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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窝在乡下?
于是乎,佃户们动了心思,地主就不得不不断加码,为了挽留佃户,尽力的拿出更多的好处出来,一直到自己承受不了这种雇佣价格,虽然粮价也略有上涨,可是毕竟,粮价的利润还是掌握在商贾手里,商贾是什么人?不吃你骨头那就不错,他们奉行的,一向是低买高卖,将你的粮食的价钱压到最低,再一转手,倒卖出去。
因此,固然粮价涨了不少,可是地主们卖出去的粮价,得利却是轻微。
如意坊这里,适时的推出了土地的买卖,这些土地,都是如意坊早就大肆收购下来的,收购之后,建设了下水道,挖了渠水以供排污,还修筑好了道路,在附近建起了码头,在天津和浙江,如意坊在一年多年,就曾以低价大肆购买了大量这样的土地,经过一番包装之后,如今全部挂上了牌子。
“慈溪石堰乡甲号土地一块,占地二十亩,附近联通道路,三里处连接码头,方圆数里内,有木场、纺织工坊、铁坊七座,交通便利,兼有运货车行一处。”
“慈溪石堰乡乙号土地一块,占地三十七亩,联通道路,五里处连接码头,附近有工坊七座,交通便利……”
与时俱进,未雨绸缪,一向是如意坊的作风,当然,这些二三十两银子每亩购置来的土地,价格却都不低,现如今在这里挂牌的卖家,往往都高达一百九十多两纹银,绝对是暴利中的暴利,虽然这些土地寻了许多劳工进行找平,进行了修整,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建设,一转手,就是十倍二十倍的利润。
纵是如此,这些土地还是遭到了疯抢,谁都知道,现在需求极大,无论开什么作坊,银子砸下去,总不会亏本,既然不会亏本,那么这个买卖显然是要做的,京师如意坊的商贾,相对天津、浙江来说,都是外乡人,毕竟对那儿不是很熟稔,让他们亲自去天津、浙江买地,不但顾虑重重,而且还有许多麻烦缠身。
而如意坊看准的就是这个时机,如意坊卖出去的地,往往都有大量的工坊聚集,从如意坊手里把地买下来,往后若是有什么问题,至少也有如意坊可以做担保。
况且若是你亲自去浙江、天津买了地,还得雇人找平地面,要挖通沟渠,甚至可能还要承担修筑通往码头道路的费用,若是地址太偏,甚至还可能招募不到工匠和学徒,与其这样耽误功夫,还不如直接把地买了,立即开始搭设工坊,直接进行生产。
很多时候,大家买的就是一个省心。
上千块土地几乎刚刚挂牌,就立即被哄抢,甚至有些财大气粗的,直接抢购了数十块,在需求的带动下,人往往都会失去理智,尤其是看到那些工坊主们的大赚特赚的时候,其他人也都眼红起来,现在显然是做什么买卖,都没有生产挣钱。
第一批土地也让如意坊此次大赚了一笔,一千多块地,总计是十一万亩,位置多在杭州近郊、宁波、天津等地,可是一次性,就赚足了两千万两纹银,抛去之前的开支,纯利也高达一千五百万之巨。
徐谦坐在家中,得到了徐福传来的消息,也只是微微一笑:“很好,这是开门红,你们手头上积攒的土地,还有多少?”
