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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自己没有完全领会张修的意思,怠慢刘修了。
羌渠换上一副热情的笑脸,把刘修请进了帐。帐中坐了几个万夫长,都是羌渠手下的关键人物,羌渠今天本来是打算让他们亮亮实力,震震刘修的,可是在帐外的经历让他没有了这个雄心壮志。在一一介绍过刘修手下的人之后,那些万夫长面面相觑,也都震惊不已。
酒宴在热烈和谐的气氛中展开,杯觥交错,歌舞升平,大盘大盘的羊肉端了上来,满壶满壶的美酒倒了出来,漂亮的胡女露出纤细的腰肢,飞旋着裙摆,唱起动人的歌谣,清脆的声音在帐内飞舞。酒至酣处,匈奴人放声高歌,刘修不甘示弱,使了一个眼色,韩遂、吕布等人也轮番上阵,尽情起舞。今天他们虽然没有唱有碍民族团结的歌曲,可是汉家儿郎的豪迈和文雅也被他们演绎得淋漓尽致,不逊匈奴人分毫。
第二次喝酒了,刘修和羌渠奄然已经成了老朋友,把酒言欢,谈笑风生。于扶罗和弟弟呼厨泉在一旁眼热的看着刘修身后和许并肩而立的楼麓,眼神复杂。既有掩饰不住的崇拜,又有说不尽的羡慕。楼麓看在眼里,美在心上,腰杆更是挺得笔直,眼神更加凌厉,仿佛只要有人敢露出一丝异动,他就会拔刀出鞘,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刘修。
羌渠将于扶罗的眼神看得分明,借着酒意对刘修说道:“大人,我听说你们汉人北军原来有八校尉,其中有一个胡骑校尉,统领的就是我们匈奴人?”
刘修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后来并入长水营了。”
“那长水营现在有匈奴骑兵吗?”
“这倒没有。”刘修想了想说:“在这之前,长水营以乌桓人为主,你也知道的,这是光武皇帝定天下的渔阳、上谷突骑组成的。乌桓突骑是天下名骑,也是我大汉的主力骑嘛。”
楼麓一听,头又昂起三分。
“大人说得不错,乌桓突骑的确战力惊人,可是要说是天下名骑,那却不见得。”羌渠很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也许在你们汉人眼中,乌桓骑兵天下无敌,可是大人不要忘了,乌桓人与鲜卑人同为东胡,先前被我们匈奴人打得落花流水,后来我们匈奴人内乱了,他们才有了机会重回草原。就是如此,他们和鲜卑人也不能比啊,你看鲜卑现在多威风,反观乌桓人,他们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风光?”
刘修一时搞不清羌渠的用意,心道你是酒喝多了还是故意的,居然当着楼麓的面说乌桓人不行?他用余光瞟了一下楼麓,果然看到楼麓的脸色已经有些扭曲。
“大人,要说骑兵,我匈奴人的骑兵才是真正的天下名骑。”羌渠拍着胸脯说:“我们既有草原人的骁勇和精湛的骑术,又有你们汉人援助的兵器,并不比乌桓人嗟啊。
刘修这才听懂羌渠的意思,眉头一跳,心道他难道是想讨好我,也送几个人给我?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倒是正中下怀啊。我摆出这么多阵势,不就是想从匈奴人这儿诱拐点骑兵嘛。
“右贤王说的是,我看你的帐下也是猛将如云啊,你看这位……”刘修指着正在和吕布、袁绍等人拼酒的几个万夫长一顿猛夸,却绝口不提于扶罗,最后说道:“你们匈奴人虽然没有像楼麓这样少年成名的,也多有英雄。”
楼麓轻轻的吐出一口气,鄙视的横了于扶罗兄弟一眼。
于扶罗顿时急了,他不顾呼厨泉拉他衣摆,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大人,你这话我不同意,名气大,未必就是本领高。我虽然年龄和大人相差无几,可是从小跟随父亲征战,射死的敌人不下百人,只是不凑巧,其中没有什么大人物罢了,要不然的话,哼哼……”
刘修连忙“道歉”,“你误会了,你误会了,我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楼麓冷笑一声:“打的仗多有什么用,射死的敌人多又有什么用。射死一万只兔子,也不代表就能射死一只猛虎。你虽然出战的机会比我家大人多,可是你是槐纵的对手吗?你也许该庆幸没有碰到槐纵吧,要不然,槐纵也许就是你最后一个敌人了。”
于扶罗勃然大怒,却无言以对。
楼麓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家大人虽然出战的机会并不多,总共数起来也就那么几次,可是鸣鸡山一战,他生擒槐纵,与张飞两人一步一骑,力挫窦家五十骑。宁城之外,他生擒牛头部落大人风裂。宁城之下,他阵前斩杀窦归。梁渠山谷,他再一次围住了槐纵,送了我一个大功劳。你从小征战,不知道哪一战有这样的战绩?”
