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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魏续郁闷的把钱一个个的捡起来,小心的放回腰间。
就是他们打闹的时候,那骑士吃不住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痒,一五十的把车队的情况全招了。他看着王稚拔出银针,就像看到了鬼魂一般。随着银针的拔出,那让人难以忍受的刺痒也消失了。
“送上他上路。”刘修站起身来,打了个手势,在城墙下休息的将士们看到他的手势,一个接一个的站了起来,一边轻声议论着,一边开始整理武器和战马。
“呛”的一声,吕布长刀出鞘,刀光一闪,准确的割断了骑士的脖子,血还没有喷出来,刀已经还鞘。
“公明,你领着斥候屯,带副马和辎重先起程。”刘修站起身来,向大红马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剩下的人,奉先带成廉那曲,我带魏越那曲,左右夹击,以最快的速度击溃他们,然后立即撤退。”
布、徐晃大声应道。
时间不长,骑士们全部上马,徐晃带着斥候屯,引着二百多匹驮着辎重的副马向前急驰。刘修和吕布带着一千多骑士向东迎了过去,很快在城外分成两队。他全部披着白色的大氅,连马都披着白色的马衣,很快消失的雪原之中。
二十里外,一只车队正在急速行驶,三百身穿精甲的骑士分在左右,警惕的看着四周,中间是是一辆装饰精美的大车,大车被厚厚的毡幕盖住,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不过从旁边强壮的武士脸上的紧张神色和服侍女奴身上华美的服饰可以看得出来,车中的人绝不是一般人。
千夫长诘汾驱马走到大车旁,扶着车厢,大声说道:“夫人,前面快到光禄城了,等到了那里,我们休息一下,生个火,吃点热食,等大人派来接应的人。”
车里应了一声,诘汾催动战马,一边奔驰一边大声叫道:“大家加把劲,到了光禄城喝酒吃肉,我们就到家了。”
“哦——”骑士们听了这话立刻开心起来,一个个精神百倍的加快了速度。在雪原上走了大半个月,他们早就疲乏不堪,热腾腾的酒肉对他们的诱惑非常大。
“大人……”一个百夫长叫住了从身边奔驰过去的诘汾,指着远处的地平线说道:“我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诘汾举目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问题,不过他相信这个百夫长的眼力,这个百夫长箭术不错,眼力也很敏锐,看东西远比一般人清晰。
“说不上来,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百夫长摇摇头,忧色不“派出去的斥候回来了吗?”
“大多数都回来了,只是往光禄城方向有几个还没回来。”百夫长有些焦躁的扯下头上的毡帽,露出光秃秃的脑袋。
诘汾粗重的眉毛抖了一下,也有些担忧起来,他看着正在加速前进的车队,又看看那三百精神抖擞的骑士,又笑了:“不会是草原上的马贼看中了我们的车队吧,那他们可找错对象了。”
百夫长也笑了,三百从弹汗山王庭出来的精骑,足以应付草原上两倍于已的骑兵,如果是对付马贼,哪怕对方来一千人也没关系,更何况这一带还没听说有一千人的马贼。他们走了一路,从来没有遇到马贼的骚扰便是明证,就算是胆子再大的马贼看到这三百精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诘汾开了个玩笑,心情轻松了一些,刚要拨马向回走,胯下的战马却有些不安的摇头摆尾,诘汾踢了它两腿,不仅没能安抚住它,反而越发的焦躁,连连打着喷鼻,马蹄将雪泥踢得到处都是。
诘汾挥起马鞭,正要斥骂,忽然见百夫长满脸的惊愕,他一惊,顺着百夫长的目光向前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但是他也觉得有一些异样,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听到百夫长的惊呼,他才发觉远处的雪原似乎有些不对劲。
雪原在扭动。
诘汾觉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雪原怎么可能在动,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在马背上挺直了身子想细看看,可是没等他站直看清,他先听到了隐约可闻的马蹄声。
而且是成百上千的战马奔跑的马蹄声。
诘汾浑身冰冷,有些喘不上气来,不过多年的征战还是让他很快反应过来,他拔刀出鞘,纵马夺驰:“敌袭!敌袭!”
