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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驶入307厂后,胡楚元就让杨宗砺和张时英跟他一起进入研发基地,去看那三辆试制型号的装甲车,并让他们亲自参加演练,体验装甲车时代的特点。
结果自然是将他们彻底震撼了,一时之间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两人才问了一些问题,进一步的了解这种装甲车的使用特点和限制。
机械化兵团究竟要如何运转?
这个问题,胡楚元也在和他们一起商量着,首先肯定是要保障汽油的供应,这是机械化兵团的灵魂,同样也要保证汽油在高温和低温条件下的使用状态:其次是驾驶人员、操作人员和日常维护的培训,以及检修人员的培训和零配件的供应;最后是军事指挥人员的新作战理论培训。
这些问题,胡楚元大体部有准备,只是后面的人员培养进度稍微慢了点,现在可以在各军事学院、学堂加快培养,开设速成培训班。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陆广荃在国内推行的排满政策是越来越强硬,强行下令在各地剪辫,取消满人和满汉八旗的一切额外津贴,在拆撤满城的过程中不断发生大规模的民乱和死伤。
对国际社会的赔偿要求,陆广荃也置之不理,居然一切都按照胡楚元所给的“指示”,只和教会进行单独交涉,不涉及任何国家政府之间的交谈。
为此,“国际社会”上的对华压力也越来越大,法俄国方面开出一个令人乍舌的赔偿金额,要求中国就义和拳运动对各国总计赔偿7000万清圆,同时要求军变政府必须下野,恢复满清贵族“归政”。
胡楚元很清楚,这一切都不过是刚刚开始,这么好的机会,协约国是不会错过的……就算法俄两国想要见好就收,日本人也不会放弃。
日本人会怎么做呢?
胡楚元在默默的思量和提防着。
至于陆广荃所做的一切,无非都是在向胡楚元证明自己确实没有二心,虽然这个证明来的有点晚。
不管是谁都会有失策的时候。
胡楚元失策过,侥幸继续掌握着这个国家,陆广荃也失策了,如果说胡缄元就真的赢了,那也错了。
这一场兵变,只有满人失去了很多,其他人则什么都没有得到。
或许,陆广荃也不在乎他失去了什么,在他看来,中国人至少自由了,如果真是让胡楚元来控制,这一切至少还要等上十年。
但他也真的明白了一点,如果是让胡楚元来控制,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
身在北京的陆广荃在感悟着这一点。
身在上海的胡楚元则在反思自己的所有失策,很多事情是他咎由自取,让胡缄元进入华盟会,代替自己做话筒和传声机……这本来就不对。
假如是另外一个人,陆广荃、段祺瑞……都不会那么信以为真,只有胡缄元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
兄弟。
兄弟……!
亲兄弟,明算账,这话果然不假。
(未完待续)第二百三十一章 亲兄弟,明算账
在山东住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胡楚元陆续又视察了淄博飞机制造厂和潍坊柴油机厂的一些情况,这才从青岛乘船返回上海。;
在军队的保护下,胡楚元的家人已经安然撤出了瀛台,由海军派遣多艘巡洋舰护送到上海墉园。
胡楚元并没有在上海逗留几天,很快就约了堂兄胡世源、胡卫源,和弟弟胡品元、胡缄元四家人,一起返回杭州到报国寺给父亲胡光墉、四叔胡月乔、老夫人、大夫人扫墓。
胡楚元从堂兄胡卫源那里过继的长子胡维中已经十九岁,考上了耶鲁大学的法律系。维蕙、维妮、维娅三个人在波士顿的女子高中就读,维赛在波士顿的一家商业学校就读,这五个孩子如今都在美国。
眼下还留在胡楚元身边的孩子只剩下胡维棠、胡维庭和胡维新。
胡维棠是伍淑珍唯一的亲生儿子,今年十三岁,胡维庭和胡维新是潘丽美的孩子,维庭也是十三岁,胡维新刚满九岁。
看着孩子们逐渐长大,自己和妻子则已经是人到中年,胡楚元内心也是颇有感触。
胡家是报国寺最大的施主,在寺庙西院有单独的祠堂和陵园,胡家的人死后大多安葬于此,有几位老掌柜死后同样葬在附近,顺道,胡楚元就给陈晓白和柳成祥也上一柱香。
尘归尘,土归土。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老的人,也没有不死的人。
在报国寺肃静慈宁的佛殿里,胡楚元的内心显得特别宁静,像是寻找到了自己最后的归宿。
是的。
有一天,他也会死,他的子女会来这里拜祭他。
胡楚元默默的双手合十,在心中念了声南无阿弥陀佛,这才神色坚毅的和身边的住持普广禅师沉声说道:“大师,请替我剪去这辫发,还我一个清静吧J”
只听到这话,普广禅师微微一惊,更惊的却是家人,大家还以为他从首辅大臣的位置上忽然跌落下来,心里悲切无奈呢。
胡缄元明白,可他不说话,自从胡楚元回到上海后,他们是谈了一夜,可却不是他预料的那么好。
总之,胡楚元很生气。
胡缄元当然知道自己在兵变这件事上做的很不好,可他也问心无愧,说到底,他也是为了胡楚元好,就按照胡楚元现在这么磨蹭的态度,那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当上开国的大总统。
气就气吧!
