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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九也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就算是她做错了什么引得方逢君一反常态,那也没有办法,她现在脑海里想的都是怎么找到谢珩渊。
今天,趁方家所有人都去庙宇里烧香祈福,林九终于又有机会去一探究竟了。但是,她并没有选择那么做,而是直接去了青竹居去找喻遥迟。
比起在这里漫无目的寻找,还不如去确切的了解一下方家。
在偶尔几次走错了方向之后,林九总算找到了青竹居,这里全是碧若遮天的翠竹,它们挨在一起,拼成了一片竹林。林九望着四季常绿的竹子,不知道原来挽漠城竟然还会有如此僻静的地方。
这是一片竹林,可青竹居在哪里林九是真的不知道了。
正在林九晕头转向时,一阵药香在竹林里散开,飘近鼻尖。
挽漠城一直都是死气沉沉的,好不容易发现如此赋有生机的地方,怎么还会有药香呢?
林九吸了吸鼻子,顺着这不知从何而来的气味踏出步去。
走了不久,终于看到了小道那头的人烟,原来药香味就是从那里飘出的。
只是简单搭建起的木屋里发出许多人病痛的□□,林九再走近时才看清了屋前立着的木牌,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青竹居”三字。
不大不小的院子里躺满了人,这些人分男女老少,有的是受病痛折磨,有的是受了外伤。还有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姑娘跑前跑后的为伤患上药。
总之,没有人注意到门前的林九。
林九皱着眉看着躺着的人,这才发现里面屋子的门也敞开着里面排队的人就快从门里挤了出来。
忙前忙后的小姑娘看见了林九停下手中动作问道:“公子可是来看病的。”
林九露出淡淡的笑容摆了摆手回答:“不是,我是来找喻遥迟的。”
小姑娘一愣低头嘀咕了一句:“不就是来医病的吗?这个借口都被用烂了。”
林九低了低头听见了她说的话,略带玩笑的问:“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公子你要是想找师傅就请先去排队等候吧。”小姑娘话一落立马走开了。
“等到明天么!”林九撅起嘴巴走上前去,依稀从门缝中看见了喻遥迟。他仍旧身着绿衣,眉目清秀,眼底还是无法改变的从容。他坐在桌前,应是在帮他人诊脉。
林九摇摇头走到一旁,毕竟都是凡人要是一个一个的来诊断定是要耗费不少时间,可偏偏在轻扬的时候林九没有好好的学习医治之法,去苏倾乱那里也只是混吃混喝,从未向他讨教过任何法术。
也帮不上任何忙。
“有了!”林九看向自己的蛋壳碎片,硬生生把晴暖叫了出来。
下一秒,林九就后悔了。
晴暖吸了吸鼻涕,一脸惊恐的望着林九,而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个小裤衩。
“晴暖?!晴暖你耍流氓啊?!”林九才不管他有没有长高,只知道他没有穿衣服。
“还不是你,都没有给我买衣裳,我以前的衣裳都穿不了了!”晴暖气呼呼的看着林九。
他这么一说林九才恍然大悟,这几年来除了夏风雪给晴暖缝的衣裳,林九根本就没有帮他再缝过一针一线。这么想着林九心里突然有些歉疚,只好开口说:“好好好,我错了,今天回去就给你买好吗?”
