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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主义者从滦州的“兵变”中敏锐地感到清朝统治中心附近局势不稳,便立即采取了维护其条约特权的措施,是所谓保护措施就是从北京到海口的交通驻扎军队,帝国主义列强急切准备对京津铁路实行警戒,直接起因虽是滦州事件,但也与天津革命危机的加剧有密切关系。到12月中旬为止,英、法、日、德、俄、奥各国在天津驻军总数已达四千五百多名,另外分驻在塘沽、唐山、秦皇岛、山海关各地的约三百七十名。在当时的形势下,这些驻军的作用既在于维护帝国主义者的既得权益,又在于防范中国革命在这一带扩大。
随后,夺取中国的关税是帝国主义乘中国革命之机扩充利权的又一重要事件,这件事是以海关总税务司夺取关税的统辖权而实现的。辛亥革命初起时,武汉革命当局没有马上过问当地海关的事。革命政权第一个接触海关问题并与海关当局发生交锋的是湖南军政府。10月22日长沙发生革命。湖南军政府一建立,即以湘军都督名义照会长沙关英籍税务司伟克非,宣布要接管海关及邮政局(当时邮政局附属于海关管理)。伟克非一面表示拒绝,一面向驻在北京的英籍海关代理总税务司安格联请示办法。安格联已经在筹划海关应付革命的对策,15日他已指示江汉关税务司不要让税款跑到革命党的库里。
伟克非根据安格联的指示,与湖南军政府展开交涉。军政府这时提出将关税收入存贮于政府的大汉银行,暂时冻结,军政府及税务司都不动用。这已经从原来要接管海关的立场向后退了一步,但伟克非仍不接受。他在翟比南的支持及从旁配合下,向革命当局步步进逼。他声称革命政府的银行“靠不住”,军政府还没有得到列强的承认。他暗示,如不听他的话,海关工作人员将实行集体罢工。这期间,帝国主义各国的炮舰不断在长沙江面出现,实际上起了对军政府进行恫吓的作用。处此情况下,湖南军政府在11月初的短短几天内节节退让:第一步,同意税款存贮于英国汇丰银行;第二步,同意以总税务司的名义存贮;第三步,同意在总税务司不“擅行支取”的条件下,自己也不去动用。这就是说,它放弃了自己控制和使用长沙海关税收之权,而把关税的保管权交给了总税务司;而且它还同意岳州(10月23日发生革命)海关的税收也照此处理。这样,长沙关就开了一个先例,这使安格联、朱尔典都非常满意,他们决定把这套办法推广到正在纷纷发生革命的其他通商口岸。帝国主义从夺取革命口岸的关税很快发展到把清朝统治各口的关税也一并夺去,清楚地说明它们维护及扩充其在华权益的范围并不以革命地区为限。
话说东北军夺取山海关之后,山海关成为完全独立经营的关内、外两段铁路的接轨站,并由东北军控制。按照最初京奉铁路的借款协定,此路各站的收入应该上缴汇丰银行设在天津的分理处,其中一部分偿还给英国,其余则要寄给北京政府。但徐天宝不管这些,既然革命了,京奉铁路关外段的收入都要直接寄汇到沈阳城内的东北银行,至于英国的抗议全然不予理会。按照徐天宝的说法:“抗议有用的话,还要军队干嘛?尼玛的抗议,抗你妹啊!”
这样,东北大都督府预期每年可增加收入500万美元。同时,徐天宝还发出指令,将在东北三省、热河所得的盐税、海关税和邮政收入全部直接上交给东北大都督府,此举虽然也受到北京政府和外国人的强烈反对,但每年900万元的盐税和每月70万两海关税还是不费什么劲就成为东北大都督府财政的一部分。
铁路、邮政、关税、盐税,白花花的银子统统进了徐天宝的腰包,这把英国人气的鼻子都歪了。这次,安格联又气势汹汹地带着各国领事前来交涉,熊希龄当头就给他碰了一鼻子的灰。
安格联看了看一旁的日本代表满铁公司的井口元太郎,轻轻咳嗽一声,示意该你说话了。井口元太郎清了清嗓子,说道:“大日本帝国有护卫”关外(指山海关到奉天)铁路之权,这是各国都承认的。如果贵军与清军交战,那么必使南满洲地区一时陷于混乱状态,为维护大日本帝国在该地区之权益,保全关外铁路免遭破坏,维持北京与该地区之交通运输,大日本帝国或将不得不增派若干军队前往该地,人数约在两个师团以上。”
熊希龄闻听此言,板起了面孔,郭松龄则笑道:“小日本,你吓唬我呢?”
