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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将其从箱中捧出,置于案上,“就是此物吗?”
“是,正是此物”蔡寿祺点头说道,“大人请看?”
立山先不忙着端详品相,屈起指节,在盆身上轻弹了一下,声若击磬,清亮无比,他满意的点点头,用手一端,这下几乎惹下祸事来他已经事先想到此物不会太重,双臂并未用力,但没有料到会这么轻,一抬之下,轻若无物,这瓷质的大盆,竟比纸制的还要轻些
他大讶道:“这是瓷质之物么?”
“扣弹时发出的声音却很像,但这样轻又不似”
“嗯,好东西,好东西”立山得意的笑了开来,他在内务府多年,也从来不曾听过有这样的宝贝,想来皇上见了,一定会心中喜欢的?向那两个下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再覆盖如初,重放好,又对蔡寿祺说道,“蔡大人,这两个家人,我暂时借用一番,等把东西送到地方了,即刻让他们回来”
“是,立大人有事只管吩咐他们就是”蔡寿祺刚刚说到这里,从内堂走出一个女子,一身洁白,如怒放的牡丹花一般娇艳无匹,脸色却沉静若水,对蔡寿祺说道,“爹,还是您陪着一起去,他们手笨,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日后如何交代?”
“是,还是你想得周到,爹就亲自走一趟”蔡寿祺随和的笑笑,转头看向立山,后者已经看得呆住了双眼,这个女子好娇媚啊是蔡寿祺的女儿?怎么不知道他府中除了这前唐旧物之外,还藏着一件宝贝呢?
看她的年纪已经不小,可是留在府中,和携夫婿回府探亲,还是另有缘故?
立山自知蔡寿祺对自己没有丝毫好感,故意装作若无其事,把这件宝贝进奉到宫内去,果然皇上心中很喜欢,夸赞了他和蔡寿祺几句,立山跪安之后,立刻找人询问,和家中有传家之宝比较起来,这件事就很容易打听了
蔡寿祺有两个女儿,都是红颜薄命,他在府中惊鸿一瞥所见到的是蔡某人的长女,双字泽苕,许配给汉阳袁子晋,大约是他的名字不好,未婚而死,蔡寿祺竟逼女儿抱牌位成亲——在民间称为望门寡但在立山看来,非食古不化的假道学绝不至于出于此在心中是瞧不起蔡寿祺
蔡寿祺的三女是命途悲惨,名叫泽芝,适江夏祖元善,出嫁后不久夫死,夫妻无所出,及殡日,泽芝仰药自尽,幸亏发现得早,及时救治,乃得活这样的消息让立山也觉得心中不忍:人活世上,又岂有不乐生而恶死者?可见是翁姑父母无一人好言劝慰,乃出此下下之策这加坐实了蔡寿祺假道学的面目不过这样也好,蔡寿祺面目如此,自己日后的行事也就不必再有任何忌讳了立山心中如是想着
但此事不必着急进行,左右时间还有的是,先去问一问大哥的想法再说
……
第50节 登陆作战(1)
七月十五日,太湖号缓缓靠近日本海一侧的酒田港码头,这一次的行船无风无雨,堪称顺利已极。e^看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可见海军一月有余的辛劳和付出得到了切实的回报,日军海上防卫力量被彻底击垮,根本无力阻止清军的登岸。这倒让恩寿等人觉得有些遗憾:要是有机会给陆军展示一下海军的威武之态,该有多好?
朱洪章步下舷梯,站在异国的土地上,周围安静一片,似乎日本的百姓根本不曾把这支来自海洋另外一边的士兵放在心中似的,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大人?”
“展开布防,加强戒备。到了这里,一切都要做好十二分的工作。”朱洪章语速飞快的下达着命令,他用手一指码头不远处的一处避风所在,“暂时把指挥中心设置在那里。另外,让胡军门、林军门和程军门到我这里来。”
传令兵飞快的跑开,传达命令,不一会儿的功夫,胡小毛几个前后来到,“大人?”
“我总感觉这里的气氛不对头。怎么日本人连最起码的防守都没有呢?”他问道,“你们以为呢?”
“日本人来与不来,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早晚也是得打!”胡小毛言笑无忌的说道,“还怕他们来吗?”
