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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周在几个道士的簇拥下赶了出来,一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顿时火了,赶上来大声喝道:“你们是哪个营的,不长眼睛,敢来砸我们太平道的大门?”
话音未落,关羽迈开大步,两步就赶到唐周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几颗牙混着血从唐周的嘴里飞出,原本狂妄的叫嚣顿时成了呜咽。
“让马强出来和我说话。”刘修走到唐周面前。唐周满脸血污,惊恐交加,他瞪着刘修,却不肯低头,刚想说几句狠话,刘修伸出一根手指挡在他的嘴唇,轻轻的摇了摇:“你不要乱说话,惹恼了我,我现在就送你回老家,济南好象和泰山不远哟。”
唐周被刘修杀气腾腾的目光吓住了,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什么事?”马强大步赶了出来,一看到眼前这副情景,他皱了皱眉头,把塵尾往胳膊上一搭,竖掌行礼:“原来是卫将军,不知道是什么人惹了卫将军,要发这么大的火?”
刘修慢慢的走到马强面前,绕着他转了两圈,伸手在他洁白的道袍上抹了抹,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感情,犹如经年的寒冰。“马强。你身为八大弟子之首,想必知道圣姑吧?”
“圣姑?”马强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强笑了一声:“她就是从我手里跑提的,我当然知道,只是她不是在将军府中吗?”
“原本是在,不过。她刚刚失踪了。”刘修转到他的面前站定,背着手,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靴尖。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冷冷的看着马强:“她原本是你们太平道的圣姑,可是现在她已经是我卫将军府的人,你们不能就这么劫回去。”
“劫回去?”马强一惊,“你是说,圣姑……不见了?”
“你少跟我装糊涂。”刘修粗暴的打断了马强的话:“我知道。你们想要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这枚指环。”刘修抬起手,将那枚指环展示在马强面前:“虽说这枚指环原本就不是你们太平道的,可是我现在愿意把这枚指环给你们,只要你们把英子安然无恙的送回来。”
马强眼神一亮,随即又摇了摇头:“卫将军,你误会了。我们的确希望圣姑回到道门里来。可是我们真的没有劫她,至少……我不知道。”
刘修眉头一蹙:“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马强用力的点点头。生怕刘修不相信似的。“不过,圣姑终究和我太平道有缘。我愿意发动太平道的弟子一起寻找。”
刘修眯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打量着马强。他不相信马强的话,马强看着指环的眼神太热烈,而且他的话里有很大的退步空间,这说明他是在装糊涂,为的无非是要个好价钱。
“我不管你怎么说。”刘修摇摇头,“我只有一句话,十天之内,你把英子完好无损的给我送回来,我把指环给你。否则的话,我下次登门的时候,你们这儿坏的就不仅仅是这扇门了。”
马强看着那扇裂开的大门,苦笑了一声:“卫将军,我们虽说有些过节,可是毕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又何必如何?大贤良师还是朝廷的官员,我们太平道在洛阳布道,也是得了天子许可的,来我门中的达官贵人也不少,你拆我大门,是不是有些过了?”
刘修冷笑一声,转身就走:“记住,十天之后,我如果看不到英子,拆的就不仅仅是大门。”他在门口站住了,转过身看着马强:“我不仅会拆了你们这幢宅子,还会把你们像当初的平家一样赶尽杀绝。”
说完,他摆摆下巴:“给他们做个样子。”
“喏。”关羽大声应喏,一挥手,重甲士排着整齐的队伍冲了过来,冲着正面的墙壁和身就撞,“轰隆”一声巨响,半面墙倒塌了,尘土飞扬。
马强和一众弟子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刘修带着人扬长而去,一动也不敢动。他丝毫不怀疑,此时此刻如果刺激了刘修,这三百彪形大汉绝不是来做样子的。
“师父,这……这可怎么办?”唐周捂着肿起来的脸,含糊不清的说道。
马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皱了皱眉,转身向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道:“立即安排人在洛阳周围边寻找圣姑,急告大贤良师,刘修愿意用指环交换圣姑。”
“可是……我们没劫圣姑啊。”
“我们没劫,不代表别人没劫。”马强眉毛一耸,不悦之色溢于言表,“不通知我一声就在洛阳动手,他们还把我放在眼里吗?”
