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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扛在肩上,剑鞘末端挂着酒葫芦,酒葫芦随风摇曳。再瞧一剑东来的脸,红扑扑的宛如熟透的桃子。不用想,肯定是一剑东来又躲在哪个枝杈上,独自畅饮了一番。
见到卫宏。一剑东来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不过这惊讶却一闪即逝。一剑东来一步三晃的行至卫宏面前,一只手握着剑柄,一只手叉着腰,打着酒嗝,含混不清道:“你怎么来了?”
看着一剑东来晃晃悠悠的身体,卫宏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就以一剑东来这嗜酒如命的性格,若是上了战场也喝成这个样子,无法保证她和自己的安全事小,万一耽搁了军情或者暴露了身份。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不过来都来了,卫宏也不想就这么空手回去,再者,老李同志给了两个名额,若是浪费了那多可惜。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机会带着女侍前往战场的。
短暂的犹豫之后,卫宏还是开口言道:“我要前往凉州了,你来吗?”
一剑东来用叉腰的手捂着嘴,又打了一连串酒嗝,没打一个酒嗝。都会有一股浓重的酒气从嘴里窜出来,涌入卫宏的鼻孔里,熏得卫宏频频皱眉。等打完酒嗝,气喘匀了。一剑东来这才言道:“如玉师姐让我保护你,我哪敢污泥师姐的指令?”
闻言,卫宏点点头,随后将携带女侍去前线的事儿。大体跟一剑东来说了一下。没说仔细,毕竟说多了,以一剑东来现在这个状态。也不一定能听得进去。说完后,卫宏言道:“事情就是这样,此次前往凉州,你要变暗为明,从暗中保护,变成明面上的贴身护卫。”
一剑东来点点头,翻身坐到石板上,将酒葫芦和宝剑扔到一边,单手托着下巴,有气无力道:“都听你的。”
“你就不担心变暗为明后,被人发现身份?”卫宏见一剑东来如此痛快,反倒有些不适应。
一剑东来搓着脸,想要醒醒酒,但实在是喝得太多了,动作越大,身体就越晃悠。无可奈何之下,一剑东来索性躺在青石板上,背对着卫宏,小声道:“你既然敢让我明目张胆的保护你,这些琐事你自然搞的定,我又何须多虑?”话刚说完,呼噜声就响了起来,当真是个倒头就睡的女汉子。
看着酣睡过去的一剑东来,卫宏叹了口气,眼睛四处巡视一番,在角落里发现一件换洗的衣服。两步走过去将其拿起,将一剑东来整个上半身连带脑袋都遮起来,用公主抱的方式,抱着醉如烂泥的一剑东来下山。本来卫宏是想明天早上再来带一剑东来上路,可是看一剑东来这状态,明天真够呛能起得来的。索性就直接带回去,也省的往返山洞耗费的脚力。
等在山下的护卫,见卫宏抱回来一个女子,都甚是好奇,眼睛频频的往女子的身上瞄。等被卫宏瞪了一眼后,护卫们才老实起来,簇拥着卫宏返程。到了家,卫宏亲自让仆人们收拾出一间房来,将昏睡中的一剑东来扔到床上,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来打扰一剑东来。
随后,卫宏便开始在李若华和周家俩嫂子的帮助下,收拾行装。行装什么的倒也好收拾,吃喝拉撒生活用品,再加上换洗衣裳也就是了。
晚上,卫宏和李若华婉娘聊了会儿闲天,安抚她们莫要担忧,总之好话赖话说了一堆,勉勉强强安抚下二女躁动不安的心情。婉娘怀有身孕,不能和卫宏同床,侍寝的重担就全权落在了李若华的身上。此番前往凉州,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因此卫宏特意毫无保留的释放了一下生理需要,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气喘吁吁的歇息下来。
临睡之前,与李若华聊了些枕边密语。从李若华口中卫宏得知,宏远商行与冯家的这门亲事,是板上钉钉子的事儿了,婚期就在下个月初五,巴拉巴拉手指头,满打满算也就三十来天。别看昨天卫宏和李璇青把话说得多决绝,真得知李璇青的婚事将近,卫宏心里还是起了一阵波澜。
躺在床上发着呆,心中回想起和李璇青之间的种种,心里不免有些涟漪。罢了罢了,该来的我不推,走远的我不追,就这样吧。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卫宏便将半梦半醒,浑浑噩噩的一剑东来叫醒,带着福苓上了马车。走的时候,卫宏没有通知其他人,只是让守门的仆人,等其他人醒了,告知一声便是。卫宏已经不是第一次离家了,但仍旧很讨厌离别时的场景。
第三百六十一章遭遇马贼
换班的守城官兵,捏着枪戟,立在门前打着瞌睡。卫宏的马车从官兵身边呼啸而过,官兵却浑然不觉,挠了挠屁股继续睡。赶车的马夫是福苓的亲哥哥,名叫贵子,今年二十有个三,为人忠厚老实,深得卫宏心意。洛河美驹拴在马车后面,尽管马车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洛河美驹却如闲庭散步一般。
卫宏本以为自己走的神不知鬼不觉,但刚离开京城没多久,还是碰上了一队送行的人马。贵子一边赶着马车,一边贴在车帘子上,呼喊道:“先生,前面有一队人马挡住了去路,您是不是瞧瞧?”
