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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艾棉本想去看看湛以泽遇脏的狼狈相,结果晚了一步没看到,她只得在楼下转悠着。在楼上的关津阳看到站在楼下的纪艾棉对整改绿化带的物业人员故意指手画脚,这不行那不行地指来指去,还不时抬头瞪向这个窗口,关津阳咬着一边牙,道:“你说这个人是不是有神经病啊,我真想把她扔进火堆里!真怀疑她是不是看上我们谁了,纠缠没完了!不再教训教训她能行吗?她没完没了了!”
湛以泽在喝咖啡,他端着咖啡走到窗口望下去,看到扎着马尾,身着工作制服的纪艾棉在他公司的门前,对着那些工人挑三拣四地监工,她仍在找茬。湛以泽一边望着,一边喝着咖啡想:她为什么这么坚韧又执着的,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此坚持?仅仅是因为把她丢进下水道?
☆、跟你没关系的
纪艾棉又到松鼠美食店吃东西,她点了一份糕点和一杯奶茶,结果东西刚送到她的桌上,她还没开动,她就忽然没胃口了,因为她看到了湛以泽和关津阳竟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两个人来这里当然是吃东西,他们坐在那里点餐,从进来到坐下根本没注意到坐在他们一侧不远处的纪艾棉。
只用一天的时间,那些物业公司的工作人员就把本该三天解决的绿化带整改问题解决了,这还是在纪艾棉百般不停挑剔阻碍的情况下。因为那些工人说上面要求他们必须在下午五点,公司重要的人下班走出来之前完成。他们敢怠慢纪艾棉但不敢怠慢他们的上面。纪艾棉好不容易鸡蛋里挑出来骨头的就这么被狗给吃掉。有没有让湛以泽和关津阳不痛快她也不知道,本来预想效果就甚微,这下还被打了三折,纪艾棉很不痛快。要知道现在想找他们的一个茬她要费尽多少心机才能办到。
湛以泽和关津阳点好了餐,服务员离开他们的餐桌,坐在那里的关津阳百无聊赖地环视了一下餐厅,然后他就看到了纪艾棉,纪艾棉正用一双仇视的眼睛瞪着他们。
关津阳立马低咒了一声。
湛以泽闻声看了看关津阳,不明他又为什么开骂。
关津阳道:“她也不怕把她的眼珠瞪出来!”
湛以泽这才顺着关津阳的视线看过去。
纪艾棉正在身侧的不远处狠狠地瞪着他们。
“她又在找茬!”关津阳恨声道。
这时,服务生把他们点的餐点送上了一部分,湛以泽视线回归,面上并不当一回事:“先吃东西。”
关津阳本和纪艾棉对瞪着,听湛以泽这么说他才转过头来:“她在,我都没胃口!”
关津阳嘴上这么说,手还是拿起刀叉开吃。
纪艾棉也觉得自己瞪他们眼珠子都疼了。她结束了用餐,背起包准备离开,当然眼睛还是不自觉地怒瞪着湛以泽和关津阳那一桌,这对她来说真是控制不住的行为。
纪艾棉离开美食店必须要经过湛以泽和关津阳的位置,两个男生都没有注意到纪艾棉走了过来,直到湛以泽忽然被人从背后猛推了一把,那张帅气的脸因此差点和桌上的食物亲密接触。
“你在找死啊!你是等不及我真把丢进火堆里!”
坐在湛以泽对面的关津阳“腾”地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揪住了险些摔倒身体向前倾的纪艾棉的衣襟。关津阳觉得她是找茬。纪艾棉刚刚推了湛以泽后背一把,但她确实不是故意的,她只顾着边走边瞪着这俩人,没看路,走到这一块的时候脚下一滑,她自己都不清楚怎么脚滑了,她的手扶在了哪里,推了谁。
纪艾棉反应过来关津阳在揪着她的衣领,顿时异常愤怒,她吼道:“你松手!”
“我想打你!”关津阳瞪着她。
“你松手!不然我告你非礼!”纪艾棉一字一顿道。
周围的吃客一时全看向他们,窃窃私语着。服务生也赶了过来,连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就趁这个时候纪艾棉用力把衣领从关津阳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纪艾棉也不客气,手旁的那一餐桌上刚好有一块起司蛋糕,她看到了随手快速拿起桌上不属于她的蛋糕就往关津阳的身上砸,正好把蛋糕砸到了关津阳的胸前。
关津阳感到相当震惊,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她还敢有如此挑衅的行为,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关津阳气得鼻孔快冒烟,眼睛到处扫着,看到隔壁桌有满满一大碗牛肉米线,他走上前也不管那碗面的主人同不同意,他端起那一大碗面,几步快速走到纪艾棉身前,毫不手软,哗啦一声把那碗东西全扣到了纪艾棉的头上。
所有事情感觉就在几秒钟内发生,很多围观者都还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怎么事情就发展到这一块了?
