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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至此,又没来由的懊恼起来,皇上元妃早丧,中宫之位虚悬已久,她不通礼法,也觉得少年天子,中馈无人,怕不是什么常事。而一旦皇帝有意立后,能够入得皇帝法眼,能够为后宫一致拥戴的,也绝对不会是自己看起来,自己这一生,是休想有后命了。
皇帝没有她想得那么多,说完了正事,觉得身上略有些凉意,低头看看,彼此裸裎相见,分身其硬如枪,他眼睛转了转,坏坏的一笑,一把抱起兰妃,让她坐到自己腿上,“皇上?”
“怎么了?怕什么?”皇帝浑若无事一般,拿胯下的小将军在她腿间厮磨了几下,用了个观音坐莲的姿势,入了进去。
一时事毕,云散雨收,兰妃猫儿一般的偎在男人怀里,原本明亮的眸子更是一汪水一般,连睁眼的力气怕是都没有了,皇帝倒和她正好相反,在她肩头,后背胡乱的拍打着,听着她呼吸逐渐平稳,知道她睡着了,慢吞吞的抽出手臂,自己爬了起来。
听到内里有动静,六福一挑门帘,探身进来跪倒,“万岁爷,可是要小溲?”
“准备香汤,朕要洗澡。”
福答应一声,正要出去,皇帝又把他唤住了,“叫连环进来,伺候朕入浴。”
六福攸出攸进,夜色中像个小小的土拨鼠,碰头答应了一声,看皇上没有更多的吩咐,这才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响起,连环进到殿中,借着灯光看看,皇帝已经穿上了月白色的小衣,外面披着一件马褂,下身没有穿衣服,露出两条腿,脚上蹬着软缎面的短靴,也不知道有没有穿下身的小衣。连环暗中啐了自己一口,疯丫头,整天想着的都是什么啊?跪下去碰了个头,“奴才见过皇上。”
“起来吧,前面引着路。”
“喳。”
出了镜殿向外一转,本来是太监们用来准备伺候主子喝茶时候的茶房,皇帝怕热,在这三伏天气里,每天不知道要多少次脱净了衣服抹汗,久而久之,在这间房里放了一个硕大的大木桶,外间常备有井水和烧水的灶台,兑得温热适中了,随时听用。
皇帝进到房中,三把两把将衣服款掉,连环在前面擎着灯笼引路,听见声音回头一看:“啊”
皇帝脱得一丝不挂,正在抬腿跨进浴桶之中,双腿之间本来已经欢好过,略显疲软的下身又有跃跃欲试之意,张牙舞爪的择人欲噬。
连环终究还是处子,虽然在宫中这样的事体也曾经见过,听说过,但现在只有自己和一两个小太监在一旁听用,若是皇上真的想……自己该如何是好啊?
皇帝却没有想那么多,泡在齐颈深的水里,舒服的闭上了双眼,心中胡乱想着事情:明知道骆秉章所上的折子是为国谋的诤言,奈何府库之中的存银,为铁路、钢厂、电报体系、还有新军成立以及日后要向美国购买的新式武器早已经花去大半,现在户部银库中所剩余的,只有不到九百万两的压库银了,贸然动用到新郑之中去,杯水车薪不说,国家再有一个大的灾荒之年的话,朝廷就连赈灾的银子都拿不出来了
皇帝无声的叹了口气,道光三十年,户部银库之中的存银只有八百万两,经过四年余的积攒,最多的时候是在咸丰三年的年初,达到了贰仟六七百万两之多,连番的花费,现在已经去其大半,再要有什么大的举动,也都要考虑考虑国家的承受能力了。
想到这里,皇帝再一次无奈的摇摇头,“应该从哪里再找到一条发财的途径呢?”
又过了一会儿,水中的男子觉得水温渐渐变凉,再泡下去于身子不无害处,带着‘哗啦’一声水响,他从浴桶中站了起来,连环顾不得羞涩,和六福取过毛巾,给他抹干水渍,又伺候他穿上小衣,蹬上软靴,照原路回到殿中。
兰妃睡得正熟,殿阁深远,夜来大有寒意,女子把身上的夹单紧紧地裹住自己的身子,猫儿一般的蜷缩在塌上,连环看得扑哧一笑,“万岁爷,兰主子还睡着呢。”
皇帝站得离她近了一点,借着烛火明亮的光线打量着她,连环穿着一袭石青色小褂,微微敞开的领口,可见一片雪白耀目的肌肤,给他灼灼的目光望得含羞低下头去,手中拿着的灯烛轻轻颤抖,在这夏日的午夜,更平添几分娇柔。
皇帝愁怀一去,色心又起,让六福接过她手中的灯烛,放在一边,自己则近的不能再近的站在她身前,一双手落在女儿浑圆挺翘的臀上,轻缓有致的揉捏着。
连环声,给皇帝重重地吻上了红唇,一条灵巧的舌头钻进来,挑起了处子春情。“皇上,皇上”
连环勉力支撑着,趁着喘息之机说道,“皇上,兰主子……在呢”
皇帝欲求不满的叹了口气,虽然很想在今天就收了连环,不过兰妃在旁,说出去总是太过荒唐,勉强点点头,他说,“那好吧,等过几天朕到你家主子房里,你可不许再跑了啊?”
