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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把星就是扫把星,真是太狠了,这是克死了一个还要杀一个!”
纪艾棉愣了愣,他们在说什么?她立刻急了起来,用力扒着人群喊着:“让开!让开!”
人们回头看她,脸上都带着疑惑侧身给她让路,她不是雾溪源的人,她们并不认识她。
纪艾棉终于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月末家的门前围着警戒线,警戒线内,带着白手套穿着制服的几个警察在走动着。
他们肩膀上的对讲机一直发出对讲的声音。
纪艾棉撩起警戒线就往月末家门口冲,一个警察见状连忙拦住她:“诶,你干什么!”
纪艾棉反抓住警察的胳膊,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她问的时候,眼珠都在颤抖着。
“这里发生命案,你离远一点!”
纪艾棉手紧抓着警察的胳膊不放,她颤抖着问:“什,什么命案?这是月末的家!”
“这里有人死了,明白吗?你不能进这里,站到后面去!”
纪艾棉听完,松开警察的胳膊,直接朝着月末家的门内冲,边冲边喊:“月末!月末!我来了!你在哪儿!月末!”
两个警察上前拉着她,她还是看到了院子里大量的血迹还有一个远远躺在那里身上盖着银灰布,形状像人的东西。
纵使纪艾棉胆子大也被重重得吓到了。
“你是什么人,告诉你不能往里面进!”年纪稍大的警察呵斥着纪艾棉。
“月末,月末呢,我找月末……”
“月末?是南月末吗?”
“月末她在哪儿?”纪艾棉的眼睛里都是泪水。
“你认识南月末?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我是来救她的!”
两个警察听言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个警察道:“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因为她逃走了。”
“逃走了?”
“她是犯罪嫌疑人,她杀了她继父方年满……”
警察的话还没说完,纪艾棉就冲着警察喊:“不可能!不可能!”
被喊的警察道:“尸体还在院子里,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纪艾棉闻言不禁退后了一步,她又连忙问:“那月末妈妈呢,月末妈妈在哪儿?”
“南秀芳被送去医院,她受了重伤。”
纪艾棉拉住警察,急切道:“月末她不可能杀人的,她不可能,她连蚂蚁都舍不得伤害,她怎么可能会杀人?!”
“他杀没杀人也不是我们说得算,现在要找到她才知道真相。她躲了起来,雾溪源环山,山这么多,她这样存心藏起来就是畏罪潜逃,罪名更大。你是她朋友?那你知道她会躲到山里什么地方吗?”
纪艾棉眼睛望着警察,忽然闪烁了几下,她开始后退:“我不是雾溪源的人……我,我不知道。”
纪艾棉感觉到警察把她当傻子,在套她的话,月末不会杀人,就算不小心杀了,她也不会帮警察去抓她。
纪艾棉后退着赶紧转身退出人群。
夏姨还没找来,她要赶紧让夏姨过来,现在该怎么办,她们要一起想办法。纪艾棉额前冒着汗,脚步虚浮,她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拨手机给夏姨也总是无法接通,因为雾溪源的信号不好,用手机拨一个号码如果不拨十次以上,里面只会有个女声告诉你无法接通。
纪艾棉边移动着位置边拨着手机,后退时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艾棉,是你吗?”
“倪玉阿姨!”
纪艾棉终于在雾溪源看到了一个她熟悉的人,眼前年纪有四十多岁的倪玉是雾溪源里唯一一个不排斥南月末还肯去帮助南月末的人;每次纪艾棉和南月末写给对方的信,能来往顺利,不被方年满捣毁,靠的人就是倪玉。倪玉会为了她们特意去邮局取出纪艾棉的来信,然后背着方年满亲自把信送到南月末手中,让她看完。再帮南月末寄出写给纪艾棉的信。倪玉是一直知道纪艾棉和南月末关系的人,而每次纪艾棉来雾溪源也会专门去看望她。
倪玉皱着眉问纪艾棉,几乎一字一顿地问:“艾棉,你怎么现在才来?”
那是带着深深遗憾又有责备的语气。
纪艾棉这时候情绪上来了,顿时要哭出声。
“对不起!我应该早些来的,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会这样,我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怎么会这样的啊,都是我害了月末!”
