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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不仅那两个亲卫吓了一跳,就连典韦自己都吓了一跳。“大人,我……”
“我没骗你,等见到卫将军,我会向他请求的。”夏侯渊笑道:“我自己学的是龙形,对你不太合用,只有向卫将军求得虎形,你练了才会如虎添翼,功力大增。”
典韦两眼放光,用力的点了点头,紧紧的握紧了夏侯渊的马缰。夏侯渊嘴角轻轻一挑,暗自得意的笑了:“张翼德,和我抢人,美得你。老子先下手为强,就不让你得逞。”他想了想,又皱起了眉头,暗自嘀咕道:“卫将军应该不会和我抢人吧?他真要开了口,我还真不好拒绝。唉,也是件愁人的事啊。”
夏侯渊患得患失的来到张合的大营,张合听完夏侯渊的转述,也不惊讶,只是微微颌首道:“妙才说得对,如果卢君因此得罪,这北军的确没什么意思,走便走吧。”
夏侯渊很诧异:“你也觉得卢君会因此得罪?”
张合轻笑了一声,看看夏侯渊,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卫将军。翼德是他派到卢君身边来的,他说的话,就是卫将军的话,所以翼德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夏侯渊把指关节扳得咯咯响,迟疑了片刻,“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卫将军知道,我们不知道的内幕?要来然怎么会卫将军在千里之外都知道了,我们却不知道。”
张合打了个哈哈,越发的笑得开心,夏侯渊有些恼羞成怒:“儁乂,再不说,休怪我着恼。”
“别,别。”张合笑着拉住夏侯渊:“妙才,你且坐下,听我对你细说。”
第378章 发飚
五天后,圣旨送到大营,天子责问卢植拥兵不前,槛车征送廷尉,即日起行。众人大惊,刘备和毛宗都乱了方寸,张飞却早有所料,一面安抚众人稍安勿躁,一面和郝昭带着两百精骑护着卢植的槛车赶回洛阳。洛阳来的虎贲郎虽然知道这不合常规,但是面对两百凶神一般的精骑,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
护送着卢植进了廷尉诏狱,张飞随即赶到了卫将军府,把刚发生的事情转告给卢植的夫人张氏和儿子卢慎,让卢慎立刻进宫去向太后求情。同时安抚惊慌失措的张氏说,几位师兄如今都身居要职,想必天子也不会无所顾及,再说了,先生只是触犯了宦官,他的忠诚天子是知道的,断不会因此害了他性命,你们只管安心等着便是。我这就派人送信给卫将军,他一定会想出万全之策的。
张氏这才稍微放心了些,立刻安排卢慎入宫向太后求情。与此同时,张飞派郝昭急赴关中,把消息通报给刘修。
“先生被抓了?”刘修眉头轻轻一挑,虽有些意外,却并不担心。他相信天子只要没疯,还不至于会要卢植的性命,虽说这时候把卢植从战场上抓回来的确有些发疯的症状。
郝昭点点头,又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刘修便觉得有些奇怪,宫里那么多宦官,偏偏要派左丰去?这左昌虽说是死在袁术手里,可是谁都知道这是他玩的手段。袁术只是当了一把刀而已,派左丰去查卢植,这分明是有所指啊。
刘修沉默了片刻,对站在一旁的孟达挑了挑手指:“研墨。”
孟达应了一声,手脚麻利的掀开砚台上的木盖,提起龙形砚滴,滴了几滴清水,又放进两片墨。一手捏起研子。一手挽起袖子,轻柔的磨了起来。刘修看着孟达这一连串的动作,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刚到这个世上的时候,对这种研墨的方式非常不习惯,对这个身体掌控也不是很自然。经常会打滑,后来慢慢适应了这个身体,再也没有发生这种情况,也就没想到要改良一下这种墨片。后世都是用墨锭的,对于制墨的方法,他这个精于书画作伪的高手并不陌生。书画作伪对用墨非常讲究。要想做出以假乱真的画作来,墨是不可忽视的一环。
这也是一个生财之路啊,这年头到处是茂密的森林,松烟什么的并不难找,只要找些人去试试,咱也制他个曹素功出来。
“将军,墨研好了。”
“去请荀长史和阎中郎来。”刘修头也不抬的吩咐了一声。铺开洁白的纸,抬起中山狼毫。行云流水的写下一行字:“良乡侯卫将军臣修昧死敢拜……”
时间不长,荀彧和阎忠并肩走了进来,坐在刘修面前,刘修正好写上最后一句话:“顿首顿首,死罪死罪。”然后将笔交给孟达,伸手将写得清清爽爽,笔法飘逸的奏疏推到对面。
孟达接过笔,瞅了一眼那封奏疏,暗自赞了一声好书法,然后恭谨的低下头,将笔轻轻的搁在砚台上。
“将军的书道闻名京师,就连胡昭看了都叹为观止,今日一见,果然神妙。”荀彧接过奏疏,赞了一声,转手交到阎忠的手里。他的官职虽然比阎忠高,但是阎忠年纪比他大,他对阎忠还是很尊敬的。
阎忠接过来迅速看了一遍,转手又交给了荀彧,沉默了片刻,荀彧差不多也看完了,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荀彧拱拱手:“还是请公孝先生建言吧。”
阎忠抚抚胡须,也不客气:“卫将军要自请降职削爵,为卢君赎罪,忠以为非常妥当。”说完之后,他就伸手接过孟达递过来的茶,慢条斯理的品起茶来,再也不说一句话。
刘修和荀彧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荀彧问道:“那先生以为陛下会准吗?”
