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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经纬道:“洪承畴也是老谋深算之辈,当然不会不顾着南京,再进攻湖北之前,就己经在南京布下了重军防守,而且南京城墙高厚,实在不行,还能退进城里防守,因此未必可以轻易攻破。当然如果只是让浙江和南京现有的兵力,以商毅的用兵能力,致少也有五成把握,但南京的局势一但发生危急,清军可以立刻从湖北和福建调兵回援南京。由其是湖北战场,一但回援南京,用不了十天时间,这才是清军最大的优势。要让商毅在清军回援之前攻下南京,或者一边围攻南京,一边打击援军恐怕是太免为其难了吧。至少我看机会不会超过二成。”
紫玲珑想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但我总觉得,商毅不会做这么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一定另有我们意想不到的安排。”
墨经纬点了点头,道:“你说得没错,对商毅决不能低估,现在的局势,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因此他一定另有奇招,可以迅速攻破南京。”
紫玲珑看了他一眼,道:“听你的意思,己经看出了商毅的奇招?”
墨经纬又点了点头,道:“不错,我猜他在南京城里一定有内应。你记不记得,我们曾经抓过几个可疑的人,但在他们身边抽出来的,只有写满了数字的纸,并没有其他信件,虽然这些人都被处理掉了,但我仍然怀疑,这些数字会不会是商毅用的什么密语。只可惜我们抓的俘虏的官职都太低,没有人认识。”
紫玲珑微微点头,道:“商毅先前在南京驻守了几个月,因此会在南京城里留下一批内应,这到一点也不奇怪。”
墨经纬又道:“如果在商家军进攻南京的时候,有少数人在城里作乱,内应外合,确实可能攻破南京。因此这段时间,我们要在南京城里多多留意。”
紫玲珑皱了皱眉,道:“你说的到是有道理,但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商毅恐怕不会把攻取南京的希望,寄托在这样不靠谱的事情上。”
墨经纬两手一摊,也苦笑了一声,道:“除此之后,我再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了。也许只有等商毅用出来,我们才能知道,恐怕那时己经晚了。”顿了一顿,又道:“不过如果他真的还有妙手,那我也无话可说了。现在北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紫玲珑见他转了话题,也就不想继续说下去了,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根本就没猜透商毅到底还有什么妙手,两人虽然都算是才智很高的人,也不乏见识和阅历,但都生长在北方,对海洋的认识,仅仅也局限在通商、海外夷民朝贺等粗浅的地步,甚致对海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都不清楚。因此怎么也不会想到,商毅会从海上突袭。
不过见墨经纬问起北京的事情,紫玲珑也不禁笑了起来,道:“现在北京可是热闹了,可以说是祥瑞满天飞,吉兆天天有,好像马上就要改朝换代了一样。”
墨经纬怔了一怔,但马上就明白了过来,也忍不住笑道:“看来多尔衮己经迫不急待的要篡位了吗?”
紫玲珑点了点头,道:“现在都闹成这个样了,就算多尔衮不想,也不可能改变了,我看最多也是在今年以内,北京城里就会再演一出黄袍加身的好戏。”
对于魔门来说,清廷谁当皇帝并不重要,关建是一定要坚决进取南方,统一天下,不满足于南北分治,从这一点来说,多尔衮其实比福临更合廷一些,因此墨经纬也不在意,只是笑道:“可惜这样一出大戏,我们却看不到了。”
第091章 逼宫
“祥瑞满天飞,吉兆遍地走”
这两句话说得到是一点也不错,现在的北京里,确实人人都在谈吉兆祥瑞,如果一件吉兆祥瑞代表一位皇帝的话,就算是把未来清廷的十位皇帝全算进去,都还凑不够名额。
但所有的吉兆全都出在摄政王府里,而所有的祥瑞,也都能够和多尔衮扯上关系,却和清廷的任何一位皇帝都没有一点事。