三百骑士训练有素,一听到诘汾的呼喊,立刻开始行动,一部分人将大车围成一圈,最豪华的那辆大车被围在中间,二十多个骑士驱动战马,护在车前,两个百夫长举刀长呼,带着手下的骑兵分别向两侧迎了大车车帘一掀,一个穿着火红狐裘的年轻女子钻了出来,飞身跳上一匹系在车旁的白马上,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咬着有些发白的嘴唇。一个中年鲜卑汉子一手紧握雕弓,一手紧紧的勒着马缰,控制着胯下的战马靠了过来,鹰隼一般的目光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击鼓!”刘修从马鞍上摘下大戟,凌空一指,雪红的戟缨如同一团火,在空中跳跃,狂舞。他松开了紧紧捏在手心里的大氅角,大氅被风鼓起,露出他身上的红色战袍、黑色战甲。
紧跟在他身后的传令兵用力击响了小鼓,急促的鼓声迅速传遍了整个队伍,所有的战士都松开了白色大氅的边角,露出了藏在里面的红色战袍。
一刹那间,一片火苗迅速在雪原上铺展开来,化作一团野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车队席卷而去。
鲜卑人大吃一惊。
刘修在马背上站起身来,转过身看着身后的骑士,运足丹田之气,蓦然大喝:“跟着我,冲锋——”
亲卫营将士齐声应和,他们一边大喝,一边举起了手中的铁戟,如同突然冒出了一片戟林,每一根铁戟上都有一团火苗在跳跃。
魏越看得心头一热,试了试脚下的马镫,也跟着挺直了身子,厉声大喝:“冲锋!”
五百多骑士齐唰唰的亮出了战刀,吼声如雷。
“冲锋——”
八百余骑,如肆无忌惮的野火,呼啸而去。
刘修看着越来越近的鲜卑人,松开了马缰,双手端平了铁戟,死死的盯着那个鲜卑百夫长。
三百步,二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
一只利箭“嗖”的一声离弦而去,飞跃百步的距离,准备的命中那个惊愕的百夫长。
“哈哈。”楼麓大笑着收起了弓,双手端起了铁戟。
百夫长紧紧的握着箭杆,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去,他看着奔腾而来的火,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刘修从他身边一掠而过,锋利的戟援轻易的割下了他的首级。
楼麓和许一左一右,蜂拥而上。他们强大的杀伤力让魏续等人目瞪口呆,马贼们举着刀,兴奋的冲了过来,却发现刘修和他的亲卫营并没有给他们留下多少敌人,眼前只有几个失魂落魄的鲜卑人,更多的是无主的战马。
在另一侧,吕布和成廉并肩而驰,势如破竹的吃掉了迎上去的一百骑士,涌到车阵前,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矛,将一个大声喝叫的鲜卑人挑在矛端,单臂用力举了起来,用力一抖,那骑士手舞足蹈的惨叫着,狠狠的撞在大车上,大车内外同时发出一声尖叫。
“女人?”吕布眼睛一亮,扫了大车旁的狐裘少女一眼,手中长矛却丝毫不慢,顺手拨开一口战刀,将战刀的主人挑下马去,接着又冲下一个。
鲜卑骑士虽然人数少,却不肯放弃,他们吼叫着,驱动战马,绕着车阵转着圈,求救的号角声呜呜作响,他们奋力砍杀,试图将吕布等人拦住。狐裘女子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紧紧的守住车门,中年汉子拉弓搭箭,弦声一响,必有一个汉军骑士落马。
吕布大怒,提弓在手,连射三箭,箭箭射向那汉子的面门。那汉子不敢怠慢,一边躲闪吕布的箭,一边还射,两人你来我往,倾刻间射出十来只箭,都没能伤着对方。
吕布火了,“嗷”的一声怒吼,驱动花斑马狂奔而去,他一口气射出三支连珠箭,趁着那汉子射避的时候,单手持矛,狠狠的刺向那汉子。那汉子被他连珠箭射得狼狈,好容易射过两箭,却被第三箭射中手臂,还没来得及叫,吕布的长矛已经到了眼前。
“姑娘快避!”汉子大叫一声,抡起手中的角弓砸向吕布的长矛。
弓矛相交,“嗡”的一声巨响,弓断矛折。
“来得好。”吕布大叫一声,反手一矛柄砸在那汉子的背上,紧跟着人从马背上飞起,拔出战刀,拨开两柄刺来的长矛,一脚踹开大车的车厢,人已经撞进了车厢。
“保护夫人!”诘汾大惊失色,一边狂吼着,一边转身向大车冲去,只听得大车里尖叫连连,时间不长,吕布一手持刀,一手挟着一个华服少妇从里面走了出来,血淋淋的战刀横在那妇人的脖子旁,大声喝道:“都给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