楼麓和刘修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说话有意无意的多了几分刘修的尖刻,把于扶罗刺激得面红且赤,更是目瞪口呆。不仅是匈奴人如此,就连袁绍他们也有些吃惊,他们都知道刘修在宁城之战有功,却不知道他有如此辉煌的战绩。楼麓说得不错,他这几战中任何一战都是值得夸耀的。
吕布又惭愧又羡慕,他也知道槐纵的名字,这个鲜卑中的勇士名声传遍大漠,是无数少女眼中的情人,是无数少年眼中的英雄,可是这样的一个英雄却两次在刘修面前吃了瘪,最后还死在楼麓的手下。与之相比,自己那一战又算什么呢。
“在水塘里吃泥的泥鳅,不知道江海的浩瀚。只能在夏天鸣唱的蝉,不知道冬天的寒冷。一辈子生活在井里的癞蛤蟆,眼中自然只有井口那小小的天空。”楼麓越说越开心,最后用三个辛辣的比喻结束了对于扶罗的攻击。刘修来之前说过,今天是到匈奴人这儿做客,一切都不能太过份,免得伤了感情。否则今天不把于扶罗骂得吐血,他就不知道我楼麓现在多么有学问。
于扶罗彻底抓狂了,楼麓比他还小几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他,如果他不反击回去后还怎么继任右贤王,统领父亲的部属?
于扶罗顾不上羌渠和刘修刻意营造的和谐气氛,拔刀出鞘,对着楼麓大叫道:“我要向你挑战!拔刀,让我看看你打败槐纵的本领。”
楼麓站在刘修的身后,于扶罗用刀指着他,等于用刀指着刘修。刘修不高兴了,沉下脸对羌渠说道:“右贤王,这就是你今天为我安排的盛情款待?”
羌渠吓坏了,连忙让人拉住于扶罗,解释道:“大人误会了,他不是针对大人。”
“他是针对楼麓?”刘修怒视着连连点头的羌渠,沉声喝道:“可是你别忘了,楼麓现在是我的亲卫骑督,你们要针对他,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说着,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扫了还不服气的于扶罗一眼,厉声喝道:“你是想向我挑战吗?”
于扶罗一愣,看看刘修,又看看一脸得意的楼麓,刚刚冷静一点的头脑又被楼麓眼中的戏谑给烧热了,他不顾一切的大声叫道:“我就是向你挑战怎么了,你不是生擒过槐纵吗,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怕的。”
“放肆!”吕布大步上前,伸手一拨,将拖住于扶罗的两个万夫长推得连滚带爬,指着于扶罗的鼻子:“就凭你,也配向我家大人挑战?来,先让我教训教训你。”
于扶罗傻眼了,羌渠吓坏了,他知道吕布的凶悍,知道于扶罗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生怕吕布为了立功,一顿拳脚把于扶罗打残了。他连忙喝退于扶罗,又陪着笑脸向刘修解释了好一通,总算把刘修安抚住了。
“大人,犬子无知,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海涵。”
“罢了。”刘修示意吕布回席,脸色却依然不太好看,放下手中的酒杯:“多谢大人的款待,有情后补。
我有些倦了,就此告辞。”
“大人……”羌渠非常尴尬,拉着刘修的袖子央求道:“请大人无论如何再给我一个机会向大人表示我的歉意。”
“无妨,我还要在杨树湖呆两天。”刘修随口说道:“我要等当于骨都侯来之后才能西行。”
羌渠一惊,当于骨都侯的驻牧地是五原,在朔方以东,而刘修现在即将离开当于骨都侯的驻地,进入他的驻地,原朔方郡的地界,这个时候当于骨都侯跑来干什么?他连忙问道:“当于骨都侯?他来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派人来说正在赶来的路上,请我等他两天,要不然我已经起程去高阙了。”刘修茫然的说道:“他还要带着部落里的巫师来,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巫师?”羌渠顿时火了,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大人,当于骨都侯意图不轨,他是外姓,怎么能企图惹指单于之位?大人,我要提醒你,这是我们匈奴人的事,你可不能上了当于骨都侯的当,被他利用了。”
“利用?单于之位?”刘修眨眨眼睛,非常无辜。
羌渠话一出口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