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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修的诚意,非要和他作对呢。袁绍都被刘修打得鼻青眼肿,现在只能困守冀州一地,仅凭乌桓人,又怎么可能帮助袁绍逆转乾坤。
“赵将军,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难楼眼珠一转,随即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哈哈哈,我人老了,眼睛花,刚才没看清是赵将军,要不然,我得亲自上前迎接啊。我怎么敢和赵将军对阵呢。”他转过身,大声喝道:“来人,给我拿好酒好肉来,我要款待赵将军,谢谢他对我儿子的调教之恩。”
他又对刚刚转身准备坐下的楼麓喝道:“小子,老子和你的师傅饮酒,哪有你坐的位置,还不去把将士们安抚住,不要让蹋顿那小子钻了空子。”一边说着,一边把腰间黑雕翎制成的令旗扔给楼麓,眼睛一瞪:“还不快滚!”
楼麓看看手中的令旗,愣了片刻,恍然大悟。老子难楼接受了袁绍封的王,是没脸见刘修了,而他却和赵云是师徒,和刘修的关系也非常不错,老子难楼把部落的大权交给他,上谷乌桓从此由他做主,想必看在他的面子上,刘修不会再计较。就算是部落中的人有什么意见,也不会冒着触犯刘修、可能灭族的危险站出来说什么不是。
第746章 阵前欢(中)
蹋顿没看到这一切,否则他肯定会吐血。看到刘修出现,蹋顿就像是被狼盯住的黄羊,全身都绷紧了,随时准备一跃而起。吕布刚刚开始冲锋,他就同时下令出击。
五千余骑冲出了大阵,骑士们伏在马背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他们现在心无旁骛,一心只有对面越来越近的敌人。双方相跑五六百步,这是骑兵加速需要的最短距离,任何一点疏忽或者迟疑,都有可能使已方处于极端不利的局面。
相对而驰的两队骑士,在草原上卷起两道狂飚。马蹄踢碎茂盛的青草,汁液染绿了马蹄和脚下的泥土。土屑被马蹄带起在空中,四处飞散。灰尘扬起两条土龙,张牙舞爪,直冲云霄。
双方迅速接近,冲在最前面的吕布抽出了他的雕弓,扣上了两只鸣镝,略微瞄了一眼,松手撒弦。鸣镝充弦而去,空气掠过骨哨,发出尖厉的啸声。
“嗖!嗖!”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乌桓骑士闪避不及,翻身落马。
在鸣镝的带领下,汉军骑士有手弩的举起了手弩,没有手弩的拉开了长弓,他们不用瞄准,只要把手中的箭向冲过来的乌桓人射过去就行。这些人都是多年前就跟着吕布做马贼的悍匪,这些年也没搁下本事,每年都要跟着吕布到草原上去打劫,身体强悍,武技精湛,骑射功夫都是上上之选。在刘修突然出现的惊喜鼓舞下,他们爆发出了双倍的战斗勇气。手中的弓弦连响,箭飞如雨,啸声如风。
乌桓人不甘示弱,也操起了弓,进行临阵前的例行射击。这些乌桓兵跟着袁绍在中原征战过,深知汉人的弓弩厉害,有些人还装备了汉军的铁甲。有恃无恐,回到草原之后,在与其他小部落的冲突中。他们多次以少胜多,士气旺盛。这次虽然被刘修的气势压倒,可是一上阵。还是显露出了强悍的实力。
羽箭交驰,双方都有战士中箭落马。战马奔腾,几乎落马的战士都被后面的同伴踩死,没什么生还的机会,甚至连惨叫声都淹没在隆隆的马蹄声中。
双方都尽可能的把速度提到了极限,迅速接近,吕布一口气射出八支箭,对方的乌桓人到了他面前二十步,他还一箭射倒一人,这才收起弓。双手持戟,大呼杀入。
那匹夺自槐纵的大红马扬首奋蹄,马鬃飞舞,宛若游龙,马蹄翻飞。踩踏得地面震颤不已。数个起落之间,双方已经接触。
“杀!”吕布似乎在吼,又似乎在笑,双手抖到手中的长戟,戟头颤出一朵致命的花,准确的刺中了一名乌桓骑士的脖子。戟援割破了他半边喉咙。热腾腾的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战刀高高举起的乌桓骑士惨叫着,翻身落马,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
战马不知道主人已经战死,依然发足狂奔。
吕布一口气连杀五人,杀入敌阵,马前无一合之敌。他畅快淋漓,多日来的憋屈终于一扫而空。他一边将眼前看到的敌人挑于马下,一边厉声大吼着:“成廉,冲上去,冲上去!你老母的太慢了,是不是这两天玩得太狠了?”
“魏续,魏续,你老母的再加把劲,快点!再快点!”