片刻之后,卫宏将脑袋伸出车帘,果如贵子所言,在距离马车不远处的地方,站着一队人马。这支人马的数量不小,洋洋洒洒二十来个,无论是人还是马,都是昂首挺胸,气势不凡。见到这支人马,卫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微笑。
挡住马车去路的这支人马,正是周大力和阿依加玛丽与其族人。待马车行至跟前,周大力高声言道:“先生,这附近多有狼群出没,我们送您一程。”
卫宏心里纳闷,怪不得从昨天就一直没看见周大力,原来这小子早早就等在城外,防着自己偷偷溜走这一手。既然周大力有这份儿心,卫宏自然不会推脱。当即在回纥猎人的护送下,安然无恙的行出五十余里地。等确定不会再遭到野兽的袭扰之后,周大力和阿依加玛丽等人才依依不舍的和卫宏道别。
马车再次踏上旅途,卫宏将车窗帘子挑起,微风顺着车窗灌进来,吹在卫宏的脸上,甚是舒坦。在卫宏欣赏着眼前的风景时,一直浑浑噩噩的一剑东来,终于说出了一句还算清醒的话:“我的葫芦呢?”
卫宏将窗帘放下,翻过身来看着一剑东来,轻言道:“在山洞里。”
闻言,一剑东来盯着卫宏看了半天,随后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我真想一剑杀了你!”
“我又怎么招惹你了?”卫宏甚是不解的问道。
一剑东来和福苓换了个位置,面对着车窗,看着外面的风景,语气略带冰冷道:“那葫芦,是我爹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无论何时,我都未曾与它分离过。”
听完一剑东来的话,卫宏本能的联想到一句话‘有其父必有其子’,起初卫宏还纳闷,一剑东来一个女子,为何却嗜酒如命?现在倒也解释的通过了,原来她爹就是个酒鬼,这似乎也是子承父业的一种……
不拿酒葫芦,是为了避免一剑东来到了凉州也喝得烂醉。卫宏的初衷是合理的,但此时看着一剑东来单薄的背影,卫宏反倒觉得心中升起一丝愧疚。卫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一剑东来,半晌之后,硬憋出一句:“喝酒伤肝……”
话音刚落,一剑东来便冷冷的回复道:“你管的闲事,忒多!”
说实话,卫宏不怎么敢招惹一剑东来,毕竟一剑东来比很多男人还要汉子。路途漫漫,闲来无聊,又不敢轻易再去招惹一剑东来,卫宏只好把心思都放在福苓这个小丫鬟身上。以前没仔细看过福苓,此时仔细一瞧,你还别说,长的有那么几分味道,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再过几年长熟了,绝对不得了。
见卫宏一直盯着自己,年仅十六岁的福苓羞红着脸,怯生生道:“先生为何一直盯着福苓?”
卫宏打了个哈哈没说话,转过头去,正准备小憩一下的时候。一直行驶中的马车突然猛地停了下来,把卫宏和二女都闪了一个踉跄。还不等卫宏询问,便见门帘被猛地拉开,惶恐不已的贵子出现在卫宏面前,惊慌失措道:“先生,不好了,前面有挡路贼!”
闻言,卫宏眉头一皱,闪身钻出马车,却见在距离马车百丈开外的位置,从北方和西北方两个方向,出现两队人马,正在以包抄合击之势向马车袭来。随着双方距离的越来越近,卫宏渐渐看清楚了挡路贼的装扮。青衫青巾,活脱脱的一副山匪打扮。
几乎是一眨眼时间,约莫三十来个马贼便将马车包围了个水泄不通。从马贼之中闪出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手中握着钢刀,刀尖直指马车上的卫宏,怒声喝道:“汰!车上之人听着!留下马车、金银、细软、女眷,爷爷便放你们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