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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开始传播。
就在这个时候,张奂上书天子,请求在太学设立兵学,从士子中挑选一些人学习兵法战术,以后充实到边郡任边将,与此同时,他又公布了护乌桓校尉夏育和护羌校尉田晏请求朝廷出兵讨伐鲜卑人的上书,在士子中广泛征求意见。
这两件事一下子惹出了大风波,前一件事还好,最多只是说张奂胡闹,居然要把读书人弄去当兵子,简直是辱斯文,但是赞成的人也不少,毕竟还是有人喜欢开疆拓土、建功立业的,所以时间不长,张奂就招到了三十名弟子。
但是他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士子们非常不满:他举荐颍川太守段颎为兵学博士,负责传授这三十名博士弟子。这样一来,不仅其他人表示不屑,就连那三十名博士弟子都不干了,他们一直以为是张奂自己任兵学博士授课,做太尉的弟子多光荣啊,而且张奂虽然是将,但是学问那是明摆的,段颎算什么东西?他只是一个依附宦官王甫的小人,他去做兵学博士,谁愿意做他的弟子。
三十名兵学博士弟子一哄而散,为了表示自己对段颎的不屑,有人大肆抨击夏田二人讨伐鲜卑的建议。这个理由就多了,有说国家民生维艰,不宜出兵征伐的,有说圣人以仁义治天下,不能妄动干戈、以武力征天下的,有攻击夏田二人是和段颎一样的武夫,眼里只有自己的功劳,却不顾国家危难的,总之什么说法都有,就连段颎征服东羌的战功都被批评得狗屁不是。
紧接着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人举报田晏吃空饷,冒领军功,天子下诏彻查,很快就查明确有此事,于是槛车征田晏诣廷尉。田晏下狱之后,为了重新为将,立功赎罪,通过王甫上书朝廷,再次请求出兵讨伐鲜卑。
讨伐鲜卑最后成了问题的焦点,天子一面在朝堂上征询意见,一面让大臣们各自封事上书,各呈己见,蔡邕也在其列。
蔡邕出事就是因为这次上书。据传出来的消息说,他不仅认为不能出兵,而且批评了很多人,要求天子罢免他们,其中就有大长秋曹节和中常侍王甫以及他们的家人。
这下子捅了马蜂窝,没几天功夫,有人飞章言蔡邕和他的叔叔将作大匠蔡质私事请托,又说他当然任河平长时放任手下属吏,不合制度,司隶校尉阳球奉诏查处,很快就将蔡邕叔侄下了狱。
王楚惊骇莫名,花容失色。
王苞花白的眉毛抖了两下,有些担心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蔡伯喈究竟说了些什么,但是他得罪了王甫和曹节那是肯定的。他啊,就是太书生气了,不知道这两个阉贼不能惹吗?王甫也就罢了,曹节现在却是圣眷正隆,前几个月饥荒的时候,那么多人坐视,唯独他捐钱捐粮,为天子解忧……”
王楚轻轻的跺了一下脚,道:“既然是封事上书,怎么会让曹节他们知道,莫不是天子对蔡先生不满?蔡先生是个书生,他上疏罢免的人,自然是些奸佞之辈。天子就算有什么不高兴,也不能这样处置他啊。唉,德然不在京城,要不然他肯定会出手帮忙,只要去找一下太后……”
“你不要把刘修当成什么大人物,他虽然是侍中,可也只是天子身边一个近臣而已,就算受宠,又如何能逆了天子之意?”王苞打断了王楚的话,不快的说道:“他胆大妄为,迟早会出事,你以后要多劝劝他。要不然的话,指不定哪天就连累了我王家。”
王苞在家中甚有威信,他这么一说,王楚也知道自己失言,再也不敢吭声了。
“而且,他上次因为一个伍伯和曹节闹翻,还拉上了太尉张奂做后盾,看起来是赢了,可是曹节那个岂是肯善罢甘休的?”王苞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长叹一声:“说真的,我现在有些后悔了。这个刘修少年富贵,不知道仕途险恶,我非常担心。”
王楚吃了一惊,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指环。从王苞的话中,她听出了不和谐的音符。在思索了几天之后,王楚决定去一趟太极道馆,她要让毛宗尽快把王苞可能会变卦的消息传递给刘修,让他尽快赶回洛阳。
毛宗听了王楚的话,也吃了一惊,正好卢植现在也遇到了困难,需要刘修尽快赶回来处理,他一口答应了王楚的要求。得到了毛宗的承诺,王楚这才松了一口气,在太极道馆吃了一顿饭,又欣赏了一番刘修和蔡邕共同绘制的十副山水之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太极道馆,出门的时候,正好和曹破石擦肩而过。
