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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意不适,
驱车登古原。
夕阳无限好,
只是近黄昏!
静静听着唐成的吟诵,郑凌意一句评论的话也没说,只是身子却慢慢的倒在了唐成怀里,“今晚就住在府里吧,等月亮起来咱们还去二十四桥”。
这句话说完,郑凌意跟着又补充了一句道:“明天一早有些事情要好生说说”。
郑凌意给出了留下的理由,唐成压根儿也没提走字儿,欢娱时短,尽管已知其必然要过去,但能多偷得一刻也是好的。
及至两人吃完饭之后,正值天色黑定,十月正中,圆亮如银盘般的明月皎皎而起。
乘车出发,旧地重游,这一晚的唐成浑似又回到了后世大学里与室友出游的情景,心里什么都不想,将心怀尽数放开的耍玩笑闹。而郑凌意也份外的古灵精怪,一个个匪夷所思的主意连绵而出。
这一晚,很多路过二十四桥的扬州人看到了令人错愕的一幕,两个衣衫华贵的少年男女毫无顾忌在大街上牵手狂奔,肆意的唱,肆意的笑,肆意的爬上大道边的杨柳树,肆意的蹲在树上用石块砸向水中,使明月的倒影碎成晕晕涟漪……
有路过的士子看到树上的唐成身上所穿的团衫儒服后,瞠目结舌叹道:“世风日下,人心不苦,辱没先圣,斯文丧尽哪!”
大多数的行人都不是上面这般的儒生,他们对这对少年男女的行为就只有两个字的评价——疯子,或者也有人还会再加上两个字——丢人。
眼瞅着快要到城门关闭,坊门落锁的丑正时分时,唐成两人方才兴尽登车而返。当此之时,唐成身上那袭团领儒服早已皱皱巴巴,上面沾满了树汁、水渍,就是洗也洗不出来了。
相比较下来,郑凌意更是不堪,不仅华贵的衣衫不成个样子,就连脸上都是绿一块白一块儿的,倒跟她白日里说起的十二岁前的形象很接近。
二人都是这副尊荣,府门前是没法子下车了,马车辚辚一路直接驶进了郑府后宅。
在明亮的灯光下,由高可及人的江心镜中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两人说不得又是一阵儿笑,梳洗过后,郑凌意却毫无要睡的意思,招手吩咐青杏摆酒。
唐成早打定主意在天亮之前任由郑凌意安排,要疯就一起疯吧,要喝就一起喝,为了那七十天无言的等待,只要她喜欢,便是现在跳到城中运河里夜泳,唐成也不会说出半个阻止的字来。
明月当空,泥炉温酒,夜风轻摇,这原本是极好的意境,可惜……郑凌意醉的太快了……
“大人,你醉了”,青杏伸手接过了郑凌意手中泼泼洒洒的巨觥。
明知酒量浅窄,为何饮的还要这么快?明知酒量浅窄,为何还要用这样的巨觥酒器?
踉踉跄跄的郑凌意被兰草扶着走了,唐成抬头看了看渐次东沉的皓月,探身取过那巨觥,将觥中残酒一饮而尽。
这是郑府后宅内一间华贵的客舍,唐成在客舍中铺盖锦绣的榻边坐下后,便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青杏,“天时不早,姑娘也早些回去睡吧”。
“我家大人怕府中家妓入不了公子的眼,因吩咐了我来”,青杏敛眉说话之间已是走到了唐成身侧,探手过去便要服侍他更衣。
唐成诧异的看了青杏一眼,小丫头的目光有些躲闪,紧紧蹙在一起的眉头分明就是紧张。
唐成好歹穿越了这么些日子,也在郧溪及金州府衙呆过,唐代大户人家的这个习俗总还是知道的。
唐代官府衙门有官妓,这些人的身籍与官奴婢一样都在官府,只是官妓却不需操持洒扫之役,而是专司接迎衙门的客人,譬如陪侍过境的往来官吏,或者是衙中有宴饮时彼辈就负责佐酒奏乐,平时这些人统归地方教坊司统带,若有需要时便来官家应差,当然也有如关关一样被教坊司承租出去的。
若论及官妓的诸多职责,其中最重要的毫无疑问就是陪侍衙门的客人,其主要就是往来的官员,这种陪侍不仅仅是侍候,更在于晚间的暖床。
与官妓相似,唐朝大户人家中多蓄有家妓,职责与官妓类似,青杏所说便指的是这个。
只是青杏身为郑凌意的贴身侍婢,可谓是这个府中最有权势的下人,便要陪客又怎会谴她前来,尤其还是郑凌意派来的?
