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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看起来微乎其微,但是却必不可少。
卢敏当然知道这一仗对袁隗甚至整个袁家的重要性。
“大人,有人来了。”李成突然指着远处的地平线叫了一声。李成是李定的儿子,当年曾经跟着刘修在鸡鸣山恶战,过了十几年,刘修已经成为显赫的骠骑将军,他却还是涿郡的一个小吏。他父亲名士李定拉下脸皮,写了一封亲笔信,卢敏收下了他,让他做了自己的部曲将,统领那些从涿郡赶来投奔他的少年部曲。
卢敏应了一声,抬起头,却没有太多的激动表情。他和徐荣约好,每过一刻钟,都会派人通报一次消息。如果徐荣需要他的支援,只要发出信号,他在一顿饭的时间内就能收到。既然现在还没有收到这样的消息,说明形势还在徐荣控制范围以内。
骑士奔到卢敏面前。翻身下马,向卢敏行礼。卢敏点点头,看了一眼他的脸色,知道不会有什么坏消息,心中大定,摆摆手,先让人拿过一壶水来。“别急。喝口水再说不迟。”
“喏,多谢大人。”骑士感激的点点头,接过水壶。咕咕咚咚的喝了几大口,这才用袖子一抹嘴,笑着说道:“敢告大人。眼下战局虽然激烈,不过对我军却非常有利。在徐中郎的指挥下,我军已经击退了敌军三次进攻,阵前的尸体军械堆了一片,据初步估计,至少杀伤敌军五千人。”
卢敏愣了一下:“是吗?那我军伤亡如何?”
“目前战死和重伤不能再战的大概有三百,主要是黄中郎部下的新兵,他们的战斗经验不足,伤亡偏大。不过有仙师们为他们疗伤,情绪还算稳定。”斥候笑嘻嘻的把前线的战况说了一遍。然后告辞上马,飞奔而去。
卢敏松一口气,对方三次攻击已经过,战死近五千人,士气已衰。这个结果远远好于他和徐荣之前的估计。后面的战斗会越来越激烈,但是胜利的天平已经向已方倾斜,接下来,就看徐荣能不能顶住许攸的疯狂攻击,并且做出有效的反击了。
卢敏握紧了手中的马鞭,目光转向了平舆城。他想了片刻。伸手叫过李成:“派人把刚才送来的消息传给陛下,让他安心。”
李成躬身领命,刚要转身离开,卢敏又叫住了他,想了片刻:“请陛下调集御营留守将士,做好战斗准备。”
李成一时有些不明白:“大人,你是说……让他们来支援?”
“不,我只是让他们做好战斗准备。”卢敏抬起头,看了一会儿天,笑了起来:“也许,袁隗会出城,与我们一战,不先做点准备怎么行。”
李成应了一声,转身走了。时间不长,几个骑士冲出了战阵,向御营狂奔而去。
……
许攸的脸色发紫,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里烦闷不安。他估计到了徐荣不是善与之辈,却想不到他这么强悍,接连顶住了他三次攻击,不仅阵势不动如山,还杀伤了他五六千将士。虽说这些将士没有徐荣的部下强悍,没有他们训练有素,但毕竟人数的差距在这里,这么大的伤亡不仅让他大失颜面,而且让军心产生了动摇。
“这竖子太狡猾了。”许攸不顾形象的吐了一口唾沫,又气又急。
从第一次攻击开始,徐荣就展现出了他犀利的目光和高超的现场指挥能力。
面对巨盾,他没有浪费一枝箭,却趁着袁军士卒疲惫的时候突然发起攻击,等他们败退,才用密集的箭阵大量杀伤。
第二阵,许攸命令将士们在攻击前休息一通鼓时间,喘口气,为发起攻击做准备,结果徐荣一看到那些士卒停下来,抢先发起了反冲锋,那些刚停下来喘气的袁军士卒猝不及防,被杀得落花流水,大败而逃。
第三阵,发怒的许攸一口气派上了四千人,分成两批强攻,互相掩护,不给徐荣偷袭的机会。结果就在袁军密集防守的时候,徐荣用抛石机扔出上百个石球,沉重的石球打得巨盾木盾飞散。趁着袁军阵势大乱的时候,密集的羽箭趁虚而入,射得人仰马翻。箭阵刚停,强悍的步卒又一次杀了上来,打得剩下的袁军士卒支撑不住,狼狈而逃。
每次在败退的袁军逃跑时,徐荣都会用箭雨送行,正是这几次箭阵追击,才让伤亡飚升到了触目惊心的程度。许攸早就知道刘修的箭阵犀利,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猛烈到这个程度。按照常规,三千人会配备一千弓弩手,这大概也是徐荣战阵中能安排的最高标准。可是这一千弓弩手射出的箭居然比上万人射出来的箭阵还要猛烈。
这是怎么回事?许攸很抓狂。
所有的战斗都没什么新鲜的战术,但是这些战术组合起来,还能用得这么顺畅,时机把握得这么精准,许攸根本做不到。在徐荣的指挥下,三千训练有素的士卒各兵种配合默契,将他们的战斗力发挥到了极致,每一次都精准的刺中许攸的要害,让许攸招架不住。
