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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
卢敏一听,心领神会,连忙上前见礼。赵云和张合不敢怠慢,与卢敏互道景仰之情。卢敏的话是客气的成份居多,可是他们的话却是实打实的,当然他们看的不是卢敏的面子,而是卢植的面子。
他们打招呼的时候,刘修转过来皱着眉头看看王禅,又看看鲜于银,还没说话,那两人就脸红了。王禅咂了咂嘴:“真是惭愧,几乎没有面皮见你了。”
鲜于银也非常尴尬:“你说槐纵武技高强,我当时还有些不信,觉得你敲断他两条腿有些多此一举,后来才知道你所言不虚。那胡狗断了两条腿,居然还扼死了两名看守他的骑士,如果腿没伤的话,估计我们俩都逃不回来。”
刘修虽然没有轻视槐纵,可是也没想到他的武技居然高到这个地步,王禅是身经百战的悍卒,鲜于银也是心高气傲的人,他们异口同声的这么说,不可能有假。“这么厉害?”
“一点不假。”王禅很郑重的说道:“他说了,很快就会来找你,德然,你如果再遇上他,可要小心一些。”
“很快?”刘修想起风雪说过的话,也有些拿不准了,槐纵莫不真是小强吧。他一边想着,一边把赵云和张合介绍给他们,大家年纪都差不多,很快就熟了。
“德然,这女子是谁?”王禅看了一眼一直跟在刘修身后的蓝兰,挤眉弄眼的说道:“一个胡女还不够,又从哪搞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妞?你的口味还真怪啊,偏偏喜欢带家伙的。”
“闭上你的臭嘴!”刘修没好气的咄了他一口:“亏你还自吹是老手,居然让一个断了两条腿的俘虏跑了,校尉大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早知如此,还抓什么活的,干脆当时一刀砍了不更干净,现在倒好,给老子留下一祸根,你说怎么办吧?”
王禅无地自容,连连摇手:“德然,别说了,大人已经骂过我了,不仅如此,其他兄弟也没让我舒服,一个个几乎把我当女人看。我跟你说,再看到槐纵,老子拼了这条命也要雪耻。”
“就凭你?”
“我一个人是干不过他,可是我有兄弟。”王禅脖子一梗,“我还就不信了,他老母的一个人能对二十柄手弩?老子把手弩全淬上毒,只要他沾上一星半点,就让他呜呼哀哉,到他老母的赤山去归位。”
“这倒也是个办法。”刘修点头赞同。战场之上讲不得什么光明正大,既然槐纵要来杀他,他也不能一点准备没有。虽说有张飞、赵云和张合这样的猛人在旁边,可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德然,你来,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卢敏叫过刘修,带着他直奔校尉府。他现在是校尉府的长史,夏育在自己听事的大堂一侧给他安排了办公和休息的地方。毛嫱就住在隔壁,刘修不在的时候,主要由她负责卢敏的日常事务,她把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既整洁又雅致,屋里还摆了一个香炉,薰着不知名的香,闻了让人精神一爽。
坐下之后,毛嫱赶了过来,提着铜壶准备去打水烧茶,蓝兰连忙接了过去,快步出了门。毛嫱也没有去争,连忙坐过来询问刘修回桃谷的经过。刘修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师兄,毛庄主可说了,这些人这些粮都是给你的,他还在努力,随后还有两千石粮,两百多人要来,你要提前预备好军营。”
“这可太好了。”毛嫱眉飞色舞。卢敏也非常高兴,不过他只是摆了摆手,打断了刘修的话:“德然,我这些天一直等着你回来,有件事要你去办。”
“这里这么多人,什么事一定要我去办?”刘修不解的问道。
“嘿嘿,这件事……我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去办,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卢敏收起了笑容,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盯着刘修看了好一会才说道:“刺史大人派李君去安抚难楼,希望他和丘力居出兵相助,可是……说崩了。”
刘修一惊,下意识的挺起了身子:“连李定都没搞定?”
“嗯。”卢敏脸色沉重,“李君从白山直接来了宁城,把这个消息通报给校尉大人。校尉大人非常生气,当时就要提兵征讨难楼。”
刘修眼睛一翻,心道夏育不至于这么傻吧,十有八九又是做做样子,然后把卢敏这个呆书生给套进去了。“然后师兄劝住了他?”
