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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艾棉愣愣地望着南月末,她一时有些混乱,面前的南月末终于认得她了,她的病似乎忽然好了,她喜极而泣,可是哪里不对劲。
纪艾棉试探着问:“你记得你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吗?”
南月末摇着头,她垂目想了一下,抬眼问:“艾棉,这里是医院对吗,是雾溪源的医院吗?”
室内颜色雪白,应该是医院,可环境干净明亮,条件很好,看上去并不像在雾溪源。
“不是雾溪源,是我住的城市,S市!”
“S市?你把我带到S市了?我为什么不记得这之前的事情了?我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那我妈呢,她现在在哪里?”
纪艾棉的脑筋好不容易转过来,她上前蹲趴在床前,小心地问:“月末,那你都记得什么?”
“我记得……我继父要让我嫁人,我写了信给你,那天我一直在等你来,然后,然后……”
纪艾棉紧张起来,南月末说到这里却忽然按住了自己的头,一副头痛欲裂的样子。
她按住头摇动着:“我的头好痛,奇怪,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之后发生什么事,这里好痛!”
“医生!”
纪艾棉见状连忙跑出去叫医生。
医生对南月末一番查看问话后把纪艾棉叫到了医生办公室。
“她的精神状况完全恢复到正常状态,如果能一直稳定下去,她应该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那她是不是完全好了?”
“要再做一次全面的检查才知道,这我不敢保证。”
纪艾棉继续问:“月末失去一部分记忆是怎么回事?跟这个病有关吗?”
“这个不好回答,她从楼梯上摔下来,大脑受到震荡,如果真的失去一部分记忆,只能跟这个有关系。我们会对她的大脑做一次详细全面的检查分析。不过,根据你的描述,她忘记的刚好是那段造成她精神失常的记忆,我分析这应该就是心因性失忆,她的大脑选择性的去忘记想要忘记的事情,目前这对病人来说倒是件好事。”
是啊,月末从楼梯上摔下来,刚好把那段对她来说最可怕的记忆摔没了,她因此就恢复正常了。那是不是说,只要月末能不想起那段记忆,她就能一直好下去?
纪艾棉回到南月末的病房,南月末关心的不是她的大脑和她想不起来的那段记忆,她最关心的是她的妈妈。
纪艾棉很笃定地说:“你妈妈她很好啊,她在雾溪源,是她同意我把你带来S市的。”
“是吗?她在雾溪源,那,那我,我继父呢?他同意了?”
纪艾棉紧张地大咽一口吐沫,她的手半握着拄了一下嘴,不能在月末面前说她继父已经死了,绝对不能!要是不慎让她回想起什么,重新刺激到她怎么办!
“方年满他同意了!”
“真的吗?”
“真的!因为,因为我找来了警察,他害怕了,不敢再让你嫁,我让你妈妈跟他离婚,他也不得不同意!”
“已经离婚了?”
“对,离了,我已经安排好你妈妈在雾溪源住的地方,就在倪玉阿姨家的隔壁。你们跟他以后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用再怕他了!”
“真的吗?”
“真的!”
“那我为什么要来S市?”南月末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纱布:“我妈她一个人在雾溪源……”
纪艾棉抓住她的手:“因为我啊,你不想和我在一起生活吗?你忘记以前我们约好的吗?你妈妈她同意你来S市了!在雾溪源做什么呢,除了你继父,那里还有很多人会让你生活的不快乐,你都忘了吗?”
南月末摇着头:“我知道,可我放心不下我妈。”
“有倪玉阿姨在的,你应该没有忘记她是多好的一个人,她会关照你妈妈的,我也给了她们很多生活费的!”
纪艾棉说到这里,南月末望向了她:“你是说,我以后可以不用生活在雾溪源了,是吗?”
南月末问的时候眼睛渐渐湿润了,纪艾棉跟着眼睛湿润,她用力点头:“月末,以后没有人再会去欺负你,在这里我会保护你,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
南月末的眼泪掉了下来,但她微笑着轻轻抱住纪艾棉:“艾棉……这一天真的来了吗?”