“师父,你是说……”唐周忽然明白了,刚要说话,马强瞪了他一眼,唐周会意,连忙闭紧了嘴巴。
青衣山,棠溪亭,张角身披玄甲,扶剑而立。不远处,卜已正带着五十多个将士向一个小山口进发。山口被二十多个人守着,这些人颇有章法,前面的有矛手、刀盾手,后面有弩手掩护,依托有利地形,顽强阻击,经达一个多时辰的激战,已经有十多个道士受了伤,七八具尸体躲在山下。
张角没有动,他耐心的等着卜已安排新一轮的攻击。最开始的时候,他也非常着急,可是现在他不急了,他觉得能有在北疆经过实战的人做为对手,锻炼手下弟子的作战能力,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轻易放过,那才是暴殄天物。
卜已安排了二十个弓弩手在山下掩护。把剩下的人分成两组,从左右两侧的山坡上向上爬。山坡并不是非常陡峭,危险的是那些弩手,不过有了山下的弓弩手掩护之后,山上的人明显感到了压力,他们一面还击。一面还要阻击从两侧爬上来的人,有些手忙脚乱,箭雨稀疏了许多。
伍孚十分着急,他现在只有十来张弓弩,要想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可是有一面照顾不到,就有可能被对方钻了空子。他和张角打了半个月的仗了,处境越来越艰难。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汝南一带虽然没什么高山,但是水泽特别多。他带来的骑士很难发挥作用。只能下马步战,虽说这些人下马步战也是好手,毕竟威力大减。而那些本地征召的部曲、附民的战斗力又太差,如果不是有这些骑士支撑着,只怕早就被张角打败了。
伍孚觉得自己低估了张角,袁绍同样也低估了张角。他们原以为张角能统领的郡兵都是汝南人,不会替张角卖命。没曾想张角在汝南也有号召力,他召集了两三百通晓武技的太平道信徒。组成了完全听命于他的部曲。那些人大多是平民出身,对世家豪强一向不满,作战起来悍不畏死,前仆后继,在付出了重大牺牲的同时,他们也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成熟起来,再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样傻乎乎的攻击了。
张角的指挥当然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正是他的进步,才增强了信徒们的战斗力。而他本人的武技又非常强悍,一旦杀入战场,往往就是伍孚最难受的时候。
卜已爬了上来,他举着一面大盾牌,身子隐在盾牌的后面,眼睛紧紧的盯着山坡上的弓弩手,一旦他们把箭头指向他,他就蹲下来,一旦弓弩手们去对付其他人,他就举着盾牌向前挪。他爬得并不快,但是非常稳健,一步步的向山坡上逼近。
伍孚沉不住气了,在卜已爬到十步远的时候,他下令身边的亲卫出击,一定要把卜已赶下去,如果能斩杀他,那就再好不过了。
一直在养精蓄锐的二十个亲卫咆哮着冲出了藏身之处,举着战刀,向卜已扑了过去。卜已一动不动的等着,突然一声大吼:“放箭!”
山下早就做好了准备的弓弩手冲着正在奔跑的战士射出了箭,那些战士虽然已经提防着侧面的弓箭手,但是奔跑时难免有掩护不周的地方,有两个人被射中要害,痛苦的倒在地上,还有四个人受了轻伤,他们一边跑,一边拔掉身上的箭,原本互相掩护的阵形一时有些乱。
卜已抓住了这个机会,一声怒吼,带着人冲了上来,他们一起身,山下的箭就停住了,免得误伤了自己人。卜已他们也不贪功,几个人拥上前去,先砍倒两个,然后立刻转攻为守,死死的缠住那些将士。
山下的张角看到这一幕,笑了,一挥手:“彭脱,你上,咬住他们。”
身材粗壮的彭脱早就看得热血沸腾,连忙带了三十多个人奔了过去支援卜已。
“何仪,你也带三十个人去,牵制住另一边,这次无论如何要抓住伍孚。”
瘦瘦高高的何仪应了一声,叫上三十个人,向另一侧冲了过去。
伍孚大吃一惊,不敢再战,连忙下令撤退。卜已哪里肯放,一声大喊,原本聚成一团的战士散了开来,死死的缠住对手。伍孚顾不上太多,转头就跑,很快消失在山岰里,七八个未能脱身的战士被冲上来的太平道信徒围住,死了死,降的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