卢敏很尴尬。
刘修挠了挠眉梢,忽然转过头对毛嫱说:“我说嫂嫂,你答应我的事,不会变卦吧?”
毛嫱一愣,随即又羞又恼:“这时候你还能想着这事,你先想着能不能说服难楼行不行。”
刘修理直气壮的说道:“师兄都说了,这事没人能办,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我是能办也得去,不能办也得去,反倒是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能过河拆桥,食言自肥。”
第117章 舍我其谁
毛嫱转怒为喜:“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反悔。你真的有办法?”
“办法总比困难多。”刘修无奈的叹惜道:“不把乌桓人搞定,这仗还打个什么劲啊,直接把上谷送给鲜卑人算了。”
卢敏很不好意思:“德然,我又给你多事了。”
刘修无奈的摆摆手,示意卢敏不要客气,他考虑了片刻道:“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谈的吗,我要了解一下整个经过,再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卢敏把李定前往白山和难楼说判的事情说了一遍。几个乌桓大人之中,难楼是和刘虞走得最近的,他常说,他的先辈中有一位是汉朝的公主,他的血液里有汉人的血液,而刘虞也是汉室宗亲,因此他们天生就比别人亲近。为了这个理由,他一方面大力支持刘虞,同时也从刘虞那里得到了最多的利益。上谷乌桓是诸郡乌桓中实力最大的,也是足迹最深入汉地的,远至桑乾河一带,几乎都有乌桓人的帐篷。
这次李定奉命前往诸乌桓大人处“安抚”,第一站便是难楼处,目的便是希望在得到难楼的支持去镇服其他诸部,没想到一见难楼的面,话还没说几句,难楼就翻了脸,说李定是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是夏育用心险恶的寻衅滋事。
这话一出口,旁边的乌桓人一个个拔刀舞剑,大声唾骂,李定再也没有开口机会,只得灰溜溜的离开白山。出师不利,他不好回去向刘虞交待,只好赶到宁城,先把事情告诉了夏育,指责是夏育处理不当,夏育一听就跳起来了,下令立刻出兵征讨难楼,这个时候卢敏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于是顺理成章的接下了这个任务,等他回过味来,已经迟了。
刘修静静的听完,看着有些懊丧的卢敏,安慰道:“师兄,你没做错,这件事,恐怕也只有我能办。”
卢敏和毛嫱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卢敏犹豫了一下,还是谨慎的说道:“德然,你可不要大意,李定都铩羽而归,可见难楼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嘿嘿,反正他们也没有其他选择了。”刘修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我先休息一晚,考虑一下对策,然后去找校尉大人,这件事没有他的帮忙,我一个人也办不好。”
卢敏虽然心急,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应了。蓝兰提着水壶走了进来,架在炉火上,见刘修起身出门,连忙冲着卢敏和毛嫱笑了笑,转身跟着出来。
“蓝姑娘,你们教中有精通医术的人吗?”刘修一边沿着城墙向前走,一边问道。
原本空旷的宁城现在拥挤不堪,城墙下的空屋被收拾出来住满了人,就连校场上都搭了不少帐篷。一队队民伕在几个士卒的指挥下修整城墙或搬运物资,有的在搭建帐篷,不少人形容枯槁,神情麻木,一看就知道是刚招募来的流民。只有那些小孩子无忧无虑,在人群中奔跑着,大声的笑着,尖叫着。一个瘦得皮包骨的小子一边擦着鼻涕,一边跟着大孩子后面费力的迈着步子,黑乎乎的小脸上荡漾得快乐的笑容,他踉踉跄跄的从刘修身边跑过去,一头撞在蓝兰的腿上,“扑通”往后一坐,嘴一咧,“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蓝兰连忙蹲下身子,用手抹掉他脸上的泪水,柔声说道:“小弟弟,别哭,别哭,是姊姊不好,挡着你了,别哭了好不好,姊姊给你饼吃。”
说着,她从包袱里拿出半个胡饼,一听到饼字,刚才还哭得昏天暗地的小子顿时止住了哭声,眼巴巴的看着蓝兰手中的饼,口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滴在破破烂烂的衣服上。
旁边一下子围过来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舔着手指头,羡慕的看着那个小孩。
刘修微皱着头,心里不由得一酸,随即又有些不安,自己让张鸣把这些流民招到宁城来,究竟是救了他们还是害了他们?一旦大战开始,这些人肯定会有伤亡,如果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