成廉和魏续哭笑不得,他们已经在全力厮杀,可吕布还是不满意,他似乎恨不得将对面冲来的乌桓人全部击倒,一步就杀到蹋顿面前。
“杀!”成廉一矛挑翻一个对手,怒吼一声,双臂用力一抖,矛头猛的颤了一下,狠狠的敲在又一个对手的青铜头盔上,那个乌桓骑士被敲得头晕眼花,转了半个圈,扑通一声摔落马下。成廉根本不看他,长矛借着反弹的力量划过一道银弧,准确的刺入下一个对手的胸膛。
双方对面冲锋,速度极快,长矛轻易的撕开了对方的皮甲,洞穿了他的身体。成廉撒手扔矛,左手从马背上取下盾牌,护住面前,右手拔出环刀,一刀砍偏一柄刺来的长矛,刀锋顺着矛柄一掠而过,割开了那个骑士的脖子。
鲜血迸射。
“好样的。”吕布看在眼里,大叫一声,策马冲到成廉面前,用手中的长戟敲了敲成廉的盾牌。成廉咧嘴一笑,一眼看到一个乌桓人举弓向吕布射击,惊叫道:“将军小心!”
“区区胡虏,何必大惊小怪。”吕布手一挥,长戟像是长了眼睛似的,间不容隙的挑飞了暗箭,一戟将那个骑士挑起在半空中。那乌桓骑士扔了弓,双手握着戟柄,痛苦的吼叫着。吕布冷笑一声,手臂抖动,将他远远的甩了出去。
大军在吕布等人的率领下,和乌桓人冲杀在一起。有吕布三人为锋,这些精悍的马贼杀得虎虎生风,乌桓骑士纷纷落马。
蹋顿看着吕布的战旗在阵中不断的前移,知道自己这些骑士虽然精锐,却不是汉军北疆边的对手,更不是吕布的对手,北疆诸将中,要论临阵格斗的凶悍,吕布认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就连赵云和他相比都稳健有余,勇猛不足。
蹋顿急了,一面派出大军增援,一面向中军求救,请求难楼派出大军攻击吕布的侧翼,以兵力的优势来击败刘修。可是他求救的号角声吹了一遍又一遍,却没听到中军的回应,百忙之中,他抽眼一看,差点气炸了肺。
中军阵前,铺了一张巨大的牛皮,两个人正在牛皮上推杯换盏,相谈正欢。蹋顿不认识那个穿白袍的汉人是谁,可是他知道那个白发老者是谁。蹋顿大吃之下,掉头去看中军战旗,正迎上楼麓得意洋洋的目光。他一眼就看到了楼麓怀中抱着的黑翎令,脑子嗡的一声响,险些从马上栽下去。
楼麓和楼班一样,都倾向于汉人,反对和汉军作战,不过楼班和他的父亲丘力居不是蹋顿的对手,丘力居在神巫火狐的蛊惑下,把大军的指挥权交给了蹋顿,楼班只能站在一旁看。而楼麓好一些,他一直跟在难楼身边,负责指挥难楼的亲卫营黑翎卫,却也没能掌握所有的兵权,现在他手中拿着黑翎令,那意思很明白,黑翎王难楼把大权交给楼麓,要向汉人献媚了。
蹋顿知道,自己被难楼那个老狐狸卖了。刘修一出现,难楼就意识到汉人的形势有了重大变化,改了主意,出卖了袁绍,不想和刘修作战了,同时为了讨好刘修,还把他当成礼物送给了刘修。没有中军的两万上谷乌桓,仅凭他这一万多人,根本不可能战胜刘修。
蹋顿气得一脑门的黑线,却来不及想太多,他的前锋五千多人已经和汉军搅在一起,中军也已经开始起动,再迟疑片刻,他要想脱身就难了。他灵机一动,一面向左翼的乌延求援,一边下令后军准备冲锋。他要死里求生,从刘修的方向逃跑。
号角声呼呼吹响,一阵急似一阵。
乌延也被这诡异的形势搞晕了,他听到了蹋顿的求救号声,可是他不敢动。一是他看到中军难楼正在和汉人喝酒,和更远处蹋顿与汉军的舍命相搏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二是他也注意到汉军中有五千余骑正在他的正前方,跃跃欲试。那些人虽然没有他的兵力多,可是他看得出来,那些都是精锐中的精锐,隔着很远都能感觉到他们的杀气,自己这一万多老少相杂的人马冲上去,未必是人家的对手,弄不好还会受到重创。汉军的战斗力,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刘修在北疆打的那些仗,他也听说过,当年在落日原一战,愣是把纵横草原三十年的檀石槐阵斩了。
如今刘修再次来到北疆,和他做对,合适吗?看看难楼吧,那个老狐狸多么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