纪艾棉紧紧抱住南月末,用力点着头。
十三年前的愿望就要成真了,她们终于可以像初识的第一年那样在一起,分享着她们彼此的一切。纪艾棉经历着南月末的一朝精神失常,到现在她的一朝恢复,她像是和南月末再次重逢一般,悲喜交加。
你可能不识云空大师是谁,但是在他生辰宴会上汇聚的各界名流,他们的身份和财富一定会让你燃起对云空大师的好奇,为什么一个老和尚可以让这么多富豪名人俯首敬畏。
湛以泽的父母特意为了云空大师的生辰从国外飞回来,关津阳和言旬也一大早穿戴整齐,来到湛以泽家接湛以泽。不过湛少爷睡得正香,因为他有起床气,谁都不敢随意叫醒他。关津阳和言旬坐在客厅里,一边交流着自己要送什么礼物给云空大师,一边等着湛以泽醒来。他俩一直等到早晨十点。
生日宴会十二点开始,从这里到宴会地点飞车要一个小时。关津阳和言旬在考虑着是不是该去叫醒他了,他起床梳洗也要时间吧。两个人正在商量着谁进去叫醒他,湛以泽的妈妈,苏番毓出现了。
她外貌年轻,长相华丽,气质高贵,从外面走进客厅,管家一路躬身快步跟着。
“津阳!旬!”
关津阳和言旬听到苏女皇清亮的声音,连忙站起身,不过只来得及看到苏女皇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的身影,她只是跟他们打个招呼而已,或者说,提醒他们,她来了。
关津阳和言旬看着苏番毓推开湛以泽的房门走进去,同时对门外的管家说:“拿两杯水进来。”关津阳和言旬都在担心着那两杯水是干什么用的,他们不是很了解苏番毓,但她的做事风格两人早有领略。
苏番毓走进湛以泽的房间,看到湛以泽睡在白色的大床上,穿着睡裤的一条腿伸在被子外面,一边的被角盖住他的侧脸,头发有些乱。苏番毓走过去坐到床边,管家端了两杯水进来,苏番毓伸手拿了一杯过去,管家也很担心她手滑什么的把水泼到湛以泽的脸上。
但她没有把水泼到哪里,她坐近湛以泽,把盖住他侧脸的被角拿开,然后把手指伸进杯中蘸了一点水,用沾着水的指肚轻轻按向了湛以泽的眉心,然后是太阳穴。
她的动作很轻很轻。
湛以泽随着她的动作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苏番毓也不说话,只看着他睡眼朦胧的样子。
他睡得久了脸会有一些肿,像微微的婴儿肥,在他这张漂亮的脸上却显得很可爱,和他小时候的模样能重合到一起。
湛以泽看清人,坐起身。苏番毓把另一杯水递给湛以泽,湛以泽接过去喝了一点,然后说:“我昨晚不小心睡晚了。”
苏番毓道:“你不用多解释,你要是去晚了,你今后就回美国去。”
湛以泽露出不开心的神情,苏番毓丝毫不为所动,站起身就走。
湛以泽没有晚到宴会场,刚好踩着时间点到,商界政界的名流正喝着饮料互相交谈,他和关津阳、言旬不紧不慢地找空座位坐下。他们刚坐下主角就出场了,六十五岁的云空大师身着泥黄袍子坐在轮椅上被一位穿着袈裟的和尚推出来。
大家立即前拥,自动围成一个半圈,对云空大师道贺。云空大师面目慈祥,脸上淡淡的表情并不说话,他在眼前的人群里搜寻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向了身后的袈裟和尚。
袈裟和尚点了点头,立即朝人群问道:“小家伙来了吗?”
大家朝自己的周围看了看,谁是“小家伙”?
这时一米八七的“小家伙”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湛以泽走到了云空大师的轮椅前。
云空大师仰头看着一脸并不高兴的湛以泽,脸上露出微笑。
“你今年送什么礼物给我?”
湛以泽道:“我今年开了公司,你帮我算算会开到什么时候,我满意了,再把礼物给你。”
云空大师微笑:“我听你母亲说了,你真想知道我算的结果?”
“听。我说了,满意,我才给你礼物,不满意,你就没礼物了。”
云空大师淡淡一笑:“那你必然是不会给我礼物了。”
“你就不会说的让我满意吗?”
“出家人不打诳语。”
湛以泽听完,立即在胸前竖起手掌,鞠了一躬,看似很礼貌,话就不是那回事了:“哦,那可对不住了。”
云空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