胡缄元倒是不着急的,他知道,等胡楚元真当了大总统,说不定还得第一个谢谢他。
他们是亲兄弟啊,棒打不散,总是会和好的。
禅师微微有些犹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能看向胡楚元妻子伍淑珍。
伍淑珍默默的点着头,让普广禅师替胡楚元剪断旧事。
“既然如此……!”普广禅师只能点头同意,又道:“那就容许老衲替大施主了却心魔。”
说完这话,他让身边弟子取来戒刀,逐一替胡楚元剪去辫子。
这些天,临时政府已经下令在各地强制剪辫,恢复汉人的身份,地方政府有些官员是支持的,有些则是拒不执行。
虽然还没有敢来强制剪胡家男丁的辫子,可胡楚元已经表态站在临时政府那边,胡世源和胡卫源心中即便有点犹豫忐忑,但也在报国寺中一起剪了辫子。
如今的胡家是一个真正的大家族,胡光墉和胡月乔是胡家迁居杭州之后的第二代,胡光墉的父亲胡鹿泉是第一代,胡家发迹则是起于胡光墉,随后才福及胡月乔。
胡世源、胡卫源、胡楚元、胡品元、胡缄元是第三代,胡维中、胡维赛、胡维棠……是第四代,这一代的男丁则有十四人。
十九名男丁中有十二人在报国寺中,其余七人都是第四代的青年,也全在国外留学,或是在外国经商,置办家族产业。
胡楚元和胡品元在朝中做官,家族生意也一直是交给兄弟侄儿们打理。
这样的大家室,家业和香火不可谓不兴旺。
冥冥之中就像是有神明在保佑,胡家五兄弟几乎都没有夭折过子女,在这个时代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奇迹。
在寺庙的大殿里,祖父和父亲、叔父的灵位前,家里的男丁逐一剃发,大家都显得很平静,家族的力量积蓄在他们的内心里,支撑着他们。
家族,宛若一种血脉的图腾。
在第四代的男丁都陆续剪断辫子后,胡家就算是迈出了至为关键的一步,从今天起,他们就不在屈服于满人之下的汉人家族了。
胡家。
现在就是天下第一的汉人家族。
这一刻,胡楚元心里翻滚着一股炙热的炎流,他扫视着家里这十几个子侄们,心里所能想到就是胡家的未来。
胡家的未来就在他们的手里。
胡家是很有钱,也很有权势,可是,胡家绝不出纨绔子弟,孩子们是自由的,想学什么都可以,可首先得学好,其次得会做生意。
胡家的孩子,每一个都得从小就要打出一手好算盘。
从大殿里率先走出来,胡楚元用一顶凉帽遮住青光光的头,冷冷看了看寺院里。
胡缄元上前一步,也戴上一顶帽子,和胡楚元问道:“大哥,晚上就回大院里住着吧,说起来,咱们兄弟也好久没有回大院了。”
胡楚元颇是感叹的看了他一眼,有些责怪而又无奈的感叹一声,和胡世源、胡卫源道:”两位堂兄,咱们晚上就一起回老院子吧,让孩子好好在一起聚一聚。””行啊!”
胡世源和胡卫源都没有异议。
时代在剧烈的变化着,一晃的功夫,满人不知不觉就要退出中国的舞台了,可他们胡家却越来越厉害了……这是要感谢胡家人多年来的经营,还是要感谢胡缄元的临门一脚昵?
谁知道?
不过,越是他们这样的大家室,恰恰越要低调。
一家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