曹破石最近心情很不错,虽然想夺安权的老婆罗氏没夺成,反而损失不少,但是在曹节的运筹下,他现在又官复原职,不仅所有的损失都补回来了,而且还得到了天子的赏赐,可谓是因祸得福。他对罗氏念念不忘,虽然曹节警告过他,刘修现在深得天子宠信,你不要去惹他,他不敢再强抢罗氏,但是趁着刘修不在洛阳的时候,他还是经常到太极道馆来吃饭,顺便过过眼瘾。
王楚银玲般清脆的笑声一下子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抬头看了一眼,眼睛顿时直了,心中暗呼,这才是美人啊,罗氏虽然漂亮,可是和眼前这个女子一比,那岂直是不值一提。
见王楚穿着不差,曹破石没敢当面生事,他立刻派人去打听这是谁家的女子,时间不长,消息传回来了,这个让他心动的年轻女子就是故虎贲中郎将王苞的孙女,司马王瑜的女儿。
曹破石一下子想起了那天在鸿都门外听到的笑声,顿时心旌动摇,心里的邪火就像是春天的野草一样,怎么也拦不住了,饭也不吃了,立刻赶到王家,直截了当的对王瑜说,我看上了你女儿,把她嫁给我作妾吧,我保证能让你这个司马马上换成校尉。
王瑜虽然心动,却还没有乱了方寸,他很客气的对曹破石说,不好意思,我家女儿没福气,已经许给了卢植的弟子刘修为妻。
要是换了别人,曹破石才不当回事呢,抢了就跑。可是一听到刘修的名字,曹破石想起了上次张奂堵门的事,不敢造次,只能怨自己没福气,灰溜溜的走了。他越想越不甘心,转身便去了曹节府,想和曹节商量一下,如果曹节支持,他还是有资本争一争的。
曹节一听就火了,你怎么又去惹刘修?洛阳那么多好女子,你非要娶刘修看中的女人?再说了,一个落选的女人,能好到哪儿去。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说选秀的事,曹破石也觉得有些不对。不管是王楚的容貌,还是王楚的声音,都是一等一的,而且听说才艺也非常出色,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落选?
他把疑问对曹节一说,曹节顿时眼前一亮,如获至宝。他起身在屋里来回转了几圈,最后停在了曹破石的面前:“真想纳王楚为妾?”
曹破石看到了希望,连连点头。
“别急,等我去查查,看王楚究竟是因为什么落选的。这一次啊,说不定能揪出很多人。”曹节轻声笑了笑,立刻进宫去查当时的记录。当天晚上,他又把曹破石叫到家里,对他说:“你去对王苞说,王家有欺君的罪行,如果他不肯把孙女嫁给你,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曹破石恍然大悟,欣喜若狂。他也不多想,转身又去了王家,按照曹节所说对王苞一说,王苞大惊失色。曹破节哈哈大笑,扬长而去,临出门的时候说,过两天我就派人来下聘,你们家也准备准备,我们抓紧时间把事情给办了。
王家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
王苞和王瑜对面而坐,面面相觑,王瑜额头密密麻麻的冷汗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曹节现在很受宠,他又是内朝官,要想在天子面前告一状是易如反掌。王家别说是不敢申诉,就算是敢申诉,他们也未必能找到机会。
更何况他们觉得这件事上的确也说不清楚,只要天子一看到王楚本人,相信就能看出其中的猫腻,至于那几位主持复选的宦官,恐怕没有一个能站出来为他们做主的。
欺君是大不敬,杀人是轻的,灭族都有可能,这个时候谁会为王家出头?
王苞越想越生气,破口大骂刘修害人,这下子把王家害惨了。王瑜被王苞的狂怒吓得战战兢兢,几次想开口,话到了嘴边都没敢说出来,最后等王苞骂得没力气了,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父亲,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你说还能怎么办?”王苞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王瑜一眼:“把阿楚嫁给他,要不然我王家就等着全部弃市吧。”
王瑜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没敢再吭声,唯唯喏喏的应了,服侍王苞休息后,转身去了后院。
王楚哭得死去活来,一看到王瑜的脸色,她就知道了结果,不等王瑜开口,“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