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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条所有在自治外蒙古中、俄人民民、刑诉讼事件,均照以下规定审理判断。如俄国属民为原告或被害人,中国属民为被告者或加害人,俄国领事或亲往,或由其所派代表会审,与中国驻库大员或其代表或驻自治外蒙古各地方之佐理专员有同等权利。俄国领事或其所派代表在法庭审讯原告者及俄国证见人;其被告者及中国证见人经由中国驻库大员或其代表或驻自治外蒙古各地方之佐理专员间接审讯。俄国领事或其代表审查证据,追求偿债保证,如认为必要时,得请鉴定人证明两造事实之真伪,并与中国驻库大员或其代表或驻自治外蒙古各地方之佐理专员会同拟定及签押判决词。中国官吏有执行判决之义务。如俄国属民为被告者或加害人,中国属民为原告者或被害人,中国驻库大员及驻自治外蒙古各地方之佐理专员,或亲往,或由其所派代表,亦可在俄国领事署观审。俄国官吏有执行判决之义务。
第十七条因恰克图、库伦、张家口电线之一段经过自治外蒙古境内,故议定将该段电线作为外蒙自治官府之完全产业。凡关于在内、外蒙交界设立中、蒙派员管理之转电局详细办法并递电收费章程及分派进款等问题,另由中国、俄国及自治外蒙古所派代表组织之特别专门委员会商定。
第十八条中国在库伦及蒙古恰克图之邮政机关仍旧保存。
第十九条外蒙自治官府给与中国驻库大员及驻乌里雅苏台、科布多、蒙古恰克图之佐理专员暨其属员人等必要之驻所,作为中华民国政府之完全产业,并为该大员等之卫队,在其住所附近处,给与必要之地段。
“还有这一条~”曹汝霖还要继续往下念
袁世凯粗暴地打断了他,“够了,够了~!”袁世凯挥舞着双手,如同挥舞刀剑,“告诉他们,只要他们同意出兵,什么条件都好商量。”
陆征祥身体一震,“大总统,请三思啊~!”
曹汝霖也说道:“大总统请三思!”
袁世凯摇了摇头,说道:“俄国人、日本人本事再大,也不能把蒙古和日本搬到俄国和日本去吧?徐天宝是要和我们夺天下的!”
陆征祥和曹汝霖站在那里没动,袁世凯抬头望了望他们,说道:“去啊,愣着干嘛?”
“是!”陆、曹二人无奈地离开了暖阁
在路上,陆征祥忍不住问曹汝霖,“润田,我们当真要去和日本人、俄国人谈这丧权辱国的条约么?”
曹汝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要不怎么办?”,陆征祥也只是苦笑,二人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往外交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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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前线,东北军大口径的火炮好似一只大手,不断拍打着北洋军的阵地和掩体。唐山防线东段的阵地和掩体是水泥浇筑的,依旧被155毫米的口径的重炮轰的七零八落。唐山北段的防线是建造的,更加经不起大炮的轰击,几乎是整段整段地被轰塌。
北洋军的战壕里,到处是破碎的机枪大炮碎片,混着北洋军士兵的尸体和泥土搅拌在一起,几乎将战壕填满。
“司令,东北军炮火太猛啦,我部死伤过半,请求增援,请求增援!”唐山北段防线阵地指挥所里,一个北洋军团长抱着电话不停地叫喊。用原木临时搭建的指挥所,在炮弹冲击波的冲击下不断发出刺耳的嘎嘎声,泥土碎石从原木的缝隙间不断落下,在他的大盖帽上积累了厚厚一层黄土。
电话那头传来的命令依旧是“增援已经在路上了,你们务必要坚守待援!”
“守?我们拿什么守啊!”北洋军团长带着哭腔
“用你们的命去守,团长死了营长上,营长死了连长上!”
“……”团长瘫坐在马扎上,面如死灰
从北面进攻唐山的是东北军第五师张之江部,这位国术造诣很深的武林高手将军将武术的套路运用到兵法之中,从遵化一路打过来,第五师是一路顺风。
张之江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炮火准备已经快二十分钟了,从望远镜里看,北洋军那些泥土木头临时搭建的工事掩体早没了踪影,阵地上的泥土都被翻了一遍。张之江身边站着一个身穿毅军军装的年轻人,他不是别人,正是米振彪之子米国贤。米振彪为了表忠心,特地把米国贤放在张之江的军中,算是做人质。
米国贤一路随张之江南下,就见东北军的武器装备精良,尤其是大炮,口径大,射速快,数量多。米国贤很庆幸,自己和父亲没有和东北军交战,否则,就振字营三千人马,还不够人家大炮轰的。
米国贤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座,从目前的态势看来,北洋军暂且不会撤退,是不是命令左右两翼的部队向前包抄,争取合围,全歼守军?”