连环喉咙间哼唧了几声,羞得连自己说些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155节厘金之设(1)
第155节厘金之设(1)
奕一行人回到通州,有京中天使赍旨而至,当众宣读:“……恭亲王奕入朝以来,功勋在在,朝野皆见,此番江宁办差,更加处事分明,料理清楚,于英人会商之机,更大涨我天朝威风于域外。朕以公心治天下,此等于国有功之人焉能无赏?旨到之日,着加赏如下:赐恭亲王朱轮、紫缰、背壶、并奉五爪金龙、镂花金座东珠衣冠”
太监又继续念到:“数年来,恭亲王劳烦甚巨,虽有辅助之功,难当朕怜惜之意。……着免去奕以王大臣兼管户部差事,其余缺份,一应照常入值。钦此。”
奕楞了一下,怎么赏赍之外,免去自己的主管户部的王大臣的差事了?此时无暇细辩,恭恭敬敬的碰了三个响头,“臣领旨,谢恩。”
这一次随同他回来的除了总署衙门的上下官员之外,还有到江宁去出席铁路开工大典的各国公使,这些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看多日来和英人商谈之际侃侃而谈,据理力争的中国亲王殿下,面对一个手托着黄色卷轴的男人碰头如同捣蒜,口中说着彼邦难懂的语言,让这些高鼻窝眼的老外大感新奇。
一行人进到城中,彼此拱手作别,奕带人径直到园子中来,谢恩、交旨复命。
突然而至的旨意本也是缘来有自,皇帝在和军机处一干人在议政的时候,说起了关于府库近来越发空虚的事情:“朕看过户部报上来的折子,到上个月为止,户部存银只有九百三十三万两,这样的一点钱,不要说朕推行新政,再有什么大的动作,就是再出现如康熙四十二年那般的山东、河南黄水泛滥之灾,国家怕就是连赈灾救急的银子都拿不出来了”
文庆在下面跪着,碰头答说,“是,回皇上话,我天朝岁收进项,不外四途,其一为地丁,其二为钱漕;其三为关税,其四是盐课。其余杂项,不过有此名目,收数甚微,不足左右财政。”
“此四项中又以地丁收入最多,站到十之五六,是故前朝财政,大部分仰给予地丁。而因为圣祖仁皇帝有谕……”
皇帝摆摆手,打断了文庆的话,“你说的这些,朕也都知道。”说着话,他也离座站了起来,“圣祖仁皇帝五十一年有上谕,五十年以后所滋生的人丁,永不加赋。此虽为圣祖仁皇帝千秋圣明之主所谕,我后世子孙当奉行不悖的圣意,只是,到了今天,时移世易,沧海桑田,国家用度不足,难道你们就想不出什么点子来,以增加国家府库的收入吗?”
听皇帝语气之中大为不满,文庆几个免冠碰头,口中答说,“总是奴才奉旨无状,上劳圣忧。”
皇帝又坐下来,声音中一片无奈,“朕也知道,自推行新政以来,传办的事物多了些,户部库银连番取用,难免会有入不敷出之景。这,也是怪不到你们的。”
文庆想了想,向上碰头,“皇上,奴才以为,国库空虚,不妨暂时行以常例捐纳之法?这在先皇,仁皇帝、乃至高皇帝、宪皇帝朝,都是有法可循的。”
“捐例断不可行”皇帝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文庆的提议,“商人捐纳为官,若是只为日后上公堂时有个座位,不受刑罚,尚还有一说;只怕有那把花钱做官,当做生意来行之的蠹民,一心想着将花出去的银子借着公务之便,全数捞回来——行止之间还不知道要加上几成,几倍的利息——到最后,受苦的一定是治下的百姓。这在世宗朝,御史孙嘉淦所上的言三事折中早已经是在在言明的。”
“是,奴才料事糊涂,请皇上责罚。”文庆干干的咽了口吐沫,不敢再说。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