这一点让许攸非常愤怒。堂堂的南阳许氏,居然被一个边郡寒门击败,对他来说,这是莫大的耻辱。打败他,我一定要打败他!许攸深吸两口气,再一次下达命令,命令剩下的大军留下五千多人做预备队,其他人分成两部分,分别攻击徐荣的正面和右翼。
这一次,一定要击破他的阵势,将这三千人全部赶到河里去!许攸狠狠的挥了一下手,双眼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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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忘了设置自动更新,迟了八个小时。
第651章 应用之妙,存乎一心
听着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和潮水的呐喊声,徐荣浓眉一挑,终于睁开了一直半睁半闭的眼睛,他站起身来,举起千里眼仔细观察了一阵,厚实的嘴唇嚅了两下,一抹笑意在嘴角一闪而没。
“准备!”徐荣淡淡的说道,厚实的手掌往下轻轻一按,握成了拳头。
公孙度看了他一眼,从他眼中看到了决战前的兴奋,不由得也激动起来。他应了一声,转身向亲卫营走去。徐荣招招手,叫过一个传令兵,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传令兵连连占头,快步向前走去。他先走到抛石车阵地,吩咐了几句,接着又走到弩车阵地,同样吩咐了几句,接着又赶到前军阻击阵地和右翼,分别传达了徐荣的命令。
抛石车阵地开始忙碌起来,他们将一只只陶罐从车上搬下来,小心翼翼的垒在抛石车旁边,这些陶罐每个都和猪头差不多大小,封得严严实实的,表面没有任何记号,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东西,只是从那些操砲手谨慎的神态中可以看出,他们对这些陶罐非常重视。
弩车也开始准备,负责摇轮上弦的壮汉们大口大口的喝着水,然后将剩下的水浇在身上,有的人干脆把头浸入水桶中,痛痛快快的抹了一把脸,然后走到一旁,互相帮助着穿上战袄,披上战甲,将战刀插入腰带,拿起放在一旁的盾牌,走到了前面的步卒身后,做好冲锋的准备。
经过三次战斗。正对面的步卒方阵损失了一百多人,伤亡虽然不大,但是体力消耗却不小,轻伤的也不在少数,阵势单薄了不少,有了这四百多壮汉的补充,阵势重新厚实起来。
现在每架弩车旁只剩下一名射手和一名上箭手。他们一边说笑着,一边互相帮助穿戴战袍、战甲。在这样的天气要穿上战袍和战甲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刚穿上身的战袍很快就被浸湿。粘在身上,汗珠从额头沁出来,顺着油腻腻的脸颊流淌。可是这些士卒却不叫一声。一个个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仿佛不是去战斗,而是换上了最华丽的衣服,去参加一个宴会。
右翼的阵地上,将士们在互相检查着装备,他们将损坏的武器全部放在一旁,尽可能的换上还能使用的,有的人还在腰带上插上了备用的战刀。对自己箭术有信心的则将箭箙中的箭一枝枝的拿出来检查,然后又小心的收进去,将弓和箭都挪到最顺手的位置。
后阵。那些重伤不能再战,已经紧急处理完毕的伤员们被送上了停靠在岸边的小船,整装待发。负责疗伤、看守辎重的辎重营将士也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按照命令进入各自的阵地。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
就在徐荣变阵的时候,每万袁军也开始变阵。他们在东面和南面立阵,气势汹汹,杀气腾腾。为了防备让他们吃尽了若头的箭阵,他们虽然对那些巨盾怨声载道,却不敢轻易放弃。事实证明,这些巨盾虽然笨重。携带起来也非常不方便,但是对箭阵的防护能力却非常可靠的。毕竟像黄忠这样变态的神射手是稀有动物,普通士卒的弓和弩面对这种厚实的木盾上根本没有射穿的可能。而且木盾够结实,锋利的战刀劈上去,不仅很难劈开,还有可能陷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