汤汤面面瞬间从纪艾棉的头顶顺着脸往下淌,往下掉。
四周的服务生看得心惊胆战,连忙上前拖住关津阳怕他再有什么动作。
纪艾棉闭着眼睛,用手一把推掉头上的米线和肉,用胳膊狠地擦了一下眼睛和脸,她满面狼狈。
这一碗的东西还很热,她感到她的头顶和一张脸被烫的火辣辣,很疼。
不过,尽管脸上的皮肤疼着,纪艾棉却始终没有叫一声,表情也是一脸倔强得丝毫不服输,没有半点想哭的样子。
这种情况,换做正常的女孩,早该哭了,可是纪艾棉是个天生不爱哭的人,她不喜欢哭,除了为了南月末的事情,她十几年没哭过。现在情况没可能让她掉眼泪。
服务生手忙脚乱地用纸巾帮纪艾棉擦着头发和脸,纪艾棉一语不发,狠狠咬着牙,感觉她所有想要爆发的情绪都被她紧紧咬在了嘴里。
湛以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是的,他现在才站起来。他看了一眼关津阳胸前的奶油,再看向一头一脸面汤汁的纪艾棉,他走到纪艾棉面前站定,微蹙着眉头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汤汁淌进眼睛里,非常难受,纪艾棉擦了一下眼睛,怒瞪着她因为进异物发红的眼睛,她一开口就是爆发的声音。
“我恨你!我恨死你!都是你!都是你!我恨你——”
那一刻美食店内的人们似乎无声又无息。
大家都在看着怒吼完的纪艾棉喘着重气,发红的脸对着湛以泽,发红的眼睛怒视着湛以泽。
湛以泽在那一刻也愣住了,纪艾棉看起来放佛是充满了极度的委屈又充满了极度的愤怒,然而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
恨我?
因为丢进垃圾桶?
可是,至于恨到这种程度吗?
纪艾棉满腔怒火也算发泄了一点,她把服务生手上的纸巾一把都夺了过去,然后跑出了松鼠美食店。
湛以泽感觉不明所以,莫名其妙,还有点匪夷所思。
对,她的表现莫名其妙,匪夷所思。
“这个帅哥是谁啊?真的好帅啊!”
有窃窃私语声传来。
“你们不知道,他就是德斯云的董事!”
“哦,就是他啊,前一阵子被女人到公司楼底下疯狂骂的……”
“好像刚才的女孩就是到他们公司楼下骂的那位,她穿着这里的工作服,我记的。”
“真的吗?太可怜了,女孩肯定是被骗惨了。”
“唉,这也很正常了,年轻,有钱,长得又这么好看的男人,肯定遍地女人啦。何必当真,就算是处女也没必要搞这么难看。”
关津阳站在那里简直听懵了,他拍拍站在那里也同样有点懵的湛以泽,道:“我现在真的不确定这位院士的女儿有没有精神病史……”
纪艾棉走出松鼠美食店,两只手一齐拿着大片纸巾擦着被米线汤汁弄脏的脸,边走边擦中,感觉对面走过来一个人,她放低纸巾,抬头看了一眼,就彻底愣住了,走过来的人是言旬。
言旬看着纪艾棉,看着几丝米线从她的刘海上垂下来。纪艾棉知道自己很狼狈,肯定整个头发上黏黏的,脸上也一样,应该是没法看。纪艾棉忽然不敢抬头。
两个人慢慢相对而行,感觉到言旬走到跟前,纪艾棉停顿了一秒,她看到言旬的脚下也停住了。可是纪艾棉不想给他看到她现在这么丑的样子,喜欢一个人就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不能入眼的模样,他那么好看,她怎么能这么丑。
但纪艾棉心里其实是很想看看他的,她喜欢他,能跟他接触到的时间却那么少,因为要向湛以泽和关津阳报仇,她都没办法和他说话了。
因为她不知道她要对他说什么好:我要为了我最好的朋友向你最好的朋友报仇,你怎么想?还是,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没有来,你是怎么想的?不知为何这时候纪艾棉心里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