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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过他也绝对不会妄自菲薄,也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或许,他是打不过张角的,这并非是有没有信心的问题,是必须认清的一个事实,但这也只是理论上而已,而凌巴要做的,就是打破理论,最重要的就是要做到随机应变,这一点对于凌巴来说并不困难,在前世的时候,他也并不就是无敌的,也碰到过不少险境,碰到过许多强大到让他觉得不可战胜的敌人,虽然那些敌人在如今的他看来,或许只能说能和自己一战而已,如今的自己,自然也并不怎么将他们那个级别放在心上,但在当时对他的确是重大的挑战乃至于危机,可最终活着下来的依然是他,不管是现在这样的战场厮杀,还是从前那种厮斗,显然有些道理是明显可以想通的。
“便是一战,又如何?”凌巴冷冷一笑,也予以回击,不管打起来怎么样,口头上却不能够承认自己的弱势。
“好、好、好……果然是年少不可畏”张角连道了三个好字,又说了句让凌巴不知所谓的话,但他站在山岗上,俯视着凌巴,这般说话不趾高气扬也变得盛气凌人了,让凌巴心中实在是好生不爽。
说不得,也只能够激一下了。
“哼说得倒是好听,就怕你不好下来……”凌巴刚打定主意,冷哼了一声,便要以言语相激,只是他话音还未落,自己便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令自己都觉得目瞪口呆恍若有些不可思议的一幕:张角在他话还没说完、脸上笑容还冻结着的时候,却已经动作起来,不算瘦弱的身躯,此时却显出了身轻如燕的异常矫捷,在山岗间纵身一跃,已经跳了下来,着陆点,却正是下边一个小坡,但中间相隔着少说也有一丈多的距离,却也让人不免有些心惊肉跳,当然这还只是普通人的感觉,因为这个凌巴也能够轻而易举做到,甚至不说习武之人,身体素质好一些、弹跳好一些的人,都能够做到;最主要的还是在后面,对于凌巴都是具有冲击性的。
山岗距离地面,大概少说也有数十米的距离了,这般距离,凌巴也不敢随便跳,而张角几个腾跃间,居然直接从山岗之上,数十米的高处,连续蹦跳了几下,而后就到了离地面只有二十余米的一个小坡上,但从这里开始,下面就没有什么着陆点了,但张角毫无犹豫,居然也就这样跳了下来。
西园军中有人骂笨蛋,黄巾军中有人已经不忍心看了,但凌巴却始终全神贯注注意着,他知道绝没有这么简单,但其实也相差了,至始至终,张角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任何花哨,就这么轻飘飘的,好像一片柳絮“飘”落到了地面之上。
二十米的距离,就相当于六七层的高了,这样的跳跃……
天啊凌巴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旋即又是疑问:如果是自己,能够做到么?
他没有答案,但张角却已经给出了他的答案——你不是叫我下来么,我下来了,怎么样?
凌巴突然有一种搬起石头,却砸到了自己脚的感觉,还好此时大部分人都同样是呆住了,没有注意到他表情的诡异。
就这样,张角已经出现在了凌巴的面前,浑身却连一处磨擦伤口都没有,安然无恙、完好无损的下来了。
而几乎与此同时,刚才应和着张角的、也应该是才赶来的那些黄巾队伍,也恰好赶到了……
第474章、与张角的真正对碰(下)
( )太行山山麓前、巨鹿县外数里处,平原上的战事已经告一段落了,管亥麾下的十万黄巾军,看似人数众多,但士气一被打击,到了低谷,立刻便恢复了黄巾军的“本性”,凌巴一声喊杀之后,如狼似虎的麾下西园军立刻一阵冲锋,风一般席卷过去之后,这些黄巾军中,已经逃掉了不少人,死伤了部分人,更多的或者在负隅顽抗,或者眼看着就要告饶投降——虽然凌巴的“凌屠夫”之名对于投降的黄巾军是一个不小的威慑和前车之鉴,但危机关头哪里想得到那么多,此时的战场,已经完全被朝廷军给压制住了,而到了这里,这场战争,也基本已经告结束了。
但此时又是横生波澜,一个人、一句话,就是那样轻飘飘毫无预兆的出现,便似乎有着定鼎乃至于颠覆乾坤的效果。