徐福道:“还有十九万亩,都是按着你的吩咐,早前就购置下的。”
徐谦颌首点头:“暂时都留着,不必再急着卖出去,做买卖,要看长远,更要抓住时机。”
徐福笑道:“此次的买卖,也都是如意钱庄的银票交易,可见这如意钱庄的钱钞,已经渐渐开始流行了。”
徐谦只是微微一笑,其实钱钞的流行,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随着商业的繁荣,大宗的交易买卖越来越多,数年之前,一笔千两银子的交易就已算是大买卖,可是现如今,交易的额度已经十倍的增长,一千两银子,你还可以携带在身上,可是一万两银子呢?若是你雇人来拿,你当真就放心吗?毕竟银子这东西,放在谁身上都不放心,尤其是这个时代,于是,商贾不得不选择,采用钱钞交易,毕竟你兑换成银票使用,总比将银子交给别人搬运的好,如意钱庄的信用,也显然比伙计和长工好的多。
一旦商贾们体会到钱钞的便利,并且已经完全信赖了如意钱庄,这银票的流行,只是时间问题,甚至听说有些地方,就算是一两、十两银子的交易,也开始钱钞了,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头。
说到这里,徐谦不由苦笑:“这内阁指望着动兵来收拾我,可是何曾想到,却让徐某人大发了一笔,怕是那些商贾,也都要好好的感谢朝中诸公了吧,这些人尝到了发战争财的甜头,往后……只怕……”
徐福不由道:“堂弟的意思是……”
徐谦摇摇头:“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将来,我大明朝的战事,只怕会比从前要多上不少,苍蝇尝到了臭鸡蛋的美味之后,它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寻找下一个臭鸡蛋。罢了,说这些没有意义,现在朝廷要粮,眼看就要入秋了,眼下确实该要未雨绸缪,若是粮食凑不齐,只怕到时候,可就不太妙了。”
第五百八十一章:粮食就是根本
徐谦本来是打算在京师小住个把月之后,便回浙江赴任。不过现在,因为征粮的问题,反而不急着回去了。
他打算在这里多待一些时刻,因此特意去了吏部一趟,说明了原由,吏部那边,巴不得这徐谦别回去,征粮的时期已经临近,主官又不在任上,这徐谦夸下了海口,既然不肯回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反正有什么帐,等缴不上粮来一并可以算,现在倒也不必计较这些问题。
转眼就到了秋天,徐谦每日呆在家里逗弄恒道,两三个月过去,这个皮肤褶皱浑身通红的小家伙渐渐长大了不少,徐谦抱着他,看着他乌黝黝的眼睛,徐谦瞪他,小家伙并不怕他,也是用大眼睛回敬,徐谦朝他做鬼脸,小家伙依旧用大眼睛回京,徐谦对他说一句话,他依旧一动不动,还是用大眼睛回敬。
倒是身边的桂稚儿过来,对徐谦道:“好啦,抱了这么久,道儿必定饿了,快请刘娘来喂奶吧。”
小家伙一听,便哇哇大哭起来,直到那奶娘过来,将他抱住,哄了两下,这才安生下来。
徐谦道:“我发现道儿长得越来越像我这做爹的了,眉毛像,眼睛也像,鼻子也像。”
桂稚儿嗔怒道:“上个月你还不停说像我。”
“有吗?”徐谦立即无辜起来:“我只是说梦婷说像你,又没说我觉得像。”
桂稚儿笑呵呵的道:“梦婷也一直说像你。”
徐谦彻底没词了,叹口气道:“好吧,就算是,总之是像我就是。”
绊了几句嘴,门子却在外头道:“少爷,有浙江的书信。”
虽说徐谦还在告假,可是和浙江的书信往来,却还是络绎不绝,身在京师,可是徐谦对浙江的掌控依旧不减。
几乎每日都有急递铺的快报,将浙江的消息和一些书信送来,同时徐谦再回信出去。因此每日差不多的时候,徐谦都要抽出一些时间,去忙他的公务。
徐谦听了,朝桂稚儿做个鬼脸,道:“为夫办公去了,告辞。”
桂稚儿道:“在书房的时候不要点灯,把门窗都打开,这样更通亮一些,省的熬坏了眼睛。”
徐谦应了,旋即赶到书房,屁股一落座,看可以看到书桌上,一小沓公文还有明报的报纸俱都摆在了这里。
徐谦不急着看公文和书信,而是先看了明报,明报今日的头版,乃是响应朝廷出兵的文章,文章里头自然痛陈鞑靼之害,大讲朝廷出兵的必要和正义性,又刊载了一篇所谓大捷,早在半月前,宣府就六万大军就已率先出关了,结果撞到了一群鞑靼游骑,人数不过数百人,若是遇到鞑靼的骑军,这宣府官兵自然要龟缩起来,可是现在,居然是几百游骑,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宣府总兵一声令下,数千轻骑蜂拥而出,将这伙游骑打了个落花流水。刚刚出关,便来了个开门红,于是乎,朝廷视之为大捷,明报也大作文章。
对此,徐谦只是微微一笑,不过明报近来的言论,倒是很合时宜,便是天子那边,似乎也觉得满意。
今日送来的明报,显然没有什么新鲜的内容,徐谦将报纸放下,随即目光落在公文上,现在已经开始秋收,各府各县,无论是知府还是知县,现在忙的永远都是一件事,征粮。
征粮关系着自己的乌纱帽,关系着自己的前程,又恰巧遇到了今年这个特殊的年景,虽敢小心大意?
整个大明朝,征粮的运动已经拉开帷幕,只怕连诉讼、河堤都得搁在一边,专门负责此事,据说单单这顺天府,连府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