“我也觉得其中不对。即便日本人不知道我们在何处登陆,分驻各地的联队也该有所警觉才是。而现在……”程学启不自觉的有点后背发凉,“你们不觉得这周围太过安静了吗?好像根本没有人似的。”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朱洪章忧心忡忡的环顾四周,“你们看看。我们现在简直就是码头前的活靶子,要是敌军这时候以炮火攻击,士兵们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这样下去不行,你们赶快回去。指挥各营部队散开阵型,不能让敌人一遭烩了。”
学启几个领命而去,指挥部队展开战斗队形,但兵士的动作还没有正式完成,炮响骤然间,在码头前的清军宿营地炸出一朵灿烂的血花!“轰隆!”一声巨响。爆炸点周围的十三四个士兵被巨大的气浪掀倒,尸体仰面朝天的掉落海中,鲜血瞬间染红了海面。
“有敌人!十一点,十二点方向。”有人大声呼喝着,“快点卧倒,卧倒!”
清军士兵胡乱卧倒,朱洪章回头看看。居然还是一大群人趴在一起的愚蠢模样,这让他又怒又气,趴在地上大声命令,“分开来!分开来!”
士兵不知道是没有听见还是吓得腿脚发软,原本很普通的命令,竟是让他连续吼了十几声,才有人挪动着身体开始匍匐前进。15
这时候,海上停泊的太湖号等舰。一边继续安排兵士落船,一边开始以火力支援岸上的部队,舰炮的威力用来对付岸上的工事实在是太明显了。朱洪章趴在地上,只觉得身体一颤一抖,简直要给这巨大的轰击力量震得要飞起来了。
酒田城的方向,烟雾和尘土弥漫而起,日军的火力点瞬间被压制下去,这一次不等长官下令,担任突击的胡小毛的饿虎营六营管带赵永丰从地上爬起来,一声大吼。“弟兄们,和我冲!杀倭寇啊!”
六营近三百士卒跟随主管一跃而起,向前冲了过去。赵永丰是越南海战中殉国的广元号管带赵永年未出五福的堂弟,堂兄战死之后,他感于朝廷对武职的重视。也入伍投军了。在胡小毛的麾下,任一营之长。清朝绿营的新军制。一营设四个联队,每队100人,另外加一个预备队100人,设一管带,参领衔,正六品。
赵永丰在数年之内从一文不名到官拜六品,很多时候还是依靠着死去的堂兄的影响,这让他又是高兴,又是懊恼,军人多有血性,总给人说靠关系升上来,如何能够容忍?这一次出海作战,还是他第一次经历实战,在驶来的海船上他就对自己发誓,一定要漂漂亮亮的打几场胜仗,也好让人知道,赵某人不是窝囊废!
他这一营担任前突任务,营中士卒还没有到齐,就遭遇了日军的炮火袭击,等太湖号等舰的火力支援稍稍停止,他第一个冲了上去。
带着弟兄们冲过码头区,前面就是酒田城区,这里是一个很小很小的镇甸,人口不足三千,但此刻都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静悄悄的一条通衢大街,两侧是鳞次栉比的民居,远近有多处房舍已经给舰上的火炮击毁,散落的木料碎片掉到街上;而街面上也到处是火炮轰击后留下的弹坑,看上去凄惨无比。
有十五六个好上去像是士兵的日本人的尸体倒在道路中间和两边,被轰炸得碎裂开来的山炮、野炮东倒西歪,除此之外,居然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日本人都到哪里去了?刚才发起炮击的,不会就是这十几个人吧?
赵永丰摇摇头,他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也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告诉弟兄们,都小心一点,日本人肯定都躲起来了,等着打我们的冷枪呢!”
“真是魂账!有胆子明刀明枪和老子们干……”
“少废话!”赵永丰骂了一声,挥动手臂,清军士兵训练有素的怀抱快枪,猫着腰,分成两列纵队,缓缓向前行进,这些人都知道自己身在异国,可说是四面皆敌,神经绷得死紧,听见一点风吹草动,总要先趴到下来,开枪射击一番。
一声枪响,一个倒霉的清军士兵惨叫一声,抱着小腿摔倒在地,还不及同伴上前接应,从另外一面的街边的一处民居中又打出一发子弹,正中眉心!
惨叫声立刻停止,周围安静了片刻,赵永丰在后看得清楚,用手一指。“十点钟、两点钟方向!第一、第二联队冲上去!”
趴在地上的两支连队不敢怠慢,猛的从地上起身,一边开枪射击,一边猛烈进攻。日军枪手的所处的地位暴露。也顾不得多想,七连发的后膛快枪尽可能快的发射子弹,试图阻挡清军的步伐。
数息之间,清军的一个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