看到纪艾棉自责痛苦的样子,倪玉也理智起来:“唉,这也不能怪你,我不是在责备你,只是……如果你能早点到,或许,事情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纪艾棉泪眼朦胧地抬起眼:“月末妈妈怎么会重伤?”
“肯定是方年满打的,也许就是这激怒了月末……”
“月末不会杀人的!”
“我也希望如此,不过,如果不是月末杀的,就是秀芳,可秀芳当时应该已经爬不起来……”
“那月末一定要藏好,我会帮她的!”
看纪艾棉两手紧紧握在一起,倪玉沉默了,眼前的人是月末的贵人,能帮助月末的也只有这个人,只能靠她了。
此时围在南月末家门前的人忽然纷纷后撤,原来是警察出来了,纪艾棉望过去,就看到一个警察对着对讲机讲:“是么,找到犯罪嫌疑人了是吗?好,好的,我们现在马上过去增援!”
纪艾棉瞬间跑上前拉住那个警察,惊问:“你们找到月末了?”
看她的动作和神情是一副你们不许去,不许去抓她的模样。
警察没搭理她,要上警车,纪艾棉连忙跟紧:“月末她在哪里?我跟你们一起去!”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一起去,警车是你随便上的吗?”
“我是她朋友,最好的朋友!”
纪艾棉不服地大喊道,她真是谁都不怕。
这时那个警察肩膀上的对讲机又传出声音:“……这边情况比较棘手,嫌疑人精神状况很不正常,很难抓捕。”
这个警察问:“是装的吗?”
“不像。”
“强行抓捕。”
“好像不行,嫌疑人现在站的位置地势危险,她的精神状况又不稳定,我们根本不能靠前……最好能有她认识,熟悉的人过来劝阻她。”
警察眼睛看向了紧紧跟随他的纪艾棉,把对话都听在耳里的纪艾棉眼泪几乎掉出来,她满眼哀求着说:“让我去,让我去吧。”
警车在山下停住,真的是小木屋所在的那座山,纪艾棉一下车就跟着警察向山顶跑。
月末,你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来我们的小木屋,你应该躲到隐蔽的地方去啊。
你来这里干什么!
小木屋跃现在眼前,纪艾棉四处寻找着南月末的身影,这里没有,那里没有。
直到看向小木屋前的山崖边,那里围了一圈的警察,应该就是那里,月末在那里!纪艾棉首当其中跑过去,结果被那一块的警察拦住。后面的警察跟上来,说道:“这就是犯罪嫌疑人的好朋友,让她去试试。”
警察对纪艾棉放行,纪艾棉看到了背对着他们,坐在崖边的南月末;她一头黑长发发丝随风轻动,她上身在崖上,双腿悬在崖边,那里有十几层楼高的高度,很危险,不小心掉下去就会死。
八岁的时候,她就爱那样双腿悬在崖边坐着,每次南月末看到都要赶紧跑到她身后,两手环抱着她,把她往后拽。
“不能坐在这里,这里太危险了!掉下去会摔死的。”
她却哈哈地说:“可是很好玩啊。”
“不好玩。”
南月末就这样环抱着她的上身,一直把她拖到后面的草地上。
“你不能这样玩,艾棉。”
“我会小心的。”
“不行!”南月末摇着头,“你要掉下去了怎么办?”
“我不会掉下去的。”
南月末半晌认真地问:“你要我做什么,才不会像刚才那样坐在那里?”
“啊?”没那么严重的。
南月末双手包住纪艾棉的手,说:“艾棉,我给你编一百只星星,香蒲草编的星星,你不要再坐到那里好吗?”
后来她真的编了一百只香蒲草的星星,把它们连成串横拉到离崖边两米的地方。
“艾棉,漂亮吗?”
她拍着手:“好漂亮!”
“那你只呆在星星的这边,不要去星星那边,好吗?”
那时候她才知道小木屋前的崖边有多危险。
纪艾棉双眼都被眼泪模糊了,她立即擦着眼睛,一步一步向南月末走近,轻轻叫着:“月末,月末,对不起,我来了。”
背对着她坐着南月末像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一样,坐在那里并没有动一下。
“月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