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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花销开支都由我负责,您觉得怎么样?”
“这……此话当真?”顾寿藏忍不住为之一喜。
胡楚元道:“当然是真的!宁愿折价将国宝留在国内,也不肯流失国外,只看着顾家这份气节,我就必须出手相助。而且,我想仿效日本和西洋开设一家艺术品拍卖行,对当今的画家给予扶持,收藏他们的作品,逐渐用于拍卖。这些事情交给顾二爷来办理,那真是再合适不过。”
顾寿藏正色的答道:“胡少爷,只要您能替我家免去抄家的事情,别说是合股做生意,就算是邀请我给您做伙计杂工,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胡楚元默默点头,也很正色的低声道:“这个事要等一等,先等风声过去。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知道张爷和唐爷恨我入骨,真没有想顾家也会落井下石,差点砸我一个抄家查办。现在想想,我是余悸在心。当然,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从今个起,咱们就不提以前的那些旧事!”
顾寿藏尴尬的唏嘘一声,叹道:“胡少爷,说起来是我家对不住你啊,大哥他是张颂贤张老爷的女婿,张老爷又是受唐爷挑唆,再加上盐业被夺,本身就很生气……所以,所以才有今天这么个下场。胡少爷,如今也就是你能想办法通融一下,张老爷年纪也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您就当是积德行善,给他留点余地吧!”
胡楚元想了想,觉得这时候恰恰是他收买人心的好时候。
他道:“行,我尽力想一想办法,抄家查办的事情已经是不容收回了,只希望不是流放边疆。”
顾寿藏抱拳道:“那就多谢胡少爷不计前嫌了,我家必当感激不尽。”
胡楚元也抱拳道:“顾二爷不必客气,既然你开了这个口,我自当尽力相助,能不能办成还很难说。我只能说,眼下办不成也很正常,可只要风声一过,那就好说了!”
“明白,明白!”顾寿藏默默点头,随即又忍不住问道:“胡少爷,您刚才说的那些古董……!”
胡楚元知道那些古玩是顾寿藏的心血,若非万不得已,肯定是不会拿出来的,他道:“大丈夫说出的话,砸出来的铁,当然不会收回。这些古玩还在徐老板那里,我立刻就带着沈掌柜去收回来。眼下不适合返还到你的名下,咱们立个字据,等以后再还回去。”
顾寿藏也是一个身怀绝技的人,心里对自己的能力有数,当即道:“那好!胡少爷,我们一言为定,您出钱办一个古董斋,我替您打点生意。我只占一成的花红就可以了,多一分不要。眼下其实就有一个商机,南浔的各位乡绅怕都是泥菩萨过河,危在旦夕,我就替您去一趟南浔收一收古董字画,说不定能赚一笔钱!”
他说“一成的花红”,而不是一成的股份,这就不是合伙,而是给胡楚元打工做事。
不为别的,就因为胡楚元在这么危难的时刻来帮他,并且愿意将他忍痛卖出去的古玩收回来,他是必然要有所报答。
胡楚元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顾寿藏随即问道:“不知道这个古董斋的行号是什么呢?”
“这……!”胡楚元倒还没有时间去想一想,转念就想到了“荣宝斋”,他估计这个行号应该还没有启用,就和顾寿藏、沈富荣道:“我就用沈掌柜的名字开头,起名为‘荣宝斋’,您们觉得怎么样?”
顾寿藏拍掌笑道:“好,荣宝斋……这个行号够响亮,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沈富荣也不由得赞道:“这个行号确实不错!”
胡楚元道:“那就一言为定,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去徐府!”
“好!”