战场这边,就在张角出现的那一刻,凌巴等人便注意到场上的局面立刻又发生了下微妙的变化,那些似乎有着或逃跑、或投降风头的人,此时一个个便都如同希望重燃一般,又爆发了新的力量,眼看着又要和西园军短兵相接,就算不敌它,但似乎也要西园军狠狠掉几层肉下来,凌巴可不想要西园军有损,赶紧收兵控制住,也只能够和对方暂时维持着这样的对峙局面,而等着看张角究竟想要干什么。
而就在这时,在那伴随着张角一起赶来的黄巾军中,不知道是谁率先喊了一句“天公将军神降、天公将军威武……”,旋即这句话便迅捷传遍了整个平原、对敌双方。
西园军众将士面面相觑,这横生肘腋让他们有些始料未及,眼看着胜利在望,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不过终究军令如山,如今的凌巴已经在军中初步树立了自己的威严,更何况这种时候,也没有人愿意轻易打破那还很纷乱一点儿都看不清晰的局面,至少也要等到凌巴和张角“叙完旧”,看他们之间能否“商量”出个结果来。
这种想法虽然半是玩笑,但大部分人确实是这样想的。
“凌将军,好久未见”已经和自己的大部队汇合在一起了的张角如同刚才站在那个山岗之上一般,此时也是昂然挺立着,卓尔不群的样子,眼睛看着凌巴,脸上表情却是似笑非笑,但凌巴知道对方此时心中肯定愤怒极了,不管虚情假意,眼看着自己手中还有他手下大将的头颅,甚至在刚才和他对话的时候也是“手不释头”,这已经可以说构成对他很明显的挑衅了,毕竟张角也是人,不可能做到完全无动于衷。
就算只是从他刚刚主动地要来和自己挑战,就可见这个在自己心里一点儿也不简单的对手,恐怕也是确实有些怒了,而且还是有大半原因就是因为管亥的事情而怒的,或许对管亥也未尝没有一点儿怨气,但毕竟人死如灯灭,于是就全部发泄到了自己的头上。
此时既是想要教训自己,同时又未尝没有怀着和管亥差不多的希望,若是能够借机一下子解决了自己,那更是万事大吉了。
而被推到了这个台面上来,张角显然也掌握好了分寸,就算是出现的时机,都是刚刚好,不算早也不算晚,这种时候既能够体现其力挽狂澜的所谓“神降”本色,同时也能够将自己完全树立在他的对立面上,若是自己不能够接受他的挑战,直接地就会被人认为是不战而败,认为自己是怕了他,不管是否是事实,但从军心上来说,这对于西园军是有着巨大影响的;此外,就凌巴自己来说,恐怕对于他的心灵也会造成更深的影响,就算这一次胜利了,但往后张角便会成为凌巴梦魇一般的存在,这也绝不是他所希望和要看到的。
要改变这一切,这时候没有更好的扭转方式,只能够以硬碰硬,既然他要来打、那就和他打一场又如何?便是败了,凌巴也没有什么好丢脸的,心中更不会存什么魔障,至少最重要的他不需要去考虑以后还会如何如何摆脱不了张角这个阴影。
“不知张某人方才的建议何如?”过了会儿,等不及凌巴反应,张角便“旧事重提”,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
凌巴愣了愣,旋即笑道:“我是不怕,就怕张将军反悔了……”
张角拂拂颔下短须,也无言笑了,“风自浮动水自流,凌将军不惧,我又有何惧哉?”
凌巴皱了皱眉,他讨厌撰文,尤其和对面这种大汉级别人物,让人觉得蛋疼,不想再多说,直接动手开始就行了,可他刚把手搭在了大刀兵器上,又被张角叫停了:“等等……”
“又怎么了?”
“呵呵,我的意思是:若以兵器,我有神兵之利,于你未免太过不公平,我也不占你便宜,不若……咱们就赤手空拳,肉搏如何?”
听着张角的话,凌巴却是不由冷笑,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为自己做“宣传”,什么“神兵”兵器,大概也只是要让那些信徒、黄巾弟子们觉得只有“神兵”才配得上他这个“天公将军”,这一番言语对自己,却是毫无用处的,不过凌巴却也没去点破,呵呵笑道:“既然这位神兵将军如此热忱,那凌某敢不从命”
心中却是想,还真被他蒙中了,如果用兵器,自己还真的不太行,即便是如今大概已经适应了刀枪之类的群战兵器,但十数年时间不管是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