实际上,日本利用自己在旅大租借地的地位以及在南满铁路沿线驻兵的权利,在今年一、二月间已有军队一万二千多名驻扎在东三省南部各地。后续部队,还在陆续从旅顺、营口登陆。井口元太郎的危险,是以日本强大的军力做后盾的。
井口元太郎笑笑,“郭君,我们关东人喜欢说笑,可从不开玩笑,尤其是这样的大事。大日本帝国陆军中将梅泽道治的第六师团已经从旅顺方向开始进入南满了!”
第六师团(熊本)和第二师团(仙台)并肩被称为日本陆军中最强悍最有战斗力的两支劲旅。它的前身是1873年设置的熊本镇台,这支部队在西南战争的时候被西乡隆盛率领的萨摩藩部队包围在熊本城内,硬是以坚强的意志顶住了西乡潮水般的进攻。1888年随着陆军改革,镇台被改称为师团,熊本镇台也就变成了第6师团。
最初的步兵连队的构成是第13、第14、第23、第24连队,后来就坚持征招来自熊本、大分、宫崎、鹿儿岛这些九州南部的部队。南九州(萨摩)给以人们“黑色的皮肤,鲜红的血”这一强烈印象。和长州(现在的山口县)一样,是明治维新的原动力,而第6师团也继承了热情勇猛、积极果断的传统。
无论是甲午战争还是日俄战争,第6师团总是打先锋。第六师团现在的师团长名叫梅泽道治,梅泽道治的出名,是在在日俄战争的沙河会战的奇迹性的奋战。梅泽旅以寡兵拼命守护,激烈搏斗3个多小时后成功击退了俄军。可是次日被更大规模的俄罗斯军猛烈攻击了。梅泽旅再次陷入反复苦战恶斗中。认为了本溪湖阵地握住胜败的钥匙的第1军司令官黑木为桢大将,派遣了第12师和骑兵第2旅增援。闲院宫载仁亲王指挥的骑兵第2旅团从日军极右翼迂回,向靠近本溪湖附近的俄罗斯军左面施加了机枪的横击。这样的话引起俄罗斯军大混乱和崩溃。这个退却,很大地方便了日军右翼盘旋突破,挫败了企图包围日军的俄罗斯军。此后连续1周俄军与日军反复正面冲突,并不得已退却。由于这个奋战,近卫步兵第2旅被授予「花一样的梅泽旅」的光荣称号,梅泽本人则一跃成为名将。
202第六师团1
随后,列强也纷纷开出价码,美国要求进一步加大资本输出,要求徐天宝允许美国铁路公司在中国修建铁路;德国则要求继续履行葫芦岛港口建设计划,建成之后,中德共用;法国则是要求徐天宝在金融方面扩大对法国资本的开放。作为交换,列强会承认中华民族复兴党及其武装是交战团体。
眼下的中国是个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国家,列强的态度对国内形势的影响举足轻重,因此无论袁世凯还是革命党都把承认问题看得异常重要,以为不经外国承认,中国在国际上就站不住脚,对国内政局稳定也有极大的关系。列强利用中国内部形势的扰不宁以及人们渴望得到外国承认的焦急心理,故意拖延时间,乘机渔利。
徐天宝对此最不以为然,就在熊希龄和郭松龄敷衍各国领事的时候,徐天宝则在新民的别墅里单独会见德国总参谋部的专使。德国专使名叫塞纳特*冯*赛博特恩,是德国驻沈阳领事馆的参赞武官,除此之外,塞纳特*冯*赛博特恩还是德国总参谋部与徐天宝之间的联络人。“徐先生,好久不见了!”赛博特恩主动和徐天宝握手
“赛博特恩先生,我也很想念你这位老朋友。”徐天宝笑着和赛博特恩握手,然后低声问道:“贵国的新式战列舰进展如何?我提供的图纸还有用吧?”
赛博特恩笑道:“一切都很顺利,基尔的工人们是最棒的,我要代表的德国海军感谢您的慷慨。”
徐天宝笑道:“让贪婪的英国人恼火去吧,我需要的是德国人这样的朋友。”
塞纳特*冯*赛博特恩也微微一笑,说道:“不过,包括我国的皇帝陛下在内,都不认为眼下的中国适合实行共和制度。”
徐天宝严肃地说道:“中国实行共和制度也好,或者君主立宪制度也罢,都应该是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