“啊嚏。”晴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随后才问:“说吧,找我何事。”
“我就是想问问你可有办法治好别人的病。”
“没有。”
晴暖回答的十分干脆,林九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才继续说道:“好吧,你回来吧。”说完便摇了摇蛋壳碎片,晴暖就不见了。
“你的眼泪…”晴暖话还没有说完就回到了蛋壳碎片里。可他的话倒是真的提醒了林九。
林九的眼泪是个迷,在林九不愿去深究的同时,它却能一次又一次的救回别人。
只是没能救了爷爷。
这可让林九犯难,这样的情况她怎么哭得出来。
后来,林九试遍了所有的方法,都没能掉下泪来,也只好放弃了。
“顷乱师叔,你医术和复苏术那么厉害,要是你在就好了…”林九沮丧的坐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扔着小石子。
终于等到天色渐晚,人都散去了,喻遥迟才见到了门外的林九。
带着一丝丝惊讶走近时才发现她竟靠着门框睡着了。见她睡得如此香,喻遥迟只好将自己身上的披衣取下盖在林九身上。
喻遥迟叫住了正在收拾的那个姑娘问道:“秀儿,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师傅,他早上就来了。”
“知道了。”
喻遥迟缓缓坐下,便不再说什么。
天气虽然渐渐回暖,可是空气也还是凉的。
☆、遥遥来迟(三)
如今世态炎凉,已经很难得有人会不顾自己的安危而去保护别人了。
喻遥迟静坐在林九身旁,他虽不知这是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本事,但他却放下了从未放下过的戒心,交付出了完完全全的信任。
至少,对挽漠城和方千金,喻遥迟还是心存侥幸的。
林九感觉到身上被盖了一层什么后缓缓地睁开眼,在见到了面前的喻遥迟时长呼了一口气:“总算是见着人了。”
“公子醒了?实在是怠慢,因为我这里每天都有许多病人,若是全都诊断医治一番得需要很长时间。”喻遥迟嘴上说着歉意,脸上可完全看不出来,尤其是他那无比从容的眼神,仿佛是所有事情都是理所当然。
林九先是对上了那双眼睛,后又无奈的摆了摆手:“算我自认倒霉。”
“呵呵。”喻遥迟笑了两声也不说话,只静静的等着林九说。
林九用手肘抵了低喻遥迟小声说道:“哎,看来喻兄一定是医术精湛咯,不然怎会有那么多人来找你医治。那个小姑娘是你什么人啊?”
喻遥迟凑过耳听完,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样露出了神秘的笑容:“那是我的徒弟,几年前上山采药遇见了一个受伤倒地的小姑娘,于是就将她救回,她一个人孤苦无依我便将她收做弟子跟我学习医术。怎么?莫非阿九兄瞧中了秀儿?”
“啊…不不不!咱们还是聊正事吧。”林九急忙摆手,生怕喻遥迟误会了什么。
方才还面带微笑的喻遥迟瞬间换上了严肃的表情:“聊什么正事?”
林九微微蹙起眉,也收起了笑容:“当然关于方家,还有这个挽漠城…还有焚雪教。”
喻遥迟缓缓站了起来低头看着林九云淡风轻道:“你是什么人?我为何要告诉你这些?”
“你只是能医治好其他人的伤痛,而我或许可以尽力保护其他人不受伤,你若是信不过我,那我就告辞了。”林九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心又揪紧了,自己眼睁睁看着两个人惨死在方千金手下却无能为力,又凭什么能说可以保护他们的话。
喻遥迟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语气也变得沉稳有力:“我就且相信你一次。”
“挽漠城在最早的时候仍然是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的景象,而方家则是富贾一方,那一年方夫人又诞下了一女婴,也就是方逢君…
方逢君出生不到一个月,方夫人就跟着方府的一个家丁跑了,只留下三岁的方千金,还有他本就有恶疾的爹。他们卷走了方府大批的钱财货物,走时还一把火烧了方家。
本以为他们所有人都葬身火海,可等方家的府邸化为灰烬时,却没有见到方千金和方逢君。据说,他们被一群神秘人所救。等他们回来时已经是有十年之久了,方千金长成了一个清秀儒雅的男子,而方逢君已经十岁。
他们还带回来了一群身份不明之人,那些人随后便成了焚雪教。他们重整方府,总听别人说方老爷在养病,可从此也再没见过方老爷。
方家重整,速度快得令人咋舌,而方千金却也成了一个无比阴狠的两面之人,他恨极了男子,又喜于男子。”
林九听完后简直目瞪口呆,且不说方千金的怪癖,光是遭受一场生死劫难就足够令人心生余悸。但该问的问题,林九是不会放过的:“那挽漠城怎会成了这般模样?还有你说的张家又是怎么回事?”
喻遥迟抿了一口桌上的茶,又继续道:“挽漠城自从方府重建后就花木凋零寸草不生,而张家,是那年纵火的管家他拿着钱财做了生意发达了,抛弃了方夫人,也建了一座府邸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生下一个男娃,正是那日在街上被方千金折磨致死的那个,所有人都惧怕方千金,从来没有人敢不顺着他,因为他的背后还有一个焚雪教。”
“方千金在家的时候