张之江摇了摇头,说道:“天帅说过,此战是为了推翻袁世凯,不是为了多杀人。大家都是中国人,谁杀了谁都不算英雄。有本事,和俄国毛子、日本鬼子去整啊!”
米国贤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张之江看了看手表,已经三十分钟了,于是他对副官说道:“传令,停止炮击,装甲车全面出动,二十分钟内务必全面夺取外围阵地。”
几秒钟之后,东北所有的大炮都停止了射击,空旷的郊外顿时平静下来。战壕里,劫后余生的北洋军们一个个象土鳖似的从土里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微微探头,想看看周围情形如何。
咔咔咔咔咔
数十辆东北军的铁甲战车呈扇形队形,带着马达轰鸣声开始向北洋军的阵地碾去,战车后面跟着一群群士气高昂的东北军士兵。战车开路步兵跟随的战术在此时来讲,就全世界的范围恐怕也是头一遭,张之江心里也没底。但是,北洋军火炮数量不多,机枪数量也不构成威胁,所以张之江大胆地采用了这种东北陆大才教授不久的新式战术。
战壕里的北洋军士兵,面对如此景象,心早就凉了大半截,抵抗的勇气自然又少了很多,许多士兵开始考虑自己是逃跑还是投降。少部分负隅顽抗的北洋士兵仗着重机枪对东北军的装甲车进行扫射,结果还没打多少发子弹,就被装甲车上的十二毫米口径的重机枪先打了个稀烂。
战车越来越逼近战壕,跟随在战车后面的东北军也都猫着腰前进。虽然不时有对方阵地飞来的流弹打在战车上铛铛作响,但士兵们丝毫没有畏惧。有了战车这么皮厚肉糙地东西做挡箭牌,就太让人放心了。很多士兵按照训练时的战术动作,以移动中的战车为掩护,对敌方阵地进行火力压制,不是用轻机枪扫射一番,就是用迫击炮、掷弹筒伺候,倘若遇到轻火力无法压制的机枪阵地或工事,则招呼战车直接冲上去。
在这种交相掩护,逐步推进的过程中,北洋军莫说还手,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了,整个整个阵地士兵投降或者向后逃去,要不就是因为躲避不及时被战车活生生辗死在战壕里。战车和步兵的分工很明确,前者是突击箭头,用来冲破对方防御,为跟随地步兵打开进攻通道;后者的主要使命就是肃清残敌,占领阵地、巩固战线。
不到二十分钟,唐山北段外围阵地全部被东北军占领,守卫北段防线的第十一师全线溃败。
293互相利用罢了
唐山一旦失守,京城门户大开,无论是海路还是津浦路都被护国军硬生生地截断。段祺瑞一面发电报严厉申斥第十一师张永成的无能,一面基调南方曹锟的部队北上,毕竟第三师是北洋军中的精锐,最能打的部队了。同时,还命令山东靳云鹏的第五师加速前进,争取时间。云鹏因为是段祺瑞的铁杆心腹,当下顾不得士兵的疲劳,答应立即北上增援,连日的急行军,弄得人困马乏,第五师官兵甭提有多懊恼了。
于此同时,由于战事的变化,列强们对待袁世凯的心态也开始有了变化。英国一贯以来就是袁世凯的后台老板,因而朱尔典能成为袁世凯的“老友”,无论是辛亥年地启用、后来的逼宫还是袁世凯就任临时大总统,英国方面都给予了很大的支持,由于英国是当时世界第一强国(至少大家认为如此),来自英国地支持和保证就格外有份量,而英国方面对袁世凯也格外有好感,认定他是英国在华利益最好的总代表,因而袁世凯也显得格外有力量。《泰晤士报》记者莫里循是英国对华政策最好的吹鼓手,在他的字里行间总是充满着对袁世凯的吹捧,认为他是中国独一无二的强人,是中国最“杰出”地政治家,某种意义上说,他的文章就代表了英国的官方态度。
但眼下这个理想的代理人却让他们伤透了脑筋,先是善后借款迟迟不能达成,虽然是五国联合借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