唐成细细端详了片刻后,蓦然伸手将正帮她解着布纽的青杏揽入了怀中,果不其然,这小丫头便如同遭人扑了窝的鹌鹑一样哆嗦着抖动了身子。
青杏的身子虽然在抖,但毕竟没有闪避离开,唐成见状,搂着他腰肢的手逆游向上攀上了小丫头鼓鼓的胸前。
唐成手里刚动了两下,他怀中的青杏全身已紧缩成了一张弓,唐成笑着放开了手,“究竟是什么事儿值得你如此?”
将怀中的少女推开,唐成甚或还替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衣衫,“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吧”。
“唐成你走吧”,小鹌鹑发话了,“你跟我家大人不可能的”。
唐成闻言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青杏。
“即便陛下再不好女色,我家大人终归是宗人寺薄记在档的才人,她是皇帝的女人,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再这么下去,我家大人一旦忘情之下失了身子,回宫查验起来,不仅是她,我,还有你都得死,尤其是你我,要诛九族的”,青杏说到最后时已有些失声,脸上也满是恐惧。
才人,宫中第十二等的嫔妃,要论级别的话当类似于后世的厅局级了。
“你想的太多了”。
“不,唐成你根本不知道我家大人的性子”,此时的青杏说起话来又快又急,“我家大人是个疯子,宁为飞蛾灯前死,不做画眉笼中亡!大人这回是真疯了,她一疯起来什么都不会顾忌的”。
“青杏”,唐成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肩膀,“我说,你想的太多了”。
便正在这时,客舍外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青杏听得这脚步声后,蓦然探手到了胸前。
随着一响裂帛声起,青杏已将自己上身的裙装并里面湖绿色的肚兜尽数扯开,少女粉嫩的胸膛便这样一览无遗的呈现出来,在微微摇曳的灯光下散发着粉红的润光。
撕开胸膛的同时,前扑一步的青杏已蹿进了唐成怀中,两只手如钳子一样将唐成的腰紧紧搂住。
想必青杏策划这一幕已经很久了,时间拿捏的真是堪堪好,她刚扑进唐成怀里,客舍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进来的除了脸上酒意未褪的郑凌意之外,还有一个身穿鹅黄衣衫的丫头。
“大人……唐成他……”,青杏的哭声真是哀婉欲绝。
“阿成你……”,站在门口的郑凌意几乎是瞬时之间就涨红了脸。
自两人进来之后,唐成的目光便落在跟随郑凌意的丫头身上,果不其然,这丫头的根本不敢与他对视,目光闪烁的很。
看到这一点之后,唐成微微一笑,扭头迎上了郑凌意的眼神儿,他什么都没说,也根本没说,只有脸上的表情和眼神坦荡自然,光月斐齐。
在唐成这般的目光中,郑凌意脸上的涨红慢慢的消退下去,代之而起的是一片青灰,“小螺,青杏给了你什么好处?”
“大人,没……”
“不说是吧?”唐成还真没想到郑凌意说话时还能这么冷,“看来你是想到西水门附近一百文一次的勾栏里陪那些满身鱼腥味儿的船工了”。
“大人,我……”,应声跪下来的小螺哆嗦着痛哭失声,“我真没收青杏的好处,只是想帮帮忙……”
“连我都敢算计,你这贱婢好大的胆子”,郑凌意根本没再听小螺的哭诉,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后,便直接到了蹲在地上的青杏身前,“站起来”。
唐成见郑凌意在料理家事,而且还是涉及到他的家事,因也就没插话,但她随之而来的一个字却使得唐成不得不出头了。
脸色煞白的青杏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后,郑凌意就只说了这一个字:
“脱!”
粉嫩的胸膛随着青杏的起身荡起了一层炫目的波涛,她显然是被主子的脸色和命令吓呆了,竟至于忘了用手遮掩。
唐成见状一声叹息,伸手脱下刚已被解了布纽的外衫,上前一步裹住了呆愣愣的青杏,继而又上前一步站在两人中间,“这事就过去了吧,她也是为了你好”。
“这贱婢不是喜欢脱嘛,就让她脱”,郑凌意伸手去推唐成,却又怎么推得动?
“滚,都给我滚出去”,双手都被唐成握住之后,郑凌意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青杏和小螺啜泣着去了,一时间客舍中便只剩了执手相握的两人,“那贱婢跟你说什么了?”
唐成毫无隐瞒,“她说你是宫中的才人,是皇帝的女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还说我若是坏了你的身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