顾寿藏已经迫不及待的起身了。
玩收藏的人就像是有毒瘾的,一旦喜欢上,那就很难收手。胡楚元以前没有沾上,现在慢慢也好这一口了,只要让他遇到“元青花”,那是不论要花多少钱,他都要搞到手。
但凡是真正的大收藏家,对于自己收藏的那些宝贝也真是像藏了心肝似的珍惜。
三人立刻起身前往徐家的愚园,等到了晚上,徐润回来,胡楚元才将这些东西买下来,重新送回给顾寿藏。
这些古玩暂时是肯定不能送到豫园,就先留在胡楚元的胡公馆里,封藏在地窖里,用木箱装好,等风声过去之后再送回到顾寿藏的家里。
因为时间太晚了,胡楚元就让沈富荣、顾寿藏、张灵普三人不急着回去,留下来先住一晚。另外呢,这忙忙碌碌的一整天,他也没有顾得上和张灵普说几句话,想等到晚上再聊几句。
这个人是很难得的,长远来说,比顾寿藏要重要很多。第六十七章 张灵普也是个人才
人才,这是胡楚元此刻最需要的。。
用过晚餐,胡楚元就将张灵普喊进自己的书房,取出一张面额五百洋圆的钱票给了他。
张灵普道:“大人,您上次给我的那些费用还剩下一千两百洋圆。”
胡楚元道:“上次给你的钱是用来办事的,继续留在身边差用,而这是你的月薪。陈大掌柜和我极力推荐你,说你是个难得的全才,我想……他是不会看错的人,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你至少也值得上这份薪水!”
张灵普大为震惊,他知道胡楚元的财力惊人,连闽浙总督何璟都想要依靠胡楚元来成就一番事业,可五百洋圆的月薪实在是太惊人了。
他出身在殷实之家,祖上四代经营闽茶,有茶田一百余亩,每年的收入也不足四百洋圆。就凭着这份收入,他家在乡里已经算是很富庶了,而他也有机会博览群书,参加科举,进入船政学堂学习。
眼下,他的月薪居然就有五百洋圆,一年的收入抵的上全家十年辛劳。
他怎么敢收。
张灵普急忙将钱票送回去,道:“多谢大人抬爱,属下不敢收。”
胡楚元笑道:“你今天也一直都在我身边,顾二爷收了我五十万洋圆也没有皱下眉头,不是我背后说闲话,你的才能日后和成就必将超过他几倍,为什么不能收?”
张灵普答道:“大人,属下目前还没有这样的才能!”
胡楚元又笑了一声,道:“我开人薪水的时间也有半年多了,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嫌薪水高的人。你想想,我当初要留你做什么?”
张灵普谨慎的答道:“当初大人说是留我在身边搭个手!”
胡楚元点着头,道:“那不就结了,你在我身边听用办事,以后所知道的哪件事不重要,你功夫好,留在身边还能做我的保镖,又能担任翻译。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情,我也可以差你去办理。你要觉得这份薪水过高,那你就要好好努力,替我做出值这个价的事情。”
听他这么一说,张灵普只能抱拳道:“那请大人放心,属下必定竭尽所能不让大人失望!”
胡楚元满意的笑一声,让他坐下来,又问道:“灵普,只要是人才,那都有自己的心愿和志向,我就想问问你的志向是什么?”
张灵普不假思索的答道:“禀大人,属下想要投军报国,奋战沙场!”
“哦……这倒是个好志向?”
胡楚元稍加思量,起身走到书房的窗前看了看上海滩的夜景,和张灵普吹嘘道:“左中堂曾经问我这一生有什么志向,我和他说,我平生只想做三件事,教民、富国、强军。可以说,咱们俩还是有一个共同的志向!”
张灵普当即也起身拱手道:“属下之志岂敢和大人相提并论。大人身居高位,虽无实职,却是权倾江南,心志当然高远,非常人可及。属下的志向不过是领兵征战,抵御洋人,誓死报国。”
胡楚元则道:“领兵征战是个好志向,可是……你得先强军,否则只是徒劳受死,两次鸦片战争的教训不就摆在眼前吗?人固然有一死,却务必要死得其所,死的有所值,因为兵器不足以抗贼而死,非战之罪,这真是死的太冤屈了。”
张灵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等了片刻才道:“大人,属下其实也知道这个道理,可不知道该如何做起。”
胡楚元笑了笑,道:“没关系,我知道怎么做,你就留在我身边搭个手,慢慢的……你就会明白该怎么做了。”
张灵普大喜过望,单膝跪礼道:“多谢大人成全,属下必当竭尽所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胡楚元返身将他拉起来,笑道:“这里不是军伍,我也没有实职,你不用这么拘泥,平时称我为东家即可。要不然呢,你就敬称一声骑尉。实在不行,你也可以称我为总办。”
张灵普道:“大人,属下并非拘泥僵化的人,只是我如今还在军职,因为大人身为江南商行总办,我才有机会名正言顺的为大人效力!”
胡楚元点着头,心想,以后索性给他在商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