“不会准。”阎忠淡淡一笑,放下茶杯,伸出两根细长的手指,拈起唇边一片茶叶,看了看,又扔进嘴里嚼了起来。过了片刻,他慢悠悠的说道:“我估摸着天子的意思,无非是听了什么谗言,生怕卢君在朝中势大,卫将军、左将军等在边关权重,内外相应,会成尾大不掉之势。如今卢君已经没了兵权,卫将军又不是贪权恋位,愿意自请降职为卢君赎罪,天子的担心已经没有了,他又何必做得那么过分?”
刘修不动声色的笑了,他的分析和阎忠所想的一模一样,所以这才在阎忠他们来之前就写好了奏疏。眼下天子还离不开他,就算降了他的官职,也不会把他调离关中,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实际损失。
荀彧叹惜了一声,犹豫了片刻:“如果天子是出于这样的考虑,那卢君留在洛阳就没什么意义了。正好长安学堂还缺一个能掌控全局的祭酒,不如请卢君来吧。”
“这倒是个好主意。”阎忠赞同道,他想了想,忽然说道:“将军,你何不亲自去一趟洛阳,把卢君接到长安来,而且,胡夫人好像也快生了吧。”
荀彧摇摇头:“公孝先生,这样不好吧,关中秋收在即,卫将军马上还要主持征讨宋建的事宜,这时去洛阳……”
“无妨,来去不过十天就够了。”阎忠摆摆手,当仁不让:“相关的准备事宜,我们就可以做,我们甚至可以把人马先行集结待命,只等卫将军一到就开战。”
刘修哈哈大笑:“如此甚好,就依公孝先生。文若,秋收和军粮的筹集就拜托你了。我不在,你和他们讨价还价也方便些。”
荀彧也笑了,不再坚持。
刘修随即派人将奏疏紧急送往洛阳。同时上书天子,请求返回洛阳看望先生,并探视家人。天子接到他的奏疏之后,非常满意,大度的下诏允许。已经在潼关候旨的刘修接到诏书之后,带着郝昭等人一路飞奔,只用了两天功夫就赶到了洛阳。
一进洛阳城,刘修第一件事就是进宫见驾。天子在宣明殿接见了他。刘修行礼完毕。天子招了招手,把他叫到跟前,指着案上两幅看起来差不多的画卷,笑盈盈的说道:“来,帮朕鉴定一下。看哪一幅更佳一些。”
刘修低头一看,原来是描绘皇子刘协几个生活场景的画,两幅基本一样,应该一幅是原料,另一幅是临摹的复制品。他仔细看了看,伸手指着其中一幅道:“这幅更佳一些。虽则笔墨有些仓促,可是神清气完,皇嫡子的神采更精准一些。另一幅虽然笔墨俱佳,但稍嫌拘谨,不够生动。”
“果然。”天子抚掌而笑,又看着刘修道:“不过,要得好。还得是你自己来画才行。”
刘修摇了摇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臣戎马倥偬。久不碰画笔,手艺已经生疏了。就算是臣来画,也不如这二位画得好。”
“你这竖子,不说老实话,到了你这个境界,又岂是手熟能比拟的?你当朕不懂,来糊弄朕吗?”天子笑骂道。刘修连忙请罪,天子也不以为然,说说笑笑,一句也不提卢植的事,只说些书画陶艺之事,说到契合之处,天子不时的发出爽朗的笑声,看得出来,天子的心情不错。
刘修陪着天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