骨。大维亚车站第一天的交火,中国军团就死伤六百多人。
到了晚上,战场上沉寂下来。今晚,由第17彼得格勒团负责守夜。于是,中国军团的官兵都挤到火车上取暖,士兵们用枪托砸碎石头一样的马铃薯,再放到锅里煮,算是吃起了当天的第一顿正餐。任福成在第17彼得格勒团军官陪同下走了过来,任福成和大家一一握手。战士们的手上有的冻掉了指甲,有的拉枪栓时粘掉了皮。
任福成巡视一番后,便回到自己的车厢睡觉了。
半夜里,任福成睡得正香,忽然一阵剧烈的颠簸把他震醒了,“怎么回事?”任福成抓起手枪,就听外面的枪炮声大作。
“怎么回事?”任福成跳出车厢,拉住一个士兵问道
“团长,咱们让人卖了~”那士兵带着哭腔,“第17彼得格勒团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我们被白狗子包围了。”
“什么?”任福成脑袋嗡的一声,一下子呆住了。这时的火车站台上,可以看见惊慌失措的中国士兵踩着弹壳发出哗啦声,还有有人一边跑一边拖着盛子弹带的匣子,一边又胡乱地往身上套棉衣。
白俄军集中了几十挺机枪对站台上的列车进行疯狂的扫射,木制的车厢壁很快就被子弹打得烂木横飞,留下无数树结疤一样的枪眼,窟窿豁子冒烟起火。许多惊跳而起的年轻身躯,被打得像风中枯叶抖个不停,车厢里积尸累累,很多中国军团的战士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打死了。
“大家向西突围吧,我来掩护你们,团长,我们拼死也要掩护你冲出去!”张福龙带着十几个骑兵找到任福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任福成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说道:“好,咱们一起向东南方突围。”很快,中国军团拼死向东南方突围,硬是突破了白俄的保卫,成功地进入了茂密的原始森林之中。这时候,中国军团只剩下不到二百人了。
由于红俄政权的某些战时措施,没有得到农民的拥护,一些仇视红俄政权的富农们便充当起了白俄军的探子,为他们通风报信,他们熟悉地形,很快就使中国军团陷入危难之中。最终,只剩下不到一百人的中国军团被谢苗诺夫的一千多哥萨克骑兵包围。
夜幕下,远处白俄军的篝火,如毒蛇缠绕在中国军团周围,初冬时节,西伯利亚的寒风刺骨,任福成他们也不敢点火,怕引来炮弹袭击,嚼着半生不熟的马肉,听着伤员的呻吟,中国军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迷之中。
天亮时,有个哥萨克人举着一面白旗,骑马钻进林子,可能是想炫耀他娴熟的骑术,在盘根错结,枝叉横生的原始森林里,奔走如飞。他说:“我们长官,谢苗诺夫将军说,作为战士,你们已经尽力了,现在只要你们交出手中的武器,我们可以给你们一个很体面的投降,然后放你们回到中国。”
张福龙用俄语说道:“你们不会了解中国人,投降对我们来说无比耻辱的事情,不管有多体面。”
哥萨克显然无法理解,耸耸肩说:“你们到底是为悍卫红俄政权打仗,还是为你们中国打仗?”
张福龙说:“沙皇占领中国的土地,而红俄政权答应归还沙皇占领的中国领土,说到底,我们还是为自己的祖国打仗。”
哥萨克放肆地大笑,说道:“红俄也是俄国人,几百年来,我们俄国人为了争夺土地,打了几百年的仗,从彼得大帝的时代开始,就没听说俄国人会把已经占有的土地归还过那些国家,你们就耐性等着红俄兑现他们的诺言吧。”
382马王爷三只眼
哥萨克走后,中国军团的战士们有的哼着家乡的小调,在石头磨快马刀,有的则捧起一把雪揉在脸上洗去血污,有的则是靠着大树有一句没一句地唱着北洋的军歌。任福成知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