自从下达了剃发令之后,多尔衮确实赢得可绝大部份满州八旗权贵的好评,因为多尔衮下达剃发令,使每一个满人从心里上,都充满征服者的自豪与满足感,无论汉人可以多么自翊泱泱文明,多么以圣人弟子自居,但到头来还不是和满人一样,剃光了头发,留起了辫子,归化成满族了吗?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而且仿佛是想证明多尔衮剃发令的决策是如何正确英明一样,在剃发令发下之后,清军在南方战场上的捷报也连连传来,湖南、江西、福建、四川等地都连连取胜,大片大片的土地都被清军占领,大顺军的余部组成的忠贞营被清军打得大败,何滕蛟己全军覆没,而郑芝龙也被软禁在南京,南方的抵抗力也越来越少了。
就是让清军最头疼的对手商毅,也只能困守在浙江一隅,而且在有商家军驻守的湖北战场上,清军的进军也是节节胜利,收复了大量的地区。多尔衮每天也是喜笑颜开,心情好很不得了。因为每一次清军的胜利,都意味着多尔衮向皇位又跨近了一步。也让多尔衮迫不急待的想要坐下了。
于是北京城里也冒出大量和多尔衮有关的祥瑞来,有人听说在摄政王府里的一口水井里,看见天上倒映出两个太阳;有人说自己亲眼看见晚上从摄政王府的后院里冒出一道红光;还有人自己看见摄政王头顶有五色祥云盘绕,说有某日夜里,一名宫女看见了一条五爪金龙,盘眠在敬思殿里,而第二天一早才知道,是摄政王昨天批阅奏章晚了,就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总之各种说法都有,而且还说得活灵活现,仿佛是真的发生了一样。多尔衮心里暗暗高兴,但表面上却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这一天,多尔衮正在处理拆奏,忽然一个太监来报,说是庄太后有要紧的事情,一定要请摄政王到长春宫去一趟。多尔衮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而且这几天来公务皆忙,到也没有进宫去陪庄太后,到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去和庄太后温存一番,因此也放下手里的公务,跟着太监一起进宫去了。
来到长春宫门口,只见在门外跪着几个人,是巩阿岱、锡翰、席纳布库等大内待卫,还有皇宫里的膳食官厄参。
见到这些人,多尔衮心里也不禁有些打鼓,巩阿岱、锡翰、席纳布库都是自己的心腹,是自己特意安置在福临身边的待卫,当然也是为了监视福临。因此多尔衮心里也估计,今天庄太后招自己进宫,恐怕不会有好事。
因此多尔衮心里也提高了警觉,走进了长春宫。而随行的太监是把他送到宫门口,自己在外面等候着,并没有一起进去。
多尔衮进了长春宫,只见宫里空无一人,太监待女全都不在,只有庄太后一人坐在榻上,一脸寒霜,面沉似水,一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浑然没有以前温柔抚媚,百依百顺的样子。
看到这个架式,多尔衮多少到是也有些心虚,向庄太后施了一礼,道:“太后招见微臣,有什么事吗?”
庄太后淡淡道:“不敢,摄政王为了大清的基业,可是劳苦功高,但现在摄政王己是位极人臣,无可再封赏,哀家就替皇上做主,赐摄政王一件东西,大约算是可以酬谢摄政王的大功了。”说着向傍边的桌子上放着的一个小木匣指了一指。
多尔衮怔了一怔,摸不清庄太后这是什么意思,庄太后却又道:“自己打开看吧。”
多尔衮迟疑了一下,但终于还是走过去,将木匣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方玉石,晶莹剔透,色泽温润,正是大清的国玺。多尔衮也不禁吓了一跳,虽然他一心想着谋位,但却没想到庄太后现在会把玉玺赐给自己,也不禁有些愕然,抬头看着庄太后,道:“太后……这是……”
庄太后冷冷道:“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吗?今天哀家就把它赐给你了,省得你总是掂记着念念不忘,如果你还念及同是太祖的子孙,那么就放我和福临一条生路,让我们做一个富贵闲人,了却残生。如果不念亲属之谊,那么就请给我们母子一个痛快,是赐酒还是自溢都可以,但别再这么偷偷摸摸,暗中下手。”
多尔衮这才听出一点头绪来,因此苦笑了一声,道:“太后,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原来清廷的正式皇帝福临渐渐长大,现在己有十一岁了,但朝政国事都被多尔衮独览,也怕福临长大会对自己不利,因此不让福临读书习文,受正规的教育。福临每天也无所事事,于是经常外出打猎游玩。而庄太后也怕福临关在皇宫里受憋,让他出宫打猎散心也好,另一方面也可以练习骑射,强身建体,因此也没有阻拦。
而巩阿岱、锡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